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益全,刘亮,吴彦宁,吕一雷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高校毕业生是国家建设和发展事业的重要人才资源。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高校毕业生人数呈增长态势,从2001年的114万逐年递增,到2020年已达到874万。与之相对应,每年待就业的毕业生数量也在增多,高校毕业生就业形势愈发复杂严峻[1-2]。就业问题事关千家万户的生计和发展,既是民生之本,也是社会经济发展的晴雨表[3]。为了缓解毕业生的就业压力,高校、政府和社会都在为大学生就业创造良好的环境[4]。
职业生涯决策(Career Decision Making),或称职业决策或者生涯决策。1974年吉普森(Jepsen)等人提出职业生涯决策模型时首次使用了这一概念,认为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决策是一个复杂的认知过程,决策者组织与其相关的职业环境信息,全面而充分考虑各种可选职业的前景,做出自身职业行为的公开承诺[5]。生涯决策是生涯规划中联系当下与未来的重要环节,关系到大学生今后职业发展,以及能否在适合的岗位上展现自己的才华,对在校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6]。
农业高校大学生是我国农业科技发展的储备人才,是农业农村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和重要力量。然而,调研部分农业高校毕业生就业情况发现,虽然近年来农业类企、事业单位人才需求比较旺盛,但部分毕业生并不将农业行业作为就业首选,涉农人才对口就业服务现代农业的情况不太理想,农业高校毕业生“慢就业”“就业难”等问题仍然存在。这既有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原因,也有高校人才培养和学生个体生涯决策效能感与就业力等主观原因[7]。基于此,以农业高校S大学为例,对农业高校大学生的职业生涯决策偏好和就业能力进行调研分析,以问题为导向,有针对性地提出农业高校大学生职业生涯决策能力的改进路径和举措。
2017年9月,对S大学2018届本科生进行就业意向调研,共有4041人参与就业意向及职业规划发展方面的调研,参与率超过90%,覆盖农、工、理、经、管、文、法、艺等学科门类。
2019年1月,汇总参与调研的2018届本科生年终实际就业去向数据,用于与2018届本科生的就业意向选择数据进行对比分析。
通过查阅近年来部分农业高校就业质量报告,了解农业高校大学生的职业生涯决策偏好,并结合就业意向和就业去向的客观数据对比,研究农业高校毕业生在职业认知及生涯决策等方面存在的问题。
按学院主要学科门类进行划分,将所有毕业生分为农科类、理工科类、人文社科类,人数比例约为3∶4∶3。从就业意向调查时间来看,就业意向是在大学三年的学习和实践基础上,主要基于自我认知作出的初步职业决策,是毕业生的“第一选择”,可以大体展现毕业生的就业意愿和方向。从本科生就业意向情况来看,各类毕业生都将深造(国内升学和出国出境留学)作为首选,其次是企业就业。尽管如此,不同学科背景的毕业生选择企业就业的比例存在较大差异,如农科类毕业生选择企业就业的比例最低,不超过15%,而理工科类最高,达到27%以上。同时,人文社科类选择出国出境、报考公务员的比例均超过13%,远高于农科类和理工科类相应比例。各学科毕业生选择报考事业单位、创业及其他的均不足2%(见表1)。
表1 毕业生就业意向统计
整体来看,就业意向情况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学科特征,优势学科或者科研氛围较好的学院,毕业生深造意愿更强,理工类应用型学科的毕业生则有相对更高的直接就业意愿,但从最终就业结果来看,不排除其中存在“随大流”的现象。调查大学生的心仪企业可以发现,大学生填写答案中“华为”“阿里巴巴”“腾讯”“苏宁”等词汇出现频率较高、居于前列,用人单位的名气和声誉是吸引大学生求职的重要因素,但是这些单位与农业高校毕业生的专业相关度可能不一定很高。
