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琳
艺术不是用来轰炸的,但艺术的美需要激荡,需要火花,需要灵魂的闪电之恋。
美术馆里陈列的画卷,应有惊艳世人的美、稀世珍宝的价值。
这座城市稀缺的灵魂通道,在熠熠发光的铁轨上,奔向远方。信鸽带去历史的荣光与智慧,带来人潮涌动的浪花。
过分纯粹的美是缺憾,在质疑的夜空中,没有胜者的战役,在心灵的绢布上,悄然打响。这些用于震颤的美,高于现实。
我曾隐没在生活的激流中,默不作声。曲折的人生道路,用于标记失败与苦痛。群山吹过风雨,带来星辰明亮的消息。我走在时空的河流中,冲刷久已沧桑的自己。
徘徊在美术馆,踱步于生命的画卷中,在它背后的故事里,一遍遍遐想生活中,那些可能又未能实现的希冀;那些实现又充满遗憾的往昔……
我用审美趣味架接一座桥梁,用于阐释艺术品的内涵。灵魂碰触发出的声响,如天籁,如清泉。
我一次次进入艺术家的世界,在白色空间里,承诺思考,承诺信任。
而环绕我的光是什么?
凋零的花瓣和遗失的时间又是什么?
我慢慢拼出遗失的那部分地图,久远的历史,缓缓走来,把我轻轻放在怡然自得的源頭。
庭 院
时光的胶片,在旧庭院的阳光下倒转。
潺潺水声摇曳芦花的思念,一双明镜的眼睛,把世事看透。
这跃动的镜头,由无数的落花组成,古树参天的静默,把逝去的温暖,衔回枝头。
那口盛满月光的井,在浅蓝色的空气里,摩挲着岁月,刻下桂花生香的美丽,镂空的木窗满溢爱的余韵。
允许爽朗的笑声串成风铃,响彻在座钟暂停的3点10分。
或者在下雨的季节,庭院旁的小溪渐涨,奔流向绿茵遍野的南方。
坠落成线的绿宝石雨滴,包裹起祖母慈祥的微笑。那时,年轻的祖母是太阳的一部分,温暖,热情,不知疲倦。
孩童燃起心中的火烛。
祖母在庭院里,撒下种子。
庭院踩着日历的节拍,越翻越远,但思念如风筝,飞得越高,牵扯心的角落,却越来越疼。
在光明中行走的异乡人,疲倦的午夜,总有庭院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
我多想把旧庭院写进一部老书里,在斑驳泛黄的封面上,郑重写下时光的永恒。
也许,在青砖灰瓦的桥段里,淡黄色的野菊花,品着醇香的老酒,独酌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