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海淀皇家园林群布局理法研究

2021-10-15 09:26朱强
风景园林 2021年9期
关键词:海淀圆明园皇家

朱强

位于北京西北郊的清代皇家园林群统称为“三山五园”,是以圆明园、畅春园、颐和园、静明园和静宜园5座大型清代皇家园林为核心的综合性皇家园林功能区,目前是新版北京城市总体规划中与老城并重、应加强整体保护的“两大重点区域”之一[1]。《海淀分区规划(2017—2035年)》提出了“整体保护以山水格局为基底、‘三山’‘五园’为核心的园林集群地”的目标[2]。

其中,位于海淀镇附近的皇家园林群集中在海淀台地的边缘和巴沟低地中(笔者称之为“海淀皇家园林群”①),这一区域在地理风貌上与西山附近的“三山三园”相对独立,多幅区域性清代舆图②也反映出这一特征,其边界大致为长河—昆明湖东堤—清河—蓝旗营—海淀镇—泉宗庙(图1)。除圆明、畅春两座大型御园,还有蔚秀园、鸣鹤园等中小型赐园及礼王园、僧王园等小型私家宅园,前两类均为皇家所有。该区域在历史上地位关键、园林连片、水网密布和变迁复杂,是本研究的关注对象。但由于历史原因,目前除圆明园遗址及清华、北大校内的赐园群遗址外,大量历史水系、稻田及古迹已不存在,历史风貌受到严重侵蚀。可见,整体保护与城市发展存在一定冲突。近年的研究一部分对主要园林的历史沿革及艺术特色进行了系统梳理,但个别园林的变迁(如淑春园、春熙院)仍有争议[3-12],另一部分对海淀的历史地理进行了科学考证[13-18]。不过,在以下方面的研究比较薄弱:1)精确复原并统计该区域的园、村、营、水、田的具体规模;2)从空间层面整体分析园林群及园外空间的选址、布局、演变及艺术原理,并对大遗址保护和利用提出方略。

1 海淀皇家园林群的古今区位Ancient and current locations of Haidian Imperial Garden Cluster

对于该区域巨大的古今差异,本研究首先基于清代及近现代的41份图文史料来修正并完善以《北京历史地图集》为代表的前人复原成果,并对上述两方面展开探讨。

1 空间复原

1.1 时期选择及绘图

据考证,海淀皇家园林群在康熙时期随着畅春园(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及周边赐园的兴建迎来了第一波建设高潮;到乾嘉时期圆明五园及周边赐园的建设达到鼎盛,奠定了整个区域的格局;但在道咸时期走向颓败,并在1860年的侵华战争中几乎彻底覆灭③;在清末及民国时期园林废墟被改作农田、高校、军营等④,但整个区域的山水田园风貌被一直保存到20世纪80年代的城市化之前。在本研究依据的图档中(表1),清代舆图、样式房图等图纸绘制的年代集中在道咸时期,详细描绘了建设情况但在尺度比例上并不精确(图2);而测绘及航拍影像真实记录了园外较为完好的水网及田园格局(图3)。在线索链残缺的情况下,参考《清西郊园林(清咸丰十年)》[17](图4)、畅春园复原[10]等成果,借助不同史料之间的比对,开展道咸时期(1821—1860年)复原图的重绘工作,以期更加精准和全面地把握该区域的整体布局特色(图5)。

2 复原主要依据的清代图档[5,15-16,21-22]Main drawing archives of Qing Dynasty used in restoration[5,15-16,21-22]

3 复原主要依据的测绘及航拍图[24]Main survey and aerial maps used in restoration[24]

4《北京历史地图集》中的复原成果[17-18]Restored plan in the Historical Atlas of Beijing [17-18]

5 海淀皇家园林群复原平面图(道咸时期)Restored plan of Haidian Imperial Garden Cluster(Daoguang-Xianfeng period)

表1 海淀皇家园林群复原的核心依据[5-7,9,13-26]Tab. 1 Core basis of the restoration of Haidian Imperial Garden Cluster[5-7,9,13-26]

