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与评价体系研究

2021-10-15 09:26胡斌邹一玮马若诗
风景园林 2021年9期
关键词:文化景观村落遗产

胡斌 邹一玮 马若诗

乡村是人类在与自然协同进化过程中形成的最和谐的人居环境模式和空间之一,是兼顾自然生态保育、人类生存、社会发展的复合式有机系统。在遗产保护领域里,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的概念则整合了自然生态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历史空间、本土知识等多个方面,涵盖所有与传统乡村生产生活有关的自然、人工景观、建构筑物以及乡村社会风俗、文化技艺等物质与非物质遗产资源。在价值内涵上除一般遗产具有的普世价值外,还拥有突出的生态保育价值、系统活态性以及保护的紧迫性[1]。国外对乡土景观的研究源于20世纪40—50年代。美国景观地理学家J.B. Jackson尝试将“vernacular”(乡土)与“landscape”(景观)联系在一起,在《发现乡土景观》一书中通过将乡土景观作为文化景观的一种重要形式来启发人们的思想认识,这也成为早期乡土景观研究中颇具权威性的论述之一。《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颁布以后,乡村文化景观遗产逐渐作为文化景观遗产的一种类型受到重视与保护[2]。

中国对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2008年贵州“村落文化景观保护和可持续利用国际学术研讨会”首次提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乡村文化景观”(village cultural landscape)概念,并强调这种文化景观类型是亚洲农业文明的结晶,是以农耕经济为基础,村落为物质空间核心的独特文化景观类型。2017年,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在会议上通过了《关于乡村景观遗产的准则》[3],该项准则的通过不仅代表了国际遗产保护方向的变化,也提供了从自然与文化关联的整体视角看待乡村景观的遗产资源、景观演化与价值的分析途径。随着近些年“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美好环境与幸福生活共同缔造”等乡村建设活动的开展,国内学者对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的研究与保护利用越来越重视。

1 重庆市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评价项目概况

《中国文物保护准则》中提出遗产调查记录是保护工作程序中的基础工作。但是由于乡村遗产的特殊情况,至今尚未形成完整成熟的乡村遗产资源调查方法与评价技术。重庆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资源调查工作启动于2018年,在发现参照一般文物资源普查方法暂不可行的状况下,提出了“全域资源摸底与典型乡村个案深入调查”同步推进的模式。其中,全域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资源数据主要整合来自现有与乡村相关的各种遗产类别的基础数据:主要分为物质文化遗产(21 871处,占总遗产数据量的88.85%)与非物质文化遗产(2 744处,占总量的11.15%)两大类。物质文化遗产包括乡村聚落类遗产、不可移动文物类遗产、历史建筑类遗产和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4类。其中不可移动文物类遗产(21 426处)资源最为丰富,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5处)因开展申报时间晚而相对较少。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民间文学,传统音乐,传统舞蹈,传统戏剧,曲艺,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传统美术,传统技艺,传统医药以及民俗10个类别,其中传统技艺(834处)分布最为广泛,传统戏剧(57处)相对较少。

在分项调查中,以乡村聚落类遗产为例,资源统计以重庆市域内历史文化名镇、名村(国家级、市级),中国传统村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国家级、市级)三大类,共7小类作为调查统计对象。典型个案研究主要从此次重庆市国家级名村名录统计项目中进行筛选,结合地域特色建立起“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体系”与“传统村落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工作框架”。考虑到重庆地区特色地貌与文化背景,项目组选择对已经开展新村建设的渝北区洛碛镇大天池村新村2组进行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通过评价改造后的现状情况,建立起综合评价意识。同时,选择涪陵蔺市镇凤阳村(老街)与渝北区洛碛镇大天池村杨家槽进行半年的入村综合调查评价,充分深入重庆乡村,挖掘传统文化价值。

调查评价过程中将涉及各方力量,主要包括城乡文物管理部门、国土资源与城乡空间规划部门、城乡建设管理部门、民族宗教管理部门、农业林业管理部门、环境保护及市政管理部门、村镇管理部门、乡村原住民代表、乡村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地方文化学者、规划建筑与景观设计团队、文化遗产保护修缮设计施工管理专家团队以及民间公益力量乡村保护志愿者团体、遗产保护基金会等,多方力量协同合作模式形成了交叉关联的“多方参与协同”工作机制(图1)。

