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守正与创新

陈蓉蓉

(常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常州 213164)

随着以量子技术、人工智能、大数据为代表的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迅猛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日常习惯等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改变。尤其是技术革命推动媒介革命的巨大变革，在构建一个更加开放、平等、自由的微时代的同时，也使得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面临严峻的考验。如何应对及有效解决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所面临的各种风险挑战，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守正与创新，是当前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突出问题。

一、微时代与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界定及关联耦合

(一)微时代的内涵与特征

微时代是指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以数字通信技术为基础，通过新型的、便捷的移动智能终端，运用文字、语音、图像、视频等多种方式进行简洁高效、即时互动的信息传播时代。简单来说，微时代就是通过微信、微博等媒介平台进行阅读、学习、生活的时代。微时代主要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价值多元化与世俗化。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之新冠肺炎疫情的突发使得国际局势错综复杂，中国又正处于社会经济转型期，人们的利益分化、思想多元，由此导致网络空间弥漫着各种各样的社会思潮，价值观念也不断趋于多元化。同时，微信、微博等媒介平台的普及与盛行，使人们更加关注现实生活中的微小事件，各式各样的信息充斥网络，消解了社会大众对国际国内政治等宏大叙事的关注，呈现出世俗化的趋势。

第二，信息碎片化与扁平化。信息碎片化是微时代的重要特征。手机、电脑等移动终端设备的使用，一方面深刻影响着人们的行为举止，人们习惯于随时随地通过微信、微博等媒介平台记录自己生活的点滴，这种高频率发布信息的习惯导致媒介平台呈现给社会大众的就是缺乏系统性、整体性、全面性的碎片化信息；另一方面，每个人都能够享有平等、自由地利用媒介平台发声的机会，这也打破了传统社会阶层等级的划分，使社会结构呈现扁平化。

第三，传播裂变化与高速化。有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3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04亿，是世界上网民规模最大的国家。其中，手机网民规模达8.97亿。也就是说，我国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高达99.3%。在微时代背景下，任何一个网民发布的任何信息都可能以原子裂变的形式无限扩散，并且其他人也能够以同样的方式成为一个个新的信息源再次裂变式传播信息，从而使信息的传播得到极大扩展和延伸，加速了网络信息的高速化传播，信息的影响范围也呈几何量级扩大。

(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涵与特征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思想政治教育理念的表征，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的重要载体。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指在一定社会主导意识形态支配下，遵循一定的语言规范、规则和规律，并在特定的语境中，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用来交往、宣传、灌输、说服，以及描述、解释、评价、建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和主体间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行为表征的言语符号系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是由话语符号和价值观念相结合的统一体。其主要特征有：

第一，鲜明的政治性。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同于一般话语，它是承载着特定社会主导意识形态的思想观念、政治观念的载体。可以说，政治性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根本属性。马克思主义明确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作为统治阶级意识形态思想的载体，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也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地位，反映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保证统治阶级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性。

第二，明确的价值性。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通过对人们的社会心理、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等进行教育和引导，告诉人们明确的价值导向和行为规范，不仅能够起到指导思想政治教育具体实践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能够最大限度凝聚人们的思想共识，使人们形成共同的理想信念、价值目标和精神追求，保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满足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需求，达到规范与维护社会秩序的双重目的。

第三，深刻的批判性。理论的最终目的和意义在于理论文本的现实指向性，在于能否具体地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从来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在地包涵了对现实的批判性，即对本国的发展经验和实践成果作出理论分析和解释的能力。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并将之融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中，与时俱进地诠释社会中的现实问题，特别是要用批判的眼光洞察社会问题产生的原因，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说服力和感染力。

(三)微时代与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关联与耦合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发挥预期功能，就必须依靠一定的媒介平台才能实现。在媒介技术更新缓慢的年代，报纸、电视、书籍等能够充分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效果。但是，在微时代环境下，社会大众的生活方式及日常习惯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一方面拓展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空间、创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模式、激发了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的创造性等，给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带来了大量的机遇，但另一方面又大大消解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实效性，主要表现在：

一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力弱化。随着微时代媒介平台的快速发展，人们更倾向于“微表达”，传统政治说教的方式更显得大而虚，加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更新速度慢，导致其与实际生活脱节、内容不鲜活、缺乏说服力和感染力。因此，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人们的思想观念中的无力感和苍白感较突出，给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带来客观冲击和影响。

二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滞后。相对而言，现行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一套宏观话语体系，将之放在 “微世界”中去寻找自身的存在感必然会面临危机，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难以取得预期效果。例如，思想政治教育中精致入微的话语以及经验性的生活话语较少，尤其是针对当下社会公共性、突发性问题频发的状况，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缺乏针对此类问题及时、有效地阐释与回应的“微话语”，从而导致话语内容滞后于社会发展。

三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认同缺失。以微信、微博为代表的媒介平台吸引了大量网民，从而形成了强大的微时代话语场域，其话语载体的开放性、大众化，话语发布的便捷性、碎片化，传播的交互性、隐匿化等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建构形成了极大的冲击和挑战，而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因“微平台”欠缺等原因导致话语权式微。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认同的缺失是微时代构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需要克服的重要内容。必须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进行创新变革，才能适应微时代的特点，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科学良性发展。

