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鹏
摘 要:非播音主持语言作为常态化的话语样态被人们广泛使用,它是人类语言活动最基本的形式,也是播音主持语言的基础。从生理功能、物理反应、心理导向等角度入手,探討非播音主持语言很有必要。从表达入手,将非播音主持语言划分为有文本依据和无文本依据两个方面,以局限为出发点,以需求为落脚点,论述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现实意义。以有声语言为核心,以非播音主持语言为主线,以语言表达为重点,对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进行学理阐述,可以促进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实践的发展。
关键词: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重要性
语言,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由语音、词汇和语法构成。从广义上讲,它既包括书面语言(文字语言),又包括口头语言(有声语言);从狭义上说,则专指有声语言。本文所采用的是其狭义概念。语言是在人类的劳动中被创造和使用的,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形成中的人,已经到了彼此间有什么非说不可的地步了”[1](P139)。有学者亦指出,“语言是第一性的,文字是第二性的……在文字产生以前,语言早已存在,估计至少有几万年。”[2](P7)可以说,从产生之日起,语言就肩负信息传递的使命。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促进了广播电视事业突飞猛进,更催发了语言传播的活力。播音主持人准确规范、清晰顺畅、恰当自如地使用国家通用语,既是职业要求,也是社会需要。需要指出的是,在社会实践中,语言多是以非播音主持形式在人际传播中出现的。在非播音主持语境下,同样需要恰当表达,从而推进语言的有效传播。
一、非播音主持语言的特点
非播音主持语言是除广播电视语言传播、网络媒体传播之外的一切语言表达形式,它主要包括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组织传播等,以及人们的对话、群体或组织间的交流等。可以说,探索语言在这一领域的表达规律、路径和策略,既有现实意义,又有指导作用。
(一)使用广泛——生理功能性
语言的社会功能必然要求其使用的广泛性和普遍性。如果说播音主持语言内生的大众传播单向性,主要体现在语言最基本的信息传递功能上,那么,非播音主持语言基于信息传递的基本功能,更多的则体现在“建立或保持某种社会关联”上[2](P8),即语言的人际互动功能。如果非说不可是由于传递信息的需要,人际互动则体现非说不可的结果。语言的社会功能,就是在非说不可的需求中产生的,人体的生理机能是这一过程的基础性动力。人脑的发育、直立行走、喉结构的变化——这一系列的进化使得非说不可具有了足够的生理准备,而生理条件的满足,使语言作为新的功能被人类普遍感知和使用。原始的口语传播时代“大大加速了人类社会进化和发展的进程,直到今天,口语依然是人类最基本、最常用和最灵活的传播手段”[3](P24)。同样作为传播手段,播音主持语言是大众传播的产物,非播音主持语言则是从人类开口说话开始一直持续到当下的常态。
(二)便捷沟通——物理反应性
语言是社会交际的工具,必然能够被人们认知和使用,这一过程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辩证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作为意识的物质外壳,语言所指必然与语言之外的某个实体(事物、事态等)相对应,这种约定俗成的对应,使语言的某个样态成为指代那个实体的符号,这种符号特性是语言摆脱自然的基础。有学者指出,“语言符号在使用中是以符号序列的形式出现的,符号只能一个跟着一个依次出现,在时间的线条上绵延,不能在空间的面上铺开”[2](P27)。可以说,这种线条性的组合及其生成规律,构成了语言法则(语法规则)的规定性,使得聚合关系在符号的使用中被体现。这样一来,语言的使用就会在遵循某种规则的前提下得以灵活变化,方便迅捷地满足人们的日常交际需要。非播音主持语言在人类语言传播中的生成手段,依然符合这一规律的的要求。同时,它也会约束物质形态和语言符号的对应,在语言社会化过程中,赋予其“点对点”式的相对固化意义,继而增强使用者对语素、词、词组的替换能力——这既包括存储质量,也包括反应速度。
(三)审美需求——心理导向性
语言文字的审美意义是通过声音来感受的,如普通话简单、清楚、表达力强的特点就是通过音系、音节、声调等语音特性来体现的。播音主持语言通常是通用语的典范,非播音主持语言在使用过程中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向这一标准靠拢。可以说,对语言美的肯定和向往是语言使用者共同的追求,播音主持语言受传播环境、目的等因素影响,必然(在理想状态下)会讲究辞约义丰、精当贴切;非播音主持语言在这方面要向广播电视传播用语学习,“准确而又生动地表情达意、绘景状物”[4](P32)。在非播音主持语境中,话轮的转换和更替体现出说话者从大处着眼对话语进程节奏的把握。这一过程有可能是事先设定好的,如上级对下级的诫勉谈话;也有可能是在话语进行中临时产生的,如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不过,其间并没有明确的标准和界限。
