秦汉时期古揭阳的若干问题

2021-11-22 09:32盛创武
岭南文史 2021年3期
关键词:南越国揭阳南越

盛创武 曾 骐

秦汉时期古揭阳的若干问题,涉及秦统一岭南、南越国出现及其兴衰、西汉平南越等重大历史事件。深入研究,对于进一步探究秦汉时期的岭南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兼并六国后,于前219年遣五十万大军分五路向岭南进军(《淮南子·人间训》)。西路战线进行艰难,残酷激烈,隐入山林的西瓯、骆越人使秦军损兵折将,“三年不解甲驰弩”。东方战线的秦军则战事顺利,其中的一支越过武夷山,由闽西向粤东推进,迅速占领粤东北莲花山中段的揭岭(依晋代裴渊《广州记》)。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统一岭南,设南海、桂林、象三郡,南海郡治在番禺(今广州)。位于揭岭以南的揭阳地是全国36郡之一的南海属地,区域辽阔,海岸线很长,比邻闽越,是南海郡的重要海防。秦人曾在揭岭设点卫戍,即所谓“赢秦之戍揭岭”。其卫戍点应分布在揭岭山的多个山口上,秦始皇统一岭南的前214年,揭岭首次见《史记》记载。

秦朝存在的历史很短促,秦立国后实施的暴政导致陈胜、吴广农民起义,形成一片战乱局面。时任南海郡龙川令赵佗受郡尉任嚣临危嘱托,绝秦新道,拥兵自立。前203年,赵佗趁中原楚汉之争机会,一度割据岭南建南越国,自立为南越武帝,并且不断扩充领土。南越国范围包括今广东、广西以及湖南、江西、福建的一部分。刘邦在位时,曾派陆贾来越劝说,赵佗归附王朝,稳定岭南;汉文帝继位后,再次派陆贾南下和谈,赵佗改帝称王。他在位67年,事业虽有曲折反复,但能顺应历史潮流,开疆扩土、和辑百越、发展生产、促进汉越民族融合,使原南越文化逐渐融入汉文化,经过南越国近百年的发展,岭南终于快步跟上了中原发展的步伐,赵佗被后人誉为“开发岭南第一功臣”。

汉建元四年(前137年)百岁老人南越王赵佗逝世,其孙赵胡(昧)继任。建元六年,东邻的闽越国王郢欺新主懦弱,兴兵扰乱南越边境。赵胡急向长安求援,汉武帝派大将王恢和护驾将军史定率师出援,兵出豫章,但还未过南岭,闽越国内乱,王弟杀郢以降,事件得以平息。汉武帝为进一步控制南越国,以达到最终统一岭南的目的,于汉元光元年(前134年)命严助和史定出使南越并以“史定留”换取南越王太子婴齐“入宿卫”(实为进长安作人质),史定羁留南越国期间做了二十多年的揭阳令,由此获知南越国时期在龙川县之东南已设有揭阳县。

汉元鼎四年、五年(前113-112年),南越国赵氏王室与吕嘉为首的越族上层贵族矛盾加剧。元鼎五年,南越国内部发生叛乱,吕氏杀死第四代王赵兴,并杀櫂太后及汉朝使者,立新王赵建德建立傀儡政权。这次政变和骚乱,成为汉武帝刘彻平南越的借口,路博德、杨仆等将军率军进攻南越,战争持续了一年,元鼎六年(前111年)杨仆将军率十万楼船之师与伏波将军路博德会师,攻陷南越国首都番禺。在南越国存亡关头,原属汉臣的揭阳令史定“挚地属汉”,史定以完整的土地、民众归入西汉帝国,使粤东的大片地区免受战争浩劫和灾难,最终结束近一世纪岭南的割据局面,维护了祖国的统一。元鼎六年,古揭阳正式纳入国家版图,成为隶属中央政权的一个县级建置。史定被封安道侯,食邑600户,世袭揭阳令,被恩赐姓揭名猛。[1]

