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撇捺,写尽人生百味;
篆隶楷草,行走文脉千秋。
行走,是一支笔唯一的爱好。白茫茫的原野上,一支笔的方向与目光有关;疾或徐,轻或重,则取决于它的心情。脚印,因此变得弯弯曲曲、深深浅浅。
如龙如凤,如燕如雀,若奇松怪石,若川岳云霞。风吹,千里洪波起;雨落,八方鬼神惊。虚则缥缥缈缈,实则铁板钉钉;静则雷打不动,动则地裂天崩。倘酒后,那根竹管定会变成金戈铁马,一路追星月,贯长虹,荡东西,在纸上杀出一片江山来。
气耶?韵耶?
那一截枯笔,可是即将寸断的肝肠?
兰亭序,梦奠帖,千字文……仿佛一座座美轮美奂的建筑,矗立于尘世之巅。那些胸怀天下之人活在间架结构中,或坐或立,或宁或思,如一颗颗结实的卯榫。
心中之局,你早已布好;
身外之局,你却无从把握。
一方印章,欲把自己寄往何处?
火海与碑石,哪里才是安身之所?
仓颉笑而不答。
狼毫无书筋骨短,翰墨有法日月长。
翻开史册,一种精神在变与不变之间凛然而立,供后世临摹。
狼毫無书筋骨短,翰墨有法日月长。翻开史册,一种精神在变与不变之间凛然而立,供后世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