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
(山东省乳山市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山东威海 264500)
抑郁症患者以持久性情绪低落、兴趣减退为典型症状,并伴有认知、行为改变,部分患者甚至出现自残、自杀倾向,且该病易反复发作[1]。 目前临床尚未明确抑郁症的发病机制,认为其与性格、环境、基因、生理等因素有关,对于该病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并辅以康复治疗,以期更好地改善患者的抑郁状态。 认知行为疗法是抑郁症患者康复治疗的重要内容,可通过纠正患者的不良认知及思维习惯, 增强其健康信念,从而解决其心理问题[2]。然而抑郁症病程较长,虽然患者在住院期间可以接受到有效的治疗,但是家庭是其长期所处的环境,若其在出院后无法继续得到有效的康复治疗,会导致病情持续性加重,影响疾病预后[3]。 基于此,该研究选取该院2019 年6 月—2020 年7 月收治的104 例抑郁症患者为对象,通过分组对照,探究认知行为疗法结合家庭康复治疗对患者应对方式及抑郁状态的影响。 现报道如下。
选择该院收治的104 例抑郁症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符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精神障碍分类)》[4]中抑郁症的诊断标准;入组前未接受其他治疗方案;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其他精神疾病引起的抑郁症状; 合并严重心脑血管疾病;躯体功能障碍或身体极度虚弱;处于妊娠期、哺乳期的女性。 该研究已经该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 按照随机数表法将所有患者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 52 例。 对照组男 25 例,女 27 例;年龄 20~54岁,平均(37.52±5.89)岁;病程 0.5~3 年,平均(1.75±0.43)年。 观察组男 23 例,女 29 例;年龄 22~55 岁,平均(37.86±5.93)岁;病程 0.5~3 年,平均(1.81±0.45)年。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两组患者入院后均接受各项常规检查,并采用抗抑郁药物治疗。
对照组采用认知行为疗法。(1)健康宣教:医生针对性评估患者的文化程度,制订宣教方案,宣教内容主要包括疾病诱因、发展、转归等。(2)一对一交流:医生评估患者的病史、心理状况,制订针对性的沟通、交流方案,并以亲切、友好的态度与患者进行沟通,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引导患者说出其既往面对生活难题及情感时的应对方案,帮助其树立治疗自信心。 以劝导、安慰等方式对患者进行心理疏导,鼓励其宣泄不良情绪,以舒缓其郁结。 (3)转变错误认知:引导患者以写日记的形式记录每日发生的事情,并记录当时的心理状况及应对方式。医生通过阅读患者日记了解其应对困难的方式,从而掌握其认知误区。 医生选取容易引起患者负性情绪的生活事件,鼓励患者尝试以情景演绎的方式进行角色扮演,情景演绎之前需要向其讲解正确的应对方式, 进而纠正其既往的错误认知,使其从内在理解新的认知行为。 情景演绎结束之后,医生鼓励患者将该种应对方式的优势记录下来,逐渐将其消极的态度转变为积极、主动的态度。(4)组织交流会:由主管护士组织病友开展交流会,1 次/月,鼓励患者彼此之间交流治疗心得,以提高其成就感。 引导患者倾诉其近期遇到的生活难题及其应对方式,以集体讨论的方法共同研究应对方案, 主管护士认真倾听,若发现患者存在错误认知需及时予以纠正,引导患者逐渐建立起正确的认知。 患者出院后叮嘱其随诊,1 次/周,1 h/次,持续 6 个月。
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采用家庭康复治疗。以患者配偶、父母、其他重要成员为对象实施干预。(1)家庭教育:以电话随访或上门随访的方式,由资深主管护士对患者及其家庭成员进行健康宣教,内容主要包括疾病知识、用药、心理、生活能力等方面。 向患者及其家属详细讲解疾病诱因, 告知按时服药的重要性,并叮嘱家属监督患者。 鼓励家属给予患者支持,谅解其治疗期间的负性情绪,对其进行心理疏导。 根据患者身体状况,鼓励其做好个人卫生管理,以提高其生活自理能力,使其早日回归社会。(2)家庭关怀:主要包括建立家庭联系卡、服药指导、日常生活干预、心理疏导、社会能力培养等内容。 护士利用家庭联系卡与患者及其家属保持沟通,督促患者按时服药;帮助患者制订日常活动表,鼓励患者自行按时起床、穿衣、洗漱及进食等,并进行自我评价;鼓励患者根据其个人兴趣适当参与文娱活动,包括打羽毛球、读书、唱歌、跳舞等,引导其主动参与社会活动;引导患者说出生活、工作等方面的压力,并积极协助其解决。随访2 次/月,1 h/次,治疗时间为6 个月。
(1)应对方式:分别于干预前、干预后采用应对方式问卷(CSQ)[5]进行评估,包括6 个分量表,即解决问题、幻想、合理化、自责、求助及退避,共计62 个条目,各个条目均分为“是”“否”两个答案,是计1 分,否计0 分, 各维度得分越高则表明患者趋向于该种应对方式。