实际就业去向是在毕业生经历考试选拔、求职面试等主客观互动之后形成的职业决策结果,很大程度上体现了工作世界等需求对毕业生职业决策及就业能力的筛选。从毕业生实际就业去向的情况来看,农科类毕业生升学比例最高,其次是企业就业和出国出境。理工科类和人文社科类毕业生到企业就业的比例最高,其次是国内升学、出国出境。总体来看,公务员、事业单位、创业及其他的就业毕业生比例相对较低(见表2)。从各类就业去向与就业意向的数据对比来看,出国出境留学数据接近,企、事业单位就业人数远超意向人数。不同学科的毕业生,其升学成功率(实际升学率/意向升学率)存在差异。包括免试推荐在内的国内升学成功率,农科类毕业生最高,约73%;其次是理工科类超过50%;人文社科类最低,约46%。公务员考取率相对偏低,考取率均在40%以下,理工类考取比例最低。各学科类实际去事业单位的毕业生比例均高于就业意向比例,说明公务员与事业单位就业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替代关系。此外,一些世界500强、中国500强及民营500强等规模企业是毕业生人数较多的就业单位中雇主单位。
表2 毕业生实际就业去向统计
将毕业生的就业意向与实际就业去向情况进行比对,从各种就业意向的实现率,即从毕业生初步达成就业意向率来看,毕业生选择企业就业的,其就业意向实现率最高,比例超过85%。其次是出国出境留学和国内升学作为就业意向的毕业生,实现率分别为75.64%和52.65%(见表3)。而选择事业单位、创业及其他、考公务员就业的毕业生,最终就业去向的实现率相对较低。
表3 毕业生就业意向与实际去向情况
总体来看,毕业生最终到企业就业的比例均相对较高,除了选择国内升学和出国出境的毕业生外,其他就业意向毕业生都以去企业就业的比例居多。就业去向对于就业意向的实现率,虽然不同就业类型其实现难度存在差异,但也能反映出毕业生职业决策方法是否科学。大学生在采取就业行动之前,其就业意向及自我认知不够清晰,对于就业去向的探索相对不足。
国内升学和企业就业为本科生的主要就业方向,为了解毕业生职业决策的科学性,以这两种就业意向的毕业生为例,对毕业生做出职业决策时的相应准备情况,即决策背景及行动进行分析。
调查升学意向学生的准备情况发现,绝大多数已经确立了升学目标,但是在准备程度方面相差较大。在离考研初试日期仅剩4个月时进行调查,可以发现各学科毕业生对升学较有把握或充满信心的比例均不足25%,其中已包含多数可以免试推荐攻读研究生的学生,可见比例相对偏低。超过68%的学生希望处于“确立目标,努力升学”的状态,还有部分毕业生还没有启动考研复习,并未及时采取相应的行动(见表4)。分析毕业生继续升学原因可以发现,66%的学生希望“提高在未来就业竞争中的实力”、18%的学生“有志于学术研究”,排在第三的的原因是“当前就业难,先上学再说”比例超过8%,被迫升学的成分较大,很难说是比较理想的职业决策。同时,不同学科类别毕业生其升学原因比例也有差异,如选择“有志于学术研究”的毕业生比例,农科类最高,占比24%;其次是理工科类17%;人文社科类最低,只占12%。农科类毕业生因主观学术研究愿望而选择升学的比例是人文社科类毕业生的2倍。相应地,从选择“提高在未来就业竞争中的实力”的毕业生占比情况来看,农科类为62%、理工科类为66%、人文社科类为71%,由此可见,不同学科类别在进行决策时,考虑因素存在一定的偏向性。
表4 以升学为就业意向毕业生的升学准备情况
调查时间在校园“秋招”启动前夕,从选择企业就业的毕业生简历准备情况来看,各学科毕业生“未做准备”“还在观望,尚无简历”两种情况的比例之和在40%以上,农科类毕业生相应比例超过55%,远高于理工科类和人文社科类(见表5)。这说明多数毕业生的求职行动启动较晚,就业准备明显不足,其中又以农科类毕业生情况尤其严重,这也是造成“慢就业”现象的重要原因之一。相对来说,升学的毕业生在同期比企业就业的准备更为充分。
表5 以企业就业为就业意向毕业生的简历准备情况
SWOT分析法、生涯决策平衡单法、计划型决策法等是常见的职业决策方法类型,家庭长辈和学校师长的建议、朋辈好友和同学的选择倾向等外部导向,也可以对大学生的职业决策产生重要影响。调查毕业生在职业决策中所采取的主要方法,其中29%的农科类毕业生表示没有通过特定决策方法,比例居于各选项之首,理工科类和人文社科类毕业生也有20%左右选择该选项。此外,超过20%的毕业生运用SWOT分析法进行决策,受家庭成员和师长影响的比例也相对较高,超过了采用计划型决策法的毕业生比例(见表6)。由此可见,在职业决策方法多元的同时,毕业生采取科学、理性决策方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都有待提高。
表6 毕业生职业决策最主要的决策方法
对毕业生在职业决策中考虑的因素进行调查,在“薪酬福利水平”“工作稳定程度”“地区吸引”“个人发展前景”“职位的声望、社会地位”“单位的知名度”“户口”及“其他”因素中选取1至3项。从毕业生职业决策考虑因素来看,“个人发展前景”、“薪酬福利水平”和“工作稳定程度”是毕业生初次就业时重点考虑的内容(见表7)。
表7 毕业生职业决策主要考虑的因素