1“多方参与协同”工作机制“Multi-party participation and cooperation” working mechanism

2 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体系

2.1 研究内容及工作框架

通过对乡村遗产保护现状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在以往遗产保护及活化利用的实践中,乡村出现了整体风貌不协调、建设趋于模式化/城市化、传统文化遗产衰败、运营长效机制缺失、村民参与度与满意度低等现象[4]。在这样的形势下,有必要通过构建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体系(图2)对项目示范点——渝北区洛碛镇大天池村新村2组①进行遗产价值评价。以评价检验其是否满足多方主体使用需求、建成遗产是否具有传承意义等。再通过分析结果数据,总结问题与经验,建立起价值评价管理意识,为下一步开展遗产传承与保护设计提供基础理论指导。

2 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体系Rural 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 evaluation system

评价体系选用层次分析法和模糊分析法[5-7]。将定性问题定量化,以文献研究、实地调研、问卷调查和访谈的形式进行探索性研究。从居民的视角探寻出乡村文化景观遗产保护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可以为下一步设计提供最优服务,促进乡村的可持续发展。构建乡村景观评价体系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真实全面地反映乡村文化景观的特征,就必须考虑到影响乡村文化景观质量的各个方面。因此,评价体系在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内容的基础上将评价指标分为:目标层(乡村文化景观遗产总体评价)、准则层(乡村建筑文化景观、乡村社会文化景观、乡村生态文化景观、乡村产业文化景观)、方案层3个层级指标。二级准则层根据准则层再进行细分:乡村建筑文化景观包括乡村聚落格局、建筑本体建设、基础设施建设、配套设施建设4个方面;乡村社会文化景观包括社会空间结构、社会文化环境、规划编制过程、村落管理机制、村民参与度与满意度5个方面;乡村生态文化景观评价侧重于村落的生态空间结构;乡村产业文化景观则是侧重于村落的整体产业空间结构。整体体系涵盖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内容里的各项构成要素,共计11个二级准则层指标、77个方案层指标。再根据指标权重计算方法与综合指数计算方法得出各项指标评价分值,最终对比综合指数得出评价结果。

2.2 评价结果分析

结合综合调查情况与评价结果数据分析,研究发现在乡村建筑文化遗产方面,涪陵蔺市老街与大天池村杨家槽的街巷空间形态原真性较好,但村内建筑整体质量都相对较差,呈现出较为明显的老化现象。结构、墙体甚至是相关配套的水电气管线均出现严重损毁。对于建筑本身的空间布局而言,由于疏于维护,依然存在漏雨、采光差、保温性能不足、房屋返潮等问题。大天池村新村2组的空间结构与形态大多以集中且大规模的开发居住为主,集约了土地,却也使乡村遗产遭到了破坏。出于对用地和指标的考虑,村落规划采用联排式布局来满足户数,建设趋于模式化、单一化。因此,村民对于已开展保护的示范点的房屋的布局、高度以及材料的使用等都存在意见,认为现状房间布局不能紧密地贴合原有生活习性,居住舒适性及房屋美观度都不能准确地反映传统营造文化,有很大的改善空间。

同时,有关乡村社会文化景观方面,涪陵蔺市老街、大天池村杨家槽、大天池村新村2组都出现了乡贤外流、传统手工艺流失、非物质文化遗产后继无人、传统地方节庆活动消失等问题。但保护过程中对生产性景观的风貌进行了控制,改造后的村落将牲畜养殖棚圈进行有序的规划,在整体规划上避免重复出现改造前“脏乱差”的现象。

3 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

3.1 研究内容及工作框架

研究通过对涪陵蔺市镇凤阳村(老街)、渝北区洛碛镇大天池村杨家槽2个村落以“典型乡村个案深入调查”,总结出从“结构–要素–形态–场景”4种维度和多方参与视角考察与阐释乡村遗产内容构成的工作方法。分别从乡村建筑文化景观、乡村社会文化景观、乡村生态文化景观和乡村产业文化景观4个部分(图3)对构建系统完整的中国传统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的诸多要素进行剖析,强调调查指标选取时多方主体的参与性,以展开对乡村公共历史记忆、传统乡村生产–生活方式以及乡土建筑建造文化与技术的系统调查。

3 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综合调查Comprehensive survey of rural cultural landscape heritage

3.2 乡村物质文化景观调查

3.2.1 乡村聚落格局调查

乡村聚落格局调查的内容不仅关注村落目前的空间结构与形态特征,也需要从历史的维度来分析现象背后的演变及影响变化过程的因素,从而对村落物质空间整体历史价值和后期的更新发展寻找依据。

