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生来华“职教留学”需求调查

侯松 刘晓丹

摘要：做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生来华“职教留学”需求调查是高职院校实现教育国际产品有效供给的重要基础。文章将柬埔寨、老挝学生作为调查对象，借助IBM公司“客户需求分析$APPEALS框架”作为分析手段，将8个要素转换为留学动机、家庭经济承受力、留学效果、学生情感与认知等四个模块进行问题设计，以微信问卷星为载体开展调查并进行数据分析。基于调查数据挖掘，认为高职院校应当做好来华留学成本分析，提出合理成本分担模式，对留学生奖学金进行分层设置与管理，以“全链条”模式高质量提升留学生教育质量，采用和突出“中文+职业技能”的人才培养模式，充分关注女性教育和学业支持，确定“职教留学”成功的分界标准，着眼于帮助留学生扩大未来优质就业的空间。

关键词：一带一路;职教留学;需求调查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21）10-0023-06

2019年4月举行的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标志着“一带一路”合作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而新阶段的重要特征是推动“一带一路”合作向高质量发展转变[1]。2020年6月，教育部等八部门出台的《关于加快和扩大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意见》部署和要求打造来华留学重点项目和精品工程，多措并举推动来华留学实现内涵式发展。人才是“一带一路”建设的支点和关键，高职学校作为实施“一带一路”教育援助的主要力量，应根据“一带一路”倡议的要求，切实担负起人才培养的重要使命，打造中国高等职业教育留学品牌，全面提升来华留学生培养、管理和服务质量，这既是国家教育发展战略的硬性要求，也是高职院校在新时期实现更高水平发展的历史选择。做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生来华“职教留学”的需求调查，形成最新的调研数据和分析报告，可为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对接研究和职业教育援助模式研究提供基础素材，对我国扩大职业教育领域对外开放，增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职业教育交流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一、问卷调查研究设计

（一）调查的背景、目的和内容

教育部2019年的数据显示，来华留学生规模稳步增长，生源结构不断优化，共有来自202个国家和地区的397 635名各类外国留学人员在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811所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和其他教学机构中学习，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成为来华留学发力点，来自亚洲和非洲的生源较上一年分别有6.5%和19.47%的增幅[2]。在“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院校正在成长为接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来华留学生，尤其是面向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实施职业教育援助的主要力量。开展“职教留学”需求的调查研究，是高职院校实施来华留学教育的逻辑起点，解决好留学生从哪来、为什么学、学什么、怎么学、为谁学等实际问题，才能协调好中国高职院校发展、留学生个人成长和“一带一路”合作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

经济全球化使得留学教育已经演变成为一种高品质服务产品。做好教育产品“供给侧”工作的基础是搞清教育产品“需求侧”的影响因素，从而实现有效供给。外国学生来华“职教留学”需求调查的本质是一次典型的潜在客户/消费者需求分析。本次调查使用了IBM公司在IPD（Integrated Product Development，集成产品开发）中总结出来的“客户需求分析$APPEALS框架”作为分析手段，将产品价格（$-price）、可获得性（Availability）、包装（Packaging）、性能（Performance）、易用性（Easy to use）、保证程度（Assurance）、生命周期成本（Life Cycle of Cost）和社会接受程度（Social Acceptance）等8个要素转换成留学动机、家庭经济承受力、留学效果、学生情感与认知等四个模块进行问题设计。

本次外国学生来华“职教留学”需求调查以柬埔寨和老挝学生为对象，与柬埔寨皇家科学院孔子学院和中国—东盟职业培训中心合作开展，以微信问卷星为信息发布和回收载体，回收问卷375份，合格问卷368份，有效率为98%。本次问卷调查因为使用的选择题数量不多且未采用李克特量表形式，所以未做问卷信度分析，主要对问卷数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总共设置21道题，其中选择题20道（包含单选和多选），简单阐述形式的填空题1道。