通过对比大学生的就业意向和实际就业去向情况,部分就业意向的实现率较低,如以公务员、事业单位作为就业意向的实现率分别不足20%和10%,这意味着,仍有较多毕业生未达成其就业意向,尤其是选择考公和进入事业单位的毕业生,达成难度更大,在一定程度上这也助推了当前高校毕业生“难就业”“慢就业”等现象。根据前述的实证结果,课题组认为造成当前大学生就业意向和就业去向匹配度不高的原因主要可分为四个方面。
1991年,彼得森(Peterson)等提出认知信息加工理论(Cognitive Information Processing),认为个体如果能够“认知”(获得、储存、提取与应用信息的加工方式和思维方式)到生涯选择的内涵,就能增进其生涯选择的能力[8]。而当前大学生在择业时更多地考虑外在客观的现实利益,追求经济收入、福利待遇、就业环境条件的最优化,即优先从价值观方面考虑,对个人兴趣、性格和技能方面的认知相对不足。从调查结果来看,有七成以上的毕业生将薪酬福利作为其进行职业选择的最重要影响因素之一,因此大学生如果对自我认知不够清晰全面,往往难以拒绝薪酬福利等现实利益的诱惑,忽视对职业特点与个人性格特征和职业技能的全面判断,甚至因此舍弃职业目标和发展方向。
分析其原因,一方面,在社会经济发展背景下,受经济利益驱动和功利主义、实用主义等社会思潮影响,部分大学生以经济效益来衡量个人职业价值,相对忽视了职业发展前景、生涯幸福指数和其他社会价值等。另一方面,大学生对于生涯规划教育的重视度不够也是造成自我认知不够清晰的重要因素。此外,受家庭及朋辈因素的影响,如出于满足家庭的期待或为了进行朋辈之间的攀比,而为自己制订过高的目标,忽视了个人兴趣所在或专业技能的提升,大学生常常表现出求职积极性不高,求职意向具有模糊性、偏好性或预期过高等特点。
从毕业生就业数据统计分类来看,除了常见的签订就业协议或劳动合同就业以外,还有国家政策类就业、升学、出国、创业、灵活就业及其他特殊类型。在各学科类别毕业生就业意向与实际就业去向的对比中,升学出国和公务员在实际就业去向中的占比远低于在就业意向中的占比,由此推测,大学生在进行职业决策时,“跟风”“随大流”的现象较为普遍,缺乏对职场的深入探索。通过对学生意向单位的调查来看,用人单位的名气、规模是大学生在求职初期最关注的,这与高考前学生的名校情结相似。大学生求职目标多以著名的500强企业或上市公司及国企为主,对在学校设立奖学金的合作企业,或经常进校交流宣讲的企业有所了解,但对行业内其他企业整体发展情况的主动探索不足。
一些学生根据自己兴趣或家庭建议,将考取选调生、公务员及事业单位作为职业目标,追求单位性质及工作稳定性,不愿了解或尝试其他就业选项。此外,与综合类、理工类高校相比,农业高校生源中女生比例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比例一般相对比较高。由于自身客观条件或来自社会环境限制等因素,女大学生、家庭经济困难大学生、学业困难大学生、残疾学生等就业弱势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困难更大[9]。这些大学生需要更加深入了解就业市场,结合个人职业发展目标,对就业单位进行整理和研究,从而选择更符合个人预期的就业岗位。
丁克里奇(Dinklage)将决策风格分为痛苦挣扎型、冲动型、直觉型、拖延型、宿命型、顺从型和瘫痪型等七种模式,根据决策模式分类,这些使用决策方法的决策类型多为基于对自身和环境有所认知的信息性决策[10]。
调研发现,大学生使用决策方法决定就业去向的比例相对不高。从全校范围来看,23%的大学生没有通过特别的决策方法,表现为拖延型、瘫痪型的困惑和麻木性决策,或冲动型等直觉性决策,这样显然无益于其职业生涯规划。运用SWOT分析法决策的大学生比例为23%,是较为普遍的决策方法之一,其次是计划型决策法(17%)和决策平衡单法(8%)。在未使用决策方法的学生中,受家庭或师长影响、受朋辈或同学影响而进行决策的比例相对较高,均超过10%,这些与顺从型、宿命型的依赖性决策特征相近。科学、理性的决策方法运用相对不足,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决策力的欠缺。
调研结果显示,应届毕业生就业行动启动时间偏晚。如准备升学的毕业生在距离升学考试不足4个月时,仅有不到20%的人有一定的把握;选择直接就业的毕业生,仅有少数人提前准备了简历并对求职较有信心,由此可以看出毕业生就业行动的相对滞后性。
