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砚平
广东省中山市人民医院检验医学中心,广东中山 528400
急性髓系白血病(AML)由造血干细胞恶性增殖、异常分化导致,临床表现常有贫血、出血、感染,发病率和病死率均较高,且病情发展快[1]。因此,寻求能够评估AML患者疗效的指标,对于降低病死率具有重要价值。可溶性程序性死亡因子配体-1(sPD-L1)会和程序性死亡因子(PD)结合,使肿瘤细胞逃避免疫杀伤,导致恶性肿瘤的发生以及发展,其水平的变化能够反映细胞凋亡能力[2]。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作为血管再生的关键因子,在实体瘤的发生、发展以及转移中起到重要作用。研究表明,VEGF在血液恶性肿瘤的有丝分裂中起到促进作用[3]。骨桥蛋白(OPN)是促血管新生因子,可促进肿瘤血管新生[4]。但目前对于sPD-L1、 OPN与VEGF关系的报道较少,基于此,本文以AML患者为研究对象,分析血清sPD-L、OPN对AML患者疗效的评估价值,以及sPD-L1、OPN表达与VEGF的关系,现报道如下。
1.1一般资料 选取2019年6月至2020年6月在本院诊治的AML患者60例作为AML组,其中男38例,女22例;年龄28~69岁,平均(43.21±11.67)岁;按照FAB分型分为M1型、M2型、M3型、M4型、M5型各4例、15例、17例、14例、10例。纳入标准:临床确诊为AML。排除标准:(1)肺、肾、肝等脏器发生器质性病变者;(2)精神系统、免疫系统疾病者;(3)其他类型白血病患者;(4)对本研究药物过敏者;(5)妊娠期或者哺乳期的女性;(6)中途退出本研究者。选取同期健康志愿者60例作为对照组,其中男36例,女24例;年龄22~68岁,平均(42.92±12.61)岁。两组的性别、年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研究对象签署知情同意书。
1.2方法
1.2.1治疗方法 AML组均采用诱导化疗,除M3型外,其余的43例患者中7例采用MA方案,13例采用CAG方案,23例采用DA方案;M3型患者采用ATRA+砷剂方案。MA方案:阿糖胞苷静脉滴注,每次120~150 mg/m2,每天1次,连续滴注3 d;米托蒽醌静脉滴注,每次6~8 mg/m2,每天1次,连续滴注3 d。CAG方案:阿糖胞苷皮下注射,每次10 mg/m2,1天2次,连续注射14 d;阿克拉霉素静脉滴注,每次10 mg,每天1次,连续滴注8 d;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皮下注射,每次200 μg/m2,每天1次,当白细胞计数(WBC)>20×109/L则停用。DA方案:阿糖胞苷静脉滴注,每次120~150 mg/m2,每天1次,连续滴注7 d;柔红霉素静脉滴注,每次35~45 mg/m2,每天1次,连续滴注3 d。ATRA+砷剂方案:10 mg/d的三氧化二砷与500 mL 5%的葡萄糖溶液静脉滴注,每天1次,连续滴注14 d。
1.2.2观察指标 (1)AML组于治疗前后、对照组于体检当天空腹抽取3 mL的外周肘静脉血,采用转速为1 000 r/min的低温离心机进行15 min的离心处理,取上清液保存于-80 ℃待测。采用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检测血清sPD-L1、OPN、VEGF水平,试剂盒购自北京健平九星生物医药科技有限公司。(2)疗效评判标准:按照《血液病评估及疗效标准》进行评估。经过治疗,AML患者临床症状已经消失,中性粒细胞≥1.5×109/L,血小板计数≥100×109/L,并且骨髓内原始粒细胞Ⅰ型和Ⅱ型占比≤5%,在白细胞分类里没有检测出白血病细胞,红细胞以及巨核细胞恢复正常,则为完全缓解(CR);经过治疗,骨髓内原始粒细胞Ⅰ型和Ⅱ型占比>5%且≤20%,或者临床表现、血象中,有一个没有完全缓解,则为部分缓解(PR);临床表现、血象、骨髓象都没有部分缓解,则为未缓解。
2.1血清sPD-L1、OPN、VEGF水平比较 AML组治疗后血清sPD-L1、OPN、VEGF水平与治疗前比较均降低(P<0.05),AML组治疗前后血清sPD-L1、OPN、VEGF水平均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1。AML组按照疗效分为CR组18例、PR组27例和未缓解组15例,sPD-L1、OPN、VEGF水平比较均为CR组 表1 AML组、对照组血清sPD-L1、OPN、VEGF水平比较 表2 AML组不同疗效患者血清sPD-L1、OPN、VEGF水平比较 2.2血清sPD-L1、OPN水平与VEGF的相关性 经Pearson相关分析,AML患者治疗前后血清sPD-L1、OPN水平与VEGF均呈正相关(治疗前:r=0.345、0.557,P<0.05;治疗后:r=0.799、0.888,P<0.05),见图1。 注:A、B为治疗前,C、D为治疗后。 AML是血液系统疾病,其发病可能和酗酒、吸烟、病毒感染、地域环境等有关,相对于其他类型的白血病,其危害程度更高,病情更为凶险,且进展更快。AML患者体内一些生物活性因子以及生物标志物会发生增殖异常,导致造血干细胞的凋亡受到阻碍,并且新血管的生成可为造血干细胞提供养分,有助于恶性造血干细胞的异常增殖,最终导致造血功能遭受破坏[5-6]。研究证实,AML造血干细胞的异常增殖和凋亡与许多生物细胞因子有关[7]。sPD-L1作为能够反映细胞凋亡的细胞因子,在淋巴细胞、树突状细胞、肿瘤细胞中表达,和其受体PD-1结合后能够传出抑制信号,阻碍T细胞的活化,并对免疫系统功能产生抑制作用,从而使疾病发展[8]。OPN是可分泌的细胞因子,和细胞外基质形成有关,在肿瘤中异常高表达,并且会促进新血管生成[9]。VEGF作为评估新血管形成的标志物,通过作用于络氨酸激酶受体,从而增加血管通透性,促进血管形成、血管内皮细胞的迁移和增殖、细胞外基质变性[10]。因此,本文检测并分析AML患者的sPD-L1、OPN、VEGF水平,为AML的临床治疗提供辅助参考。 本研究中,AML组血清sPD-L1、OPN、VEGF水平在治疗后均降低(P<0.05),AML组治疗前后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AML患者治疗后血清sPD-L1、OPN、VEGF水平比较:CR组 经Pearson相关分析,治疗前后血清sPD-L1、OPN水平与VEGF均呈正相关,提示在AML的发生和发展中血清sPD-L1、OPN、VEGF有相互促进以及协同作用。VEGF为AML的发生、发展提供合适的环境,促进分泌sPD-L1,血清sPD-L1帮助逃避抗肿瘤免疫,促进了疾病进展,因此sPD-L1与VEGF相互促进[14]。OPN可激活VEGF,且是正反馈的信号通路,可对VEGF抗体的负反馈信号起到拮抗作用。OPN能够上调VEGF,二者协同刺激形成管腔以及促进内皮细胞的迁移,而VEGF可诱导OPN表达,二者协同促进新血管生成,并促进肿瘤的生长以及转移[15]。 综上所述,AML患者血清sPD-L1、OPN、VEGF水平均呈异常高表达,且疗效越差其水平越高,故血清sPD-L1、OPN对疗效具有一定的评估价值。3 讨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