总之,非播音主持语言既有语言表达的共性特点,又有区别于大众传播语言的个性特征。我们在探索非播音主持语言的特点时,应充分借鉴播音主持语言表达优势,这对进一步指导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实践很有必要。
二、文字语言的局限性
有研究者认为,“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系统,是最重要的辅助性交际工具”[5](P134);“文字是在有声语言基础上产生,依附于语言而存在的”[6](P133)。可以说,文字的产生促进了语言的发展,记录和保存了人类大量的文明成果,同时,“书面表达可以从容思考,反复琢磨,想好了再写”[7](P12),具有口语不具备的优势,但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一)即时反馈的滞后性
口语是人类最常用的传播手段,在人类实际语境中,最常见的是现想现说,根据情况变化调整表达内容,通常不仔细考虑。也就是说,在许多情况下,口语只是一个瞬间的思维过程,考验的是说话人的应激能力,而不是“思维——文字——语言”的转换。另一方面,文字对语言的记录往往也在即时性问题上不能尽如人意。速记需要用一套特定的符号系统来记录稍纵即逝的语言,不掌握这套特定符号系统就看不懂所记录的内容,后期还需要还原对译才能转换为通用文字;速录则需要有特定的操作机器,同时也要掌握一定的技法,尽管比速记方便一些,但也存在不便之处。我们强调的是,在需要即时反馈的语境中,文字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由此不难看出文字的“滞后性”,它归根结底是“依附于语言”的。我们既反对“重文轻语”,也不赞同“重语轻文”,语言、文字在各自的疆域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相得益彰,并行不悖。整体来看,更多的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场合中需要语言的即时反馈(当然在一些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场合中同样需要),怎样反馈更为恰当,如何表达更加贴切,自然成为我们研究的重要内容。
(二)书面语体的复杂性
以文字为载体的书面语和以声音为载体的口语各有其特点、功能和作用,也都有自身的规律性和复杂性。所谓“书面语体的复杂性”,是指书面语在转换为有声语言时的多样性。换言之,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同样会面临有文字依据的情况,这时就需要进行恰切的“有声呈现”。在朗诵、演讲、会议发言时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如鲁迅在《孔乙己》中对孔乙己的描述:“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从文字表达来看,似乎只是对孔乙己行为特点的描述——“站着喝酒”“穿长衫”;实际上,结合上下文可知,它是鲁迅对孔乙己这类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穷酸文人的写照,其中既有讽刺,也不乏同情。将这段描述转换成有声语言时,就要体现出作者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在中国播音学理论中,有“内在语”这一概念,它是指播音创作者在表达前调动内心情感的一种方法。非播音主持语言在将文本转换为声音的过程中,可以充分借鉴这一方法,通过有声表达,揭示文字语言“所不便表露、不能表露、或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的语句关系、语句本质”[8](P74)。
(三)停连重音的隐蔽性
所谓“停连”,指的是朗读语流中声音的中断和延续[9](P121)。“有声语言是靠声音同受众的听觉记忆进行交流的,而听觉有一听而过不便于记忆的局限性”[10](P329)。因此,在语言表达中就要求说话者通过恰当的停顿和连接来体现文字语言的正确含义。如“飞机在村庄上空盘旋了两圈”这句话,如果不注意内容的真正含义,就有可能念成“飞机在村庄上▲空盘旋了两圈”,实际上应是“飞机在村庄上空▲盘旋了两圈”①。对文字语言本身而言,这种停顿和连接是隐藏在文本意义之后的。所谓“重音”,是指在语言表达中,需要着重强调的词或词组[8](P96)。非播音主持語言在表达时,如果有文本依据,则要考虑文本内容的衔接和连贯;如果无文本依据,也要顾及说话时各方面的影响因素。无论何种情况,都要根据语句目的来选择重音位置。如“今天晚上五点我请你吃饭”这句话,重音位置在“今天”“晚上”“五点”“我”“请”“你”“吃饭”时,会产生不同的强调意义。这种选择,有时是说话者的有意识活动,有时是潜意识或无意识的。
总的来说,“停连重音的隐蔽性”大体包括以下情况:有时,非播音主持语言活动的文字依据较难判断停连、重音的位置,需要对上下文或语境深入理解和细致分析;有时,非播音主持语言活动的文字依据相对容易判断停连、重音的位置,但由于表达者自身语言功力欠缺,无法充分展现文字的深刻内涵;有时,对于相对容易判断停连、重音位置的文字依据,表达者受理解力水平影响并未意识到哪里需要停顿、哪里需要连接。
(四)语气节奏的难显性