对一位归降汉王朝的南越揭阳令,何以有封侯、继任原职等优厚待遇呢?这成了历史迷案。史定实际是汉廷的将军,然国史语焉不详。《史记》《汉书》虽有提及,但极为简单。如司马迁《史记·南越列传》云:“闻汉兵至及越,揭阳令定自定属汉”。这是揭阳作为县名首次出现于国史的记载。司马迁《建元以来侯者年表》记载,汉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三月乙丙日,订为“安道侯揭阳令定元年”。班固《汉书》说:“越揭阳县令史定降汉,为安道侯”。

这段尘封二千多年扑朔迷离的潮州史事,却出人意外地保存在《揭氏族谱》中。其中,北宋大文学家苏东坡口述,其儿子苏过撰写的《史揭合序》尤为重要,源流清晰而正统。内说:“史焕长子定,于(汉)建元六年(前135年)以护驾将军随王恢出豫章,兵未逾岭,而东越输服,又奉命随严助往谕南越,为越胁令揭阳,布险据中国之喉吭,业二十余载矣。乃元鼎六年(前111年),南越相吕嘉闻助、恢主战已戮,遂叛越主,杀汉朝使臣而东越兵临揭阳。史定以素教聚蓄储者,挚地归汉收平两越。武帝旌其忠,发诏封安道侯,世袭揭阳令,赐姓揭,赐名猛。”[2]

笔者又查到《揭氏姓源流记》记载:“建元六年(前135年),闽越王郢兴后南定,赵佗孙胡使人上书请诏,于是天子从南越议,允严助约为兴师,遣王恢、史定出豫章,兵未逾岭,闽越王弟杀郢以降,天子使严助史定往谕意,南越王胡遣太子婴齐随严助入宿卫,羁史定为揭阳令。”[3]

上述资料可印证这段历史,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一、“揭出于史”

理清苏轼与眉山同乡史子熙以及同僚揭伯徽的关系,史揭两人分居两地素不相识,他们背靠背地向苏轼口述的汉武史事大同小异,最终均指向“揭出于史”。史定是西汉南越国最后一位揭阳县令,揭猛是西汉南海郡首任揭阳县令,实际上所说的史定和揭猛是生活在两个时期同一人的名字,在汉武帝恩赐下的同人不同姓名。不过家族史有别于国史,官史与家史是分开的。史定改换为揭猛的姓名等事对于家族来说是一件无限荣耀的大事,但对于国史,则并非同等重要,故改名揭猛等家事为《史记》《汉书》所省略不足为奇。在符合历史观点的情况下,口述历史转化为文字记录则可以补充国史所缺,令国史、方志、族谱构成中华民族三大史书,三者互证。“揭源于史”的家族史恰好对正史作了补充和说明。

二、“史定功绩显著”

史定是这一时期有丰功伟业的人物,史定以原汉将军的身份两次谕南越国,被羁留任揭阳令并经营二十多年,稳定南方。当汉军进入南越国开始军事行动时,史定顾全大局,“挚地归汉”。紧接着协助楼船将军杨仆东征平定东越,在收复两越军事行动中立下大功。二十年可以说“人在南越心在汉”,为汉武帝南征北战排忧解难,为中华民族的大一统立下汗马功劳。史定(揭猛)堪称是非常之人立下非常之功,值得国史的记载和后人的纪念。汉武帝为他封侯赐邑,为其易姓改名,正是论功行赏,理所当然,是胜利者谱写的历史。

三、“无史不成潮”

