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云 王 福
(1.中国地质大学图书馆 武汉 430074;2.内蒙古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呼和浩特 010051;3.内蒙古现代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心 呼和浩特 010051;4.内蒙古互联网经济研究中心 呼和浩特 010051)
《全球传播生态蓝皮书:全球传播生态发展报告(2019)》明确指出在技术创新、行业竞争、资本搅动、政策监管等多重力量的作用下,短视频行业已形成了较为成熟的产业链和稳定的市场格局。在中国,抖音和快手等短视频App占据一线阵地。短视频作为信息服务业应该以“创新驱动、质量为先、绿色发展、结构优化、人才为本”的基本方针,坚持“市场主导、政府引导,立足当前、着眼长远,整体推进、重点突破,自主发展、开放合作”的基本原则实现信息服务业的战略目标,促进其完成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1]。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和5G技术的不断成熟,使得诸如大数据、移动设备、社交媒体、传感器和定位系统等场景要素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嵌入程度逐渐加深,促使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逐渐具有了场景化的属性和特征。在信息、技术和商业环境快速变化的今天,短视频产业获取竞争优势的根本途径应是针对不同产品的应用场景,综合协调和整合各类平台情境,使平台情境能够匹配现有服务模式,发掘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潜能,实现短视频产业从高速发展到高质量发展。随着人们对场景化体验需求的逐渐加大,未来短视频产业需要将场景化要素纳入人们日常生活之中,通过将短视频产业嵌入用户的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场景,实现其服务模式创新,增强用户情感体验价值创造的能力[2]。因此,在短视频产业面临其情境不断丰富和功能不断强大的新形势下,如何对现有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进行解构,然后将场景化要素融入解构后的服务模式要素之中并实现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重构,促进场景化要素与服务模式要素的完美结合,提升短视频产业的场景化功能价值和情感体验价值,已经逐渐成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关注的焦点。基于此,本研究从价值形成逻辑视角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进行创新性的刺激,以探究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及其创新的演变趋向,并在此基础上挖掘场景时代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方法[3],以期为中国短视频产业转型升级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践指导。
为了更好地理解和把握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方向,我们对现有服务模式创新的研究现状进行了如下梳理:①服务模式创新内涵。姜占峰指出在知识服务实践过程中,国内普遍存在“有了优质内容不知道如何做出好产品”“有了好产品不知道如何建平台”“有了平台不知道如何运营服务”等问题,以专业领域知识服务为研究对象从知识服务认识误区、开展思路和实践三个方面展开分析[4]。丛挺基于知识链理论视角,探索构建基于数据驱动的学术出版服务环境,专注于为用户赋能型知识服务,寻求多机构知识链协同发展[5]。②服务模式创新过程。闫闵和过仕明力图构建能够吸引读者、引领读者、符合校园环境、实践性强的数字图书馆知识服务模式,以高校数字图书馆为主体,分析“互联网+”环境下传统高校数字图书馆服务模式发展的阻碍以及高校读者行为偏好总体特点,研究创新高校数字图书馆服务模式的重要性与可行性,从整体模型框架和运作流程两方面进行详细构建[6]。③服务模式创新机制。尹丽英等确定政府决策部门、企业创新主体和科研用户是科技管理数据服务的主要对象,阐释科技管理数据服务内涵并设计四层服务逻辑框架,结合不同服务主体情境下的服务需求,分别设计各用户的服务流程,指出企业创新主体需求主要体现在技术创新支持、市场信息研判、政策解读预判及竞争对手分析,其服务着重外部环境感知、技术追踪及创新决策支持的用户解决方案[7]。④服务模式创新路径。段鹏以媒体与社会的融合为目标,指出媒体应以全域、开放、协作、共享为手段主动谋求与社会的创新融合。通过媒体业务实现媒体与社会之间的资源通融、利益共融,通过媒体服务实现媒体公共性的落地,实现公共信息与生活服务、公益事业与文化建设、政务服务与社会治理等媒体功能,是媒体与社会融合的新路径,也是媒体融合提质升级的必要路径[8]。我们对上述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后发现,现有研究还存在以下问题:①未能紧跟形势。现有研究较多关注服务模式与服务模式创新的概念,缺乏针对场景时代的短视频产业在外部环境变化下服务模式创新机理及路径的研究。②现有研究集中于电子商务领域。现有关于服务模式创新的研究大多集中在电子商务领域,缺少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深入研究,特别是以场景为背景的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研究更为匮乏。③现有研究较少融入场景要素。现有研究虽然强调价值创造和价值体现,却鲜将场景要素纳入服务模式之中进行研究,未来研究需要将短视频产业与其他行业进行跨界混搭,实现短视频产业整体价值共创生态结构的服务模式创新。本研究以此为切入点,将场景纳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研究视野,聚焦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场景化演进及场景化创新,以期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场景化创新提供参考。