二、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守正的基本遵循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不断创新才能适应微时代的发展要求。但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并不是无边界的创新，创新不能脱离根本。也就是说，守正是微时代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话语创新的前提和基础。创新必须在守正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要把话语守正的基本遵循贯穿于话语创新的全过程。

(一)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党制定路线方针政策的指导思想，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理论基础，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提供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构建，最根本的原则就是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就是确保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中占据主导性，从而能够使其在微时代的社会多元价值理念中，有效地规范和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道德选择和价值取向，确保思想政治教育能够始终朝着社会主义性质的方向发展。否则，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就会造成人们理想信念模糊、价值取向扭曲、诚信意识薄弱等，由此迷失前进的方向，整个社会也会陷入无序发展的混乱状态。因此，微时代必须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中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尤其是对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民粹主义等错误社会思潮，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坚决予以驳斥，以起到整合全社会思想观念的作用。

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守正强调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的同时，还内在要求必须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不能以西方话语马首是瞻，而应该独立思考，立足本国实际和文化传承，在借鉴国外关于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智慧与经验的同时，吸取失败的教训，坚决摒弃西方新蒙昧主义和绝对主义，强调中国特色和社会主义属性，积极探索和构建中国话语，谨防落入西方国家所谓的“普世价值”等西方话语范式的陷阱。要把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同构建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中国话语目标相统一，打造属于中国自己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

(二)必须全面加强党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导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因此，从根本上说，党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是相一致的。坚持全面加强党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导，实际上就是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其中，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思想的重要论述是我们党关于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的重大创新，也为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更好地体现党的主张和反映人民心声指明了方向。

全面加强党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导，其实质就是要坚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所指引的正确的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坚守政治原则，走正确的政治道路，坚决同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这是坚决不能动摇的基本原则。只有全面加强党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导，思想政治教育才能有明确的立场和指向，才能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立足于以人民为中心的立场上，才能真正做到把党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相统一，最大限度地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预期目标。

(三)必须深入落实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根本任务

思想政治教育归根到底是做人的工作，要为提高人的全面发展服务，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本质意义和当代价值。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这不仅丰富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容，也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提出了新的要求。

“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的要求进一步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向微观领域的发展，超越了过去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更加强调对于国家与政党意义的认知所造成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道德教育、思想教育、心理教育等方面的话语匮乏的状况，开始更加注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人文关怀，更加强调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关注人的个性的发展、关注人的社会性，注重发挥人的积极能动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需要逐渐从重视意识形态教育向注重人的科学文化素质、思想道德素质和心理健康素质等转变，努力构建形成更为完善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保持其服务于社会发展的工具理性的同时，必须明确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根本任务，充分发挥其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关注人的终极追求的价值理性。

(四)必须坚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实践性原则

马克思主义表明：“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本质特征。同样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是封闭的概念推演和逻辑论证，而是与社会实践息息相关的创造活动。每一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发展与创新都必须遵循实践性原则，都是建立在对现实重大实践问题进行深入思考和探索解决的基础上才能实现的。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必须要聚焦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出现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探索中打造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这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得以不断发展及创新的不竭动力和主要源泉。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要坚持实践性原则，扎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中，立足实践、反映实践，对实践中产生的新情况、新问题进行解释和描述，概括和提炼出基本经验并且升华为话语理论，在实践的基础上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对社会实践和现实生活的关切。

三、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多维路径

创新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活力之源。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守正与创新必须相辅相成，坚持二者辩证统一，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客观规律的正确反映。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是多要素的统一体，要通过转化话语理念、优化话语内容、丰富话语形式、改善传播环境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

(一)转换话语理念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先导

在微时代环境下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前提是要树立平等的教育理念，尊重教育对象的主体地位，加强教育者与教育对象的相互沟通，感受教育对象在微时代接受话语表达中的情感变化，以期掌握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权。

首先，从预设性话语向平等性话语转变。在理念方面，以往教育者自居于权威和领导的位置，导致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注重把话语中所包含的政治理念、价值观念等预设性话语灌输给受教育者，因而呈现出一种自上而下的政治宣教化、权威独白化的话语模式。这种模式是建立在传统哲学认识论的主客体二分的基础上，适应于媒介技术不发达的传统社会。然而，媒介技术的快速发展呼唤新的话语理念以适应自由、互动、个性、平等的微时代。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秉持平等的话语理念，让对话与互动成为接收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有效机制。教育者需要改变传统的预设性的话语模式，在话语态度、话语表达与阐述等方面充分尊重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考虑受教育者的情感思维和身心发展，构筑起平等、真诚、信任、尊重的交往关系，共筑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共同体。

