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明 燎原 马知遥 陈守湖 娜仁琪琪格 巩杰 刘涛 苏卯卯 何均
中国古典文学源远流长,它孕育和诞生出的众多优秀作家、涌现出的诸多经典作品,对现当代文学来说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值得我们仔细品读和深入研究。可以说,现当代文学很多时候汲取了古代文学的养分,延续和传承了中国古典文学的精髓部分。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不但应当体现它的文本价值,更要有强大的思想深度和厚度作支撑,而中国古典文学为此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我们的小说、诗歌、散文等体裁的作品,大多都能看到古代文学映射的影子。而现代技法的运用,传统观念的更新与创造,从某种意义上是对古代文学的致敬和发扬,更是对中国古典文学的尊重。虽然目前我们的语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不容忽视的是中国古典文学依然是现当代文学发展的基石,我们仍然要从中国古典文学中总结经验教训。它对现当代文学的重要影响或价值判断,也仍然需要我们更多人的关注。
——王琪
张德明
文学博士,岭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授,中国作协会员,广东省作协首届签约评论家。出版《现代性及其不满》《网络诗歌研究》等多部学术著作。曾获广东省青年文学奖理论类一等奖、2013年度“诗探索奖”理论奖、《星星》2014年度批评家奖、首届“名作欣赏杯”优秀论文奖等奖项。
辉煌灿烂的中国古典文学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来说,其价值关系体现在相互矛盾与相互补充的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对于发展历史并不久长、创作成就并不显赫的中国现代文学来说,中国古典文学一直构成了一种巨大的阴影,一种“影响的焦虑”,中国古典文学的用语典雅、形式独特、文采飞扬、充满诗性精神等优长,恰好是中国现代文学所缺乏的和尚未达到的审美高标。与此同时,发展历史悠久的古典诗歌,无论是小说、诗歌还是散文、戏剧,四大文体中都树立了很多经典的艺术文本,其经典化程度和深入人心的力度,是中国现代文学无法企及的。尤其在诗歌文体上,节奏感强、意境优美的中国古典诗歌,许多都已成为中国老百姓家喻户晓的经典名作,相比之下,中国老百姓普遍认可、广为传诵的新诗名作可谓少之又少。中国新诗要想在短时间内超过古典诗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恐怕是很难的。
另一个层面,中国古典文学的优秀与伟大,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树立了标杆和榜样,作为用现代汉语表达现代中国人的思想与情感的中国现代文学,总是在中国古典文学那里受到了压力与挑战,同时也在那里获得了发展和前行的动力。中国现代作家在古典文学那里,获得了很多精神和文化上的营养,他们在繼承古典文学传统的同时,也对现代文学的发展充满了信心,高涨了热情,鼓足了勇气。中国现代作家确信,加以时日,现代文学的艺术殿堂里,也必将会出现如古典文学那样多的经典和名作。
燎 原
诗歌批评家,威海职业学院教授。著有《海子评传》《昌耀评传》等专著多部。
基因对于任何一位当代写作者,古典文学都是一种基因性的存在。这包括他一出生就带有的基因密码,他童年接受的语言信息,入学后所受的课堂内外教育,无不包含古典文学所传递的系统性信息。也因此,它对于写作者的价值和影响力,应该不言而喻。
而它之所以成为一个话题,应该缘自文学创作中的“西化”现象。对此,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待:
其一,1919年前后开始的中国现代文学包括诗歌,来自两大资源动力,一个是世界(西方)经典文学艺术资源,另一个就是中国古典文学资源。只不过前者是大规模的首次被引进,因而显得分外触目;后者则是原本就有的,无时不在的,所以被熟视无睹,并忽略不计。这次文学革命的结果,表面上是西化,本质上则是一代有识之士基于中国问题的“化西”,由此直接开启了中国现代文学史的进程。
其二,1979年随改革开放开始的当代文学,再次延续了这种资源模式,并同样涉及“西化”与“化西”的问题。由此至今,把汉语诗歌写得像翻译诗歌的现象无疑是存在的,但越来越多的诗人们,则在“化西”的基础上,实现了汉语诗歌表达的升级换代。
其三,中国古典文学是一个解读不尽的纵深文化系统,许多写作者之所以对它认识不足,则缘于能力所限。当他在中外两种资源中建立起宏观视野,便会通过西方再次发现东方——真正领悟中国古典文学的奥义和魅力。“西化”是一个诗人的成长阶段,“化西”则是一位诗人进入重要诗人的标志。
马知遥