《揭氏姓源流记》载“羁史定为揭阳令”,这个“羁”字意是“拘束”、“束缚”。这里用得极其生动形象,隐含的历史内涵是用绳子系住,拉他去做揭阳县令。当时揭阳是人烟稀少、毒瘴弥漫、荒蛮恶劣的地区,很多人不愿来这里当官。史定被委任南越揭阳令应在公元前134年(汉元光元年)之后,即前133年至112年(即《史揭合序》所说“业二十余载矣”)不容置疑,他是载在国史上有据可查的首任揭阳令。古揭阳又是潮州之源,因而称史定是古潮州人文政治历史的开山鼻袓,是开创潮州文明之人,是潮州有书可考的首位“父母官”,故言“无史不成潮”。

《揭氏族谱》及其中的《史揭合序》之所以弥足珍贵,就是它复活了一个家族(揭氏)的兴起和变迁,揭开和廓清了历史迷雾,影响深远。这一家族从公元前兴起,至今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

2003年11月,在广东揭阳举行第五届潮学研究会期间,揭氏后代携带《揭氏族谱》等资料前来参会讨论,族谱提供揭猛史事让与会者耳目一新 。国学大师饶宗颐教授对此十分重视,认为南越国揭阳令史定材料的新发现是此次潮学会议的重大突破。他在写给大会的《选堂感言》说:“此次研讨会另一较大的突破是有关汉武帝时期南越国揭阳令史定的问题……找到史定的后人,发现汉武帝为降汉的揭阳令史定赐姓揭、赐名猛,而且厘清了史定与任嚣、史禄、史焕诸人的关系。……我早就论定揭阳令史定乃《史记》《汉书》所记载的历史人物,国史之所论,必有根据。如今行见潮汕史此一重要之问题将得到彻底之解决,精神不禁为之振奋不已,欢然为之欣喜终日。”[4]

古揭阳县是怎样来的?何时被平定的?近年,广东五华县狮雄山的考古发掘揭开了秦平南越后,为平定揭岭以南沿海的揭阳所进行的那些鲜为人知的军事活动的幕纱。饶公《选堂感言》中的预见更为近年粤东考古学发现所支持,狮雄山发掘材料使古揭阳置县的经过更加清晰。

狮雄山遗址位于五华县华城以南的五华河中段北岸,是一座由南北两个山岗(南高北低)组成的山岗遗址,山体总面积约18万平方米,在秦汉时期被人工修成由高至低的四个人工台面。这座山城经过20世纪和21世纪初的几次调查、发掘,发现秦、南越国、西汉等不同时期的环壕、围沟、建筑基址、水井、灰坑、陶窑等遗迹和大批遗物。[5]它是龙川县东南面向古揭阳地的军事要冲。

在山岗遗址次高的二级平台上,考古队发掘清理了一处建筑基址(4号基址)。在该建筑废墟垫土层下叠压有七个灰坑(H21—H28),灰坑堆积物含各种陶器残片、纺轮、瓦当和封泥等。灰坑中还夹杂炭屑、烧土。所谓灰坑实际就是堆放各种垃圾废弃物的土坑。发掘报告根据灰坑包含物及叠压地层关系,判断出土封泥遗物的22号灰坑(H22)为秦代灰坑。[6]这一断代非常重要,因为秦代存在的年代很短,秦在岭南的始终就更短,这批带印戳而又有准确年代的封泥,就成为考古分析狮雄山军事战略等方面最重要的见证物。

狮雄山出土封泥共68块,经过整理鉴别有钤印文字或封缄痕迹清晰58块,分有字和无字二类,带文字封泥多为方框四字,以“定”、“楬”等字为多。据不完全统计:

“定楬之印”9块。

“定楬丞印”2块。

残缺字可复原为“定楬之印”9块。

残缺字可复原为“定楬之印”或“定楬丞印”18块。

无法判断的残缺封泥23块。[7]

为准确判断这批出土封泥为秦代封泥,发掘者在发掘报告第四章列表1——3,对狮雄山出土封泥进行了各种对比:

(1)战国、秦、汉封泥总体特征比较表。

(2)战国、秦、西汉、小篆“楬”、“曷”字,字形比较表。

(3)狮雄山封泥与南越国封泥玺印“印”字,字形比较表。

发掘报告的结论认为:“狮雄山遗址出土的封泥应为秦代封泥”。[8]

