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视角下苏州夜间旅游发展模式探究

王忠宝

苏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江苏苏州 215009

引言

夜间经济是1990年Montgomery在一篇关于英国城市规划的文章中正式提出的[1]。目前在我国，多数学者认为夜间经济是现代城市商业形式之一，一般指从当日傍晚6点到次日早上6点所发生的服务业方面的商务活动[2]。靳泓和应文最早对国内外城市夜间经济研究现状进行了综述，关于国外夜间经济研究主要涉及非显性因素相关角度的研究、生态学相关角度的研究以及物质空间相关角度的研究方面，关于国内夜间经济研究主要是从经济学相关角度的研究、灯光照明学相关角度的研究、旅游学相关角度的研究以及社会学相关角度的研究等方面进行了总结，进而比较分析了国内外城市夜间经济之间的差异[3]。徐颖等利用文献分析的方法，对近30年来国际夜间经济研究热点与脉络进行归纳总结，将其研究历程分为萌芽探索、逐步推进和快速发展三个阶段，提出夜间旅游与休闲研究是国际夜间经济研究的四大热点之一[4]。此外，秦学等对近20年来中国夜经济研究进行了系统性的回顾总结，重点包括夜经济的研究现状、主要研究内容、特点研究、功能研究、开展形式研究以及存在的问题与对策等多个方面[5]。夜间经济表现形态丰富多样，大致是白天各种经济活动至夜晚的延伸，具体包括夜间购物、休闲餐饮及旅游体验等。近年来，国内许多城市互相效仿，不断推动城市夜间经济规划，将其摆在经济发展转型中极为重要的位置。一般认为，发展城市夜间旅游可以极大推进当地经济增长，完善城市的现代旅游功能，已成为城市旅游经济新的增长点。例如，2019年，故宫博物院曾举办“紫禁城上元之夜”夜游活动，在网络上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形，产生网红效应。这些夜间旅游项目不仅催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也成为城市对外推广宣传的重要元素，在社会效益上也发挥着积极作用。

一 城市夜间旅游的研究现状

2002年，温秀在《夜间旅游照亮夏日星空》一文中，最早提出“夜间旅游”一词[6]。2010年之后，国内对城市夜间旅游的研究热度逐渐高涨，大量期刊文献井喷而出，但对于城市夜间旅游研究的相关专著依旧缺少。邓勇勇和郭文在2011年梳理并总结了国内有关夜间旅游产品的相关内容，具体包括夜间旅游相关概念的界定、国内目前关于旅游产品的研究以及对今后国内夜间旅游发展的展望[7]。2013年，岳超和荆延德梳理了2002—2012年国内夜间旅游的发表成果，主要从夜间旅游的概念、特征研究、动因研究、功能研究、产品研究及问题研究等方面，讨论夜间旅游发展趋势[8]。

目前，对于城市夜间旅游的概念，大多是对“城市夜间旅游”进行的针对性的探讨。“城市夜间旅游”是在一定时间区间内一种旅游形式，突出“暂时”和“异地”。一般认为，城市夜间旅游包括以下特点：业态多元化。酒吧、KTV等以夜间为主的业态，以及景区、餐饮、商场以及文化类活动场所等原本注重日间经营的业态，逐渐转型承接城市夜间活动；场景融合。综合餐饮、旅行、游览、娱乐、住宿、购物、学习等方方面面，满足个人对社交、休闲、健身等需求；专业品质。迎合消费者更注重高品质的硬件和服务消费，特别是场所的夜间服务能力和夜间服务人员的素养需要提升。

目前，国内学术界主要从描述性研究、功能意义分析、夜间旅游者需求、个案分析和基础理论研究五个方面，对夜间旅游进行细致研究。夜间旅游研究中最受关注研究最多的是“资源与产品开发”“问题和对策”等[9]。刘益和滕梦秦运用Python网络爬虫技术，采集广州市夜间旅游数字足迹样本数据，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得出广州市夜间旅游流网络结构特征及其内部关系[10]。徐俊凯从旅游产品结构角度出发，针对武汉夜间旅游的现状，提出进一步发展的有效途径[11]。部分学者透过休闲旅游、城市旅游等角度，对城市夜间旅游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描述性研究[12-13]。曹新向从旅游者内在需求方面[14]，于萍从城市发展动力方面均对有关夜间旅游的功能意义进行了分析[15]。耿亦松[16]、徐东亚[17]、陈馨[18]、宿奥宇等[19]主要从游客的角度探讨不同的夜间旅游者实际的心理感知、体验以及消费行为特征研究，比较不同游客属性的差异性。个案研究多集中于开发策略等方面[20]，但研究成果大多只适用于特定的城市，往往缺乏普适性。例如，刘铸慷从夜间经济的角度，提出了苏州市姑苏区旅游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优化研究策略[21]；靳泓以广西柳州市三江侗族自治县为例，提出了夜间经济视角下广西中小旅游城市旅游配套设施优化措施[22]。针对夜间旅游理论研究基础最为薄弱，仅部分学者从夜间旅游产生的动力机制，中外城市夜间旅游产品模式的差异方面做过总结[23]。总之，夜间旅游研究还处于初级研究阶段，依旧存在理论研究基础薄弱、研究方法缺失、研究结论未必适用于实际等问题。