（二）调查对象

调查对象为在柬埔寨皇家科学院孔子学院、中国—东盟职业培训中心（勐腊县职业高级中学）学习汉语的具备高中或同等学历的柬埔寨和老挝学生，调查样本符合“职教留学”调查群体的主要特征。

二、调查结果分析

（一）留学动机分析

对调查对象留学动机的统计结果（见表1）显示，柬埔寨、老挝两国的中等教育人群有较高的比例希望有机会接受高等职业教育，并认为接受高等职业教育的经历将会对提升本人及家庭的生活水平產生积极影响，并且对来华留学抱有浓厚兴趣。

进一步分析两国学生来华留学的关注点（见表2）可知，学生们对专业选择、学习/生活费用、奖学金和在中国实习与就业的机会关注度很高，这可能集中体现了两国学生对求学成本和未来就业收益的“成本—利润”考量，与其当下家庭经济条件和所在国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紧密关联。学生们对学校所在城市/区域的关注度明显低于上述几个指标，可能说明对于大部分留学生来讲，对中国社会发展的整体情况仍不熟悉，不清楚中国内部区域发展的差异性，这也佐证了目前中国各区域开展留学生教育的高职院校一般都能招收到留学生的原因。这与中国本土学生留学目的地较为集中于欧美发达国家发达地区的特点有一定差异。这也说明我们应加强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情况的宣传。

两国学生专注“职教留学”主要是着眼于未来的就业。表3的统计结果显示，在职业选择方面，两国学生对未来能在政府/事业单位、公司企业等部门从事管理类、技术类工作岗位的期待程度很高，还有较高比例的学生希望自主创业;在专业选择方面，商务管理类、语言翻译类和师范类专业最受欢迎;除了获得学历证书外，还有很高比例的学生希望通过考取职业资格证书来提升岗位技能水平，并有机会在中国实习甚至就业。这说明留学生对人才培养过程有着“全链条”的职业教育培训需求，与中国高职学生的发展诉求一致。我国也已经根据“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需求的实际提出了“中文+职业技能”的项目国际推广方案。

柬埔寨和老挝学生在专业选择上表现出的偏好，与其国家与中国的经贸依存关系以及“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进展有密切关联。资料显示[3-4]，中国均为两个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地，也是其最大的外资来源国和最大的外来援助国。中国与柬埔寨、老挝实现“一带一路”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后，将对中国与东盟及东盟之间的贸易、投资和旅游合作带来巨大的促进作用，随之而来的是对商务外贸、物流电商、商务翻译等专业人才的巨大需求。

当前，相对于对专门岗位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由于基础设施建设蓬勃发展，“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主要对国际贸易、商务翻译、物流管理、电子商务等服务类专业的商务人才有持续旺盛的需求。中国高职院校要充分从现实情况出发，积极调整留学生教育的专业设置。专门岗位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力度，取决于“一带一路”建设高质量发展的实施进展，并要结合对象国经济社会发展特点和是否存在重大转型的实际要求。

（二）家庭经济承受力分析

“留学成本”的评估是影响留学行为和评估留学效果的核心要素。表4的统计结果显示，柬埔寨、老挝两国学生家庭对留学中国的“全成本”负担能力极低，“成本分担”能力也非常有限。

柬埔寨和老挝均为传统农业国，属世界最不发达国家行列，柬埔寨2019年人均GDP年1 643美元，老挝2018年人均GDP年2 534美元[5]。虽然近年来柬埔寨和老挝政府非常重视本国教育发展，在财力十分有限的情况下大幅提升对各级教育的补贴力度，学费低廉，但由于两国普通家庭一般都子女众多，在家庭经济收入增长缓慢的情况下，学生学费支出占家庭收支比重偏高，出国留学对普通家庭而言仍然是比较昂贵的教育产品。因此，两国学生来华留学的可行性及规模增长度与中国各级政府、学校和其他社会组织是否提供奖学金以及奖学金的多寡依存度极高。