功能主导逻辑的信息服务模式是传统信息服务模式的典范,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对较低,人们对短视频的信息需求有限,短视频信息服务相对较为稀缺,短视频产业的内部生产和外部运营均较为简单,只要标准化运作即可满足各方需求。在此时期,用户的信息需求期望、信息获取习惯和信息接受偏好呈现为单一性,主要表现为对短视频产品的功能性需求,用户希望能以较低的成本获得使用价值,即使他们有多样化的需求,也难以得到满足。因为这个时期资源比较稀缺,短视频产业没有精力将用户个性化需求纳入其服务模式考虑的范围,而只能通过关注大众化的需求实现粗放型功能价值的创造。这个时期对短视频产业而言,产品功能价值是其价值创造的唯一来源[9]。传统信息服务时期,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是功能主导逻辑的服务模式,该服务模式价值形成环节主要包括视频构思、视频创意、视频制作和视频发布,其中视频制作是其功能价值增值的主要环节。这个时期的短视频产业以自身营利为目的,其在规模经济理论指导下需要通过丰富平台情境、整合内部业务流程、借助情境配置降低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功能主导逻辑的服务模式创新主要是通过降低短视频制作成本,体现为技术创新渐进地促进服务模式创新。在这个阶段,短视频产业对于情境的要求较为简单,情境管理也较为粗放,因为即使其粗放地去管理情境也能实现其功能价值最大化,更无须刻意进行场景化的情境配置。所以,这个阶段虽然存在众多不足,但正是这些不足为众多的创新提供了空间。
互联网信息服务时代,随着人们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用户期望短视频能满足其基本功能需求之外的服务效用需求,进而形成完美体验。这个时期短视频的信息服务价值主张也开始由单纯的功能型向效用型过渡,用户对短视频的同质化服务越来越挑剔,开始追求产品购买的个性化和使用过程中的服务效用。这一阶段,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促使技术转移和扩散速度加快,不同短视频平台相互模仿能力逐渐提升,这使得短视频平台间同质化现象日益严重。为了应对日益激烈的产品同质化竞争,短视频产业不得不寻求新的价值创造增长点,于是服务效用主导逻辑应运而生[10]。这种形势的进一步发展,使得服务不仅仅是产品的附属形式,而是经过细分化等方式发展形成品牌价值,并逐渐成为短视频产业价值创造的核心环节,此时对应的短视频产业为服务效用主导型服务模式。服务效用主导逻辑的服务价值主张体现为服务效用价值,其主要价值来源于社会情境下用户对短视频产业服务的感知。在这个时期,用户更注重产品的多元化和个性化相结合的体验,一方面希望产品逐渐呈现为多元化的形式以改变其同质化的现状,另一方面希望通过产品在多元化的基础上再突出其个性化特征以满足个性化需求[11]。这个时期短视频产业的核心价值已不再是产品功能本身的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而是与产品相配套的服务效用价值,此时产品功能已成为传递其后续服务的载体。服务效用主导逻辑的价值创造主要来源于短视频产业的整个体系,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带来较高的附加值。但是,服务效用主导逻辑的价值创造程度并不明显。除了技术研发环节为服务效用价值创造环节外,其余的价值创造环节体现在短视频的营销以及用户体验环节。在价值传递与价值获取方面,短视频服务效用主导逻辑下短视频产业和用户形成信息服务的生态系统,特别是通过网络环境提升了供给双方的交互所产生的价值。在这个时期,短视频产业的平台情境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并在服务模式创新中逐渐显现其功能。
场景体验主导逻辑下的短视频信息服务模式伴随着云计算、物联网的出现而出现,这个时期的价值主要通过用户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对合适的产品或服务的情感体验创造出来,正所谓产品功能由需求而定,场景体验由应用而生。这个时期的产品功能价值表现为使用价值,服务效用价值表现为其附加价值,而场景体验价值则表现为创造价值[12]。场景主导逻辑的短视频信息服务模式主要是通过将“服务场景—信息接受期望—平台情境”细化为“服务场景—信息需求期望—平台情境”“服务场景—信息获取习惯—平台情境”“服务场景—信息接受偏好—平台情境”的三维一景适配,形成短视频产业的场景化价值。场景体验主导逻辑的短视频信息服务模式的价值来源于产品功能、服务效用和场景体验三个方面的价值,其中以情感体验价值为主。这个时期的服务价值创造主体为短视频平台与用户,用户也可以单独成为创造主体,通过社群分享体验的交互创造价值。