二 苏州夜间旅游的发展思路

目前，苏州依靠打造“姑苏八点半”夜间品牌活动，全市各地积极推出了一批具有吸引力的特色活动，极大激发了夜间消费活力。

其中，姑苏区迅速推出一批富有质量的夜游姑苏项目，确定了几大核心品牌包括“商圈不夜天”“街巷夜生活”“博物馆奇妙夜”“夜食行无界”“掌灯夜游园”等，并推出数条精品夜间游览线路。例如，“掌灯夜游园”品牌，依靠汇聚在姑苏区的经典园林打造，通过主动延长闭园时间，优化夜间灯光亮化，营造出一种新的游园意境，让游人体验到苏式园林的另类风貌。

高新区提出“狮山新动夜”和“夜游大阳山”的概念，举办“新动消费购物节”“乐动狮山新人SHOW”“淮海商业街日本料理美食节”“夜间全民健身潮人秀”“五星级酒店米其林之夜”等主题活动，为夜间城市旅游增添文化内涵。例如，“新动消费购物节”活动主要通过联合区域内的各大商业综合体，及时推出各类型的促销活动，以福袋的形式线上发放消费券，进而拉动消费。为了丰富夜间旅游活动，推出“夜娱狮山文化盛宴”，鼓励举办各类文体学习活动，如音乐晚会、读书会、艺术培训以及特色展览等，为夜间城市旅游增添文化内涵。

工业园区重点推出“非凡园区YE暨2020年金鸡湖旅游购物节”的主题品牌，突出“赏艺、读卷、游景、品味、购礼、宿城”六大特色。放大线上活动的优势，利用各大互联网平台在线发放消费服务券。线下活动以传统的餐饮、酒店等为主，切实围绕普通民众的夜间旅游需求，策划了音乐节、运动嘉年华等一系列活动，针对不同人群的需求提供对应服务以拉动消费。

吴中区则重点围绕“今夜‘吴’眠、精彩‘吴’限”等夜间经济品牌，推出太湖乡村、江南古镇、运河文化三大主题，充分调动游客和居民消费，推进夜间经济多元化的持续健康发展，形成吴中夜间文旅消费产业新格局，推出“吴”侬夜消费政策，营造夜消费环境。

相城区为进一步刺激夜间消费，引导游客养成夜间消费习惯，从“稻香小夜曲”“酷炫时尚夜”“书香活力夜”“湖畔滋味夜”等夜间经济主题品牌着手，紧密结合相城区文化特色，为苏州夜经济品牌的整体建设添砖加瓦。其中，在活力岛广场开放地摊，推出了“活力夏夜”的主题活动，响应国家政策号召，不但刺激了地摊经济，也成为许多民众在夏日的网红打卡之地。另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夜间篮球比赛、夜间足球比赛、各类非遗文化赏析活动等。

吴江区推出“寻梦桃花源”“运河小夜曲”“盛泽SHOW未央”“丝香满震泽”“靓丽东太湖”等主题品牌活动，打响“夜市+商圈+文化”的吴江特色夜间经济名片。例如，“靓丽东太湖”品牌在七夕佳节时，推出了以爱情文化为主题的情歌会，营造了欢乐的节日气氛。

张家港市推出“多彩夜沙洲”主题活动，活动以夜市、小型演出等形式呈现，让单调的夜生活平添了许多味道。图书馆、博物馆、体育馆等具有社会服务功能的场馆将调整延长开放时间，另外能将张家港各个特色景区串联的夜间旅游路线也将推出，带领大家领略张家港的“夜魅力”。同时“美食+文化/场景”的特色主题餐饮、深夜购物节、帐篷酒店也将陆续被推出。

常熟以“虞歌畅晚”为品牌主题，结合夜间旅游中的吃、住、购等核心话题，利用数千年所流传下来的文化资源，丰富夜间旅游产品，推出“常熟蒸菜”等系列美食风味，打造特色商圈，推动夜间体育健身产业的发展，同时推动旅游住宿向多元化、个性化发展。

昆山推出“惠动鹿城”等一系列夜经济品牌。一是政策助力夜经济，二是文化赋能夜经济。依各大昆剧院的资源，在线下推出一系列与昆曲相关的演出；周庄镇充分利用线上优势，推出“云赏夜周庄”“夜周庄直播秀”等主题推广活动。三是服务保障夜经济。在辖区内，开放部分停车位，方便民众夜游出行。组织万达广场等商圈开展“后备箱”集市，广福农贸市场等成为“网红夜市”。

太仓市推出了一系列以“夜太美”为主题夜间经济举措，各项活动亮点纷呈。文化引领夜生活，有烟火气，更有文化味。重点打造“夜太美”主题品牌和积极推进建设各大核心街区、商圈，提升夜游市民对于休闲夜生活的体验。先后开展了“多彩夏日·活力娄东”非遗展示等几十场文体旅活动。夜间还开放了博物馆、美术馆，举办演艺演出沙龙等，并通过各类新媒体平台进行宣传推广，营造“夜美，夜生活更美”的浓厚氛围。多点培育夜品牌，树立不同风格的夜间主题品牌，主要包括“海运堤畔·印象之夜”“舒心夜沙溪”“田园生活艺术家”等，既有繁华闹市风格也有田园休闲风，各夜游品牌均具有各异的闪光点。其中，“田园生活艺术家”品牌，顾名思义主要是从乡村生活做文章，开展一系列的活动，借助于乡土民情、风俗礼节以及特色小食、水果，设计能充分展示乡土文化的旅游产品。此外，政府引导促市场，有好政策，更有高人气。采用发放消费补贴、环境提档升级、延长营业时间、完善夜间保障设施等形式，带动夜间消费。

三 结语

随着苏州经济的腾飞，“夜苏州”进入市民生活视野。夜间经济需要根据城市特色打造，从而形成城市国际化形象品牌，促进经济良好循环。夜间旅游已经引起各方面的重视，各种举措的实施一定会为苏州夜经济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