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爱 侯庆丰 王明乐
(甘肃农业大学 甘肃兰州 730070)
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基础,农业生产效率高低关乎国民生活安全和国家的繁荣与发展。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到,必须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合理利用农业生产资料,转变生产方式,加快农业可持续发展步伐。陕南地处秦岭以南,包括陕西省汉中市、商洛市和安康市。研究陕南地区农业生产效率,有助于了解陕南各区域农业生产状况,更好指导陕南地区农业生产,促进陕南地区农业发展,增加农民收入,改善农民生活质量。
当前,有关农业生产效率的研究较多,姚晓洁等[1]基于2017 年皖北农耕地区的统计数据,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法,从两个角度(自评和他评),研究得出皖北地区农业生产效率较低,农业生产方式为粗放型,各种生产要素配置不合理,冗余程度不同,其中化肥施用量最低,塑料薄膜使用量最高。李航飞[2]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基于1998~2016 年全国32 个省份农业生产效率情况,研究得出中国台湾各年份DMU 有效,但中国大陆农业生产综合效率、农业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有较大提升空间。叶文忠等[3]以长江经济带内11个省市作为研究区,测算2006~2015 年农业生产效率,结果发现除四川省外,其余地区10 年的农业生产效率较好,整体处于上升趋势。钱丽等[4]以安徽省17 个地级市为研究区,实证分析2004~2008 年农业生产效率,发现安徽省农业生产效率评价只有5 个地区在2008 年表现为有效,其余12个地区均为无效。冯俊华等[5]运用DEA 模型和Malquist指数模型对陕西省2010~2016年的农业生产效率进行静态和动态测算,发现陕西省农业发展较为均衡,但生产效率较低,技术进步是提高陕西农业生产效率的主要因素。
DEA 模型以多指标投入产出来对决策单元(DMU)进行评价,包括以投入为基础和以产出为基础两种方法,即产出不变,通过减少投入来增高收益;或投入不变,通过产出最优达到高效[6]。本文主要运用以投入为基础的BCC 模型,假设有K 个评价对象,简称DMUK,每个决策对象都有m个 投 入 和 n 个 产 出 , 分 别 用表示,以投入为基础的BCC模型为:
引进非阿基米德无穷小量ε后,得到以下线性规划方程:
线性规划 (Dε) 的最优解用λ0,s-0,s+0,θ0表示,s-和s+为松弛变量,分别表示投入冗余量和产出不足量。θ为决策单元的相对效率值。
若θ0= 1、s-0≠ 0、s+0≠ 0,则决策单元DMUj0为BCC 模型下DEA 有效;s-0> 0 时,表示投入指标xmj没有被充分吸收,s+0> 0 时,表示产出指标ynj没有取得最优解;
当θ0=1、s-0= 0、s+0= 0,表示 DEA 有效,表明投入指标xmj基础上的产出指标ynj最优、规模有效、技术有效;
当θ0< 1 时,θ0越接近 1,表明 DEA 有效性越大。s+0越大,表明投入超标,各种资源没有得到充分利用;s-0越小表明产出不足。
为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和有效性,本研究所有数据均来源于2009~2018年《陕西统计年鉴》。借鉴前人研究(表1),农业生产效率评价体系分为农业投入和农业产出,以农林牧渔增加值(万元)和农林牧渔总产值(万元)为产出指标,以农用机械总动力(KW/h)、化肥施用折纯量(t)、塑料薄膜使用量(t)和粮食播种面积(hm2)为产出指标。因某些自然条件无法用具体指标衡量,故本研究中不予考虑。
表1 农业生产效率评价指标统计
运用DEAP2.1 进行统计分析,若效率值为1,则表示该地区各生产要素为最优组合,规模效益和技术效益也达到最优;若效率值小于1,则存在DMU 无效状况,决策单元应该在扩大规模的同时科学合理分配各种资源。综合技术效率表示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产出,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表示在农业生产过程中技术水平和农业现代化程度;规模效率表示各个决策单元在不同阶段的规模收益,用以评价每个决策单元的农业生产是否处于规模有效阶段[7]。
3.1.1 陕南整个区域DEA规模效益
如果某地区规模收益处于递增阶段,在确保农业生产活动顺利运行的前提下,应该增加各个生产要素投入,以便获得更高收益;如果某地区规模收益处于递减阶段,应适当缩小农业生产规模,降低各生产要素投入。陕南整个区域历年农业生产效率如表2所示。