1.2 规模统计

经统计,海淀皇家园林群至少包含园林28座(其中皇家御园9座、赐园11座、私家宅园不少于8座),可考的园林总面积约775 hm2(其中9座皇家御园共621.1 hm2),超过了“三山三园”528.5 hm2的总面积⑤;村镇7座,约160 hm2;旗营5座,约49.5 hm2;稻田约376.4 hm2;园外水域约63.3 hm2(表2)。

表2 海淀皇家园林群中各类要素的规模统计Tab. 2 Scale statistics of various elements in Haidian Imperial Garden Cluster

皇家园林群的集中分布区在南北向(畅春园至圆明园)绵延了3.2 km、东西向(马厂至清华园)长达3.8 km,之间以河流、道路或园墙为分隔;园内景区连片,仅圆明三园和畅春二园的景区数量就多达137个和45个。因此,它从建造规模上远超紫禁城(72 hm2)、西苑三海(150 hm2)及京外的避暑山庄(564 hm2)、静寄山庄(170 hm2),更配得上“万园之园”的称号。在历史上,海淀皇家园林群的规模虽远小于秦汉上林苑、隋唐洛阳西苑和清代北京南苑(243.46 km2)等巨型尺度的宫苑,但远超唐代大明宫(32 hm2)、宋代艮岳(50 hm2)和金明池(150 hm2)等其他同属在平地上建造的宫苑,说明清代在此掀起了古代最后的皇家宫苑建设高潮。

2 布局理法

“海淀”本意是广袤的水泊,村镇因此而得名。明代王嘉谟笔下的“丹棱沜”乃文人对这一带水面的美称[13]:推测“丹棱”是指常见的红色菱角,“沜”指水。他在《丹棱沜记》写道:“沜之大以百顷,十亩潴为湖,二十亩沈洒种稻,厥田上上。湖圜而驶,于西可以舟。其地虚敞,面阳有贵人别墅在焉”,这处水面在后来缩小为畅春园外的菱茭泡(乾隆帝《万泉庄记》),仅有3.3 hm2(约0.495顷)。从明代清华园和勺园两座私园,到清代蔚为壮观的皇家园林群,应该说海淀皇家园林群因水造园、以水成景。虽然体现在复原图上的只是静态结果,但作为思想和文学艺术水平极高的由几代帝王不遗余力打造的理想家园,其整体规划的构思及原理值得深入解读,并可概括为以下3个方面。

2.1 御苑连缀整体,围合皇家禁区

海淀较京城地面辽阔、水系密布、靠近山峦,属《园冶》中的“郊野地”,风景与区位的优势兼备。清帝最初秉承“永惟俭德”(康熙帝《畅春园记》)的造园思想,将宗室及重臣统筹规划于畅春园及周边各园之中居住。但其整体秩序则由于后代帝王的观念及喜好不同而被一再改变,最终在自然地形、河流等条件的制约下达到用地极限,并造成沉重的经济负担。

具体而言,首先,康熙帝节缩清华园旧址建畅春园,在西侧为众皇子建西花园并使两园连为一体;同时,畅春园西门外的空场被用作骑射演武的附属空间,后被建为比畅春二园还大的马厂。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皇三子等奏请三、四、五、七、八、九、十阿哥“在畅春园周围建造房屋,皇父御赐北新花园迤东空地,令臣等建房”[27]⑥,外加索额图、明珠、福全等权贵已在周边园居,大阿哥居好山园、皇太子居西花园[5]。此时赐园的规模均小于畅春园且相互保持距离,拱卫御园。王闿运《圆明园词》中的“初园居盛时,内廷诸臣文武侍从俱有赐居,环挂甲屯,列第向望,如乡村焉”就是生动记载(图6)。

6 康雍乾时期海淀皇家园林群空间演变推测Inferred spatial evolution of Haidian Imperial Garden Cluster during Kangxi, Yongzheng and Qianlong period