（三）留学效果分析

对留学效果的预期是学生及其家庭选择留学行为的核心诉求和源动力。留学效果对学生及其家庭物质生活条件改善、社会阶层跃升等方面要求满足的程度越高，留学目的国的吸引力就越强。陆菁等选取2004—2014年来华留学主要生源国的面板数据为样本，对我国高等教育服务出口及留学生来华影响因素进行了理论建构与实证分析。研究表明，中国与生源国经济规模、中国经济潜力、双边贸易联系程度、生源国对华直接投资额对来华留学规模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地理距离与生源国经济潜力对来华留学规模呈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6]。

表5的调查结果显示，柬埔寨、老挝的学生预计，在中国留学归国后，相对于其本国劳动力群体，他们获得的職业发展核心竞争力将主要表现在拥有在中国学习生活的经历、精通中文、提升了学历层次和职业技能水平，并且相当比例的学生有意愿继续在中国工作、生活。调查表中唯一的填空题为“在中国大学毕业回国后，您可能从事什么具体工作”，通过统计归纳，发现排在前5名的工作岗位为：一是商务翻译;二是中文教师;三是自主创业;四是企业管理人员;五是公务员（使领馆工作）。上面已经分析过，柬埔寨和老挝均为传统农业国，没有完整的商业系统，工业和制造业基础薄弱、门类单调，产业层次相对较低，社会基础设施建设非常薄弱。借助中国改革开放和“一带一路”建设快速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推进，建筑业和房地产业、制衣业、旅游业和农业是目前柬埔寨、老挝的支柱产业，对中国投资/援助和经济贸易合作的依存度非常高。在这样的经济发展环境下，两国劳动力市场必然存在对商务翻译（中—柬语、中—老语）、中文教师、企业管理等人才的大量需求，并且事实也证明，劳动者中文水平越高，在柬埔寨、老挝劳动力市场的薪酬就越高，而且往往几倍于不懂中文的同岗位从业者。这些人才的存在，同时发挥着中国与柬埔寨、老挝“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使者作用。

以上的数据分析告诉我们，中国高职院校举办留学生教育，开展详细、准确的调研是一切工作的基础和逻辑起点。要针对招生目标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用工需求、政治经济环境、学生自身发展诉求以及中国对外开放战略的需要等要素，来设计和不断调整留学生教育的政策制度、人才培养定位、专业设置及特色教育/技能项目设置等，实施“全链条”留学生教育。

（四）学生情感与认知分析

高职院校实施留学生教育，核心宗旨之一就是培养和形成“知华、友华、爱华、赞华”的国际友人群体。表6的统计结果显示，柬埔寨、老挝的青年群体普遍对中国抱有好感，亲近中国文化，有相当高比例的受访对象对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建设有所了解，主要通过网络、电视/广播的途径了解有关中国的信息，抖音、微信等社交应用软件在两国青年群体中已经广泛使用。中国高职院校应当重视利用新媒体具有的数字化、交互性、个性化、超时空性等特点，在国家形象宣传与发展成果推介、职业教育资源推广与共享，尤其是在留学生的招录、培养、管理和服务等方面做出创新性的工作。

三、思考与建议

（一）高职院校留学生奖学金的设置与管理

在教育领域，留学生奖学金制度与政策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象征，也是反映该国留学生教育发展导向的重要指标，并且其演进与该国留学生教育发展阶段紧密关联。

目前，我国政府面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政府奖学金项目主要包括“丝绸之路”中国政府奖学金、孔子学院奖学金、“一带一路”优秀自费奖学金以及地方政府奖学金（如广东省设立的“来粤留学奖学金”）。中央及地方政府奖学金大致分为学历生和非学历生两大类，学历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目前未涵盖高职院校留学生，而且面对日益庞大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潜在的留学生群体，中央及地方政府奖学金存在奖学金名额少、奖学金金额不足、留学项目特色不足等问题[7]。虽然“走出去”的中国企业和部分高职院校也设立了奖学金，但存在着规模小、非制度化的局限，可持续性不强。

