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征引文献看黄遵宪的日本研究

2021-11-25 16:02罗诗雅
岭南文史 2021年3期
关键词:资料日本

罗诗雅

黄遵宪曾经说过:“日本与我,仅隔一衣带水,击柝相闻,朝发可以夕至,亦视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1]明治维新前,到达日本的中国文人很少,日本“虽然作为异国的他者出现在中国人的视野中,但由于文化实力弱于中国,也只是一种‘小他者’形象,弱于自己的‘他者’形象”。[2]所以在大部分中国士人眼中,日本并不是值得学习的对象。1854年(清咸丰四年),罗森作为翻译跟随美国伯力舰队前往日本谈判,目睹美日签订《神奈川条约》的整个过程。回国后据其在日本的经历写下了《日本日记》,这是目前已知的中国近代史上第一部日本见闻录。罗森在游记中展示的是日本落后、野蛮、愚昧和无知的形象,表现出他面对日本人时的自信。“这种自信一方面表现在他对中国礼教的传统自信,并以此作为评判日本风土人情的标准;另一方面则表现在鸦片战争使中国开国时间早于日本,而罗森又是美国赴日签约的随员,遂不免有率先开眼看世界人士的近代自信。”[3]因而“蕞尔三岛”“东夷小国”依然是这一时期描述日本的常用词汇。

一、甲午战争前国人对日研究著作的文献征引概况

1.清人的日本游记

明治维新后,随着日本学习西方的成果日益显著,日本在国人心目中的形象开始产生变化。清日建交后,出于公务、观光、商务、考察等种种目的到日本访问的中国人逐渐增多,不少人还出版了旅行记、见闻录等。1876年(清光绪二年),李圭受海关总税务司赫德委派前往美国。他在途经日本长崎时,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至大小塾房、邮政局、电报局、开矿局、轮船公司,皆仿西法,而设官为经理,举国殆遍。而于电报、邮政两端,尤为加意,几堪与泰西比美。”[4]1877年,何如璋作为首任驻日公使出使日本。他将赴任途中的经历和在日本的见闻及感想逐日记录,写下《使东述略》。日记中描绘了日本西化后的景象,简述了日本的官制、兵制、学制和财政。除驻日使团外,清政府还委派官员以观光游历的名义赴日考察,这些官员归国后也完成了调查报告式的日本游记。1879年,广西巡抚王之春受清廷委派赴日,写下《谈瀛录》,从地理、政令、风俗等方面记录了游历见闻。李圭、何如璋、王之春等人抵日时,日本推行明治改革已有约10年的时间,他们看到的日本景象与罗森所见已大不相同,日本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笔下的日本不再是“小他者”,俨然成为可资中国借鉴的对象。

这些晚清旅日游记的取材不再局限于前人的文献记载和道听途说,均是经过作者自身的实地考察撰写而成。他们的实地考察纠正了前人对日本的错误记录。如成书于1730年(清雍正八年)的《海国闻见记》误把长崎、萨摩、对马认作日本三岛,徐继畲的《瀛寰志略》、魏源的《海国图志》都未经考证沿用下来,而何如璋经过亲身考察纠正了他们的错误。这些游记虽然记载了时人在日本的实地见闻,但大多只是停留在浮光掠影式的记述,缺乏对日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系统认识。王之春在日仅短短一个月,“虽亲历其境,有所见闻,也多是浅尝辄止,或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以这样的了解,编一本简略介绍日本的游记尚可;若要如彭玉麟所推许的‘将来有事于东方者,准是编为指南’,作为朝廷决策的依据,则就大大的误事了。”[5]