这批秦代出土的封泥,对狮雄山军事要冲与平定揭阳的利害关系提供了宝贵的史料。

通过查阅国内主要学术类网站,收集到有关退役运动员的相关文献资料。在中国知网以“退役运动员安置”为主题进行搜索,共检索文献209篇,其中期刊文章179篇,硕士论文28篇,博士论文2篇。为了解退役运动员安置现状,对有关举国体制、竞技体育发展现状、退役运动员安置政策及再就业的相关文献进行整理归纳,为本文的分析提供了丰富的理论依据。

(1)封泥上的文字或符号并无严格的规定,分析起来有较多的随意性,需从封泥的时代、来源地点、历史环境、背景等多方面解释。

(2)定楬或定楬之丞封泥均是外来者而非本地产品。这批封泥应来自狮雄山遗址之外,递送信物抵达之后,经过开拆,取件验信无误之后,无论封泥完整或残缺,便可废弃,已再无使用保存价值。

(3)封泥作为废弃物,丢入灰坑内,无论是有意或无意,贮物灰坑的年代大抵就是秦封泥的时代。灰坑填满后,坑面覆填杂土夯实,用于修筑基址,封泥的年代要早于基址(汉代)的年代,若非考古发掘出土,这批封泥永远被埋地下不受干扰。

(4)秦封泥中的印记文字有“定楬”两字可作多种解释。笔者认为,“定”是“平定”、“安定”之意,“楬”与“揭”字音义相通,可解为揭岭,也可指为揭阳。在揭阳设县之后,“定楬”封泥就不可能再出现。

(5)秦封泥“蕃口口口”,蕃、番同义已有出土物证。虽缺另三字,仍可确定是来自南海郡治蕃禺(番禺)。

五华狮雄山遗址出土封泥拓本举例

上述狮雄山秦代封泥的发现在此次发掘中最为重要,而含“定楬”两字者更是重中之重。可以推断“定楬”是指平定揭阳而不可能指揭岭。因为揭岭在莲花山脉中段险要位置,公元前219年秦军平岭南的东方战线开始后,很快便为秦军占领,并成为他们保障东江流域和龙川县的卫戍点;已为秦军所戍,就不存在对它的再平定。

那么狮雄山出土秦代封泥这些“外来递送遗物”的来源,分析应来自赵佗的龙川县。时任龙川令赵佗在稳定东江流域的局势后,平定“揭(楬)阳”成为他的要务,狮雄山遗址与龙川佗城近在咫尺,必为赵佗所倚重。这批可作为军事秘件代号的“定楬”封泥,因佗城与之近距离,递送也就次数频繁,件数多。“蕃”字号封泥来自南海郡治番禺,它与狮雄山相距较远,在南海郡治的最高军事指挥部可以通过龙川县而不轻易向狮雄山据点发送缄件。由此可知,钤印“揭(楬)”字封泥是秦代平定岭南后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物,用于从龙川送往的公文或军事函件所使用的封口。

揭阳县何时设置?历史地理学家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所绘南海郡设县仅见番禺、博罗、龙川三县,而不见揭阳县,以此为据可知秦代南海设郡时并未置揭阳县。《史记》《汉书》均记元鼎六年(前111年)楼船之师攻灭南越首府番禺,揭阳令史定“属地归汉”。“降汉”则又可知南越国时期已有揭阳县,并不是南越国灭国后才开始出现的。“世袭揭阳令”的揭阳县,并应是南越国揭阳县的继续,被首次归入西汉帝国的版图。前后两个揭阳县有实质性的差别。公元前111年后出现的第二个揭阳县属西汉帝国。那么第一个揭阳县何时被平定?目前无任何文字记录可查,据推测,可能是在公元前203年(汉高祖四年),其时秦帝国已灭亡,岭南大地风云变幻,赵佗称帝,扩充领土。他在吞并桂林郡、象郡的大好形势下,可以倾南越国兵力平定揭阳,征服境内最后一批南越族原住民。