1)村落历史空间结构与形态演化。村落是乡土中国社会的基本空间单元,而揭示出一个村落从孕育到形成发展,再到时空演变的历程是乡村历史价值最重要的证据。首先,依靠地方史志、村民访谈、乡村空间考古等手段,基本复原了村落发展的历史过程(图4),并发现村落历史空间结构与形态往往受制于当地的生产–生活方式、产业基础、自然地形条件以及村落的社会结构网络等。其次,“地方和场所”的形成与久居在此的族群所形成的集体认同感、空间归属感密切相关,也和族群的文化身份、文化性格相关。村落历史空间携带着大量与本地居民文化习俗、生活习惯相关联的内容。其中空间的性质分析和记录往往具有解释这种地方性的意义。在普遍的村落空间属性中,除了“公共–本公共–私人空间”的差异,还有诸如:生–死空间、神圣–世俗空间、男–女性别空间、洁净–污秽空间等空间差异。可以通过绘制村落空间性质和属性分布图表深入理解空间深层的文化意义。

4 乡村历史空间演变形态发展[8]Morp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rural historical space evolution[8]

2)村落历史空间形态的类型学分析。借助凯文·林奇的城市意象理论,从“边界、节点、标志物和路径”4方面对村落空间现状进行归纳和重点解读。对于边界的理解主要应用图底法研究聚落的空间拓展与实体环境因素、生产要素以及构筑物之间的关系与规律。记录村落中的重要节点、街巷的空间形态、空间的景观构成以及空间的利用方式。结合路径和标志物视觉通廊梳理,总结村落空间序列、层次和沿街景观风貌。

3.2.2 建筑文化景观调查

调查方法采用历史建筑调查测绘基本工作程序和技术,对乡村范围内建筑进行“拉网式”普查,在对具有重要价值的文物、历史建筑进行勘测的基础上解读乡土建造地域特色,寻踪本土建造技艺和工匠队伍。

1)建筑本体调查与测绘(图5)。首先进行建筑分类普查和基本信息统计,农房民居建筑的地域特色调查,当代农房建设行为在建筑空间、形态、材料与技术上的变化,重要历史建筑建造信息调查与“法式”测绘。“法式”测绘是以测绘图纸方式表达,尽量做到完整记录“原状”。其次,则是对重要历史建筑本体及构件残损度进行调查。对本地区历史建筑和传统农房面对的病害类型、病害表现、致病机理进行调查,对病害导致的建筑本体不同部位、不同材料上的残损劣化程度和表现进行图像、图纸和文字记录(表1)。

5 建筑本体调查内容Content of building survey

表1 历史建筑残损程度分类表Tab. 1 Classification of residual damages to historical buildings

2)传统营建技艺、习俗和匠作制度调查记录。参与农房建造并且对具体的农房传统建造过程、习俗等进行考察。主要包括建房组织方式、选址定基、风水勘察、备料环节、匠师来源、建房使用工具、传统技艺做法与工序安排等。在具体实践操作中同样以访谈、摄影、录像、图纸绘制加文字说明的方式加以记录(表2)。

表2 乡村农房建造习俗与技艺的调查记录Tab. 2 A survey of rural house-building customs and techniques

3.3 乡村非物质文化景观遗产调查

乡村文化景观遗产价值创造者和传承者是“人”。对当前中国乡村住民生存状态的深刻理解和剖析是乡村遗产保护发展的关键。有关乡村非物质文化景观遗产调查结合了“历史的–长时段”的乡村社会–生活结构考察和“现在的–多时段”的乡村社会–生活形态体验,理解本土乡村社会由宗族、人际关系、民俗信仰、价值观和各种动机所组成的复杂网络,重视他们对生活的理解方式。

3.3.1 乡村社会空间与生活形态调查

1)“历史的–长时段”的乡村社会–生活结构考察(图6)。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所论及的中国传统乡村社会“超稳定”结构是支撑中国乡村空间核心价值的基础[10]。不同地区由血缘–族缘关系建立的、以土地为纽带的基层社会单元,通过调查村落发展历史、宗族繁衍谱系、传统产业结构以及乡俗乡约的历史遗产获得重建,找寻每个村落单元自身的“根”。依靠地方历史文献、地方志和村民口述史的收集来对村落历史进行调查(图7),结合村民家族族谱来对村落人口变迁、社会结构和亲族关系进行梳理。

6 乡村社会—生活结构整体调查内容Rural society-content of overall survey of life structure

7 村落历史发展脉络图2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context map of the village数人2

2)“现在的–多时段”的乡村社会–生活形态体验。人不是静止而是不断变化的因素,物质空间必然与人的行为发生联系才能获得活力与生机。观察村落住民的生活方式、生活状态和空间–行为特征是激发遗产空间活力的基础。根据人与空间的关系,本调查主要分日常、节庆及特殊(婚丧等)3种状态,从必要性活动、自发性活动和社会性活动3种类型[11]考察乡村公共空间、节点与村民活动之间的“粘性”。场景研究和浸入式体验参与成为遗产调查的新方法。涪陵蔺市老街项目选取了6个公共空间节点(村入口、小卖铺休息座椅处、转角广场、剧院前广场、古镇出口、河岸空间),通过记录人流量以及活动,分析得出蔺市老街中最具有活力的3个区域:村入口、小卖铺休息座椅处及河岸空间。