2.使日官员所撰日本研究史籍

甲午战争前,驻日使馆人员和清廷派遣的游历使撰写了不少关于日本的研究史籍,除黄遵宪外,其中较著名的还有姚文栋、陈家麟、王肇鋐、傅云龙、顾厚焜等人。

姚文栋和王肇侧重于对日本军事地理的研究。1881年(清光绪七年),姚文栋以随员的身份跟随第二任驻日公使黎庶昌前往日本,在日本呆了将近六年时间,完成了大量日本地理图书的编译工作。1883年,驻日使馆刊行其编译的《琉球地理小志》,这是近代中国人最早的一部汉译日本书籍。[6]当时,清政府与驻日使馆正在与日本政府交涉琉球问题,此书的编译正是为使馆人员了解琉球作参考。关于此书的史料来源,姚文栋称:“参以海军省《实测图说》,为《琉球小志》两卷。今见学校中幼童肄业之本,其说琉球地势亦为简明,因复译之,名曰《琉球说略》,以附于《小志》之后。其原书为文部省刊行本,亦日本官书也。”[7]除日本官书外,姚文栋还翻译了日本学者关于琉球的论述,有中根淑的《琉球立国始末》《琉球形势大略》《冲绳岛总论》,大槻文彦的《琉球新志自序》和重野安绎的《琉球志后序》。1884年,姚文栋编译的另一部日本地理史籍《日本地理兵要》由总理衙门同文馆刊刻。该书主要译自日本地学之书,“兹编系取陆军省军人所诵习之《兵要地理小志》,照译汉文,旁搜近人航海记载以附益之。又以沿海港湾、岛屿、礁岬等为海道要端,博考详稽,分条胪载。”[8]姚文栋还编译了与黄遵宪《日本国志》同名的书,全书按地域划分为十卷,但此书并未刊刻发行,影响也远不及后者。经王宝平考证,姚文栋的《日本国志》是译著而非其研究著作。全书译自《日本地志提要》,“与原书相勘,姚文栋删去了原书中的神社、佛寺、牧场、驿路、瀑布、温(矿)泉等项以及归属问题悬而未决的琉球卷(原书第75卷),并将原书的‘户数’‘人口’二项合为‘户口’一项。”[9]

1885年(清光绪十一年),王肇鋐以使团随员的身份东渡日本,重点关注日本的沿海地理形势,用两年时间完成了《日本环海险要图志》。王氏在1888年撰写的《日本全国海岸图》识语中写道:“余自乙酉(1885)东游日本……博采各种沿海实测图录,两逾寒暑,译辑成书,名之曰《日本环海险要图志》。”关于参考文献,王肇鋐在《凡例》中列举如下:

《日本寰灜水路志》《东京府地志》《京都府沿海志》《神奈川县沿海志》《和歌山县沿海志》《爱知县沿海志》《大分县沿海志》《山形县沿海志》《日本地学辞书》《日本地志提要》,伊能忠敬《日本实测录》,灯塔局《航路标识便览表》,以及海军省《实验笔记》《水路报告》等杂志一百多种。文部省《日本全图》,内务省《府县分辖图》,《日本全图》《海道航线图》,松本氏《里程测量图》,伊能忠敬《日本实测图》,以及近时测量部辑制二十万分之一地图一百多幅,又二万分之一地形图若干幅,海军省实测海图一百四十多幅,英海军海图若干幅。[10]

在资料的选择上,王肇鋐颇具眼光,大多选取日本官方组织编纂的地志和经日本政府部门编绘的地图。据《图志》总目介绍,该书共载151幅地图,全面地网罗了日本全国沿海险要图志。只是因资金问题,仅有一幅存世,即在第一册正文前的《日本全国海岸图》,其余150幅有目无图,均未刊刻。

陈家麟、顾厚焜、傅云龙偏重于对日本进行综合性考察,进行“百科全书式”的研究。1884年(清光绪十年),陈家麟作为第三届驻日使团随员出使日本。在驻日的三年里,陈家麟将对日本的观察和研究写成《东槎闻见录》一书,书中几乎涵盖了日本各个方面的内容。陈家麟跟之前的驻日使馆人员一样,注重记录在日本的见闻,“是编均就闻见者列入,其未经闻见仅凭臆夺者一概不录。”[11]除依据见闻外,陈家麟还广征博引日文资料,在《凡例》中详细列出他所参引的日本书籍:

是编采译《日本地志提要》《大八洲记》《山川疆域考》《畿内志》《日本帝国形势总览》《车船表》《物产志》,各名所《图绘》《牌铭》《游记》《官署考》《日本御系图》,各《将军家谱》《日本政纪》《职官录》《刑罚一览志》《日本文粹》《国史纪事本末》《经籍访古志》《图书馆目录》《大日本史》,各家《文集》《诗集》《皇国名医传》《货币沿革考》《赋税全书》《银行条例》,各《矿山出入表》《日本海陆兵制》《万国兵制》《灯台表》《铁道章程》《电线公报》《驿递法令》《类聚通商税则》《姓氏录》,各道《风土记》《伟人传》《事实文编》《先哲丛谈》《瓊浦通长崎古今集览》《长崎闻见录》《海外异传》《台湾纪事》《朱舜水文集》《元元倡和集》《张斐笔谈》《先民传》《耆旧得闻》《华夷变态》《归化僧传》诸书。[12]

