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焱 赵福香 时园园 李彩霞
子宫内膜癌是发病率较高的女性生殖系统肿瘤之一,多数患者一经确诊已进展至中晚期,预后较差,故提高子宫内膜癌的早期诊断准确率至关重要[1-2]。磁共振动态增强成像(DCE-MRI)定量参数是一种快速成像技术,与常规MRI相比,可定量的反映组织的围观变化,进而可提高良恶性肿瘤的良恶性诊断准确率[3-4],但其对诊断子宫内膜癌及评估肌层浸润程度中的应用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故本研究通过分析不同肌层浸润深度患者及对照组的DCE-MRI定量参数,探究其对子宫内膜癌诊断、肌层浸润程度的评估价值,现报告如下。
以2017年10月2020年10月62例子宫内膜癌患者为子宫内膜癌组,其中绝经者41例,未绝经者21例;年龄41~74岁,平均(59.86±7.13)岁;分化程度:G1 24例、G2 28例、G3 10例;病理类型:子宫内膜样腺癌40例、腺鳞癌8例、粘液性腺癌7例、浆液性乳头状腺癌7例。并以同期在我院治疗的良性病变患者60例为良性病变组,其中绝经者35例、未绝经者25例;疾病类型:子宫肌瘤37例、子宫内膜息肉12例、子宫腺肌症11例;年龄45~70岁,平均(58.09±6.50)岁。两组患者月经状态、年龄对比无明显差异(P>0.05)。
①符合《子宫内膜癌诊断与治疗指南(第四版)》[5]子宫内膜癌的诊断标准,并经病理学检查确诊者;②经我院伦理委员会审核通过;③行手术治疗者。
①严重肝肾功能异常者;②存在MRI检查禁忌症者;③影像学资料不完整者;④其他原发性恶性肿瘤疾病患者;⑤入组前已接受放化疗治疗及内分泌治疗者;⑥肿块直径<1 cm者。
应用Siemens公司Verio 3.0T磁共振成像仪,射频发射线圈为体线圈,射频接收线圈为腹部相控阵线圈,患者于检查前禁食,取仰卧位,先行常规MRI扫描,再行动态增强扫描,检查前用静脉留置针建立静脉通道,增强扫描时,应用高压注射器注射扎喷酸葡胺注射液(北京北陆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批号:国药准字H10960045)20 ml,注射速率为3 ml/s,注射完后以20 ml生理盐水助推。常规扫描序列为:轴位T1WI(TR=700 ms,TE=11 ms,层数为24)、轴位T2WI(TR=500 ms,TE=93 ms)、矢状位T2WI(TR=500 ms,TE=93 ms)。DCE-MRI扫描序列为:翻转角15°,TR=4.24 ms,TE=1.66 ms,矩阵138×192,层厚3.6 mm。扫描结束后将数据导入工作站,应用Tissue 4D分析软件测量DCE-MR定量参数。
(1)比较子宫内膜癌组与良性病变组的DCE-MRI定量参数,并分析DCE-MRI定量参数对子宫内膜癌的诊断价值。(2)比较不同肌层浸润程度的DCE-MRI定量参数,分析肌层浸润程度与DCE-MRI定量参数的相关性,并采用ROC曲线分析DCE-MRI定量参数对肌层浸润的诊断价值及对深、浅肌层浸润的鉴别价值。
子宫内膜癌组的Ktrans、Kep、Ve值均大于良性病变组(P<0.05),见表1。
表1 子宫内膜癌组与良性病变组的DCE-MRI定量参数分析
Ktrans、Kep、Ve值诊断子宫内膜癌的AUC均大于0.7,见表2、图1。
表2 DCE-MRI定量参数对子宫内膜癌的诊断价值分析
图1 DCE-MRI定量参数诊断子宫内膜癌的ROC曲线分析