其次,雍正帝继位后大肆扩建其藩邸圆明园,北抵清河、东抵水磨村、南抵挂甲屯,在规模、功能和景致上均远超康熙帝所建畅春园,却谎称“酌量修葺”(雍正帝《圆明园记》),还将周边小园改赐允祥等心腹,设八旗护军营从四周拱卫圆明园。乾隆帝造园热情极高,违背了“必不舍此而重费民力以创建苑囿”(乾隆帝《圆明园后记》)的诺言,不仅迁水磨村建长春园,还接连并入3座赐园并在乾隆末期打造出五园之盛:4座附园均紧扣“春”字主题,继承畅春思想。

另据图档[15-16,20],马厂北部与圆明园西南角之间的区域也被圈入“禁区”,说明在盛期,畅春园(太后园)、圆明园、马厂和小厂子实际上是一个整体,一是可能出于交通便利与安保的需求,二是保护玉泉山的来水不被污染,马厂内含水域约18 hm2及桥闸若干。整个禁区呈不规则形,共包含7园、2厂,最盛时面积接近700 hm2(约10 500亩),约合9.5个紫禁城,这一格局在过去未得到足够的重视,现已不存。

2.2 私园因地制宜,形成园林社区

由于海淀镇建在海拔50 m以上的台地边缘,与西侧海拔43~47 m的广袤低地园林区(巴沟低地)之间形成较大高差,这两种立地条件分别造就了艺术高超的旱地与水景园林群,体现出因地制宜和天人合一的古代造园理念。

在清代,海淀镇作为“帝国心脏”三山五园的“门户”,是商业和服务业发达的重镇[13],宗室、官员及商贾在此广建宅园。史料记载灯笼库一带“朱门碧瓦,累栋连甍,与城中无异”(震钧《天咫偶闻》),据统计曾有30余座私园[28],但现仅有礼王园、彩和坊、萨利宅院等极少遗存,限制了考证的深度。这类园林“为了弥补缺水景之不足,大都在宅园中叠山,建旁榭,种植翠竹和名贵花木,形成花中隐榭之秀景”[7]:如桂崇宅园的西路为园林,包括“万笏”假山、“牡丹坛”“松堂”等景致,并配以花厅、亭廊,形成“散而不旷”的多样空间特色;又如现存格局最完整的礼王园以中轴线贯穿南北四进院落,其间由大规模青云片假山来分隔空间,缀以池沼和亭廊,植以玉兰、白皮松等名贵花木[29]。

与之风格迥异的是,拥有赐园群的权贵借助特权引充沛的万泉河水入园,利用皇家匠师的精湛设计,筑山理水、依据空间特质来布置寝居与游赏建筑群、广植花木,其舒适性和美观性均优于旱地园,但也有洪涝的风险。不难发现,赐园的山水布局手法与御园较为相似,典型模式如澄怀园、鸣鹤园、朗润园、镜春园、近春园和蔚秀园,它们都将建筑群布置在1~2座湖心岛上,湖面四周以土山围合来追求蓬莱仙岛的意境。朗润园的主岛就和圆明园九州清晏的尺度相当,面阔约240 m、进深120 m(图7)。但由于赐园少、宗室人多,皇家将其拆分或改赐的情况十分普遍[30]。澄怀园(翰林花园)和集贤院是供臣工集体使用的衙署园林。

7 同比例下的赐园空间与圆明园对比Spatial comparison between granted gardens and Yuanming Yuan

总之,海淀皇家园林群构建了京城外皇室、权贵、军人及百姓聚居的特殊区域,或称为“园林社区”。有幸园居的少数人将造园和游园发展为一种风尚,带动了文化艺术的发展,如皇帝与宗亲、大臣之间的游园社交,园林画、园林诗文的艺术创作等。而在“社区”中嵌入海淀镇、成府村、挂甲屯等几个民间聚落,又体现出它的包容性。园林建设与社会生活带动经济发展,山水整治与绿化改善了生态环境,但这种运转模式在1860年的浩劫后近乎瘫痪。