征引书目中包含许多日本史籍和统计报表,还有在日中国移民的汉文著述和笔谈资料。凡是引用的书籍,陈家麟都在最后附以小字注明,“藉以征信,不敢掠人之美”。[13]他以汉学家实事求是的态度记录自己的见闻,或是引用时人的见闻,如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的“注”,但“是书因是一部闻见录,所记内容杂驳,谈不上对日本有深入的研究,其价值当然无法与黄遵宪的《日本国志》比肩。”[14]

顾厚焜和傅云龙是清政府派遣的游历使,于1887年(清光绪十三年)抵日,在日本游历了六个月,所著《日本新政考》和《游历日本图经》成为甲午前清代日本研究的重要史籍。“新政”二字点出了顾厚焜《日本新政考》的鲜明特点,“是编专言日本新政,故从前事迹不及详志”。[15]所以除《世系考》涉及古代天皇世系外,其他内容记载的都是明治维新以后的各项新政。此书由洋务、财用、陆军、海军、考工、法治、纪年、爵禄、舆地9个部分组成,顾厚焜对日本新政着墨较多的还是技术和器物层面,对涉及政治制度的根本性变革持反对态度。

与顾厚焜重在把握日本新政现状不同,傅云龙的30卷本《游历日本图经》还追溯日本的过去,而且研究领域除法规、制度、政治、产业等方面外,还将视野扩展到了广泛的文化层面,对日本进行全面介绍。全书分为天文、地理、河渠、国纪、风俗、食货、考工、兵制、职官、外交、政事、文学、艺文、金石、文征共15个部类。傅云龙在《图经》中大量采用了日本的图书资料和统计报表。王宝平对《图经》征引的日本文献进行深入考证,指出此书的“外交”部分参考了《异称日本传》《邻交征书》《善邻国宝记》《会余录》等书;“文学”部分主要参考了《艺苑日涉》;“金石志”参考了《古京遗文》《好古小录》《集古十种》《金石年表》等日本史料,“文征”采集了数百种日人文集。[16]

从上述甲午前的日本研究著作的题名和征引文献可看出,这些研究与之前游记式的考察报告相比,不再止步于自身见闻的叙述,注重借助日本资料进行研究。姚文栋和王肇的日本地理研究具有明显的为清政府提供军事战略参考的目的,陈家麟、顾厚焜、傅云龙三人都致力于编纂一部日本研究信史。在编纂方法上,他们的做法基本相同,主要采用翻译日本书籍和资料的方法。傅云龙在《凡例》中称:“文不必己出,惟其是而已”,[17]只要资料正确就可以为我所用,而不必由己所写,字字求新。

二、黄遵宪对日本资料的收集

黄遵宪是第一批赴日的中国使臣,也是最早萌生编纂全面研究日本史书的想法并付诸实践者,刚到日本的第二年就着手为《日本国志》收集资料。前文所提的姚文栋曾自拟《东槎二十二种目录》,对日本有一套综合的研究计划,但这套书最后并未脱稿或未刊印,影响有限。同为驻日使臣的徐明远曾言欲著《日本通志》,他在给陈家麟《东槎闻见录》所作的序言中称:“余尝欲集同志数人纂《日本通志》一书,以到此未满两年,征文考献,犹有未周,载籍虽博,半皆其国志方言文字,非假以岁月翻译不为功,逡巡者久之。”[18]可见,编纂一部日本通志首先需要突破两大难点:一是需要广泛收集日本资料;二是翻译这些资料。

黄遵宪驻日前后仅四年有余,且不通日语,故要编纂一部系统的日本研究史书实非易事。黄遵宪到达日本之时,国人对日本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对日本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手中掌握的日本资料也相当有限。所以,黄遵宪为撰写《日本国志》积极收集当地资料,这些资料主要有以下三种:一是“所据多布告之书,及各官省年报”,[19]如日本政府各机关、各地方发布的各种公告、法令、统计数据、年报等。《物产志》所列举的“石炭输出表”完全是根据明治政府商务局刊行的《明治十一年度商况年报》的第五款照录下来的。[20]二是“采风问俗,搜求逸事”,通过实地走访考察获取第一手资料。三是与日本国内博学多闻的学者笔谈交流,从中获知有价值的日本史籍和日本最新编纂的资料,如《日本国志·礼俗志》有关朝会、祭祀的记载,即由当时任职于日本宫内省的宫岛诚一郎所提供,黄遵宪在最后的小注中写道:“以上今礼,从宫内书记询问得之,名曰《现行假例》,谓暂时所行,非典制也。”[21]