其次，从灌输式话语向启发式话语转变。针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传授过程中所存在的灌输式、僵化式、教条式的倾向，应坚持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中坚持用启发式替代灌输式。思想政治教育者要正面应对社会文化多元化的现状，坚持以开放性的眼光和开阔的视野洞察世界发展趋势，运用启发式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对国际国内重大事件以及社会热点问题进行透彻的说理与正确的引导，启发受教育者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坚持辩证的观点看待问题，抓住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社会生活相互融合、相互贯通，把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真正从单向的灌输式话语中解放出来，将理论的宏大叙事与社会现实相结合，使浓厚的理性情怀与清新的生活气息相结合，更好地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导功能。

(二)优化话语内容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核心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守正与创新都是在历史继承与时代创新的辩证统一中与时俱进的。不管是守正还是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都要随着时代和实践的发展不断改革创新。

首先，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必须具有强烈的时代性。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都要与时代和社会相适应并为其服务。因此，构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须立足时代前沿、把握时代特征、体现时代要求、回答时代课题、应对时代挑战。马克思说：“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也就是说，任何形式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都是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产物，都是适应于当下所处的时代的需要而产生的。如果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而导致话语内容僵化落后，那么，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必然会缺乏前进的动力，丧失发展的根基与生命。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能停留在对现成理论知识的运用上，而是要根据时代的变化，把握时代发展的脉搏，不断推进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时代化。

其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应以贴近生活为基础。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体现深刻的时代内涵，不仅需要富有理论的解释力，更重要的是必须具有鲜明的实践特色，增强对社会现实问题的回应力，力争在解决现实社会中存在的各种问题的实践中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这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既要适应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发展目标的新要求，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本质，又要以问题为核心导向面向大众，及时反映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吸收基层的思想和语言，提炼出贴近群众的日常语言，增强理论成果表达和问题解释的通俗性，避免政治化和空洞化的话语内容。而话语目标的层次性又直接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多样性与丰富性。当前我国的社会经济成份、社会组织形式、社会生活方式等都呈现出多样化态势，社会成员的思想觉悟、道德修养、文化程度等也各不相同。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也应根据实际情况，对不同阶层的群众制定出多层次、多样化的话语内容以符合不同社会群体多样化的需求，不断调整与完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

(三)丰富话语形式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关键

恰当的、有效的话语形式是赢得话语权的一个重要因素。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构建中，话语形式的恰当运用将有利于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性、主动性，从而使思想政治教育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首先，要善于运用情感性话语引起共鸣。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形式最典型的就是以一种强制地、生硬地、命令式的语态，如“必须”“保证”“一定”等，这种只强调工具理性的话语形式破坏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文化形象。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创新应当与时俱进，适应时代发展变化，运用“对话式”“分享式”的话语形式，以真诚、平等的话语形式增加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温度，使话语更具人性化、更具沟通性，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从一个控制、支配的位置向引导、对话的角色转变。以“平语近人”为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所以能够产生重大影响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话语形式平易近人，“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改革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等“习语”都为我们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提供了很好的典范。

其次，注重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的生活话语。微时代既要突出和强调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作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主导价值，又要表现对于当代流行元素以及现代要义的文化诉求，以此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感染力。要注重话语的实践性、社会性和生活化，把话语与日常生活实践结合起来，使用社会大众所熟知的、喜闻乐见的话语进行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教育，将话语变得通俗化和微观化，将只有少数人理解的政治精英话语转变为针对多数人领会的生活话语，增强话语的针对性和亲和力。尤其是微时代信息呈爆炸式增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更要能够及时反映民意、充分体恤民情、广泛集中民智，多运用社会流行词汇、新概念等形式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渗透，消除人们在直面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时可能出现的接受障碍等问题，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四)改善传播环境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创新的重要举措

话语的创新依赖于话语的传播，任何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都要通过传播发挥功能。在微时代环境下亟须考虑的问题是如何推进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传播的新媒介建设，才能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存在的弊端通过媒介平台化解并形成及时有效的话语反馈机制。要结合微信、微博等微平台的具体特点，积极适应新媒介传播的要求，加强网络文化制度的管理，主动占领话语传播与构建的渠道，从而消解失语的现象，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首先，拓宽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网络场域。为了适应微时代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新要求，必须创新工作思路和方法，积极开拓网络话语空间，充分运用信息网络、电子技术、虚拟空间等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微转向”。例如，在传输中要积极创建“微平台”、主动设置“微议题”，使用“微工具”、开展“微传播”以适应微时代下媒介平台的特征，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能够融入社会大众所熟知的网络文化语境中，与他们的文化心理和文化习惯相适应，更好地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教育与引导作用。

其次，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网络空间的引导作用。网络传播的自身优势在给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存在着许多问题。网络空间的虚拟性、多变性、及时性等特征与传统的严肃的、规范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存在巨大差异，如果不能及时对网络空间所传播的信息加以研判和规整，就会对网民的思想政治素养产生不良影响。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者还应当通过运用、制作和监督网络信息和资源，针对网络中所弥漫的各种社会思潮及观点进行及时的梳理，引导受教育者有选择性地接受网络话语内容。具体来说，思想政治教育者可以通过构建微信朋友圈、微博、微电影、抖音等多元化的传播方式和平台，了解网络话语产生和传播的规律，并建立信息反馈机制，使受教育者能够主动在错综复杂的网络环境中加强沟通与交流，增强受教育者批判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