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R&D补贴对区域技术创新的空间影响效应研究

重庆工商大学 陈千

一、引言

技术创新能力，是我国经济社会实现高质量发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把握。我国2018年的R&D资金投入达到全国第二，而R&D人力投入则达到了全国第一。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大力增强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建设，并指明建设的明确要求和建设重点与方向来发展技术创新能力。政府R&D补贴则是影响技术创新能力的一个关键性因素，其体现了一个国家或地区对技术创新的关注度、支持力度和地区发展潜力。从研究方法分析，可以采用普通的线性回归模型、非线性回归模型、门限效应模型、空间溢出效应模型等各种方法来进行研究。从研究角度出发，研究可从宏微观两个方面来进行分析。

从宏观层面来看，刘怡芳，吴国萍(2016)[1]、周希彤(2018)[2]等利用省级面板数据，证明了政府R&D补贴对技术创新的正向促进作用。潘雄锋等(2020)[3]发现技术创新存在显著的空间集聚效应。从微观层面来看王康，周孝(2017)[4]根据企业微观数据来发现R&D支出和人力资本支出对企业技术创新有正相关关系。Li(2017)[5]表明政府R&D补贴可刺激企业的R&D投资。杨武等(2019)[6]发现R&D资本和人员投入存在门限效应。本文则先收集相关省级数据，然后再根据相关理论知识建立空间面板模型，最终对模型进行实证分析进而得出结论。

二、政府R&D补贴对区域技术创新的空间效应分析

（一）理论分析

进行技术创新活动需要R&D资金投入和R&D人员投入。本文根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构建出技术创新投入（资本和劳动力）与产出之间的关系，政府R&D补贴则是资本投入的一部分。

提出研究假设：政府R&D补贴对区域技术创新具有正向促进效应。

（二）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发明专利申请（patent：件）。（2）解释变量：政府R&D补贴（grdk：万元）；R&D经费内部支出中的政府资金。（3）控制变量：非政府R&D补贴（ngrdk：万元）；R&D经费内部支出中的企业资金、国外资金和其他资金三部分的总和。R&D人员全时当量（rdl：人年）；从而以200年为基年进行人员折算。

（三）样本选择及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相关数据，均来源于《工业企业科技活动统计资料》和《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等。根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对变量取自然对数进行线性化处理。

（四）空间相关性分析

1.全局空间自相关

本文采用莫兰指数I来检验技术创新的全局空间相关性。

由表1可知，2011-2018年8年的莫兰指数I都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表明了发明专利申请数在全局上具有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同时也说明技术创新在空间上有正向的集聚效应。

表1 全局莫兰指数Moran’s I

2.局部空间自相关

本文采用Moran’s I指数散点图来衡量局部空间自相关性。散点图四个象限分别表示了“高-高”“低-高”“低-低”“高-低”四种不同的空间相关性。本文选取2011年和2018年来进行检验，散点图可得知大多数区域都集中于第一、三象限中。位于第一象限代表技术创新能力高的省区与其他技术创新能力高的地区相集中；位于第三象限意味着技术创新能力低的被同样技术创新能力低的地区所包围。

（五）模型构建

本文在基础模型上引入空间邻接权重矩阵来构建空间面板模型。考虑到变量的空间自相关性和可能存在的相关误差，本文选取空间杜宾模型来进行建模。

首先使用聚类稳健的标准误对模型进行一个初步回归。空间自回归系数ρ为0.2405且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证明被解释变量具有显著性的空间自相关性；解释变量中lngrdk的空间滞后项不显著，lnngrdk和lnrdl的空间滞后项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因此，重新优化模型为：

（六）实证分析

1.Hausman检验

检验统计量值为49.29，P值为0.0000小于0.01，则说明模型拒绝原假设，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2.回归结果分析

将选取的空间杜宾模型将分成个体固定效应、时间固定效应和双固定效应三种不同的类型分别进行回归估计。

由表2可得知，时间固定效应模型跟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和双固定效应模型的拟合优度值很接近，但时间固定效应模型的显著性更优。因此，本文主要以时间固定效应进行后续分析。

表2 空间杜宾模型

根据回归分析可得：①lngrdk的系数为0.2801，在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足以证明政府R&D补贴对区域技术创新具有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②lnngrdk的系数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lnrdl的系数不显著。但R&D资金和人员投入都对技术创新能力有促进作用。③W*lnngrdk的系数不显著；W*lnrdl的系数是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说明R&D人员投入具有空间溢出效应。W*lnpatent系数为正并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各地区间技术创新存在正的空间溢出效应。

进一步对其空间溢出效应来进行分析。

根据表3可知：①lngrdk和lnngrdk的直接效应为正且显著，其研发资金投入对区域技术创新能力具有促进作用。②lnrdl的间接效应为负且显著，足以证明研发人员投入有明显的负向溢出效应，可能是由人员的流动所造成的。③lngrdk和lnngrdk的总效应为正且显著，而资本对于技术创新活动的重要性，并对技术创新的贡献率较高。

表3 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

三、结论及启示

（一）研究结论

（1）技术创新具有显著性的空间正自相关。本文进行全局和局部的莫兰指数分析检验。从全局上分析，技术创新具有空间正相关性；从局部分析，大多数区域都处于“高-高”或“低-低”范围内，这证明技术创新具有明显的集聚效应和空间溢出效应。

（2）政府R&D补贴对区域技术创新具有正向促进效应。即政府R&D补贴使得技术创新的投入增加，进而促成高产出。R&D人员投入也对技术创新具有显著性的空间间接溢出效应。

（二）启示

（1）正确合理规划我国政府R&D补贴的结构。我国技术创新能力和R&D投入还存在着空间差异性，东部地区明显优于中西部地区。因此，合适的研发补贴投入结构有助于我国各地区的技术创新能力均衡发展。

（2）各地区企业之间应加强合作与交流。合作交流使得技术创新能力水平高的地区带动邻接地区的技术创新能力的正向发展，进而可提升技术创新的经济效益转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