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爱花的人,都会觉得只要是花,就是美丽的,一朵有一朵的韵味。让我们一起看看中外作家是如何咏叹这些让我们既熟悉又陌生的生灵吧!
宗璞:《紫藤萝瀑布》
1.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品读:拟人手法完全把花写活了,反衬出作者心绪的黯淡。由于弟弟病危,作者在低落的心情的影响下,对藤萝生命力的旺盛、鲜活便格外敏感。
2.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品读:“帆”“船舱”“忍俊不禁的笑容”,这几个比喻新颖贴切,既有女性的细腻,又显露出作者知性、内敛的特点。
朱自清:《荷塘月色》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聲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
品读:朱自清的文字是白话散文的典范,被誉为“新而不失自然”,叠字的使用、比喻的恰切,都显示了这一特点。尤其是句中还把“清香”比作“歌声”。这种用听觉来比拟嗅觉的手法运用得浑然天成。作者摹景状物立体饱满,疏落有致。
聂鲁达:《归来的温馨》
玫瑰花在匆匆开放,从前,我对玫瑰反感,因为她没完没了地附丽于文学,因为她太高傲。可是,眼看她们赤身裸体顶着严冬冒出来,当她在坚韧多刺的枝条间露出雪白的胸脯,或是露出紫红的火团的时候,我心中渐渐充满柔情,赞叹她们骏马一样的体魄,赞叹她们含着挑战意味发出的浪涛般神秘的芳香与光彩;而这是她们适时从黑色土地里尽情吸取之后,像是责任心创造的奇迹,在露天里表露的爱。而现在,玫瑰带着动人的严肃神情挺立在每个角落,这种严肃与我正相符,因为她们和我都摆脱了奢侈与轻浮,各自尽力发出自己的一分光。
品读:作者以拟人的手法深入花的内心来写,并与自己的内心相映照。花的精神其实是自己内心的投射,这种写法必须寻找到两者间内在的相似处,才能令人感觉贴切,也才能产生共鸣。聂鲁达就准确地抓住了这种关联,读后令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