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利,祁德伟,刘万波,王 辉,杜 鹏
(辽宁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进入21世纪以来,关于我国城市网络的研究已成为热点[1]。对我国城市网络的研究从模仿GaWC的研究思路入手,早期利用GaWC的原始数据和方法研究我国城市网络的结构及其在世界城市网络中的地位。随后,更多研究在数据和网络构建分析方法上进行了多样化的尝试,并研究了在全国和区域各个空间尺度的城市网络。
关于城市网络的构建大致有两种类型:一是模型转化。如,冷炳荣、杨永春、李英杰[2]利用产业就业人数,采用重力模型构建了两两城市间联系强度的城市网络;赵渺希、刘铮[3]借鉴泰勒的研究方法,将生产性服务业不同等级的公司进行了赋值,以构建城市网络。二是直接构建。用城市间可以直接量化的特定联系来构建城市网络,如企业总部分支的所有权联系、生产链联系、互联网联系、交通联系、人口等要素流动的城市间联系[4-7],在城市结点上累加,以形成城市网络体系。
纵观我国城市网络研究,主要从全球、国家和区域3个尺度进行分析。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我国城市在世界城市网络中的地位日益得到提升[8,9],其中北京、上海、香港、广州等城市在全球城市网络的地位不断提升。从全球或跨国角度来分析时,分析的聚焦点往往在发达城市或地区,缺少对其他城市和地区的研究。从全国城市网络尺度来分析时,我国城市网络呈现“北京—上海—广深—成渝”地区为核心的菱形结构[2,10],但由于研究对象的不同,其城市网络结构也存在不同的情况。如,在以汽车产业为例研究我国城市网络结构时,吉林省长春市和湖北省十堰市也为其网络结构的核心[5]。从区域性的尺度来看,我国区域性城市网络研究主要集中于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地区。其中,长三角地区是热点区域,形成了以上海市为绝对核心和以杭州市、南京市、合肥市、苏州市、宁波市为次级核心的多核心城市网络格局[11,12];珠三角地区则以 香港、广州、深圳三大城市为核心的多层城市网络结构[13,14];在环渤海地区,北京市、天津市在网络中仍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地位[15]。除此之外。在东北地区的城市网络结构中,沈阳、大连、长春、哈尔滨四大城市在多元网络均处于主导性地位,区内辽中南和哈长两大城市群在网络中的发育水平较高[16-18]。
纵观现有的研究,运用社会网分析对城市网络结构研究的空间尺度多为大尺度整体研究,为世界性、全国性和省际性,且是双向互动联系,而对通过不同尺度的单、双向互动联系研究还较少。本文将以我国上市制造业企业数据为样本,以母子关系视角为联系点,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以省内县域尺度、省外市域尺度两个不同尺度对辽宁省的城市网络进行分析,旨在了解辽宁省各城市之间在制造业上的联系。
自“东北振兴战略”实施以来,我国东北地区的经济得到了迅速发展。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重要区域,有“共和国长子”之称的辽宁省在“东北振兴战略”中承担着重大的责任。但在经过第四次经济普查之后,辽宁省GDP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滑,经济增速在全国的排名靠后,在全国经济格局中的地位进一步下降。
