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艳艳
(深圳市宝安区图书馆,广东 深圳518102)
少年儿童历来是各国文化教育系统及公共图书馆等机构极为重视的阅读推广目标群体之一。从小培养儿童阅读能力,不仅会对他们终身产生积极的影响,且会带动成年人阅读风气的养成。全民热爱阅读,将阅读打造成获取知识的第一渠道,将提高一个国家的综合竞争力。国外的少儿阅读推广实践起步较早,成效显著,以实践带动的理论探讨也产生了一大批值得借鉴的研究成果,并越来越受到国内图书馆人的重视,少儿阅读推广被逐渐提升至教育改革的战略高度。近年来,国内图书馆界对国外少儿阅读推广的研究集中在分级阅读层面,即论述他国的做法——如何按照少儿的不同年龄段展开行之有效的对应活动。少儿分级阅读较好地解决了处于不同年龄层的孩子读什么、怎么读的问题。而对于同一年龄段的儿童,应当进行何种形式的阅读指导的问题,国外开始从性别差异角度切入,以单一性别群体的阅读推广实践为抓手,结合心理学、神经科学、教育学、语言学、图书情报学等众多学科知识挖掘其价值,详细论述了性别差异对少儿阅读的重要影响。时下,国内图书馆界对该主题的关注程度尚浅,笔者以“未成年 人”“少儿”“青 少 年”“性别”“男 孩”“女孩”“阅读”等词汇组合在中国知网上进行主题检索,并排除无关文献后,共获得18条结果。有鉴于此,笔者以国外4个同性别少儿阅读推广项目为调研对象,并结合国内外学者对性别影响少儿阅读的研究成果进行挖掘,以期为国内图书馆的少儿阅读推广工作带来些许启示。
Boys Reading,Literacy for Boys,CGLA Summer Reading与Bold Girls是4个致力于对同一性别未成年人群体开展阅读推广的项目,其中前两者面向男孩,后两者面向女孩。不论阅读目标的选定还是推广策略的实施,4个项目都非常注重与群体性别特征相结合,于群体共性条件下运用分级阅读制度,并持续以调研、评估、规划、鼓励捐赠等推进项目的不断完善,取得了广泛的影响。笔者利用网络调研法对4个项目的网站发布内容进行分析、归纳,并逐个登录各项目主办机构的官网,获取了部分成效统计数据,在提取相关信息后总结出4个项目的概况(见表1)。
表1 Boys Reading等项目概况
Boys Reading是一项旨在提高11-15岁男孩读书频率的阅读项目,于2014年在荷兰鹿特丹成立,其目标主要包括:动员男孩更多地阅读与写作,激发兴趣;与学校合作,关注男孩的阅读偏好,向学校推荐包括数字资源在内的合适读物;密切联系通过阅读实现扫盲的男性榜样人物,寻求建议;促进青春期男孩的语言发展水平。项目成立之初便援引2012年PISA(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即国际学生评估项目的阅读素养数据,提到15岁的青少年群体中,男孩的标准化阅读测试得分更低,其患上阅读障碍的可能性是女孩的3到5倍,留级的可能性比女孩高50%,同时,男孩是高中辍学者和少年犯的主体。为实现前述目标,该项目开展了一系列阅读活动并依据活动反馈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性工作,如开发男孩阅读工具包,编辑少年文学导论资料,推广项目参与人阅读范例等[1]。
与其他3个项目不同,Literacy for Boys是一项完全依靠互联网开展的以提高男孩识字量与文字运用能力的线上阅读项目。项目创始人Tanya Grambower女士认为,对于低年龄段男孩来说,他们的文字学习能力较女孩偏弱,这将导致其在阅读、学校教育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产生负面的连锁效应。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喜欢跑跳、热爱户外,而强迫他们阅读一本自己毫无兴趣的关于自然景物或历史事件的图书,对于读写技能的掌握而言,效果十分有限。为此,该项目为14岁及以下的男孩开设了基于需求调研的课程,以主题图书阅读+线上模拟运动或游戏的形式进行,每周两次课,总计60分钟。在课程主题的选择上,项目偏向于选取男孩更感兴趣的内容,截至目前,已开展的课程主题包括越野摩托车、智能机器人、特工装备、极限运动、鬼怪故事、自然灾害、荒野逃生等等[2]。