70后,文学博士,建筑学博士后。天津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教授、学科带头人、博导。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出版专著及主编图书多部。曾获得全国高校人文社科类科研成果一等奖,天津市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三等奖等多项。
中国古典文学是现当代文学的根。从《诗经》《楚辞》到秦汉大赋、唐宋诗词、明清小说。无论这些古典文学作品是什么形式什么内容什么风格,都传承和表现着中华民族坚韧不拔、勤奋努力、家国同构、嫉恶如仇等等高尚的品格。这些作品对土地、民族、国家的爱和悲悯,对美好生活和理想的歌唱和赞美,对小人物悲苦命运的诉说和同情,对黑暗势力的控诉和批判。贯穿其中的无非两条线索,那就是批判现实主义精神,以及浪漫主义的情怀。而这些作为根深蒂固的传统,已然深深影响和陶冶着现当代作家的作品和他们的精神世界。
儒家的入世智慧、道家的浪漫风骨、佛家的慈悲情怀等等也在这样一种漫长的文学传递中潜移默化地进入了现当代创作者的世界观。所以,我们能从现代作家鲁迅、郭沫若、茅盾先生的创作经历里,看到为国请命,投笔从戎的激情;有面对国家困厄、民众蒙昧时的救国热情;我们也能从废名、沈从文、张爱玲那里看到对人性扭曲和都市文明的质疑和叹息,以及积极思索人生的勇气;我们从莫言、路遥、余华、毕飞宇那里能够清晰地看到来自古典文学美好的意象、清丽的汉语表达、奇诡而自然的民间故事和传说、生动的反讽和反省。
这些在现当代文学作品中显现出的突出品格,恰恰来自遥远的《诗经》“风雅颂”,来自于《楚辞》的绮丽与高蹈阔步的想象,来自白居易的“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的担当,来自嬉笑怒骂皆成文字的洒脱。可以说,没有古典文学熏陶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就没有了中国特色,就会失去东方文学的魅力。
陈守湖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武汉大学文学博士,主要从事文学与文化批评、新闻传播研究,出版有《“形式意识形态”的文化实践——论20世纪80年代中国先锋文学》(学术专著)、《意见》(时事评论集)、《草木书》(散文集)等。
古典文学采用的那一套语用体系已经渐行渐远。只不过,语用体系的渐行渐远,并不意味着文学价值的消逝,更不意味着文化精神的隐退,相反,日渐现代起来的中国人,尤其需要在现代性语境下充分理解自己的文明、文化与文学。
用时间分期来统筹文学现象或文学活动,于是有了“现当代文学”这样的命名,对于文学研究来说,当然有利于学科的规范,但对作家意义寥寥。因为,他所调用的知识和经验,从不会先贴上古典、现代、当代这样的标签,然后再开始创作活动。他的美学理想可能来自逍遥于天地的庄子,他的故事模型可能来自唐传奇的某段爱情,他的结构安排可能源于博尔赫斯的启发,他的文字表达可能受到川端康成的影响,但是,这些看起来仿佛要让作家疯掉的、似乎很冲突很分裂的文化因子,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创作,因为,一个生活于当下的中国作家,文化施加给他的影响本来就是古今共存、中西共在的。
古典文学集成了传统文化的精华,创作姿态最先锋的中国作家,他的体内亦流动着古典文学的滋养。古典文学蕴含着源远流长的审美实践,任何一位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作家,他的审美体验和审美表达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中华美学的影响。因此,在文化人类学意义上,当代中国作家的创作皆可视为对自身文化传统的现代转译,这种转译既是面向久远历史的,又是面向现实世界的。当然,对于优秀的作家来说,他们的作品亦是朝向辽阔未来的。
娜仁琪琪格
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大型女性诗歌丛书《诗歌风赏》主编。参加第22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在时光的鳞片上》《嵌入时光的褶皱》《风吹草低》。
一棵丰茂的大树,在我们眼前呈现的是它树干的强劲力道与枝叶的繁茂,如果更美妙些,就是这棵树上开出繁茂的花朵,有鸟儿雀跃在枝头,呼朋引伴在此相爱、筑巢。我是一个热爱自然的人,每每看到沧桑遒劲的古树以及它曼妙伸展、绵延的枝叶,都会被震撼,它强大的生命力会传递给我一种宏大而绵延不息的力量。我甚至能感受到它躯干中汩汩流淌的血液,它们从深深扎入大地的根系而来。毋庸置疑,一棵树越丰茂,它的根系越是深入、庞大,纵横交错。正是这些根系,把大地的营养、水分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树干、树枝、树叶、花朵,于是有了让我们为之迷醉的鸟语花香。那些庞大的,纵横的根系就是生命的血液流动的脉管。