辽宁省作为我国的重工业基地,经济结构一直以来就以第二产业为主,尤其是制造业发展是其重点,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规范的产业链。而在《辽宁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也再次明确提出将辽宁省经济着重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推进“智造强省”。制造业在辽宁省经济发展中一直是不可或缺的部分,故本文基于制造业中的上市制造业数据,采用市域尺度来研究城市网络空间结构特征,采用辽宁省县域尺度来进行城市网络结构特征的研究。
研究数据中的母企业主要通过“巨潮资讯网”(http://www.cninfo.com.cn/)获取,省内选取注册地在辽宁省的上市制造企业,剔除已经停牌、退市和在辽宁省没有子制造企业的母企业;子企业则选取母控股的子企业,通过“企查查”(https://www.qcc.com/),剔除已经注销、吊销和合并的子制造企业(截止时间为2020年5月18日)。最终选取省内33家母企业,在辽子企业为114家、在外省子企业为186家;省外选取的是注册地非辽宁,但在辽宁境内设立有子公司的上市制造业企业,选取114家母企业、在辽子企业214家。
社会网络分析法是社会科学研究一种常用的定量分析方法,通过网络中的结点和结点之间的关系来分析网络的结构及属性特征。本文主要使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辽宁省区域制造上市企业的数据进行分析。
网络密度:网络密度反映了网络中城市结点联系的紧密程度,城市网络密度越大,城市联系越紧密。计算公式为:
式中,D为网络密度;n为城市结点数据;dij为城市i与城市j间的企业经济联系强度,即母企业所在城市i和子企业所在城市j之间的联系数。其取值范围在0—1之间,越接近0,表示网络中的结点间的联系越松散;越接近1,则表示网络中的结点间的联系越紧密。
网络中心性:网络中心性可分为点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其中,点度中心性可反映单个结点在网络中地位的重要程度,点度中心性越大,代表该结点对其他结点的影响力与控制力越强。母子企业联系的城市网络具有方向性,点度中心性可分为点出度和点入度。计算公式为:
式中,Ci为城市i的点度中心性;C(in)为点入度;C(out)为点出度;Xij是i城市某一母企业在j城市的子企业的分布数量。
凝聚子群:凝聚子群是社会网络分析中的重要方法,其目的是为了揭示网络中结点之间实际存在的或潜在的关系。本文则采用小团体分析,依据城市间的母子企业联系,将母子企业联系密切的城市划分到同个子群内,以分析辽宁省区域的城市集聚现象。
借鉴金钟范[19]构建网络要素和指标的方法,在上市制造企业组织联系下所形成的辽宁省省内外之间跨省网络的发展及其构成形成了211个网络联系键、422个网络结点、97个网络城市对、68个网络结点城市,促成54个省外城市和14个省内城市的省外母企业的外源网络(表1)。从地理空间分布上看,除皖、贵、宁、晋、桂、藏6个省区外,网络联系键和网络城市对已遍布其他大陆省份,建立起较为广泛的联系。
表1 辽宁省省外母企业外源网络
本文利用ArcGIS10.2中的自然断点法,将联系强度划为3个等级,并绘制空间关联图。由图1可以看出,辽宁省省外制造业生产联系网络呈现以沈阳为核心,沿环渤海、长三角2个地区为主轴,西三角、珠三角为次轴的散状点轴放射空间结构。其中,位于第一阶梯的西安—沈阳、北京—大连、上海—沈阳是主导力量,而第二阶梯的北京—沈阳、威海—沈阳、深圳—大连、苏州—沈阳等,第三阶梯的上海—大连、汕头—营口、宁波—沈阳等进一步巩固了这一空间模式。辽宁省在空间距离上邻近环渤海地区,使得企业更倾于将子企业建立该地区。长三角地区是我国经济实力最强的地区,虽然在空间上远离辽宁省,但是辽宁省作为东北地区发展的增长极之一,有着较强的经济发展潜力,使资本入驻的吸引力增大,从而形成了环渤海、长三角两大主轴。西三角由于近年来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经济发展速度加快,使得其内部企业有更多的资本去进行投资;而珠三角地区虽然经济发达,但是考虑到空间距离与产业结构等因素的影响,对辽宁省的影响要小于主轴两大区域,形成次轴。