CGLA(The Chattanooga Girls Leadership Academy)是美国田纳西州一个面向6-12年级女孩的公益性学习社区,它完全依靠社会力量捐赠建立并运行,社区的成立旨在通过设置科学、数学、艺术、工程等课程,并结合多种类型的阅读活动以提升女孩学习核心学科内容的技能,丰富其教育经历,培养她们的公民责任,提前熟悉大学学业相关知识,并为以后的社会化发展巩固基础。“如何让女孩更好地阅读与思考”是CGLA一直关注的问题。为此,它在2019年7月策划并实施了强调“阅读挑战性与吸引力”的Summer Reading项目,为的是突显阅读的现实价值,激发女孩的想象力,帮助她们解决阅读困难,更好地融入CGLA大家庭。自2020年开始,CGLA规定学习社区的开放名额以申请方式获取,凡是计划加入社区的女孩必须先进行阅读能力测试,如分数未达标,则必须先进行至少为期一个月的Summer Reading项目学习[3]。
在爱尔兰,每位儿童都有资格接受免费的公立小学教育和中等教育。法律规定,所有处于6至16岁年龄段的儿童,都必须接受全日制义务教育。在爱尔兰6岁以下的儿童不会被强制要求上学,但大多数儿童会在4-5岁入学。在爱尔兰的初等教育体制中,阅读教育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通过高质量的阅读教育,使儿童作为个体充分发挥他们的潜能,成为了爱尔兰众多小学的教学理念。爱尔兰的少儿阅读推广起步很早,1997年,由儿童图书基金会和文学协会合并组成了爱尔兰儿童图书组织CBI(Children’s Books Ireland),此后爱尔兰艺术委员会每年都向CBI注入资金,支持其举办各类大中型阅读活动。经过多年的实践努力,爱尔兰儿童阅读推广成效显著——2017年国际阅读素养研究机构(PIRLS)从50个国家中,针对34万名10岁小学生的阅读能力进行评估,其中包括4811名爱尔兰学生,他们得到了567的高分,是欧洲所有国家中成绩最高的。同时数据显示,同2011年相比,爱尔兰仅有基本阅读能力的人数大幅下降,拥有高级阅读能力的小学生比例从16%上升到21%。另外,小学男生的阅读能力也进步许多,让爱尔兰性别差异小于国际平均值[4]。2018年,为庆祝爱尔兰妇女选举权诞生100周年,CBI实施了以13岁女孩为主要目标群体的Bold Girls阅读项目,旨在通过图书中坚强、善良、勇敢、聪明的女性角色向女孩灌输信心,鼓励女孩把想法变为行动,项目内容包括线上推介以女性为主角的儿童文学书籍,发布女性角色书评,线下打造“性别平等认同”主题书展,在剧院播映Bold Girls卡通片等一系列活动。此外,项目小组还制作了卡通文创产品,以宣传20位爱尔兰女作家和插画家对儿童文学的贡献[5]。
Literacy for Boys与Bold Girls两个项目都强调基于目标群体确定阅读对象,而对这两个项目的阅读文本进行对比可以发现,男孩女孩的阅读喜好存在差异,存在较为明显的性别刻板印象,即男孩倾向于阅读“描写男孩的书”,主题通常涉及战斗、探险、运动、机械等;而女孩则更偏爱以女性为主人公角色的书籍,主题包括装扮、宠物、公主、糖果等(见表2)。同时,少儿图书中主角的人格特质几乎都是积极正面的,容易使男孩女孩将自己代入其中,认同角色。“男孩推荐”读物中,主角被赋予了高大、淘气、勇敢、正义等特质,而“女孩推荐”读物中,女性主角则拥有美丽、可爱、善良、聪慧等个性特点,这些都向儿童传递着性别品质定型信息,促使其在阅读过程中重复选择与自己性别相适应的“单性化”书籍,阅读喜好的差异愈发明显[6]。