黄遵宪于1885年(清光绪十一年)回到家乡后仍继续为编纂《日本国志》收集日本资料。目前所知黄遵宪的人境庐藏书中有和刻本约31种,其中18种是关于日本政治与文化的,分别为天保三年(1832)《江户繁昌记》五卷、苗木藩刻《日本三代实录》五十卷;弘化二年至嘉永六年(1845-1853)《甘雨亭丛书》五集别集、《禺于日录》一卷;明治九年《国史纪事本末》四十卷、《艺苑日涉》十二卷;安政三年《皇国名医传前编》三卷、明治九年《近世日本外史》八卷、明治十年《续近世日本外史》二卷、文政六年《善身堂一家言》二卷、明治《樱史新编》一卷、明治十三年《先哲医话》二卷、明治十年《冲绳志》、明治《南岛水路志》四卷、《野史纂略》五卷、文化《明徵录》十卷、明治三年《续日本记考证》十二卷、《日本后纪》。[22]

薛福成在《日本国志序》中指出:黄遵宪“采书至两百余种”,但黄遵宪并未列出参考书目的书名。《日本国志》全书共计十二个门类:国统志、邻交志、天文志、地理志、职官志、食货志、兵志、刑法志、学术志、礼俗志、物产志、工艺志。据目前研究发现,《日本国志》在地理志、物产志、学术志、礼俗志和工艺志中大量征引了《日本地志提要》《艺苑日涉》《国史纪事本末》三书,这些书皆为当时日本学术性很强的著作。[23]《地理志》除参考《日本地志提要》外,还依据《明治史要》《地志撮要》《统计要览》编纂而成。[24]《工艺志》中关于日本医学史记载的基本资料,很多来源于日本汉方医生浅田宗伯的著作——《皇国名医传前编》《皇国名医传》。[25]《邻交志·泰西篇》有相当部分直接译自渡边修次郎的《日本外交始末》。[26]《日本国志》中的《国统志》《兵志》《刑志》中的大部分材料取自《大日本史》。[27]

《日本国志》从编纂到出版经历了较长时间。据王晓秋考证,黄遵宪从1878年(清光绪四年)开始收集资料,1882年调离日本时刚写出初稿,1887年才完全成书,1890年交广州富文斋刊刻,直至1895年才正式出版,前后历经十六七年。[28]而同时期的其他“百科全书式”的日本研究史籍则成书十分迅速。“《日本新政考》从收集资料到出版印刷仅仅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傅云龙初次编纂《游历日本图经》只用了六个月的时间,虽然由美返日后又加以修订,但前后也只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其他诸如《日本地理兵要》《东槎闻见录》等书编纂时间也都极短。”[29]因此可以大胆推测,黄遵宪及其后任的驻日使馆成员将自己所收集的日本文献或文献名称保存于使馆中,所以后来者陈家麟、傅云龙等人才能如此快速编纂一部日本通史。否则,如果使馆内没有现成的资料,光是收集资料、对资料进行翻译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完成,更遑论撰写著作。

三、《日本国志》征引文献的特点

明治维新后访日的中国官员亲眼见证了日本学习西方后的发展状况,他们对日本的态度不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而是转变为平等的可供中国改革借鉴的对象。他们对日本的研究也不再迷信于前人的记载,更多的是通过自身实地考察反映日本的实际状况,重新建立对日本的认知。与同时期的驻日官员一样,黄遵宪也非常注重记录自身的见闻,写下《日本杂事诗》。特别是他对日本的研究突破了以往的表层观察,强调采用日本资料,对日本进行系统而深入的研究。

在文献收集方式和选择上,同时期的姚文栋、王肇鋐等人主要是依靠个人力量去搜集日本资料,并采用翻译和摘录的方式编撰成书,而黄遵宪不仅亲身走访搜集、考证资料,还与日本的大家进行笔谈,从而获取在当时有相当影响力和学术价值较高的日本资料。在引用时他也并非盲目地全盘接受、照抄照搬,而是根据撰写的需要对资料分析整理,从中选择至善的资料纳入自己的编纂体系中。