2.3 发展农业水利,彰显泉田乡景

明代蒋一葵在《长安客话》[31]中描述海淀“远树参差,高下攒簇,间以水田,町塍相接,盖神皋之佳丽,郊居之胜选也”,说明农业在当时一度兴盛,而这离不开万泉河南端“平地淙淙出乳穴者,不可胜数”(乾隆帝《万泉庄记》)的独特条件。在“重农兴穑”的封建时代,康熙帝先在西苑开辟丰泽园并将观稼验农作为日常活动,影响了畅春、圆明园内多处田园景观。巴沟低地中的广袤农田主要在乾隆中期得以开辟,总面积(近300 hm2)接近于圆明、长春二园之和,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御制诗“万泉久湮塞,甲申岁始命疏浚,即其地开水田,今春复加垦辟。稻畦鳞次,属以长堤,迤里至圣化寺,宛然江乡风景”⑦正记载此事。昆明湖与万泉河之水同时灌溉稻田,保证佃户能够正常生产,从而向奉宸苑下属的稻田厂缴纳地租⑧。

另外,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在万泉河源头处建成了龙王庙与园林一体的泉宗庙,“淙泉处亦皆与之名而志之碣,凡二十有八”(乾隆帝《万泉庄记》),洗钵泉、漱石泉等30余处泉眼被赋予文化内涵。西北不远处的圣化寺为格局相近的大型寺庙园林,康熙帝不仅在庙东西建行宫园林,附近萦绕的水系也被圈入墙内。此两园虽与北部园林群分离,但泉宗庙是对本土泉田文化的升华及对龙神的信仰,圣化寺意在教化百姓,两者均为点睛之笔。

海淀泉田乡景的另一特别之处在于土山与植物的广泛应用。清淤与开辟稻田产生的泥土被用于塑造空间,如泉宗庙四周的稻田均由土山环抱,海淀镇至万泉庄所在的台地边缘也由土山塑造边界。松柏、杨柳、桃等常绿及落叶乔木⑨、荷花等水生植物则用于加固土堤和美化环境[32],正如乾隆帝在《西园泛舟至圣化寺》描写的“万泉十里水云乡,兰若闲寻趁晓凉。两岸绿杨蝉嘒嘒,轻舟满领稻风香”、《出畅春园门自堤上至泉宗庙即景杂咏》中的“沙堤婉转栽桃柳,春仲经斯花未开”。俨然,这里是一处“园外园”,与北部密集的园林群交相辉映,但现已基本被城市替代。

3 总结与讨论

3.1 园林与其他要素的整体性

无论是海淀北部的皇家“禁区”及附近的皇家赐园、宅园群,还是南部园林化的稻田及寺庙园林,无疑都是清代统治者主导下的半自然、半人工的人居环境系统。伴随于此,清帝在整个地区巡幸风景、视察农业与体察民情,实现了君主与文人双重身份下的诗意栖居。由此可总结出农耕时代,自然环境、人造景观和当地居民在风景与社会上存在着十分密切的关联(图8):园林由人工山水、房屋和水稻等丰富的植物来支撑其核心景观,并由官员和村民负责管理和维护;稻田由水系和农民来支撑;水系反过来需要靠稻米的售卖来提供维护经费[33];整个地区的社会生活及风景又促进了村镇的经济繁荣。可见,历史上三山五园的“整体性”不仅是各风景要素的整体性、人与自然的整体性,而且还有社会关系上的整体性。

8 园林、水系、稻田与村民之间的密切联系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gardens, water system,paddy fields and villagers