当前，我国采取的留学生政策与长久以来美国实施的留学生政策有很大差异。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国家和教育服务出口国，大力发展留学教育的目的是吸引全世界的优秀科技人才为其本国发展和维持世界霸权服务。中国不是移民国家，现阶段我国举办的留学生教育，特别是“一带一路”教育援助的主要目的是展现国家综合实力，服务于国家长久发展，与各国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现阶段，高职院校举办的留学生教育的主要任务是做大规模，在国际上获得更多的支持和认同，宣传和增强中国软实力。高职院校要认清举办留学生教育现阶段所承担的历史使命。

“双高计划”建设期和“十四五”规划期间，中央和地方政府应在各类型来华留学奖学金设置中开展高职层次留学生专项支持计划，进一步落实和发挥高职院校在国家教育对外开放战略中的重要支撑作用;高职院校自身应做好留学需求的市场调研，明确发展目标，做好顶层设计，集中优势学科专业资源打造留学品牌项目;积极与各类型社会组织合作，创新高职留学奖学金筹集模式，形成奖学金蓄水池效应;在做好来华留学成本分析、提出合理成本分担模式的基础上，对奖学金项目进行分层管理，每一层次分别针对不同素质能力水平、生活现状及其他条件的留学生，科学制定和实施高职留学生奖学金的评定、执行和监管。

（二）全链条的留学生教育

2018年，教育部出台了《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试行）》，这是首次专门针对来华留学教育制定的质量规范文件，是指导和规范高校开展来华留学教育的全国统一的基本准则，也是开展来华留学内部和外部质量保障活动的基本依据。国内学术界也开始关注高等教育部门如何根据“一带一路”倡议的要求，以“内生”和“外延”为路径，更新观念，完善制度，优化办学，创新实践，切实担负起人才培养的重要使命[8]。孙丽萍等人借鉴全面质量管理理论和方法，探索构建覆盖来华留学全过程、以“生源质量—培养质量—质量监督—质量评价”为支撑的“四位一体”来华留学质量保障体系，有利于实现来华留学高等教育质量的全过程管理、全面发展和持续改进[9]。石俊华从经济学的“顾客感知服务质量”理论视角入手，对照该理论的响应性、可靠性、移情性以及安全性等维度，紧紧围绕“以人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探讨了来华留学生的教育品质提升策略[10]。

实施高质量留学生教育，是“双高计划”建设期高职院校开展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必选路径和亟待解决的重要任务。留学生教育涉及“全链条”的管理与服务，包括招生、专业选择指导、专业学习、实习、就业、生活管理与服务等诸多环节，涉及面试考核方式与录取标准、专业学习与生活适应指导、文化影响引导、突发公共事件国际舆情处理、内部管理与服务职能分工与协作、留学生后续发展跟踪等工作，哪个工作环节有疏漏都会产生负面连锁反应。在留学生教育“趋同化”管理的大趋势下，高职院校留学生教育同样要倡导“三全育人”教育理念，专注于学生发展，人才培养注重“以生为本”和“立德树人”，注重教育教学活动中对中华文明文化要素的注入，培养留学生“知华、友華、爱华、赞华”的人生态度;在管理和服务上应充分发挥高职院校的体制机制优势，探索打造“班主任+辅导员+专业教师+优秀学生干部”的校内联动管理模式，以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为驱动，以学生服务学生、学生引导学生等方式提升留学生事务服务质量。

（三）女性教育与学业支持

面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留学生教育要充分关注女性教育。以柬埔寨、老挝为例，受柬埔寨、老挝国家风俗和产业结构等因素影响，妇女在家中地位较高，是家庭收入的主要创造者。两国劳动力市场工人群体具有的共同特点是：劳动力流动性高;教育层次低;女性工人多。由于工业基础薄弱、门类单调，产业层次相对较低，建筑业和房地产业、制衣业、旅游业和农业是柬埔寨、老挝的支柱产业，集中了数量庞大的女工群体，中资企业在柬埔寨、老挝雇佣的当地工人也以女工为主。所以，中国高职留学生教育要充分重视女性教育，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女性留学生群体的特点及其教育诉求，发挥职业教育的育人、发展功能，促进女性留学生在其本国社会阶层的合理流动。

