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大学的软治理

2021-09-26 01:25刘爱生金明飞
北京教育·高教版 2021年9期
关键词:大学教师

刘爱生 金明飞

摘 要:大学软治理关注治理中的非正式制度与权力、社会资本、治理手段。在大学治理过程中,不能只重视硬治理,也须关注软治理。为了提升大学治理效率,这需要培养教师积极主动参与精神,利用社会资本积极效应,转向治理“生活人”视角,运用德性关怀的柔性治理手段。

关键词:共同治理;大学软治理;大学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大学软治理(Soft Governance)指大学治理中那些非正式的权力与制度、文化、价值观以及柔性化的治理手段,包括说服、协商等。大学软治理的提出,是对大学硬治理(Hard Governance)的补充,更是一种超越。当下,我国大学治理改革与实践多集中在治理结构、规制、问责等硬治理方面。其意图主要是优化治理结构、平衡行政与学术权力的失衡,建立共同治理模式—美国大学崛起的一个关键因素。[1]然而,相关实证研究表明,此过程中高校教师在许多参与治理方面的意愿并不高。[2]对此,许多学者仍建议继续完善硬治理,提供有效的制度供给[3]、落实教师治理权力[4]等。但是,仅仅关注治理中“硬”的方面,忽视治理中“软”的方面,如大学教师价值观、大学文化,将会给大学治理的效能带来一定的隐患。[5]因此,提高共同治理及教师有效参与治理,我们需要强调大学软治理重要而独特的作用。

大学软治理提出的背景

大学软治理的提出,很大程度上是为回击对共同治理模式的质疑。自中世纪教师自愿缔结在小规模组织中实施民主治理至今,大学已形成一种内外部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治理的局面,即发源于美国高校的共同治理模式,并作为“有价值的出口”扩散到全球。共同治理能走向世界,很大程度上缘于其内在价值:一是体现了大学校园的民主传统,有利于维护学术自由;二是能调动多方参与治校的积极性,有利于集思广益和正确决策;三是能确保大学不固步自封,有利于实现社会公共责任。然而,在新管理主义的影响下,近年对共同治理模式效率与效能的批评不断增多,认为随着外部环境的改变,当下的共同治理结构已经难以及时做出决策、回应外部需求。这些批评者认为,大学必须在硬治理上做出变革,其中一条重要的改革建议就是:提升大学董事会、大学校长等群体的权力,削弱教师權力,以便决策时更少面临教师的阻力,更利于行政人员快速地做出决策。

但是,以罗伯特·伯恩鲍姆等为代表的著名高等教育管理专家对这些观点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共同治理模式与大学发展是相匹配的,没必要强加改变这种治理结构,在现有治理安排下,基于市场驱动压力和自主性,大学于许多方面都在积极回应外部。并且,高等教育的效能不是基于效率和速度,而是可靠性和信任,教师的参与可能会降低决策速度;但能确保讨论的深思熟虑,给大学营造一种秩序与稳定之感,高等教育最大的危险反而是决策过快以及忽视核心价值。克尔(1982年)指出:过去改革的经验表明,改变正式治理结构通常很难带来变化,即便有,大部分情况也是朝更糟糕的方向迈进。院校之间激烈的竞争和决策的高度个体化,使得治理中一个特定的结构安排很难对大学实际发生的内容产生影响。[6]因此,伯恩鲍姆(2004年)认为:美国高校改变共同治理结构的提议是基于一种因果理性选择理论,即改变治理结构提升组织绩效。然而,过去尝试改变硬治理的历史虽未予以支持;但要求硬治理改革的呼声从未间断。这是因为人们心中固有的认识—改变治理结构能带来理论上的积极变化,同时对大学软治理议题关注较少。事实上,改革硬治理的提议表面上看似合情合理;但与软治理发生冲突时,将不可避免地走向改革。

大学软治理关注的范畴

大学软治理包括有助于发展、维护个人和团体规范的社会联系和互动系统。与基于理性选择理论“向前看”的“硬”治理不同,“软”治理理论基础依附于如何通过人的相互作用来创造的组织文化,以及他们共同分享和理解所作所为的认知过程。软治理是回溯性的,其本质被嵌入参与者的社会化和期望中,依据于他们与过去建立一致的程序、角色和使命。[7]