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促使中国短视频产业从高速度发展向高质量发展转变。中国短视频产业如何基于外部环境变化,结合自身特点进行场景化服务模式创新以提升绩效,成为场景时代的焦点话题,抖音和快手迎合了这种变化实现了质的飞跃。笔者以上述三个阶段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演化进行了分析,提炼和归总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演化历程。场景化要素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嵌入,刺激短视频产业的价值创造方式发生着变化。从传统信息服务经济到场景经济的转化,成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总趋势,使得原来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价值体现为由技术增值、服务增值向场景增值转变。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要素,特别是与价值相关的要素以及这些要素间的连接方式在服务模式演变中应根据行业特征,结合短视频产业平台情境的配置能力,发掘不同维度情境的创新能力,这些创新能力还会随着经济社会发展而不断变化和演进[13]。由此,短视频产业从产品功能主导逻辑向服务效用主导逻辑再向场景体验主导逻辑的信息服务模式演变。产品功能主导逻辑信息服务模式认为产品的价值是由短视频产品功能单独创造;服务效用主导逻辑服务模式认为产品或服务的价值由短视频产品功能单独创造的可能性逐渐降低,短视频产业与用户共同创造价值成为新的趋势;场景主导逻辑则认为产品功能或服务效用的价值不仅仅体现为交换价值、使用价值,同时也体现为情感体验价值,体验价值是由短视频产业与用户共同创造的。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演化过程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是一个动态的系统,正是由于其所处时代不同,采用不同主导策略的价值创造方式,体现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创新性[14]。传统信息服务时代,短视频产业是以产品功能主导逻辑进行价值创造,这个时期的服务模式为产品功能主导逻辑的服务模式;随着情境要素越来越丰富以及其在短视频产业中嵌入的程度越来越深,短视频产业从产品功能主导向服务效用主导再向场景体验主导转变。互联网信息服务时代,短视频产业以服务效用主导逻辑进行价值创造,这个时期的信息服务模式为服务效用主导逻辑的服务模式;随着场景化要素越来越丰富且功能越来越强大,加之其在短视频产业中嵌入程度的渐进渐深,短视频产业从服务效用主导的服务模式进入场景体验主导的服务模式。移动互联网信息服务时代,短视频产业以场景体验主导逻辑进行价值创造,这个时期的信息服务模式为场景体验主导逻辑的信息服务模式。
图1 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演化过程
由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及其创新的演进分析可知,短视频产业与信息服务业的融合促进了信息服务模式的改造、治理、重组、优化和变革,这激发了短视频产业价值链的不断延伸和拓展。同时,随着场景化要素与短视频产业融合程度的加深,移动互联网成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基础,促进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场景化创新方向的形成、发展和崛起[15],这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启示。
随着场景化要素嵌入短视频产业程度的渐进渐深,短视频产品已逐渐具有了场景化的功能属性。加之云计算、物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在短视频产业中的应用,实体的产品演变为具有智能性和智慧性的产品,具体是通过内嵌场景化元素的方法不断升级产品性能。因此,“场景+功能+效用+体验”成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方向,短视频产业可基于“场景+功能+效用+体验”的理念提出新的服务价值主张,推动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短视频信息服务模式的发展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①产品功能主导型逻辑服务模式。该服务模式的服务价值主张表现为以产品的功能属性为主,追求的是产品的经济性,通过削减中间环节、线上渠道销售,让产品从厂房到用户手中的距离尽可能最短[16]。②服务效用主导型逻辑服务模式。该服务模式是以产品的功能与产品的服务相结合为服务价值主张,这种模式下,产品的功能属性为基本价值主张,产品的服务属性为附加价值主张,主要是通过让用户参与短视频的设计、生产、营销传播等环节,将把用户当朋友作为核心理念实现创新。③场景主导型逻辑服务模式。该服务模式的价值主张为产品的功能属性、服务效用属性以及情感体验属性,且以产品的情感体验属性为主。表现为以产品的功能属性为基本属性,以服务效用属性为附加属性,以情感体验属性为创新属性,为用户提供不同时空的消费体验,满足用户在不同场景的消费需求、消费习惯和消费偏好,从而让用户参与进来,提供不同类型用户的社交渠道,强化用户对短视频产业的体验。