任何语言都有一定的表达语境,即“人们运用自然语言进行言语交际的言语环境”[11](P22),语境“对人们使用语言有约束力量,可以决定并影响语言手段的选择和使用”[10](P348)。何种环境选择和使用何种语言手段,对能否完成语言表达目的至关重要。在播音主持语境中,需要通过思想感情和声音形式两方面去把握语言呈现的样态(语言手段),此为语气。这在非播音主持语境中同样适用。同样一句话,是非爱憎的感情色彩不同或相似情感的分量不同,都会产生不同的语言样态,这些用文字是难以显现的。如果说语气是对某一句话如何表达的具体安排,那么,彰显话语过程变化的就是节奏。如前所述,人们对语言表达审美需求的心理导向使说话者在话语进程中追求这种“运动过程的有序化的律动”[12](P60),进而由思想感情的变化形成“抑扬顿挫、轻重缓急的声音形式的回环往复”[9](P189)。这种说话者“内心的观念—情感系统的外化”[12](P67),只能通过说话者本人用一定的语言手段和设定的话语过程(动态)布局来展现,这是文字所难以呈现的。由此可见,语气和节奏用文字语言难以显现,而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又对这两方面有必然要求,因为它们是人们的“一般生理本能”“自觉地创造活动”和“自觉的美感能力”[12](P60-61)。那么,对这些现象进行深入解读,就可能更好地指导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活动。
总的来说,在重视文字语言记录功能的同时,我们没有理由忽视它的反馈滞后性、自身复杂性、表达隐蔽性和呈现片面性。之所以强调这些问题,目的是进一步促进对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规律的探索。朗诵、演讲、会议发言等诸多需要将文字语言转换为有声语言的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形式,都促使我们对这些问题应深入思考和及时回应。
三、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重要性
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包括将文字稿件转换为有声语言的“有稿播音”和将内心语言外化为有声语言的“无稿播音”。与此相对,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应该既包括文字语言的有声呈现,也包括口语的即兴表达。对非播音主持语言的上述两种情况进行探讨,更有利于学习和运用语言。
(一)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领域需要理论指导
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在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如开会、上课、售货、闲谈等都属于这种表达形式。生活中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会议发言催人入睡、与人沟通难以进行、自己的话语被听者误解……这些问题的产生受多种因素影响,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是说话者不清楚怎样说话使人乐于接受或“听得进去”。通过实践归纳总结理论方法,再以理论来指导实践,是我们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一个重要原则。
1.文本转换的需要
在许多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环境中,需要将已有的文本内容转换为有声语言,这并不是见字出声的机械对应,而是要求转换执行者深入到文本之中,理解感受之后,再进行转换。受到文字语言局限性的影响,它需要在转换时掌握一定的技巧。如秘书在宣读领导的决定时,要根据做出这一决定时的环境、决定的内容、听者的情况等,确定内容的重音、停连,选择适合的语气,把握合适的节奏,恰切地宣读给听者,而不是简单的“照着念完”。这种非即兴的语言表达,更能体现出说话者的理解力和感受力。
2.迅捷表达的需要
非播音主持语言的另一种形式是即兴口语表达,这绝不是无所顾忌的信口开河,而是要求即兴表达者说话前快速反应,迅速打好腹稿,准确应对,更好地满足“语言传递简洁、直接、快速,信息反馈及时”等
要求[13](P47)。这方面同样需要学习相应的表达技巧,并熟练掌握。如秘书“对领导讲话语言要简明扼要”[14](P67),对群众讲话语言要耐心细致,能够对领导的指示、安排、部署迅速反应,对群众的询问、意见、建议合理应对,思维敏捷,说话有条理,而不是繁杂冗长无重点、拖音带腔走过场。这样即兴的语言表达,更能凸显说话者的思维力和反应力。
3.准确清晰
非播音主持语言不同于具有社会示范要求的播音主持语言,不具有大众传播的广泛性和影响力,加之许多说话者自身或没有使用规范通用语的意识,或暂不具备运用规范通用语的能力,致使话语进程中受方言影响较大,忽视通用语规范的现象比较普遍,尤其是语音方面更为突出。现代汉语普通话“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通用语言”[15](P3)。我们在非播音主持语言环境中,也要努力学习并自觉运用,力求准确清晰地进行语言表达。同时,我们也反对盲目否定方言和民族语言的做法,在运用时要“较为准确地把握语音、语调、语汇”[16](P364)。