1.非正式制度

制度通常包括正式和非正式的两部分。道格拉斯·诺斯(1994年)认为,非正式制度是对人类交往无形的约束,源于社会延传的信息和文化的部分遗产,人类生活的大部分空间实际是由非正式制度约束的。[8]作为对人类行为不成文的约束,非正式制度包括形成的文化传统;基于文化共享的价值观、信念、伦理等;日常生活的规则、风俗习惯等。

大学治理具有高复杂性和低法理性特点,这意味仅依靠正式制度的塑造难以释清治理实践的复杂与微妙的人际互动关系。威廉·蒂尔尼指出:大学治理的结构、过程存在于组织文化中,治理的改进和绩效提升,不在于设计出一套“最好的”治理制度,而是参与者能够有效地解释大学文化。[9]究其原因,大学成员认同的文化传统能够塑造内部群体典型的生活方式,并解释其行为及价值观、信念,有助于超越制度结构视角深层次理解治理情境中参与者的行为特征及意图。同样,生活人伴随的日常规则也是对理性、制度化规约的非正式补充,它能弥补治理制度和治理“生活”之间的割裂。“大学内部治理是制度和行动者共同塑造的,存在着制度设计同人们日常生活之间相互渗透和相互建构的关系”,在这两种秩序下,大学治理中存在着“制度人”和伴随日常生活规则的“生活人”。[10]不过,“去人情化”的理性旨趣表明制度与日常生活逻辑并不总相匹配,有着相互矛盾的诉求。因此,后者可能会破坏甚至消解正式制度的力量,使精心设计的治理制度束之高阁,被人情、关系替代。

2.非正式权力

哈佛大学前校长德里克·博克(2012年)表示:当意见分歧出现时,大学治理的常规描述将会毫无用处,真正的权力更多地取决于从未见诸纸笔、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11]显然,这里“真正的权力”就包括未被明文规定的非正式权力。

非正式权力指不具有正式、强制性约束的权力,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与法定权力区别的非正式权力。它产生于正式组织内部的非正式组织中,即成员间非正式交互行为形成的社会关系网,是成员基于共同意识、感情交流等需要非正式自发授予并服从的权力。[12]在大学治理中,常见的非正式权力表现有两种:依靠个人品质和人格魅力赢得心悦诚服追随的魅力型领导;与科层权力共存的学术权力,“某种程度上以学术权威表现,以学术地位和学术威望形成自发的魅力和内聚力”, 使一群人自愿跟随、被支配,对学术事务及治理产生控制力与潜在影响力。[13]另一类是“软权力”,即约瑟夫·奈(2005年)提出的“软权力”理论:“借助文化、价值观等非直接方式,吸引对方追随。通过精神和道德诉求去影响、说服别人相信并同意行为规则、价值观和制度安排,产生预期的过程和结果。”[14]以此来看,上述的非正式制度也可谓是一种“软权力”。大学治理并非是居高临下运行权力,考虑到治理的复杂与权力分散,关注非正式权力能够补充正式权力应对此二者时缺乏的效用,在权力冲突中起到包容、缓冲作用,巩固共同治理,形成更温柔、细腻的间接控制,产生自愿服从的过程与结果。

3.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指社会组织的特征,诸如信任、规范以及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合作行为来提高社会的效率。”[15]社会资本能同其他资本一样创造价值,并使群体更容易解决集体问题。提升组织社会资本有赖其主要表现形式的支撑:一是信任,其作为维系社会关系网络的核心,当人际关系中信任水平越高,合作与产生效益的可能性越大。二是互惠规范,其作为社会资本中最重要的规则,能有效约束投机,在群体内交换中产生共同期望,解决集体行动困境。三是社会关系网络,具有平等的横向与等级差异的纵向两种,前者能使成员之间相互尊重、理解、帮助,而且关系越密切,越容易产生合作与合力。

社会资本理论无疑符合大学软治理的取向与目的。“大学是科层和多元利益为基础的政治组织的结合,从其政治属性看,无论是协商合作还是体现权力,都需要在内部建立信任。”[16]所以,治理实践中行政与学术群体的猜忌、冲突,抑制参与权问题,都会减少社会资本效用,且仅靠制度和结构设计也不能完全解决,它需要超越治理技术视角,关注如何构建平等密切的关系网络、提高参与者的活跃度、培植信任。只有提高治理中的社会资本,才能在多元利益相关者中建立信任、互动、互惠,提高治理效益,使治理不必依靠强制奖惩就能激发共同治理的活力。