场景时代,移动互联网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嵌入,使得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突破时空限制,将不同时空的用户通过场景要素之一的社交媒体进行交互,刺激短视频信息服务具有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基于社交媒体的用户社群及其成员之间的交互价值和连接价值,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交互经济[17]。场景化时代,使得这种连接价值凸显,用户从被动接受信息服务转变为能够参与视频生产过程的价值创造者。不同短视频产业通过跨界混搭,丰富了各自平台情境,这对于满足不同用户在不同时空的消费期望具有积极的作用。如快手和抖音构建了利益相关者在内的信息服务模式生态系统,以用户的体验为中心,供给方与需求方借助于社区实现无缝连接和交互,不仅提升了用户的体验价值和情感价值,还提高了用户对快手和抖音的忠诚度和可持续使用意愿[18]。快手和抖音就是通过不断丰富其平台情境,提升场景化要素在短视频产业中的嵌入程度来实现服务模式创新。具体而言,快手和抖音是通过对产品情境、技术情境和服务情境的不断丰富,以及对移动情境、社交情境和终端情境功能的不断拓展,从短视频产业单独创造价值转变为与用户共同创造价值以及用户独立创造价值,由此构建短视频产业的全球化价值网络;通过广泛建立短视频产业与人们日常生活的跨界混搭,借助于平台情境在用户所处时空的标准化和个性化配置,实现社会化价值共创,促进场景化要素与服务模式创新的完美结合。
场景时代,短视频产业不仅仅要实现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的无缝连接,还要实现这两个空间各自功能的有效融合。场景成为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下一个入口,未来谁占据了场景,谁就抢占了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机会。短视频产业通过与用户的线上交互和线下体验创造了新的价值。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短视频产业O2O商业模式的兴起和发展。短视频产业通过O2O商业模式突破时空限制,为用户提供全方位、智慧化和情感式的体验场景服务,从而为用户创造场景化的购物体验和提供全方位的信息服务[19]。场景化服务模式的创新归根到底是平台情境及其配置方法的创新,具体而言是通过短视频产业不断丰富平台情境,通过对平台情境的精细化配置来满足不同用户在不同场景的信息消费需求、信息消费习惯和信息消费偏好,从而实现价值的创造。如快手和抖音积极融合线上和线下服务情境,通过线上线下服务情境的无缝连接和适配以及效用互补,进一步拓展以线上为主、虚拟与现实结合的服务模式创新方向。
笔者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服务价值主张、服务价值创造主体和服务价值创造过程进行提炼和归总,得出短视频产业场景化服务模式形成机理,见图2。
图2 短视频产业场景化服务模式形成机理
如图2所示,短视频产业场景化信息服务模式的形成来源于以下几个方面的协同作用:①服务价值主张。一个时期的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服务价值主张和其所处时代的平台情境息息相关,现阶段的短视频产业平台情境主要是产品情境、技术情境、服务情境、移动情境、社交情境和终端情境。由于这个时代的平台情境足以支撑短视频产业的场景应用,所以场景化成为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方向。由此,这个时期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服务价值主张是场景化的功能和场景化的效用以及场景化的体验。②服务价值创造主体。场景化时代,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服务价值创造主体不仅包括短视频产业也包括了用户,短视频产业和用户成为价值创造的共同主体。一方面,短视频产业通过平台情境的配置满足用户的消费需求、消费习惯和消费偏好,另一方面用户通过特定场景的感知形成对短视频产业平台情境配置效用的体验,使短视频产业平台情境配置的功效得以实现。③服务价值创造过程。短视频产业场景化服务模式价值创造是基于用户在特定时空的消费期望进行场景化情境配置实现的,具体而言是由短视频产业运用平台情境要素感知用户在特定时空的消费需求、消费习惯和消费偏好,从而为其针对性地配置情境,使用户具有愉悦体验的整个过程。
短视频产业的服务价值主张和场景化平台情境配置效用是评价信息服务模式优劣的标准,是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落脚点,包括经济价值和体验价值两个维度。服务模式中的用户消费期望对短视频产业服务价值主张具有价值增值反馈作用,商业场景是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价值创造的载体,是服务价值创造过程的价值增值反馈,通过用户的消费期望可以进行目标用户的识别,有助于形成短视频产业的目标消费社群[20]。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能力的形成来源于用户消费期望对商业场景的构建、重组、优化,而用户的消费期望是平台情境的集成依据,具体是通过关联和聚合的方式进行,平台情境的场景化配置方式是通过标准化和个性化配置的方式实现。由此可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本质是通过对现有服务模式解构,将创新基因片段(“服务场景—用户期望—平台情境”)融入其中,进行新服务模式重构。场景化要素在短视频产业中的嵌入,促使传统短视频产业交易规则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人们对于产品和服务价值的认识发生了新的变化,即短视频产业价值不仅仅包含产品功能价值,更多的是包含服务效用价值和场景体验价值。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场景价值是通过线上交易实现的,体现为场景的体验价值,而产品功能价值是用户在线下物理空间使用后对服务效用价值的感知,体验价值则是超越了功能价值和效用价值之外的价值,如短视频所包含的文化价值、情感价值等[21]。如快手和抖音的文化价值、品牌价值和身份价值逐渐显现,社会上对快手和抖音用户群体形成一种既定的认知,使快手和抖音的用户分别成为某个群体,或者具体而言是某种信息需求期望、信息获取习惯和信息接受偏好的短视频产业价值取向下的示范和引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演变揭示了场景价值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作用的重要性,表现为用户参与信息服务模式的场景化服务价值主张,成为信息服务价值创造主体,参与服务价值创造过程中的功能感知和情感体验。服务模式场景化创新的本质在于将用户纳入服务价值创造主体,参与短视频产业价值共创,改变原有短视频产业价值独立创造的模式。