同时期的陈家麟、顾厚焜等人的关注点多集中于日本采用西法后在技术和器物层面取得的进步,但他们并不认同日本在文化层面对西方的效仿。如在《东槎闻见录》中,可以看到陈家麟对日本在车船、铁道、银行、商务等方面成果的大量引用,还有不少他在日本访求汉籍逸书的篇章,反映出在洋务运动的背景下清末士大夫对学习日本的基本态度。与之相比,黄遵宪更为注重征引日本的人文著作。他深刻认识到日本的变法是从“官职、国计、军制、刑罚诸大政”入手进行的,触动了政治体制的根本性变革,而非仅仅是师夷长技。这与当时国内以科技为主、中体西用的引进思路有明显的区别。

在如何引介西方文明、如何实现自强求富重振世界民族之林的问题上,黄遵宪通过《日本国志》给了国人一个新的思考角度。

注释:

[1] 陈铮:《黄遵宪全集》(下)《日本国志》序。中华书局,第819页,2005。

[2] 孙黎明:《甲午以前中国士人眼中的日本形象研究(1840-1894)——以〈早期日本游记五种〉为例》。暨南大学2015年硕士学位论文,第10页。

[3] 胡天舒:《佩里舰上中国人罗森对日本的自信式观察》。《外国问题研究》,2020年第1期,第50页。

[4] [清]李圭:《环游地球新录·东行日记》。岳麓书社,第320页,1985。

[5] 鄢琨:《走马观花的调查报告》。载王之春著,鄢琨校点:《谈瀛录》。岳麓书社,第26页,2016。

[6] 王晓秋:《近代中日文化交流史》。中华书局,第34页,2000。

[7][清]姚文栋:《琉球说略序》。载[清]姚文栋编:《琉球地理小志》。清光绪九年(1883)刻本,第1页。

[8][清]姚文栋:《日本地理兵要·例言》。载王宝平主编:《日本军事考察记》。上海古籍出版社,第3页,2004。

[9] 王宝平:《黄遵宪与姚文栋——〈日本国志〉中雷同现象考》。载胡令远、徐静波编:《近代以来中日文化关系的回顾与展望》。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第230页,2000。

[10][清]王肇:《日本环海险要图志·凡例》。清钞本,第3页。

[11][12][13][清]陈家麟:《东槎闻见录·凡例》。清光绪十三年(1887)铅印本,第2、1、1页。

[14] 郑海麟:《黄遵宪传》。中华书局,第175页,2006。

[15][清]顾厚焜:《日本新政考·例言》。载刘雨珍、孙雪梅编:《日本政法考察记》。上海古籍出版社,第2页,2002。

[16] 王宝平:《傅云龙〈游历日本途径〉征引文献考》。《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08年第2期,第71-76页。

[17][清]傅云龙著,王宝平整理:《游历日本图经》卷30《凡例》。上海古籍出版社,第608页,2003。

[18][清]徐明远:《东槎闻见录·叙》。载《东槎闻见录》,清光绪十三年(1887)铅印本,第6页。

[19] 郑子瑜、[日]实藤惠秀:《与日本友人大河内辉声等笔谈》。载陈铮:《黄遵宪全集》(上),中华书局,第692页,2005。

[20] 伊原泽周:《〈日本国志〉编写的探讨——以黄遵宪初次东渡为中心》。《近代史研究》,1993年第1期,第20页。

[21] 黄遵宪:《日本国志·礼俗志一》。载陈铮:《黄遵宪全集》(下)。中华书局,第1434页,2005。

[22] 郭锐:《人境庐藏书今何在?——著名诗人黄遵宪藏书漫谈》。《梅州侨乡月报》,2020年第1期,第11页。

[23] 王宝平:《黄遵宪〈日本国志〉征引书目考释》。《浙江大学学报》,2003年第5期,第13页。

[24] 杉村和代:《〈日本国志·地理志〉研究》。载王晓秋,陈应年主编:《黄遵宪与近代中日文化交流》。辽宁师范大学出版社,第134页,2007。

[25] 陈捷:《黄遵宪与日本汉方医学保存运动》。《中国典籍与文化》,2009年第2期。

[26] 戴东阳:《〈日本国志·邻交志·泰西篇〉与〈日本外交始末〉》。载《黄遵宪研究新论——纪念黄遵宪逝世一百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第306页,2007。

[27] 孟旭琼:《黄遵宪〈日本国志〉的文献学价值研究》。广西师范大学2005年硕士学位论文,第19页。

[28] 王晓秋:《黄遵宪研究与近代中日文化交流》。中国史学会、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黄遵宪研究新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222页,2007。

[29] 时培磊:《明清日本研究史籍探研》。天津古籍出版社,第218页,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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