从思想上来看,一些毕业生涉世不深,心理发展不够成熟稳定,择业时带有盲目性,缺少社会实践锻炼,面对初次就业缺乏足够的思想准备,导致行动上的滞后。从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的准备情况来看,在学校教育环境中,大学生如果不主动了解社会经济和行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求职时往往会表现出身份转变困难、能力素质达不到用人单位的要求,抗挫折能力欠缺等[11]。部分大学生的升学原因为“当前就业难,工作不理想,先上学再说”,这一选项的比例为8.06%,在所有升学原因中排在“提高就业竞争力”(66.33%)和“有志于学术研究”(19.45%)之后,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毕业生就业思想准备不足和就业逃避心理。另外,在多年的应试教育经验之下,大学生重视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的学习,认为就业还很遥远,对个人职业生涯探索的相关课程不太感兴趣,缺乏明确的职业规划,导致真正面临就业时无从下手。从客观条件来看,由于课时所限,高校就业指导在思想教育和就业形势及政策教育方面有所偏重,对毕业生职业规划和自我能力提升的训练相对不足,由此也会导致大学生的求职行动滞后。
就业认知是指大学生在择业过程中,对自身情况、职业情况、社会环境等与就业相关问题的认识、了解和推理分析,并据此作出相应决策[12]。大学生树立正确的认知观念后,高校才能在促进大学生就业的过程中起到事半功倍的助推效果,否则就业指导服务以及就业市场的推送效果都会大打折扣。大学生生涯决策力的提升,首先需要高校加强对职业生涯教育的重视。职业生涯决策内涵随着研究的深入被不断丰富和深化,很多与其相关的理论或方法也被吸收进来。
农业高校大学生生涯教育,要以职业生涯系统理论为指导,尤其要结合学校学院毕业生特点,持续优化和改进教学方案,确保普适性生涯教育课程的科学性和系统性。从“职业认知与生涯规划”“职业素质训练与能力培养”“就业分类指导与就业准备”和“就业政策解读与就业形势分析”等课程内容着力,依托课程、竞赛、讲座、活动等第一课堂和第二课堂载体,加强生涯教育指导,确保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意识的及时唤醒,促进大学生对生涯规划与职业发展各个环节内容的了解和有效运用。更重要的是,转变学生对职业生涯悲观态度,让学生更加乐观面对生涯决策,缓解决策焦虑、积极面对生涯决策中的阻碍,提高大学生心理素质、增强个体自我认同感,关注自身情感、应对生涯决策挑战[13]。
实践活动作为课堂教学的有效补充,可以在短期内提升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意识与就业能力。对于低年级学生,高校可以打造“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季”实践教学精品活动,以“职业发展辅导”“职场实践体验”与“创业训练”等模块为依托,开展“职业生涯规划大赛”“模拟面试大赛”“简历制作大赛”“职业生涯人物访谈”等主题活动。指导和支持就业创业类学生社团建设,鼓励大学生自主开展就业实践相关活动,构建竞赛、讲座、沙龙等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活动体系,激发学生主体意识,提升就业创业能力。
对于高年级学生,高校更要注重他们的就业创业体验实训。在毕业学年前的春季学期,组织暑期实习生专场招聘会,用人单位提前遴选实习就业人才。充分运用就业创业实习基地资源,组织暑期学生就业实习实践活动,由就业指导老师带队入驻实习基地单位,真正投身用人单位的生产、管理和运营过程,通过实地体验,提升学生对行业发展情况的认识,提高学生的就业竞争力。组织部分优质企业开展“企业俱乐部”活动,鼓励对相关企业有就业意向的大学生积极参与企业与学校合办的体验式项目,让学生在体验中加强对用人单位和职场能力的认识,让用人单位在活动中选拔人才,开辟俱乐部优秀毕业生入职的“绿色通道”。
通过对相关决策理论和决策方法的学习,提升大学生就业决策能力。从决策相关理论来看,1959年霍兰德(Holland)提出的职业兴趣理论,1966年丁克里奇(Dinklage)提出的七种决策风格模式,1979年克朗伯兹(Krumblotz)将影响个人职业生涯决策的因素划分为遗传和特殊能力、环境和重要事件、学习经验以及任务取向的技能四类,1986年班杜拉(Bandura)提出的社会认知职业理论(Social Cognitive Career Theory),指出职业选择是个体自我效能、结果期待以及环境因素共同影响和作用的过程,1991年彼得森(Peterson)等提出的认知信息加工理论(Cognitive Information Processing)[10]等。从决策方法来看,如认知信息加工理论中的计划型决策,又称“CASVE循环”,1971年哈佛大学安德鲁(Andrews)教授在《公司战略概念》一书中最早提出SWOT分析框架,指结合内部因素的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和外部因素的机会(Opportunities)、威胁(Threats)进行综合分析的SWOT分析法[14],此外还有借助决策平衡轮、决策平衡单等决策工具的方法等等[10]。