我想说的是,这就是中国古典文学之于现当代文学的价值与意义。
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古国,它的文化、思想、道德观念与不断更新、改革,一次又一次在对抗、阵痛中诞生的新的生命所传递出的光芒与簇新而澎湃的律动无不是通过文学语言的艺术形式传达出来的。这是一个发展、延续的过程。这也正如古典文学与现当代文学之间的关系。请问,我们哪一位优秀的作家不是从小读着唐诗宋词长大?我们哪一位优秀的小说家,没受到古典文学名著的影响?我不止一次地听说:你连《红楼梦》都没读过,你还写什么小说啊?换句话也可以说,你连李白、杜甫、白居易、欧阳修、苏东坡、李清照都没读过,你写什么诗歌啊?当然,我不相信,在我们本土出生、成长起来的任何一位作家没受到过古典文学的影响,无论你多前卫,多当代。这道理非常简单,就是我们每一位都是喝着中国古典文学的母乳长大的,尽管有一天视域打开了,从西方文学汲取了很多营养,成就了你的现代性与当代性,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有一天我们这个时代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也会成为古典文学,那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那时这些就成为了深入大地的庞大根系,成为源源不断地输送血液的血管,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是重要的环节。
巩 杰
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博导、院长助理。陕西省作协会员。
第一,作为民族文学的根脉,古典文学是重要的文化载体,是华夏民族的精神瑰宝,为现当代文学提供了语言辞藻、题材故事和叙事来源。古典文学也是现当代文学的文化和审美沃土,也是现当代文学创作的不竭源泉。鲁迅先生的《故事新編》就是继承古代神话传说,并使之发扬光大的典范。古典文学所开创的章回体结构在叙事上影响到现当代文学作品,甚至现代电视连续剧就借鉴了古代文学的章回体结构。
第二,古典文学在美学和审美上对现当代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古典文学所创造的意象、意蕴和意境等,为提升现当代文学的文学品质和内涵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譬如,我们在汪曾祺的小说中就能看到古典情境和意蕴之美,甚至在莫言的小说《红高粱》也能看到古典文学的语言遗风。
第三,古代文学家的风骨、人格和价值观对现代文学家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譬如屈原、司马迁、苏东坡等,对后世文学家和作家在文学创作和人格上的影响十分重要,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新人。
总之,中国古典文学和现当代文学有着共同的民族语言演变、共同的民族文学审美和风格传承。因此,当代文学就要向古代文学学习,建构民族文学审美共同体,而不要人为地、一味地将古典文学和现当代文学割裂开来。刘勰说:“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堪久,通则不乏。”文学的发展是继承上的创新与超越。因此,现当代文学应从优秀典雅的古典文学和民间文学中吸取营养,书写人物的优秀品质与个性,不断传承和创造优秀的文学作品,让中国文学发出独特的文学光芒,让民族文学不断屹立于世界文学和人类灵魂的神圣殿堂。
刘 涛
1971年生,祖籍安徽阜阳。参加第24届青春诗会。出版诗集《草木边关》《边土》等,曾获宁夏“黄河金岸”诗歌节全国征诗一等奖、《芳草》第三届汉语诗歌双年十佳诗人、第四届天山文艺奖及首届绿洲文艺奖等奖项。现居乌鲁木齐。
以诗歌为例。中国古典诗歌和现当代诗歌在诗意的呈现方面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之所以这样划分,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表述的需要。诗的核心的东西并没有变,也不可能变,只是话语方式出现了转型。这种印象是在读白居易《问刘十九》“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开始写得很自然,但不是口语诗,像陶渊明的“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都不是现在出现的口语诗,口语不口语并没有关系,关键在于许多诗作割裂了中国古典诗歌的传统,不仅仅是语言上的割裂,更有诗意上的割裂。写着写着,就是“意象”“风骨”这些东西全没了,就剩下口语了。