4.治理手段

大学软治理注重产生自愿服从效果的力量和作用,它对应的是柔性治理策略和领导方式。大学软治理手段包括“无形之手”和“有形之手”两种。无形之手是一种符合德性与大学基本准则的自动吸引力,源于成员社会化过程和期望,包括:魅力型领导产生使人自愿服从的权威感召;吸引治理参与者追随的“软权力”;共同愿景的激励和伦理约束。共同愿景建立在全体成员发自内心追求的认同基础上,具有凝聚、激励、约束不同利益群体功能。治理中领导者通过引导建立、利用共同愿景,可以激励成员参与,消除共同治理中的歧见对立,使合作与妥协变得容易。有形之手是指操作化的非强制治理手段,包括对正式权力的非正式运作,即在权力规定的手段与目的外富有弹性的运用,注重德性和温度的人性关怀。它也包括共同治理中受认同的治理手段,表现为领导者采用说服、劝导等领导技巧,在利益群体间培养不伤感情的质疑文化,利用协商、谈判等解决问题[17]。总之,治理作为一种柔性且有节制的权力,它需要匹配柔性的治理手段,而不是强制性的权力表达。

大学软治理的价值意蕴

大学共同治理最终需要落实到动态实践中,所以治理有效性受制于结构设计及其落地实践中产生的“落差”,也受人际互动过程与其呈现出的软治理因素影响。研究大学软治理是对如何提升共同治理有效性的思考,但它在注重组织理性和治理技术外强调人的主体性,重视人际互动与规范,重视教师参与治理提升社会资本。因此,为提高教师有效参与治理策略,我们需要重视大学软治理的意义。

提高教师有效参与高校治理是对共同治理精神的实践。教师参与治理指教师在任职学校的学术事务、重大事务上有决策、参与、监督的权力。所以,教师有效参与高校治理之“有效”,应包括能切实参与其中与发挥效力两重含义。综合文献来看,目前我国在这方面主要存在两个问题:一是制度结构设计存在缺陷。二是教师群体个体因素,如参与治理能力偏弱、意识与积极性不高[18]。同样,这方面的改进也有两个特征:我国正在贯彻共同治理的精神优化特色的大学制度结构;但对比相关实证研究,教师参与的有效性并未随时间演进发生质的变化。对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优化结构与制度安排是基本保障,但这些问题和特征也表明我们需要超越硬治理视角,在软治理上做文章。为此,以下拟从四个方面探讨。

1.培育教师积极主动参与治理的精神文化

教师有效参与治理需要教师自发主动追求参与。研究表明:我国大学教师最热心关系切己利益的治理活动,对公共政策等其他事务兴趣寥寥。此外,我国大学教师中有三分之二认为工作是超负荷的[19],无时间参与治理。换言之,教师有“无心”与“有心无力”两种参与治理现象。对此,首先需要培养教师的公共精神—摆脱私人功利和视界,以公共理性、关怀、参与的公共态度和行为方式参与公共生活和事务。只有将教师的公共精神培育成主動参与治理的文化精神,内化为认同的价值观,教师才能自觉遵守规范,积极有效参与大学治理。并且,为了强化这一精神,更大程度上提高教师的积极性,使其自觉配合制度安排运作,在为教师“松绑减负”的制度探讨外,还需要在治理中遵守程序正义,让上述两类教师感受到过程公平,使治理过程符合教师群体共享的价值观和信仰。

2.利用社会资本积极效应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社会资本表现出的组织特征,正是大学共同治理达至善治的部分寻求,密切的人际关系网、互惠互利、信任合作不仅能够降低治理交易成本,而且还能创造平台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第一,在建立密切的治理合作网络上,我国大学治理中一个普遍的结症是行政和教师体系成效微弱的沟通与反馈机制。这除了制度设计缺陷外,还有一个心理认知前提,即两个群体不同“身份政治”造成的身份区隔与对立关系。[20]在治理中,行政与学术成员享有不同的价值认知,与行政文化不同,治理过程中多数教师更在乎是否承认其地位与重要性而不重视决策内容,当感受到尊重时,他们更会相信治理的公平与有效。所以,除制度健全沟通反馈外,为了克服群体身份的区隔,一方面,我们需要包容各自系统的价值观与治理认知,并建立论坛对其相关问题进行互动,为教师塑造安全的心理环境;另一方面,基于前一方面建设具有凝聚力的认同和共识,建立集体思维—对话模式破除身份区隔,使治理过程表现出积极、饱满的联结关系。