网络联系键在不同的空间尺度下的差异性较为明显。从区域层面来看,其主要分布在东部地区、辽中南地区,网络联系键共145个,占总数的68.72%,城市联系对共64个,占总数的65.98%;从地市层面来看,西安—沈阳的网络联系流最大,高达21,最小的为1,有63个城市对,分布较为广泛。无论是区域层面还是地市层面,其存在的差异性都极大地促成了现在的网络格局。
总体来看,省外母企业的外源网络基本上覆盖了我国大陆全部省份,但与各省份的联系强度并不均衡,主要以黄渤海、长三角为主轴,西三角、珠三角为次轴,以沈阳、大连两城为轴点,形成以西安—沈阳、北京—大连、上海—沈阳、北京—沈阳、威海—沈阳、深圳—大连、苏州—沈阳为主要结点的空间关联网络。
内源网络由186个网络联系键、372个网络结点、122个网络城市对、97个网络结点城市组成,涉及88个辽宁省外城市和8个辽宁省内城市。由图1可以看出,内源网络中覆盖的区域更多,除贵、晋、宁、青、藏5省区外,其他省份皆有分布。与外源网络相比,内源网络拥有相对少的网络联系键,但拥有更多的网络城市对,高达122对,与省外88个地级市具有联系,但除苏州、深圳、上海、广州、天津5市外,其他的83地级市的联系强度均未超过5。内源网络呈现以沈阳、鞍山为中心,沿环渤海、长三角2个地区为主轴的散状点轴放射空间结构,但与外源网络不同的是,内源网络与黑吉两省的联系较强。采用同样的划分方法,位于第一阶梯的只有鞍山—苏州,其联系强度远超于第二阶梯的沈阳—上海、鞍山—广州等;而第三阶梯往后,联系对的数量很多,但联系强度却很低。与外源网络相同,网络联系键在区域层面上,主要集中分布于辽中南地区、东部地区,但集中程度并没有外源网络那么高;从地市层面来看,鞍山—苏州的联系强度最大为15,而联系强度为1的城市对高达83对。简而言之,省内母企业的内源网络也大致形成以沈阳、鞍山为中心,沿环渤海、长三角两个地区为主轴的多散状点轴放射空间结构,但网络联系键等级分级不明显。
图1 辽宁省省外制造业生产联系网络
由图2可知,省内生产联系网络形成了以沈阳、大连两市为主要核心结点,沈大为主轴、辽西各市为次轴的空间结构,其网络共有138个网络联系键、276个网络结点、32个网络城市对和14个网络结点城市。其中,沈阳是该网络中最重要的网络结点城市,共有51个网络联系键、13个网络城市对;大连—大连、沈阳—沈阳、鞍山—鞍山3个联系强度为94,占总量的68.12%。除此之外,辽宁省内“本土化”现象较为严重,制造业偏向于在母企业所在城市设置子企业,在138个网络键、32个网络城市对中,有98个网络键、11个网络城市对母子企业所在于同一个地级市。其中,大连“本土化”现象最为严重,大连上市制造企业的在辽宁设置的子制造企业总计有56家,但设置在大连本地的就高达53家,仅有3家设置在外市。
图2 辽宁省省内制造业生产联系网络
总体上,辽宁省省内制造业生产网络覆盖了14个地级市,其中辽中南地区形成了较为成熟且高强度的联系网,辽西次之,辽东则尚未形成较为成熟的网络;大连是所有网络结点城市中最具有“本土化”性质的城市,沈阳则是整个网络中枢纽结点城市,辽西地区在网络中的地位也得到提升。
城市网络密度值不仅反映了整个城市网络对网络中城市的影响,还反映了网络中城市之间的相互影响,网络密度值越大,表明网络对城市的影响越大,城市之间的关系越密切。利用Ucinet计算辽宁省城市整体网络密度,得到其城市整体网络密度为0.0347,其区域间的联系属于较弱状态,只有个别地区为多向性联系,与较多的其他地区有着较为密切的联系,而多数则为单向型联系,与其他地区的联系较少。