4.恰切自如
说话者面对不同的语境,要选择恰当的表达方式,对象不同、环境有异都会对话语进程产生影响,所谓“站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就是这个道理。但这不意味着察颜观色、谄媚逢迎,而是指话语进程应根据情况变化而变化,“分析并适应交谈环境,可以帮助我们选择最佳的谈话角度和方式并取得最佳的谈话效果”[7](P143)。应当注意,再恰当的表达方式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最重要的是说话者自身的心理状态。话语呈现的自然程度是判断表达自如度的重要标尺,落落大方、情真意挚、不瘟不火、文明得体的谈吐,是说话者素质修养和语言能力的最好展现。
总之,语言是人类文明的结晶,语言传播是社会发展的需要,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领域是浩瀚的海洋、广袤的草原、繁密的森林,其中的许多语言现象等待我们去探索、发掘和总结。实践促进理论的发展,实践需要理论的指导,通过实践总结出的理论必将指引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不断发展和进步。
(二)深入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紧迫性
就目前的研究现状来看,中国播音学对语言表达的探讨比较深入,其中,朗读学的研究建树颇丰,不过,这个领域需要继续深化,很多问题还有开掘的可能性空间[9](P1)。同时,其他的语言表达领域,如即兴口语表达、演讲、台词等方面更有待进一步探索。这些领域和播音主持语言表达有着天然联系,但它们均属于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范畴。总体而言,作为人类语言活动的基础,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仍需要深入研究。除此之外,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迅速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电子传播、数字传播时代已经到来,信息的传播、人际的交流、社会的交往都在方式手段上有了崭新的变化,有力地影响着人们的语言活动。无论是大众传播还是人际传播,都必然要融入到人类发展的整体框架之中。
1.大众传播的时空延续
传统的大众传播手段,如报纸、广播、电视等,有很强的单向性,而新技术的出现和普及,使这种单向性主导的传播机制受到巨大的挑战,如互联网使传受双方实现互动交流,Facebook、Twitter、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媒体开拓了迅捷的信息反馈渠道,尤其是可以即时参与到广播电视节目中。这些新的变化,让大众传播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大众传播的时间延续,受众可以自由选择接受信息的时间和方式,可以买当期报纸、在直播时收听收看,也可以回看电子报纸、收听收看节目录音录像;可以通过收音机、电视机收听收看,也可以通过网络收听收看。对于互联网技术而言,这些都很容易实现。第二,大众传播的空间延续,这里我们主要强调内容的延续。比如,受众可以在一期广播电视节目播出后,通过有声语言,继续参与到有关节目的讨论之中;再如,许多地方的交通广播电台都推出了“微信语音报路况”的新形式,吸引受众参与到节目整体运行中来。
非播音主持語言表达参与到以播音主持语言表达为主的广播电视活动之中,这属于因技术发展(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普及)而造成的大众传播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信息延续。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在参与过程中会产生一系列的变化,并形成自身的特点。这些特点深刻影响着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对表达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人际传播的互动交流
有学者指出,“人际传播是社会生活中最直观、最常见、最丰富的传播现象”[3](P71),它双向性强,反馈及时,互动频率高[3](P73)。大数据、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让人们能够接触更多的信息,信息爆炸的时代要求说话者传达更有必要的内容,因为对数据处理“更加容易、更加快速,人们能够在瞬间处理成千上万的数据”[17](P28)。那么,人们通过语言表达来传递的信息就更应该体现出必要性和有效性。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另一个迫切需要是指导话语内容更加精炼。有些人在说话时会有“口头禅”,有的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这些情况都需要人们努力克服,既包括日常交流,也包括朗诵、演讲等情况。把要说的内容精炼地表达出来,不说或少说没有必要的内容,这对净化语言环境、提高整体语言水平大有裨益。人际传播是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的一个重要方面,互动交流除了必要和精炼之外,还应注意有效的问题。为什么要说?说什么?怎么说?这些问题在人们进行话语表达时也必须充分考虑。语言是一个思维的过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可能会造成失误,信息的有效决定传播的必要、指导语言的精炼,有效的信息才能最大程度达到传播目的。总的来说,必要、精炼和有效,既是本能,也是目标。强调本能,是源于“非说不可”的内核,“必然要说”促使“说得有效”,繁琐复杂不利于理解接受;强调目标,是基于人类文明的进步,走出原始语言表达的禁锢,追寻价值要素和审美体验。人际沟通就是在这样的互动交流中不断发展的。