表2 Literacy for Boys与Bold Girls推荐的图书目录
Boys Reading等4个项目均在门户主页上设置了留言板,通过对版块内容的统计调研,笔者发现,各项目参与者的留言以论述项目对于自身的实际价值并表示感谢居多。此外,部分儿童及父母也提到了其加入阅读项目的缘由,这其中以“阅读使我更快乐”为典型代表。如一个13岁儿童的父亲留言道:“Literacy for Boys的主题选取非常出色,通过这项活动,我的儿子不认为阅读及家庭作业是乏味的,他对那些话题真正感兴趣并开始着迷”。Bold Girls也在项目指南书中提到:“让儿童持续进行阅读的最佳办法就是使其在先前的阅读中感受最大的快乐”,但同时又指出“阅读并不总是快乐的”,为此,探讨不同性别少儿的阅读动机就显得很有必要了[7]。
学者Shaheen Majid等通过对新加坡4830名12-17岁的学生进行调研,发现青少年男女在阅读动机上存在一定差异(见表3)——男孩的功能性目的更强,女孩则享受阅读过程中的身心放松。Shaheen Majid等还指出阅读自我概念、阅读任务价值、阅读态度3个维度决定了阅读动机的产生,而阅读动机是决定阅读习惯能否最终养成的关键因素[8]。
表3 对4830名未成年人阅读理由的调研结果
儿童时期,同年龄段内的男孩阅读理解能力弱于女孩,这一现象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及地区得到了证实,这也成为了Boys Reading与Literacy for Boys项目迈上征程的一个重要原因。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曾分别在2000、2003、2006年对多个国家的15岁学生进行涵盖阅读、写作、语法、计算等数项指标的大规模评估,结果显示,在41个国家中,女生的阅读成绩始终高于男生,排名靠后的5%测试者中,男孩占比高达97%[9]。Literacy for Boys在项目研究数据中展示了由澳大利亚众议院教育和培训常设委员会在2012年所做的“青少年男女发展报告”,指出男孩的识字能力普遍比女孩弱,三年级和五年级的女孩成绩要高出男孩5个百分点,男孩未能达到国家最低阅读标准的比例更高,这是亟待全球教育工作者解决的问题。对差异成因,著名育儿专家Steve Biddulph在其著作《养育男孩》(Raising Boys)中谈到了三点:男孩阅读相关脑神经成熟晚;男孩精细动作发展滞后;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近些年,在“男孩的阅读能力普遍弱于同龄女孩”的观点被得到广泛验证后,研究逐渐向如何运用语音意识、听觉处理及行为指导等提升男孩的阅读理解能力,缩小性别差异对阅读的影响这一领域转变[10]。
CGLA在多个项目的阅读策略中使用了“Sisterhood”,即姐妹同龄人指导,它提到女孩喜欢一起读书,或是共读一本书,或是在同一空间下各自阅读,女孩容易在读书过程中产生对话与思维碰撞,这有利于维系她们未来的情感纽带,阅读或许将成为其成年后最密切的交流话题之一。相对而言,男孩的阅读行为则更具独立性,Boys Reading甚至将“向男孩推广阅读范例并逐步实现其独立阅读”设置为项目的子目标。男孩在阅读时倾向于打造自我评价的内部标准,使他们或多或少地独立于他人意见,女孩则更多地依据外部反馈来判断自己的阅读表现[11]。在阅读专注度层面,女孩的表现优于男孩,这首先体现在女孩会使用更多的举措辅助阅读,如重读难度较高的段落,根据词汇掌握度调整阅读速度,用文字及符号做笔记等。这种优异性还在阅读时间上得到了体现,以Bold Girls2019年度的活动为例(见表4),当中很多内容都是大型活动,单场活动时间长,环境干扰因素多,但女孩们在各项活动中的表现都比较优秀,而Literacy for Boys则将每次阅读活动规定为30分钟,这其中还包括了线上运动或游戏的时间。澳大利亚教育家Margaret Merga女士2018年的调研数据显示:女孩的阅读频率更高,她们倾向于进行1小时以上的阅读,大多数男孩则少于30分钟(见表5)[12]。