表2 陕南地区2009~2018年农业生产效率均值
由表2可以看出,2009~2018年,陕南整个区域农业纯技术效率在0.9~1.0,其中,2017 年最低,为0.979。虽然2009、2011、2013年农业纯技术效率为1,但规模效率低于1,属于DMU 无效,应增加农业各生产要素投入,以获得更高效益。规模效率为0.6~1,其中2009 年最低,为0.605,应扩大农业生产规模,获得更高收益;2011、2016、2018年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都为1,说明陕南整个区域在这3年农业生产达到了高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配置达到了最优化。但陕南整个区域2009~2018 年,年平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分别为0.994、0.907,说明陕南整个区域需优化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
3.1.2 商洛市、安康市和汉中市DEA 规模效益分析
选取商洛市、安康市和汉中市农业生产投入与产出进行分析,如表3~5。
由表3 可以看出,纯技术效率来看,商洛市2009~2018 年均超过0.97,尤其2016 年后,纯技术效率均为1,表明商洛市纯技术效率较好。从规模效率来看,商洛市2009~2018 年规模效率逐年上升,说明商洛市农业各生产要素配置合理。商洛市2016~2018年综合技术效率都为1,说明商洛市农业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配置比较合理,不存在产出不足和投入过多现象,应继续保持。
表3 商洛市2009~2018年农业生产效率均值
由表4 可以看出,安康市2009~2018 年农业生产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值分别为0.907、0.979 和0.926。纯技术效率为0.95~1.00,规模效率为0.88~1.00,纯技术效率普遍高于规模效率,说明安康市农业生产技术水平较好。除2009、2018年综合技术效率为1,其余年份均存在农业技术欠缺和资源浪费情况。
表4 安康市2009~2018年农业生产效率均值统计表
由表5 可以看出,汉中市只有2016~2018 年综合技术效率为1,说明汉中市这3 年达到DEA 有效,农业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投入合理;规模效率只有2016~2018年为1。因此,虽然纯技术效率基本上达到1,但由于规模效率较低,使得综合技术效率小于1,属于DEA无效,没有达到高效农业生产。
表5 汉中市2009~2018年农业生产效率均值
对比商洛、安康和汉中农业生产综合效率可以看出(图1),汉中市和商洛市农业生产综合技术效率总体处于上升趋势,2016~2018 年汉中市和商洛市农业生产综合效率有效值均为1,说明这汉中市和商洛市在2016~2018 年农业生产效率比较好,农业生产资料为最优组合;但安康市农业生产综合技术效率为0.86~1.00,说明安康市农业生产存在资源浪费,应降低生产要素投入,适当调整农业生产规模,争取实现农业生产最优化。
图1 陕南地区农业生产综合技术效率
由表 6 可知,2011 年、2016 年和 2018 年 DEA有效,松弛变量为0,说明农业投入被充分利用,农业产出达到最优;2009~2018 年DEA 均值为0.90,最小值为0.61,说明陕南地区2009~2018年农业生产效率处于较高水平。
表6 陕南地区农业投入产出冗余表
通过分析2009~2018 年陕南整个区域农业生产效率可知,陕南整个区域生产水平处于逐年上升趋势,但资源浪费现象较为严重,尤其是农用机械总动力和化肥施用量。通过对比商洛市、汉中市和安康市农业生产效率,发现汉中市和商洛市的农业综合技术效率高于安康市,说明陕南资源配置不均匀且农业技术水平较为落后。
陕南地区农业生产效率没有达到最优,主要原因是存在资源浪费和规模效率低。应降低资源浪费,提高投入要素使用率,适当缩小农业生产规模,降低农业生产要素投入量,争取陕南地区农业最优生产效率,以获得更高产出。
陕南地区农业生产效率各地区差异较大,应合理分配生产资料,推动农业生产资源要素流通,增加各地区农业生产要素有效使用率,降低农业投入要素冗余量,缩小地区间差距,协同合作,共同促进陕南地区农业可持续发展。
对于生产效率较好汉中市和商洛市,应该适当扩大经济作物种植规模,优化经济结构,提高生活质量,增加农业产值,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实现农民增收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