综上所述,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就是要在表达能力和方式上对人们起到帮助作用,使人们养成良好的表达习惯,不断提高全民族表达水平和语言运用能力。只有这样,才会有利于提高民族素养、传承民族文化、延续民族血脉。就此而言,深入研究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实在是十分重要而又十分必要的。
需要指出的是,關于非播音主持的语言研究,许多著作中提出的有关语言表达、语言艺术、语言交际、沟通技巧等内容都值得我们深入学习。如朗读状态(信心百倍、积极主动,全神贯注、进入作品,动脑动心、有感而发,速看慢读、由己达人,全身松弛、用声自如,克服固定腔调)[9](P103-111);语言交际原则(得体、合作、礼貌、尊重与真诚)[18](P121-142);口语表达原则(礼貌、经济、得体、合作);提高口语表达能力的途径(塑造完美人格、积累广博知识、培养良好心理素质、训练应变能力、刻苦磨练表达技能;博闻强识、修身养性、宠辱不惊、化险为夷、坚持不懈)[19](P442-449);学习口语交际的内容(耐心专注的倾听、自信负责的表达、文明得体的进行交流)[20](P313-314)等。总的来说,非播音主持语言作为常态化的话语样态被人们广泛使用,它是人类语言活动最基本的形式,具有自身的鲜明特点。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可以为探寻表达路径、指导非播音主持语言表达活动产生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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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Language Expression of Non-broadcasting Host
Sui Peng
(Financial Programme Centre, China Broadcasting Television, Beijing 100866, China)
Abstract:Non-broadcasting host language is widely used as a normal discourse pattern. It is the most basic form of human language activities and the basis of broadcast host language. From the physiological function, physical reaction, psychological orientation and other angles, it is necessary to explore the non-broadcast hosting language; from the expression, the non-broadcast hosting language is divided into two aspects: with text basis and without text basis. It is of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o discuss the importance of non-broadcast hosting language express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mitation and demand. Taking the sound language as the core, the non-broadcasting host language as the main line, and the language expression as the focus,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theory of non-broadcasting host language expression, which can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non-broadcasting host language expression practice to a certain extent.
Key words:non-broadcasting host;language expression;import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