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眼中这代年轻人的一个普遍形象,敏感而又麻木。他们拥有着与其余代际都不同的对社会和时代的感知,但很难表现出自己,只能在一系列網络流行语中对号入座,丧、佛系、抑郁、脱发、养生、内卷,逮到什么便是什么。他们具体地活在世界上,却又虚幻地跟从没存在过一样。
文章写的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我特意没有给他加任何的限定,他只不过是平凡的不太成功的年轻人中的一个。不了解自己,对一切无所谓,以及失意和颓废,他甚至连快乐和悲伤都不了解。就像那首歌最开头唱的,“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但就算知道了该如何悲伤,他也不知该何时展露,毕竟父亲死的机会总是很少的。
关于这篇小说,还有一点想说的就是它除了向李志致敬以外,还拐弯抹角地致敬了我很喜欢的一位作家一篇叫《普宁》的小说,普宁的形象是我长期以来很喜欢的一个失意者形象,在某些时间点也曾激励过我。第一人称叙述者在最后才出现,读者在听完普宁一生的故事之后,才明白是谁在给我们叙述,这篇小说我也借鉴了这个手法。之前有位老师看过之后说第一人称视角在最后的加入对故事性以及别的什么没有任何帮助,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想了想,确实,但是我依旧没有改变,每个人能从小说中获得不一样的东西,这是这篇小说对于我的意义,某种层面上也可以说我是为了这种叙述方式才写了这篇小说。
最近在塞巴尔德的《移民》中看到这样一句话,说“很难知道一个人究竟是为什么死,很难”。这句话其实放在这里,反过来说也一样成立,“大部分人都很难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