表4 Bold Girls项目2019年度部分活动目录
表5 男孩与女孩单次的阅读持续时间比较
英国国家扫盲信托基金会(National Literacy Trust),对英国130多所学校近3.2万名小学生进行调研,其结果显示,在阅读载体的选择上,女孩更喜欢使用笔记本电脑、智能手机等阅读电子读物,男孩则偏好于阅读纸质小说、漫画、手册等传统媒介,专门的电子书阅读器,如Kindle等成了最不受欢迎的选项[13]。对于阅读载体的选取,4个项目中只有Bold Girls在阅读指南书中提到——尊重孩子的选择,考虑纸质图书为第一选项,但不应排斥各类电子设备的投入使用。
无 论 是Boys Reading,Literacy for Boys还 是Summer Reading或Bold Girls,“Parents”(父母)这个词都成为了所有项目各类材料中反复出现的词汇,足以明确父母在培养孩子阅读习惯中的关键作用。Literacy for Boys在项目回顾中写道:“太多的男孩仍然对阅读不感兴趣,太多的孩子仍然没成为合格的读者,父母应当深度反思,尽快加入与孩子一起读书的队伍”。Bold Girls项目指南书则在强调亲子阅读重要性之余,也特别鼓励家长自己成为热爱阅读之人——孩子喜欢模仿,有时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么做(阅读)的意义何在,但他们确信,让父母爱不释手的这件物品(图书)是极为有趣的,它将变成自己成长生活里的好伙伴。由此可见,不管是男孩阅读还是女孩阅读,父母的角色参与都是关键的一环,不可或缺,他们将对孩子的阅读行为强化及阅读习惯养成产生深远影响。
近年来,随着国内儿童阅读推广不断加力之势,各类阅读推广机构增多,推广少儿阅读几乎成为了各级公共图书馆甚至部分高校图书馆的常态化工作。在青少年分级阅读逐步得到认可的大背景下,性别阅读开始作为一个新的话题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国内外教育机构及学者开始对其进行专题调研。《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有首英文儿歌这么唱道:“小男孩是什么做的?青蛙和蜗牛,还有狗尾巴草,小男孩儿就是用这些做的。小女孩是什么做的?砂糖和香料,还有一切美好的东西,小女孩儿就是用这些做的。”这些都很生动贴切地展现了男孩与女孩的不同,诗意而童真地体现了人的自然属性[14]。Boys Reading等4个项目的实践及国外相关研究成果进一步证明了性别阅读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对于激发孩子的阅读兴趣,使其以后成为更好的“男性读者”“女性读者”能起到催化作用。性别阅读推广颇具价值,图书馆可依据现实条件考虑实行,在分级阅读活动中进一步区分男、女少儿群体,分别开展阅读推广工作。如以空间再造为契机,利用不同风格的家具、画报、工艺品等分别打造男孩女孩喜欢的阅读软环境;编制问卷,调研他们的阅读喜好及需求,进而实施相匹配的阅读指导;也可与学校教育学院合作,招募幼儿教育、中小学教育专业的学生担任引读人;在阅读指导中融入知识技能,以专业研究带动性别阅读推广事业不断向前。