(2)抑郁状态:分别于干预前、干预后采用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6]进行评估,共计 17 个条目,其中7 个条目采用 3 级评分法,10 个条目采用5 级评分法,以7 分为分界值,评分越高则表示患者抑郁程度越严重。
采用SPSS 20.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数资料采用[n(%)]表示,计量资料采用()表示,分别进行 χ2、t 检验。 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干预前,两组各项CSQ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解决问题、求助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自责、退避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幻想、合理化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 1。
表1 两组 CSQ 评分比较[(),分]
表1 两组 CSQ 评分比较[(),分]
组别对照组(n=52)观察组(n=52)t 值P 值解决问题干预前 干预后幻想干预前 干预后合理化干预前 干预后自责干预前 干预后求助干预前 干预后退避干预前 干预后0.53±0.10 0.55±0.09 1.072 0.286 1.40±0.12 1.67±0.15 10.136<0.001 1.48±0.14 1.44±0.12 1.564 0.121 0.48±0.08 0.50±0.06 1.442 0.152 0.45±0.06 0.43±0.05 1.847 0.068 1.39±0.16 1.41±0.11 0.743 0.459 1.82±0.23 1.85±0.26 0.623 0.535 1.47±0.16 0.68±0.11 29.340<0.001 0.70±0.15 0.71±0.13 0.363 0.717 1.49±0.14 1.82±0.22 9.126<0.001 1.60±0.21 1.62±0.23 0.463 0.644 1.35±0.14 0.80±0.16 18.655<0.001
干预前,两组HAMD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 HAMD 评分均低于干预前,且观察组HAMD 评分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 2。
表2 两组 HAMD 评分比较[(),分]
表2 两组 HAMD 评分比较[(),分]
组别 干预前 干预后t 值 P 值对照组(n=52)观察组(n=52)t 值P 值19.55±2.23 20.24±2.84 1.378 0.171 16.69±1.15 14.15±1.53 9.570<0.001 8.220 13.613<0.001<0.001
抑郁症为临床常见的精神障碍疾病,常用方案为药物治疗结合康复治疗,旨在从多个方面稳定患者的情绪,促进其病情改善。家庭是个人生活基本单位,与患者心理健康密切相关,治疗期间若忽略患者的家庭因素,则会影响疾病控制效果[7]。
从认知行为角度分析抑郁症的发病原因得出,认知加工、歪曲思维是诱导该病患者产生心理障碍的关键因素,并非是由激发事件及不良刺激导致,故需修正患者功能失调的不正确思维,以改善其不良情绪及错误行为。 认知行为疗法能够纠正患者的负性认知,转变其原本歪曲的信念, 使其以理性态度看待抑郁症,逐渐学会剖析、调整自我心理,重建认知结构,进而提高其应对问题的能力, 增强其治疗疾病的自信心,促进其快速康复。但是,既往临床在治疗抑郁症时常忽略患者的家庭因素,而恢复期患者最终需回归家庭、社会,仍伴有自责、自卑、抑郁等不良心理,无法达到全面康复[8]。该研究针对上述问题,在认知行为疗法基础上予以该病患者家庭康复治疗。家庭康复治疗将家庭教育、家庭关怀贯穿于患者出院后康复治疗的始终, 通过对抑郁症患者及其家属进行反复健康宣教,并实施系统化家庭关怀, 有利于转变患者的错误认知,逐渐提高其疾病认知度,增强其自我照顾及自我管理能力。同时,家庭康复治疗要求家属监督患者,保证其遵医嘱按时按量服药,并帮助其开展工作、生活等,能够改善其应对能力,使其逐渐回归社会。两种治疗方案联合, 以改变患者思维与行为之间的关系、转变不良认知为核心,加强居家康复治疗,能够消除患者的不良情绪及行为,全面促进患者疾病康复[9]。该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解决问题、求助评分均高于对照组,自责、退避评分和HAMD 评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 表明认知行为疗法结合家庭康复治疗应用于抑郁症患者中的临床效果确切,能够减轻患者抑郁症状,提高其应对能力,利于其早日回归社会生活。陈雪虹等[10]的研究结果显示,认知行为疗法结合家庭康复干预可有效改善抑郁症患者的负性情绪,与该研究结果具有一致性。
综上所述,抑郁症患者采用认知行为疗法结合家庭康复治疗的临床效果确切,能够改善患者的应对方式,减轻其抑郁程度,利于病情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