3.2 整体性保护方略

然而在现实中,人们既要面对海淀皇家园林群古今巨变带来的严峻挑战,也要迎接三山五园地区在创建国家级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时的难得机遇。作为典型的城市型大遗址,关于如何能在遗产保护中为社会和经济发展赋能,笔者认为有以下4点方略:1)考虑将泉宗庙至北四环之间的区域(含海淀镇故址)纳入三山五园保护区的附属区,调整地名、路名、景名,在城市微更新中,通过设计主题线路,将分散的公共空间串接为整体,展示历史格局及文脉;2)优先修复残缺程度轻、改造难度低的历史水系,如颐和园与圆明园之间的河流、万泉河、西扇面湖等,用绿道甚至航道重新构建彼此之间的关联,同时作为防洪、回补地下水的绿色基础设施;3)重新利用村落和稻田旧址(部分现为高尔夫球场),在尊重历史格局和风貌的基础上,打造以骑射文化、观稼验农、民俗特产为主题的城市文化公园,在具备新业态的活力空间中延续人们的乡愁记忆;4)加强园林古迹遗址的保护与利用,结合复原成果发掘畅春园及周边赐园群的潜在遗址并建成考古遗址公园群,发动群众充分挖掘蕴藏其中的名人、名业事迹和优秀传统文化并开展自下而上的活动。

综上所述,位于三山五园地区东部的海淀皇家园林群大遗址拥有相当深厚的文化底蕴,是东方人居环境与文化艺术的杰出代表,但如何从被动地被城市蚕食转变为主动地改造和优化城市,并提升人居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数,需要规划建设部门与多学科的学者共同配合,最终让这项工作能经得起人民和历史的检验。

致谢(Acknowledgments):

感谢导师孟兆祯教授、北京大学岳升阳副教授的悉心指点。

注释(Notes):

① 为中观层面的概念、由本文作者提出,与宏观上“京西皇家园林集群”(张宝章提出)、“海淀地区皇家园林”(张恩荫)、“西郊清代皇家园林”(刘剑)等同于整个“三山五园”有所区别。

② 指图2中的《京城内外河道全图》《樱桃沟至高亮桥河道全图》《圆明园来水河道全图》及《圆明三园全图》。

③ 乾隆九年(1744年)建成圆明园四十景、十年(1745年)起建长春园、三十二年(1767年)并入熙春园(于道光二年拆分改赐皇弟)、三十四年(1769年)题绮春园匾及四十七年(1782年)题春熙院匾(于嘉庆七年改赐公主),圆明五园达到鼎盛;畅春园在四十二年(1777年)皇太后去世前也兴盛一时。此外,两座御园周边的淑春园(和珅园)、春和园(傅恒园)、宏雅园(后称集贤院)、澄怀园(又称翰林花园)等赐园也一度繁盛。绮春园于嘉庆十六年(1811年)达到全盛。然而,在道咸时期畅春园、泉宗庙因无力维护而被拆除;在同治时期,近春园因重修圆明园而被拆除。

④ 马厂在1909年被改为军事操场,清华园和近春园在1910年被开辟为清华学堂,淑春园在1919年被开辟为燕京大学后又并入周边赐园,圆明园、畅春园沦为无人看管的废墟、农田和村落。

⑤ 万寿山清漪园295 hm2,玉泉山静明园77 hm2,香山静宜园156.5 hm2。

⑥ 据当年三月二十日《胤祉奏请指定建房折》,见参考文献[27]。

⑦ 引自《由万泉堤上至圣化寺即景杂咏》,甲申是指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

⑧ 《钦定现行总管内务府则例·奉宸苑卷》记载“雍正三年九月奏准稻田厂地亩除官种外余地租与附近居民征租”,“征租水田八十顷零五十六亩三分六厘五毫四丝八忽,每亩租银自四钱至八钱二分不等”。

⑨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内务府所颁奏折“泉宗庙、圣化寺宫殿院内各处栽种各样树株数目,价钱银两事”记录树木共30种35 314棵,其中数量最多的为山桃、榆、柏、“千松”、“马尾松”、枫树等树种,兼具四时之景。

图表来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1现状区位根据规划红线及百度地图改绘,图2~4引自相关图档文献(详见表1),其余图表均为作者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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