换另一角度分析,考古发掘出土的狮雄山秦代封泥的断代确认,平定揭阳的时间则更大的可能性会提早至赵佗龙川令的任内,赵在龙川县任职6年,又是秦军重要将领,以定楬封泥为信息,完全有能力和时间部署指挥狮雄山兵力平定揭阳。则平定揭阳会早于公元前203年,最早可至赵佗离开龙川赴番禺接任之前。这段时间与定楬封泥的递用年代大致相当,即南越国之前。

秦亡前后,揭阳县的设置无疑是南越国时期的大事,有关赵佗平定揭阳的军事行动、准备时间、过程,当然会有文书档案保存在番禺南越国宫署。可惜公元前111年西汉军队攻陷番禺城,战火焚毁宫署建筑的同时,有关南越国的文书、典籍、档案也付之一炬!在长安首都的太史令司马迁面对这些遗憾,最终无法获知详情,只好避而不谈,成为今天历史之谜。

历史总是沿着不可逆的规律演进,但历史也常常带有令人难料的必然性和偶然性。五华狮雄山秦代封泥凸现其发现意义的重大:假如没有秦平岭南的战事,就没有揭岭卫戍的故事,更不会有平定揭阳设县的结局;没有南越揭阳令史定“挚地归汉”与汉廷对他安道侯的分封,汉揭阳令揭猛(史定)的下半生就不会存在,历史也无揭猛这一传奇的英雄人物。那么900多年后苏东坡父子的《史揭合序》也就无从写起。历史的偶然使苏氏父子成功的论证了“史揭同宗,揭源于史”,其功绩大矣。

有关古揭阳县的地望是潮州文化的不老话题,已有多种说法,如潮安归湖说、揭西河婆说、澄海龟山说、丰顺说、江西说等。考古学接着的一个任务,是在前辈工作的基础上继续寻找可望找到的揭阳县故址。笔者拙作《揭阳故城何处寻》发表于2007年《饶宗颐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敬请学界指正。

掩卷拂思,揭岭、定楬、揭阳、史定与揭猛……古潮州这些相关联的历史事物、故土家园及人物已如大江东去,消逝得难寻踪迹,但它们又是潮州历史文化的客观存在,挥之不去!这些历史故事竟然有幸与地下出土的秦代封泥在新世纪相遇并串联起来诠释历史、补充史缺,为古潮州文化增添新知,使潮州历史变得更加清晰,是史之大幸。

2020年金秋十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古城潮州时指出:“潮州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是岭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文化的重要支脉”。潮州文化、岭南文化、中华文化,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潮州文化充分的肯定,对吃苦耐劳、勤奋勇敢、开拓进取、爱国爱乡的潮人的激励和鼓舞。翻开史卷,先辈们的血汗及艰辛的付出,成就了韩江、榕江繁花似锦的粤东大地,鲜明的地域特色形成于潮人数千年来奋斗的深厚积淀之中。优秀传统的潮州文化需要继续弘扬。追思历史,新时代岭南潮人需加倍努力呵护好、建设好这一中华文化的重要支脉。

注释:

[1][3]《揭氏族谱》汕头大学出版,2018年,《揭氏族谱》,综合编卷一第8页、第3页。

[2]《揭氏族谱》汕头大学出版,2018年,《揭氏族谱》,综合编卷一第239页《史揭合序》。

[4] 见2003年11月10日《揭阳日报》,书信收入《揭氏族谱》汕头大学出版,2018年,综合编卷一第235页。

[5]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五华狮雄山》,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出版第14页。

[6]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五华狮雄山》,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出版55-56页。

[7]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五华狮雄山》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出版184-189页,封泥出土登记表。

[8]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五华狮雄山》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年出版150-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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