当然,用日常语言把诗尽量写得精致是一种比较高的境界,但这种境界是离不开古典诗歌素养的。宇文所安在谈到初唐诗时指出:初唐诗人由于对语言技巧的追求,“确实促使一些小诗人写出了不少出色的诗篇。”(《盛唐诗》)反观现在诗人,大量在“写生活”旗帜掩盖下的诗篇,又有几篇是经得起“推”“敲”的,又有多少诗意的呈现?我最近在读世宾的一篇文章,他也提到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包括日常写作、打工诗歌等,局限于打工等生活经验中,缺乏“内在精神”和“历史经验”,这其中也包括了缺乏古典诗歌经验。中国文学写作在语感上的要求是古今贯通的,一句话或一句诗写下来,要显得意味深长,要有余音。或者换句话说叫作“行家一张口,便知有没有。”否则,那些干巴巴的故事、皱巴巴的诗歌不会引起读者的兴趣。诗歌,首先要有美感。我从古诗词中得到的一个感悟就是:诗,不论古诗、新诗,一定要讲究诗的技巧。新诗应当传承古诗的基因并有所创造。
苏卯卯
80后,现居甘肃庄浪。甘肃省作协会员。作品散见《草堂》《延河》《飞天》《星星》等。参加第19届全国散文诗笔会。
中国文学史是一条波光闪耀的涓涓长河,我们涉步于汗牛充栋的文学典籍其间,它们或沉稳或博大的文化气息,或内敛或抑扬的修辞表情,或平易或深邃的情怀表达,无不彰显着东方文学的魅力。当然,这种独具特色的书写,不能单纯而自私地归属于古典或者现代。因为谈及文学,无论是古典还是现代都传承于同一文化底本,因而从母体上来说二者是同一的。只不过,现代文学沿着古典文学的道路,一路奔波而来,舍弃了弊病呻吟之态,发扬了健康光明之势,真正开辟古为今用和文化传承发展的新局面。
由此,古典文学之于现代文学而言是铸魂的根,是孕育的母体,是前行的灯塔。古典文学给予了现代文学深厚的生长土壤,二者在千絲万缕的联系之中,不断丰富着文学史册的厚度和广度,也书写着中国文学的魅力之笔。现代文学,无论是小说、诗歌、散文,还是戏剧、报告文学等,都在古典文学当中有着深邃悠久的根系。当然,现代文学在沿袭着古典文学传统的同时,也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嬗变。这种突破是一种新生,也是对古典文学藩篱的一种突围,以至于现代文学显得更加的自由、流畅、多样。
中国古典文学无疑是隐晦而深刻的。中国的文学发展,需要世界文学的濡染,但是绝对离不开古典文学的价值和道德引领。特别是现代社会,随着文学传播方式沧海桑田式地转变,新的文学气象更加需要古典文学深厚的注入,更加需要古典文学的优秀血脉的供养。这样现代文学才能够在发展之途,具备更加强大的后盾和生命活力,才不至于在与西方文学的碰撞中迷失方向,现代文学才会在走向世界的途中更加蓬勃、灿烂!
何 均
原名何军,现居四川绵阳。提倡“慢写作”,创作有长诗《神明之光》《水仙花开了》等,兼小说、散文诗、散文随笔和文学评论等。著有诗集三本,小说集、散文集、作品集各一本。
中国现代文学始于白话文。
中国现代文学有了新诗,西方的舶来品;有了现代长篇小说,不再分章回;有了现代话剧,不再咿呀呀唱;有了翻译的文学作品和理论。人们的视野顿时打开,出现了一个充满朝气、充满活力和耳目一新的文学世界。人们热烈拥抱新文学,就与中国传统的古典文学割袍断义,恩断义绝,仿佛要立马斩断那根与传统的脐带而彻底决裂。古典文学似乎就是一个过气的明星,充满暮气、死气和棺材气。很多名人批评它,唾弃它。文坛一度出现一边倒——盲目崇拜西方,全盘否定传统文化和传统文学的现象。
然而,事实并非完全如此。经过一番热闹喧嚣之后,有识之士发现中国古典文学并非一无是处,还是有些营养的。新诗出现了以新月诗派为代表的新格律诗,不再汪洋恣肆地任意分行放纵,也要“戴着镣铐跳舞”。现代长篇小说向古典文学《红楼梦》借鉴,出现了巴金的《家》《春》《秋》,影响了一代青年投身时代的洪流。当代文学,尤其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经过西方新思潮的冲击和影响,文学出现了一波新高潮。高潮之后也有一批冷静之人目光投向了中国古典文学和传统文化,现代诗歌出现了以杨炼为代表的新古典主义诗歌如《礼魂》《诺日朗》等,后来杨炼还提倡向古代经典诗人屈原和杜甫学习和借鉴。现代长篇小说以贾平凹为代表的向古典小说《金瓶梅》借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出版了引起广泛争议的《废都》。《废都》一度成为禁书,而今天已得到认可。
这足以说明中国现当代文学是割不断古典文学这个脐带的,是需要古典文学滋养的。无论语言、情感、思想和审美,中国古典文学总有一些有益的东西,是可以熏陶和潜移默化的。中国古典文学的一些创作理念,总还是可以学习和借鉴的。
中国古典文学博大精深,是一座矿藏丰富而可以不断开掘的宝山。
它是现当代文学的根。有了根,现当代文学才可以不断汲取营养,才不会枯萎,文学这棵大树才会根深叶茂,生气勃勃。
它是现当代文学的源。有了源,现当代文学才有活水不断进入,才不会干涸,文学这条长河才会源远流长,奔腾不息。
栏目责编:马慧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