点度中心性是用来衡量结点在网络中所处地位的重要指标,如果一个点与许多结点之间有联系,那么该结点在网络中就处于比较中心的位置,具有比较大的“权利”。在辽宁省城市中心性排名前八位的分别是金州区、瓦房店市、沈北新区、铁西区(沈阳)、西岗区、甘井子区、于洪区、铁西区(鞍山)。其中,金州区、瓦房店市、沈北新区、铁西区(沈阳)和西岗区5个区市的中心度≥20以上,在辽宁省城市网络中发挥着较强的结点作用。伴随着产业结构升级和制造业转移等政策导向,金州区、瓦房店市、沈北新区的制造业得到了快速发展,其地位也得到了高度提升;西岗区、甘井子区、铁西区(沈阳)则位于所在城市的核心区域,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铁西区(鞍山)依靠其资源优势和工业基础,在网络中的地位也得到了相应提升。
结点的出入度代表着结点的对外辐射能力和吸收外部资源能力。从表2中的数据可以看出,无论是点出度还是点入度都表现出极化现象,点出度与点入度高位者都集中在几个地区。从结点出度看,最高为金州区(20),说明其制造业对外辐射能力最强,对外设立子企业多;沈北新区(19)、西岗区(18)、瓦房店市(15)、于洪区(13)紧随其后,在城市网络中的对外辐射能力也较强;而其他19个母企业所在的区市的对外辐射能力相对较弱,在其他地区设立的子企业也相对较少。从结点入度看,铁西区(沈阳)和金州区并列为第一位,结点入度数值达到19,说明铁西区(沈阳)在其城市网络中吸收外部资源能力最强,吸引了更多的制造上市企业在此设立子企业;甘井子区(15)、瓦房店市(13)两区市也具有较强的吸收外部资源能力;而沈北新区(6)、西岗区(2)两区的出度很高,但入度很低,说明它们拥有较强的对外辐射能力,但吸收外部资源能力却很低。
表2 辽宁省的城市网络点度中心性
本文基于母子企业的联系,通过Ucinet软件进行小团体分析,将其划为8个凝聚子群。出于对数据和实际的考虑,将其划分为5个凝聚子群,以更好地显示出聚集现象及组团分区情况(图3)。
图3 辽宁省县区凝聚子群
这5个凝聚子群分别为:①以沈北新区为核心结点,包括双台子区、普兰店区、辽中区等12个区市县。该子群多为单向联系,以沈北新区核心结点向外辐射到其他11个结点,对其他结点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极强,联系极为密切。该子群存在22家子公司,其中17家为同一类型企业,皆为农副食品加工业,企业间的协作较多。②以金州区、甘井子区为核心结点,西岗区、瓦房店市、旅顺口区、盖州市等7区市共同构成。该子群内部的双向联系较活跃,除盖州市、太子河区仅存在单向联系,金州区、甘井子区、西岗区、旅顺口区和瓦房店市的双向联系较为密切,彼此表现出较强的相互作用。该子群是最大的子群,子群内存在57家子企业,且企业类型多样,企业间的空间距离较近、联系较密切。③由铁西(沈阳)、铁西区(鞍山)两大核心结点,浑南区、于洪区、鲅鱼圈区等10区市组成。该子群的铁西区(鞍山)为内部联系最多的结点,与子群内的结点联系较为密切;铁西区(沈阳)则与外部其他子群联系较为密切,吸收外部资源能力较强。该子群内部的企业多为资本密集型产业,本溪、鞍山的资源密集型产业为沈阳等地的资本密集型产业提供者服务,在产业链上的联系也较密切。④该凝聚子群由铁东区、苏家屯区、振兴区等9区市组成。该子群结点多为单向联系,且联系量低,未形成明显的结点。⑤由新邱区、望花区、细河区、凌海市等9区市县构成。该子群内连山区、凌海市、望花区、西市区和细河区为孤立的结点,其子母企业均在本地范围内设立,与其他结点无联系;新邱区、庄河市、宏伟区、盘山县则成两组联系对,两两间相互联系,与其他结点也无联系。