村入口节点是通往老街外部、集市的重要通道,主要产生短暂社会行为:07:30多为大人送小孩上学时间,09:00多为居民买菜和娱乐时间,17:30为下班时间,所以这3个时间点人流量最大。小卖铺休息座椅处节点(图8)与村入口接近,主要产生短暂社会行为。小卖铺门前的座椅也引发了被动社会行为。河岸空间的主要人群活动为洗衣服、洗车、游泳等,在下午会有大量居民来此处围观交谈,是社会活动的主要集中点。

8 蔺市老街小卖部休息区节点活力分析Analysis of node vitality of the canteen rest areas in Linshi Old Streets

采用手机APP“六只脚”记录村民在街区内的行为与多时段生活活动,并拍摄行为活动或节点照片。随机选取一部分参与者,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活动轨迹。得出如下3点结论。1)被动社会行为:人置身在人群中不寻求任何直接的言语交流,如在公共场所中独处、观演、放松等。2)短暂社会行为:偶然相遇引起的闲聊、对话和短时低强度的人际接触,如吃饭、寒暄、围观、遛狗等。3)持续社会行为:持续行为包括亲密关系与紧密联系,依赖于人与人之间频繁的、重复的交流与接触。

在以第一产业为主的传统农耕村落文化景观调查中,通过对村民进行访谈、问卷调查、分时段观察记录等形式,对其农忙、农闲2个日常生活阶段的活动轨迹、行为进行记录,同时结合农作物种植时节等时间因素,对其产业基础进行补充调查(图9)。

9 大天池村杨家槽农作物种植时间与日常Survey of crop planting time and daily activities in Datianchi Village

3.3.2 乡村生态与环境风貌基础调查

中国乡村是自然环境与人类生产生活和谐共生的一个生态圈。乡村环境风貌调查正是理解这种生态文明和文化的最佳方式。主要内容分为自然要素、人文要素和现状景观系统3部分(图10)。自然要素包括山水格局、植被、动物等因素共同形成的生态良好的循环系统。人文要素包括与之相适应的生产性景观(农田、茶园、林木种植以及水利生产设施、牲畜养殖棚圈等)、生活性景观(村落人居环境中所有与之呼应的景观要素和重要节点、建构筑物,例如:民居、院坝、公共活动空间)、重点环境节点和宗教景观。现状景观系统包括道路系统、绿化设计、景观空间视线(图11)、村庄肌理。

10 乡村生态文化景观调查Rural ecological and cultural landscape survey

11 大天池村杨家槽景观空间视线分析Visual sight analysis of landscape space in Datianchi Village

4 结语

本研究从重庆全域范围内现存遗产资源的有效统计和普查入手,以强化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资源专项统计和管理意识为目的,对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资源进行了一定的整合统计与分析,从总体角度上提炼出乡村文化景观遗产的资源分布特点与价值。再依托前期重庆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资源调查工作统计对象中典型个案进行深入探讨,形成了一套较为系统的综合调查研究工作框架与典型乡村文化景观遗产评价体系。项目组结合示范点开展评价体系与调查工作实践,一方面针对乡村景观资源现状进行前期评价,客观揭示相对优劣,为开展乡村规划与设计明确实施目标。另一方面则是了解目前乡村保护工作开展现状、保护部门管理落地性问题,提出针对性的保护与利用模式建议。通过整理和分析综合调查及评价结果发现,目前乡村遗产保护及活化利用实践中已经展现出来传统“自上而下”开展乡村建设活动的弊端。在此形势下,研究视角需从“单一主体”拓展到“多方参与”,提出以居住群体、专家技术、政府、社会力量以及消费群体等多方协同参与的实施策略。以自上而下的政策、资金与自下而上的民智、民意相结合的方式来为中国新时代下乡村遗产集群保护管理及传承利用提供机制与策略。

注释(Notes):

① 大天池村新村2组为重庆市渝北区洛碛镇高起点、高标准规划建设幸福家园集中居住示范点,规划占地面积约53 400m2,具有地域代表性。

图表来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1~3、5、6、9、10由作者绘制;图4-1、7、11由大天池村杨家槽调研小组提供;图4-2引自参考文献[8];图8由涪陵蔺市老街调研小组提供;表1由作者根据参考文献[9]整理并绘制;表2引自参考文献[3],并进行补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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