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
他住在小镇东边的一栋房子里,房子前边有一座小花圃,花圃里一丛丛的悬铃花随风摇曳。那是很多年前,她亲手种下的。
大多数时候,他只能躺在床上,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她的面孔,然而时间久了,那面孔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记得她的样貌了,于是叹一口气,使劲儿扒着床头,坐起来,透过窗户看看外边的花圃。那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飘着花香,红的黄的,五颜六色,有悬铃花,也有别的一些花。
有时候,如果身体状况好一些,他就早早起床,走出门去,搬一把小椅子放在花圃的旁边,铺上她亲手缝的米白色坐垫,然后坐在上面。他扶着拐杖,努力地坐直身子,张望着院子门口走过的每一个人。但经过这里的行人极少,他无从打听她的下落,只好对着悬铃花,一遍遍地念叨:“老太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时,一个老太太出现在花圃的另一边。她坐在椅子里,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将要睡去的样子。于是,他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过去,喃喃地问道:“你见过我的妻子吗?我有好多年没见过她了。自从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以后,便走丢了,我每天都在这里等她,看护着她最爱的悬铃花。如果你遇见她,请告诉她,花儿长势很好……”说着,便侧过身子,指着花圃另一边的悬铃花给她看。
老太太微笑着听他说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花圃里的悬铃花一朵挨着一朵,相依相偎,有的在静静地开放,有的在缓缓地凋零。
她住在小镇东边的一栋房子里,房子前边有一座小花圃,花圃里一簇簇的虎刺梅随风摇曳。那是很多年前,他亲手种下的。
大多数时候,她只能躺在床上,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他的面孔,然而时间久了,那些面孔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记得他的样貌了,于是叹一口气,使劲儿扒着床头,坐起来,透过窗户看看外边的花圃。那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飘着花香,红的黄的,五颜六色,有虎刺梅,也有别的一些花。
有时候,如果身体状况好一些,她就早早起床,走出门去,搬一把小椅子放在花圃的旁边,铺上他给她买的鹅黄色坐垫,然后坐在上面。她扶着拐杖,努力地坐直身子,张望着院子门口走过的每一个人。但经过这里的行人极少,她无从打听他的下落,只好对着虎刺梅,一遍遍地念叨:“老头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这时,一个老先生出现在花圃的另一边。他坐在椅子里,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将要睡去的样子。于是,她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走过去,喃喃地问道:“你见过我的丈夫吗?我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自从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以后,便走丢了,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他,看护着他最爱的虎刺梅。如果你遇见他,请告诉他,花儿长势很好……”说着,便侧过身子,指着花圃另一边的虎刺梅给他看。
老先生微笑著听她说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花圃里的虎刺梅一朵挨着一朵,相依相偎,有的在静静地开放,有的在缓缓地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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