主要结论:①辽宁省外母企业的外源网络形成以沈阳为核心,沿环渤海、长三角两个地区为主轴,西三角和珠三角为次轴的散状点轴放射空间结构;省内母企业的内源网络形成以沈阳、鞍山为中心,沿环渤海、长三角两个地区为主轴的多散状点轴放射空间结构。外源、内源网络基本上都覆盖全国,但总体联系强度并不高,网络的重心也位于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的联系较少。②省内制造生产联系网络则形成了以沈阳、大连为主要核心节点,沈大为主轴,辽西各市为次轴的空间结构。其中,辽中南地区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联系网络,而辽西、辽东地区之间的联系则需加强。在各结点城市中,大连是网络联系键最多的城市,但与其他城市的联系并不紧密,而沈阳与其他城市联系最紧密,是最重要的网络结点城市。③以县域尺度进行网络结构特征分析发现,其区域内的网络密度不高,区域间的联系较弱;金州区、瓦房店市、沈北新区、铁西区(沈阳)等区市的网络中心性较高,发挥着重要的结点作用。通过Ucinet软件分析,将城市划分了5个凝聚子群,能够清晰地看出哪些地区之间的联系较为紧密。
就省外城市网络发展而言,要做到以下几点:①加强与其他中心城市的联系,主动对接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等国家战略,积极参与区域产业分工协作,承接产业转移和创新要素辐射,促进优势互补、共同发展。尤其要加强与北京、上海、深圳等一线城市的交流:一方面,它们亟需进行产业转移,辽宁省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来承接其产业转移;另一方面,它们有着良好的投资、创新、生产环境,企业发展的机会更多。②重点加强与京津冀地区和东北区域的合作,加强与京津冀地区通道、产业、平台、市场等方面合作,推进产业链、供应链、资本链、创新链深度融合,建设环京津冀先进制造业基地,加快推进辽西北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建设;深化与黑龙江、吉林、内蒙古东部的深层次合作,加强“哈长沈大”4个中心城市的产业协作,使“振兴东北”战略迈向新的高度。
就省内城市网络发展而言,要做到:①完善沈阳、大连两中心城市职能,加强沈阳、大连的交流合作。在辽宁省省内网络结构中,沈阳、大连作为网络中的核心,应实现分工合作和优势互补,尽量避免出现雷同的城市功能,实现差异性发展。②培育鞍山、朝阳、丹东、营口为区域次级中心城市。次级中心城市在城市网络中能发挥承上启下的功能,对上可承接中心城市的产业转移、城市功能外溢等,对下可统筹周边城市、协同产业发展。鞍山作为辽中地区传统老工业基地,有着较好的产业优势、资源优势,有条件和基础在加快培育区域次级中心城市方面有所作为,既能上承沈阳,又能下接辽阳、本溪,可极大地推动多中心城市网络发展;营口作为辽东湾的核心城市,拥有东北地区最大的货运运输港——营口港,既可作为北部内陆地市的海运交通枢纽,也可作为大连的腹地;而朝阳、丹东分别作为辽西、辽东地区的增长极,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③优化产业区域布局,加快产业联动发展。首先,沈阳、大连两市要充分发挥辐射带动作用,加强与周边地区的交流合作,增强其协同联动效能,提升沈大经济走廊发展质量和竞争力,引领推动“一圈一带两区”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其次,加强中心城市与次中心城市之间的联系,形成多元化产业廊道。如,大连应继续加强与丹东、营口、盘锦、葫芦岛等沿海城市的联系,创建辽东半岛蓝色经济区,培育现代海洋城市带,实现陆海产业结构优化和联动发展。最后,强化其他城市间的联系,打造制造业产业集聚区。如,丹东、本溪等市应依托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水资源,建设辽东绿色产业经济区,重点发展生物制药、食品保健等产业,建设绿色农产品和有机食品精加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