性别是人类社会的基本存在方式,也是与人类心理与身体特质密切关联的文化范畴之一,它有着与生物进化漫长历程相伴随的深远之根,对人类生活具有潜在的制约作用[15]。图书馆为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少儿群体选择合适的读物,并在推广活动中适度地强化性别意识,有利于少儿读者提升对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的自我认知,调整阅读过程中的心理状态,加深角色情感体验,进而更好地理解所读文本。这种强化需要把握一个合适的度,避免使儿童产生关于男女两性的刻板印象以及二元对立思维,让儿童通过阅读、馆员的指导、父母的陪伴对自己的性别角色有更清晰认识的同时朝多元化方向发展,拥有更多美好的个性特征,如女孩变得更加勇敢、坚强、独立,男孩更加温柔、耐心、敏感。
鉴于儿童时期男孩阅读能力普遍落后于同龄女孩的事实,图书馆可考虑推出主要面向该群体的补救性阅读指导工作。这种指导应遵循原则性框架,即帮助男孩走出狭隘的“阅读是女孩儿们才喜欢的东西”这样一个文化理念,助力其产生“我能成为更好的读者”本体意识。阅读能力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同时,每个孩子由于个性不同,也会需要不同形式的指导模式。就举措内容而言,图书馆员首先需要认同每个男孩的“读书人”身份,使用科学、合理的多级指标评估其当前的阅读能力、阅读方式,基于有效分析为他们规划短期阅读任务并监控任务的完成进度。在指导细节上,可综合运用文字形音义拆解、慢速默读、大声朗读、文本含义讲述、做笔记等方式。对于阅读能力较差的男孩来说,此类指导容易致使其产生不快乐的阅读体验。对此,馆员可适当地使用暂停、提示、领读等技巧,并多多给予表扬、鼓励,肯定他们的阅读行为,逐渐消解其阅读过程中的困惑,最终实现由“学习阅读”到“阅读学习”的成功转变[16]。对女孩的阅读指导,可挑选部分合适的数字资源为阅读对象,以多人团队的形式进行,同时,适度地延长其在图书馆内接受指导的时间,增加一定的指导活动频率,进一步夯实女孩更容易喜爱阅读的客观基础,提升阅读专注力。
父母参与的重要性在Boys Reading等项目中一再被提及,父母的专心陪伴才是让孩子爱上阅读,培养阅读习惯的关键。图书馆开展亲子阅读类活动应强调父母的全程参与,避免成为孩子被留下,父母即离开的“托儿所”,这其中尤其应向父亲群体灌输男性缺席孩子阅读成长经历的负面影响。一个孩子在他的成长历程中,与女性相伴的时间和几率远远超过男性,在家是多由母亲教养,在校从幼儿园到小学乃至高中,几乎都是女老师,图书馆员也以女性居多,其阅读成长过程缺少男性参与会带来一些问题。父亲的正确处事态度,对书中人物行为的判断,对孩子的行为都有矫正作用。父亲参与阅读的家庭,孩子的反社会行为、攻击性行为都会减少,特别是对女孩来说,父亲陪伴会引导女儿的心理正常发育,降低成为问题儿童的可能性[17]。由此,国外部分阅读推广项目以“与父亲一起”“父亲参与力”等为主题,这样的努力极具现实价值,也给国内图书馆阅读推广工作带来了启示——应当增加“父亲参与型”活动的比例,打破孩子家庭阅读指导全部依赖于母亲,“阅读学习”是女性群体专属职责这样一种社会性别偏差观念,建立男性高质量阅读陪伴机制,形成馆员、母亲、父亲阅读教育合力,共同促进少儿阅读的发展。
儿童正处在性别角色确认与性别意识形成的关键时期,阅读会对其性别印象认知和观念建构产生重要影响。儿童性别阅读项目的创建及持续性对于他们强化或消除性别刻板印象都有不可低估的作用。为此,图书馆人应关注国内外研究进展,未来进一步挖掘分级阅读背景下不同性别少儿群体的阅读行为、阅读习惯等,以“学习阅读”“阅读学习”帮助他们建立健全的性别意识及健康完善的人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