深肌层浸润组及浅肌层浸润组的Ktrans、Kep、Ve值均大于未浸润组(P<0.05),见表3。
表3 不同肌层浸润程度的DCE-MRI定量参数比较
肌层浸润程度与Ktrans、Kep呈正相关(P<0.05),见表4。
表4 肌层浸润程度与DCE-MRI定量参数的相关性分析
Ktrans、Kep、Ve值诊断子宫内膜癌肌层浸润的AUC均大于0.7,见表5、图2。
图2 DCE-MRI定量参数诊断肌层浸润的ROC曲线
表5 DCE-MRI定量参数对肌层浸润的诊断价值
Ktrans、Kep、Ve值鉴别子宫内膜癌深、浅肌层浸润的AUC均小于0.7,见表6、图3。
表6 DCE-MRI定量参数对深、浅肌层浸润的鉴别价值
图3 DCE-MRI定量参数鉴别深、浅肌层浸润的ROC曲线分析
DCE-MRI具有高灵敏度、特异度等优点,能够准确显示子宫解剖结果,有助于判断肌子宫病变情况[6]。DCE-MRI是一种MRI诊断技术,可反映组织或病灶微血管生成及血流灌注情况,而肿瘤组织因新生毛细血管逐渐增多,血管通透性增加,而导致肿瘤组织对比剂回流增加,使DCE-MRI灌注参数值增高[7]。本研究中,子宫内膜癌组的Ktrans、Kep、Ve值均大于良性病变组,说明子宫内膜癌患者存在DCE-MRI定量参数异常的现象,提示或可通过对患者进行DCE-MRI检测来诊断子宫内膜癌。经进一步分析得,Ktrans、Kep、Ve值诊断子宫内膜癌的AUC均大于0.7,说明DCE-MRI定量参数对子宫内膜癌具有诊断价值,故可通过对患者进行DCE-MRI检测对子宫内膜癌进行诊断。其原因在于磁共振动态增强成像不仅可了解子宫内膜癌的形态学特征,揭示病灶的血流动力学特点,对病灶内血管的生成状态进行较为准确的评估,还可观察到低分子对比剂在肿瘤体内的动态分布过程,得出肿瘤血管的渗透率或灌注信息[8]。
影响子宫内膜癌预后的因素较多,其中子宫内膜癌肌层浸润是最重要的独立因素,且肌层浸润深度直接影响了治疗方案的选择[9]。有报道指出,因癌细胞可通过深肌层淋巴管蔓延,深肌层浸润会导致患者淋巴结转移和术后复发的概率增加,而影响患者预后,故目前肌层浸润深度的准确诊断对于患者治疗及预后有重要意义[10-12]。DCE-MRI定量参数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子宫内膜癌的增值状况、血流灌注、血管通透性等[13-14],并且本研究通过分析不同浸润深度患者的DCE-MRI定量参数,发现深肌层浸润组及浅肌层浸润组的Ktrans、Kep、Ve值均大于未浸润组,肌层浸润程度与Ktrans、Kep呈正相关,表明患者肌层浸润程度与Ktrans、Kep有关,故本研究猜想或可通过测定患者DCE-MRI定量参数来对子宫内膜癌肌层深度进行诊断,为此本研究进行了进一步研究,结果发现,Ktrans、Kep、Ve值诊断子宫内膜癌肌层浸润的AUC均大于0.7,Ktrans、Kep、Ve值鉴别子宫内膜癌深、浅肌层浸润的AUC均小于0.7,表明DCE-MRI定量参数对子宫内膜癌具有诊断价值,但对深浅肌层浸润的鉴别价值较低,故目前无法通过测定DCE-MRI定量参数来鉴别患者肌层浸润程度。这可能是因为DCE-MRI检查时容易诸多混杂因素的影响,导致病灶与肌层信号对比无明显或结合带模糊,而高估或低估肌层浸润深度[15]。综上所述,DCE-MRI定量参数对子宫内膜癌及肌层浸润具有诊断价值,且与肌层浸润程度相关,但对深、浅肌层浸润的鉴别价值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