本文从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演进出发,期望通过对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对应的主流服务模式的价值要素进行比较,发现短视频产业服务模式的演进趋势。笔者从服务价值主张的新颖性、服务价值创造主体的多样性、服务价值创造过程的适配性和价值获取的持续性等方面设计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路径,见表1。
由表1可知,短视频产业商业场景化服务模式创新是通过以下五个方面协同实现的:①服务模式创新方向。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方向的形成是由于其所处的外部环境所致,正是外部环境的变革对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进行了“产品功能主导型→服务效用主导型→场景体验主导型”演变趋势的驱动。②服务模式创新要素。服务模式创新要素离不开服务模式要素,场景化服务模式创新的本质是对现有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进行解构,在解构的信息服务模式要素中融入场景要素,使服务模式要素具有场景功能后再对其进行重构,所以服务模式创新要素既包括了服务价值主张、服务价值创造主体和服务价值创造过程[22],又包括了大数据、传感器、移动设备、定位系统和社交媒体。③服务模式创新目标。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目标主要包括服务价值主张的新颖性、服务价值创造主体的多样性、服务价值创造过程的适配性和价值获取的持续性。④服务模式创新策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场景化创新策略是通过“服务场景—信息需求期望—平台情境”“服务场景—信息获取习惯—平台情境”“消费场景—信息接受期望—平台情境”的三维一景适配实现的。⑤服务模式的价值类型。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价值不仅包括了短视频产业的交换价值、使用价值,也包括了场景化的体验价值和情感价值。
表1 短视频产业场景化服务模式创新路径
未来,短视频产业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服务模式创新:①场景化服务模式。随着场景时代的到来,大数据、传感器、移动设备、社交媒体和定位系统在短视频产业中集成程度的渐进渐深,短视频产业越来越重视用户在特定时空的消费期望。未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应从场景的视角出发进行构建,通过场景化平台情境的适配,满足用户所处时空以及时空切换的消费期望。②社群化经济模式。随着短视频产业所处的信息环境、技术环境和商业环境的变化,其针对特定的社群,通过有传播力的内容或话题,实现短视频的快速传播,最终通过集成平台情境而获得有效的商业传播。由于短视频产业的产品与服务和用户的日常出行、生活习惯等有着密切的关系,如何将短视频适配给用户,是未来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的又一方向。③生态性服务模式。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不会一成不变,也没有永久有效的服务模式,随着其所处外部环境及内部环境的变化,其商业场景面临优胜劣汰,平台情境要素实现集成且功能不断强大,适配着短视频产业所处环境变化及用户社群消费期望的变化。无论是电商还是短视频产业都应该密切关注环境的变化,紧跟用户需求期望的变化,实现短视频产业的经济价值和体验价值。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场景化要素的不断丰富以及其在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中的嵌入,短视频产业应该注重数据积累,尤其是高质量数据在场景时代对于短视频产业的长远发展至关重要。
本研究聚焦于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创新,从产品功能主导逻辑、服务效用主导逻辑和场景体验主导逻辑出发,梳理了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演变路径,并以此为基础,通过从短视频产业场景化信息服务的价值新主张、短视频产业场景连接价值创造、短视频产业场景化情境适配进行服务模式创新和场景价值获取方式创新四个方面对短视频产业创新的过程进行挖掘。短视频产业开始注重其服务模式的场景化创新,根据场景化情境适配,满足用户在不同场景的不同信息期望,克服了以前千人一景的不足,实现了千人千景的飞跃,真正实现了“场”和“景”的匹配,进而创造了除产品功能价值和服务效用价值以外的场景体验价值。短视频产业信息服务模式的场景化是大势所趋。未来谁能精准定义场景,谁就能实现信息服务模式的有效创新,图书情报机构应该在短视频服务实践方面进行有效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