“一带一路”沿线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青年群体普遍对“知识改变命运”的观点非常认同，渴望和珍惜获得的留学机会，但普遍面临很大的学习困难，那些中文掌握水平不错的留学生也是如此。柬埔寨、老挝历史上均曾沦为法国的殖民地，义务教育阶段历来不重视英语教育，学生英语水平较低;两国不同地区的中、小学在课程设置上也存在很大差异，数学、物理、化学、自然等科学课程和世界历史、世界地理等人文课程的设置非常缺乏，并且知识能力培养标准不高。因此，高职院校除按照《来华留学生高等教育质量规范（试行）》的要求为留学生设置汉语和中国概况类课程外，还应有针对性地为参加不同专业学历教育的留学生提供一定程度的“补课”式学业支持。此外，高职院校还要发挥自身教育教学的特色和优势，强化教育产品特色（差异），采用和突出“中文+职业技能”的人才培养模式，加强职业技能训练，确定“职教留学”成功的分界标准，着眼于帮助留学生扩大未来在本国优质就业的空间。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网.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的新机遇[EB/OL].[2019-05-01].https：//theory.gmw.cn/2019-05/01/content_32799993.htm.

[2]山东教育网.2019年全国来华留学生数据发布[EB/OL].[2020-02-28].http：//www.jxdx.org.cn/gnjy/14176.html.

[3]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柬埔寨王国大使馆.中柬经贸关系[EB/OL].[2018-04-27].http：//kh.china-embassy.org/chn/zgjx/jmgx/.

[4]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大使馆.中老经贸关系[EB/OL].[2019-05-22].http：//la.mofcom.gov.cn/article/jmxw/.

[5]快易数据：2019年世界各国GDP数据[EB/OL].[2021-01-12].https：//www.kylc.com/stats/global/yearly/g_gdp/2019.html.

[6]陆菁，凌慧，潘修扬.全面开放格局下的中国高等教育服务国际化——高等教育服务出口与留学生来华因素的实证分析[J].中国高教研究，2019（1）：22-27.

[7]安亞伦，段世飞.美国高校接收国际学生政策的历史演进及其内在逻辑[J].江苏高教，2020（1）：111-119.

[8]周谷平，阚阅.“一带一路”战略的人才支撑与教育路径[J].教育研究，2015（10）：4-9.

[9]孙丽萍，丁学忠，肖易寒，等.来华留学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探析——基于全面质量管理理论[J].世界教育信息，2019（9）：33-37.

[10]石俊华.顾客感知服务质量视角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品质提升策略[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8（12）：12-15.

（责任编辑：杨在良）

Survey on the Demand of Students From the "Belt and Road" Countries to Study

in China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Taking Cambodia and Lao as Examples

HOU Song， LIU Xiao-dan

（Guangdong Food and Drug Vocational College， Guangzhou Guangdong 510520， China）

Abstract： Survey on the demand of students from the "Belt and Road" countries to study in China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lays a solid foundation for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o realize the effective supply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products. The article takes Cambodian and Lao students as the survey subjects， and uses IBM's "Customer Needs Analysis $APPEALS Framework" as an analysis tool to convert 8 factors into four factors： motivation for studying abroad， family financial endurance， effect of studying abroad， and student emotion and cognition. The module conducts problem design， and uses WeChat Questionnaire Star as the carrier to conduct surveys and data analysis. Based on survey data mining， it is believed that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do a good job in the cost analysis of studying in China， propose a reasonable cost- sharing model， set up and manage scholarships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t different levels， and improve the quality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education with a "full chain" model， adopting and Highlight the "Chinese + vocational skills" talent training model， pay full attention to women's education and academic support， determine the demarcation standard for the succes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study abroad"， and focus on helping international students expand the space for high-quality employment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the Belt and Road; study abroad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demand surv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