加强大学生就业指导,高校要打造专业化的就创业指导队伍,强化教师职业生涯决策教育意识,积极推进就业服务和职业指导工作,提高职业信息的实用价值。按照“高校职业规划教学培训”“高校就业指导教师培训”“团体辅导培训”“全球职业规划师培训”和“创新创业培训”等多个专业提升模块,进阶式组织就业指导教师参加相关培训,有重点、分层次提升专任教师教学、咨询、辅导工作能力。成立“生涯发展教育工作室”或课程教研室,选拔对就业指导职业认同度高、就业工作表现突出的老师加入工作室,积极开展个体咨询和团体辅导工作,实现就业指导的精细化。把工作室打造成学校就业教学工作的前沿阵地,以抓好教学基本建设为基础,以提高师资水平为主线,以增强教学能力为重点,以促进科研为动力,带动学科、课程、师资建设的全面进步。同时,工作室可以实施面对面的、精细化的个体咨询辅导,通过工作室师资全天候排班,为在大学学习、生活、求职就业等方面有困惑需要咨询与解答的在校生提供预约咨询。通过“一对一”面谈或者线上交流等形式,适当利用咨询工具,帮助学生完成大学适应和学涯、生涯规划,解决个体在求职创业过程中的具体问题,提升毕业生生涯决策能力,加强就业指导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农业高校作为农业新型人才的重要培养单位,更应履行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使命任务,为国家培养农业农村现代化人才。在理想信念教育和就业政策引导方面,农业高校可以将课堂理论教学、实践教学、活动咨询相结合,在低年级学生和应届毕业生中广泛开展职业价值观教育,鼓励毕业生投身到服务国家战略、中小企业及各类基层项目就业。紧密对接国家政策,推动乡村人才振兴,引导毕业生参与“大学毕业生到村任职”“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大学生志愿服务苏北计划”“省委组织部选调生”等国家或地方基层就业项目,让农业高校人才在乡村施展才华。不断优化农业从业者结构,强化乡村振兴人才支撑,加快推动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15]。
结合S大学2019届、2020届毕业生的就业情况来看,因深造意愿强、考公考编优先等原因,很多毕业生投入企业求职的积极性不高,因落榜错过黄金就业期的“慢就业”现象较为突出。对于当前存在的毕业生“慢就业”现象,农业高校就业部门要重视调查研究,首先掌握学生是否考虑就业,准备怎样就业,就业方案和行动安排是否科学合理。对每一位渴望尽快就业的毕业生,高校就业部门和院系教师要在其合理就业预期范围内,“一人一策”全力促进大学生早行动、快就业、再择业、就好业,确保他们有业有就,避免出现毕业即失业的现象。对于暂无就业意向或就业期望较高的毕业生,高校更要注重分类指导,结合学生个体和家庭实际情况,有效推进毕业生的职业生涯发展。
教育本质上是一种培养人的活动,农业高校产生和存在的基本目的就是为了推动农业发展,为农业的发展培养优秀人才[16]。在农业院校招生吸引力偏弱,农科专业生源质量相对不高的背景下,涉农人才服务现代农业情况也不太理想,对口就业比例不高。要改变这一现状,仅仅依靠农业高校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有赖于涉农人才就业体制机制的不断革新、升级。下一阶段,国家层面可以结合农业人才培养实际给予农业高校更多教育教学资源,加大国家奖助学金等对涉农专业学生的倾斜力度,对于在涉农岗位就业的毕业生予以学费补偿等,吸引更多优秀人才学农事农爱农。地方政府要结合农业农村现代化总体目标,更加重视农业人才的引进和发展问题。涉农企事业单位要创新招聘工作思路,提升对大学生的就业吸引力。农业高校要不断完善教育培养体系,创新实施思政育人模式,在做好就业指导服务的同时,加强服务国家战略、投身现代农业就业的引导。农业高校大学生要充分掌握和运用生涯决策方法,从职业生涯的视角更科学地就业择业。通过各方不断的协同努力,全面提高涉农人才的培养质量,加强新时代农业农村人才队伍建设,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供科技和人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