第二,在治理中建立密切互动关系网需要通过互惠规范建立合作。当下,教师参与治理的能力和是否应全面参与确实有待商榷;但学术事业是大学不证自明的核心业务,教师在专业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教师的专长可以成为管理系统的优势补充。因此,大学的行政管理者首先须承认教师的治理独特价值,重视教师形成的非正式结构关系网络的资源和影响以及专业权力和学术权威,使之促进双方更轻松的交流,发挥教师社会资本,分享治理信息,互利互助。只有建立互惠规范,才能为教师有效参与提供更好平台。

第三,信任是社会资本的核心,也是分权共治、教师有效参与的核心。除制度保障与监督外,构建两个系统的信任取决于资源分配、决策等“治理过程”与教师认同的文化价值观、规范等的一致性。换言之,理性的硬治理不一定带来信任,是软治理的环境鼓励了信任,它抽象出一个共通的组织身份和治理期望,当二者都相信双方会互相关心,以可以预测且能互惠的方式行事时,成功的合作可以不断构建信任文化模板,增加信任程度。反之,当相互间的信任程度很低,且互动、咨询反馈等都是令人沮丧时,共同治理则很难取得成功,教师有效参与治理自然也就无从提起。

3.转向治理“生活人”视角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显然,大学治理设计要求人是“制度人”“理性人”,忽略了自然主义取向的“生活人”,制度设计也可能是为了方便管理者而忽视教师“人”的期望,使教师不认同一些治理目标。在此之下,吸引教师参与治理,需要高校管理制定愿景、评价时合理考虑教师的期望。当然,期望不是个人无厘头的贪欲,它是“生活人”合理化、以组织共同期望表达的利益,如减缓压力、保障生活质量等,也就是运用软治理营造良好、具有组织认同的参与治理环境。此外,提高教师参与能力或素养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也需要关注作为“生活人”的教师。“生活人”有一些生活习惯,会遵循日常生活规则,呈现非理性的思维与行为,教师在掌握必要参与治理技能外,仍需要自我节制“生活人”的特性,避免将日常的人情、拉关系等规则和非正式运作成为牟利工具。为了减少“生活人”特性对抗或消解组织的理性与制度,教师应以现代公民、公共公民的精神和行为参与治理以及防止以非理性的方式、过激的手段维护自身利益,甚至牺牲大学的公共利益。

4.使用德性关怀的柔性治理手段促进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大学的治理是一种共享互动,其基础是协调而不是控制,不过教师的参与又可能使缓慢的治理面临参与效益悖论,因而管理者往往会强化管理,不断采用新的管理技术;但其结果可能会削弱软治理的作用,官僚化、行政影响加强,合作信任降低,减少教师参与的机会和兴趣。因而,若以提高教师有效参与为实践目的,就需要超越功利主义治理取向,以软治理手段调和其造成的疏离感,用德性关怀构建有温度的治理社区,建立“共享—对话”的互动关系。

第一,我国自古强调“以德服人”,当今领导者采用以德性关怀为基础的柔性治理能够增加其感召力、包容度,吸引教师参与治理。提高治理及教师参与有效性,须包容教师群体文化特征。运用具有情感尺度的柔性治理手段,能够使治理过程与教师对于正确治理的认知感受一致。同时,采用德性关怀的柔性治理手段还有助于强化劝说、说服策略效用,提升实际领导力,容易建立表达凝聚力的核心价值认同,运用“无形之手”治理手段提升教师有效参与治理。

第二,以德性关怀为基础的柔性治理手段有助于建立人格平等观[21]。大学治理中,名义上行政与学术人员具有平等的参与权,实际上中外大学都有轻视教师地位现象,使教师自绝于参与治理之外,产生上动下看的“看客心理”。因此,若要建立实质的共建共享互动对话,为教师有效参与提供保障,就需要德性的力量形成平等的人格、相互尊重的人际关系。这样,当运用“有形之手”治理时,治理主体间进行谈判、协商时才能消除个别身份的“优越性”,进行“换位思考”,产生“共情”与合作信任,疏导教师的“看客心理”,在贯彻法制、章程治校之外,为教师有效参与高校治理提供“软”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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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田家炳教育科学研究院)

[责任编辑:苑聪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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