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设路径研究*

陈 婧 谭丰隆 刘洋阳

（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长沙 410081）

随着全球范围内创客活动如火如荼地开展，众多高校图书馆为了配合这项大规模的全民创新运动，利用其传统优势，基于信息共享空间和学习空间的建设经验，开始设计和建设各具特色的创客空间。国外高校图书馆界的研究起步较早，并建设了一系列知名的创客空间，如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亨特图书馆创客空间，密歇根大学艺术、建筑和工程图书馆3D实验室，玛丽华盛顿大学辛普森图书馆Think Lab，以及日本的广岛大学图书馆BIBLA空间、同志社大学良心馆等。国内高校图书馆的创客空间研究近年来逐渐火热，也有不少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成落地，如西安交通大学的Ilibrary Space、上海理工大学的众创空间和武汉大学的创客空间等。但是，从整体上来看，国内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水平和服务质量相对偏低，导致其利用率不高，而已有研究多以介绍国外的案例经验或者论证高校创客空间构建的必要性为主，缺乏对高校创客空间建设路径的系统论述，本研究试图对此问题进行探索。

1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内涵与特征

Techshop的首席执行官马克 ·哈奇（Mark Hatch）将创客空间描述为“富有想法的创客集聚在一起制作物品的一个中心或者工作间”[1]，这勾勒了创客空间的物理原形。内华达州立大学将高校的创客空间定义为“全体师生从事个性化且有意义的项目的地方，一个多学科的空间，致力于在新兴技术和传统设备支持下进行探索”[2]，突出了创客空间的包容性与创新性。Carrie Smith（2020）进一步将高校创客空间定义为：人们聚在一起共享资源、知识的地方，是技术试验、硬件开发、思想建模的主要阵地，让学生在设计挑战的同时提升社交情感技能[3]。这个定义又加入了知识、技术、情感的元素，学习知识、共享经验的教育功能得到凸显。总之，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不仅是一个提供制造工具的创造空间，还是一个发现和实现创意的地方，它致力于探索新技术、培养新人才和共享新知识。

高校图书馆建设创客空间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识别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特征是建设创客空间的前提。创客空间不能仅停留于名称的更换，也不是高校图书馆原有信息共享空间和学习空间的简单置换，必须依据创客空间的基本特征，在空间的设计思路和服务理念上进行全方位的创新以充分支持创客活动。

首先，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是一个开放、自由的空间。它将不同专业和学科背景的高校学生聚集在一起，提倡社交性（sociability）行为与“集体互助”（collective empowerment）。只有创造一个思想上无拘无束的环境，才能传递知识、交流观点、共享智慧，激发创新的思想与行为。其次，创客空间是一个包容性的空间。它必须满足各种创新教学活动，与课堂讲授时照本宣科式的知识传递方式不同，创客空间中的活动更侧重于“干中学”、自主学习以及隐性知识的传递。再次，创客空间是一个创意与实践相结合的空间。创客们能在这里将零散的知识进行加工并得到自组织，最终形成一个系统化的整体。他们可以把自己火花乍现、灵光一闪的创意转化为实物，在实践中探索和检验书本上学到的理论知识。最后，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是一个需要不断完善的空间。它必须与时俱进，满足高校创客们不断变化的需求。

2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理念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是一项复杂系统的工程，应当契合高校的发展定位与特征。目前高校双一流建设中涉及的学术创新水平提升、创新型人才培养、创新成果转化等具体任务，都需要高校创客空间遵循一定的建设理念，在保证安全便利的前提下，积极地协同多方力量推进自身的服务转型来实现发展任务。具体的建设理念可概括如下：

第一，坚持开放创新的建设理念。开放创新是创客精神的重要基因，同样是高校创新型人才培养的关键因素。开放创新理念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在物理空间方面，应提高空间的可访问性，尽可能减少用户参与的障碍，如降低使用成本，并紧跟技术发展趋势，及时更新内部设备和软硬件设施，以满足创客们不断变化的需求；在高校创客服务方面，要完善创客教育，面对高校学科门类众多的特征，要加强跨学科、跨专业的综合实践教学，在教学中实现软学科与创新工程培训相结合，鼓励创客们全方位发展，不断优化服务模式和理念，倡导共同创造、自主学习和自由探索，鼓励多元化的创作。

第二，坚持用户导向的建设理念。师生用户是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核心所在，满足用户的创作需求也是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建设的主要目标。因此，高校图书馆在规划和建设创客空间的过程中，应主动调查和获取师生们的意见，定义和分析用户需求，以此为依据建立用户群，并在空间开放后不断获得用户反馈，提升师生们的学术创新水平。同时为确保创客空间能满足师生用户真正的需求，高校图书馆可以从小规模建设开始，根据师生用户的需求，分阶段扩大规模和优化服务。如此不仅可以提升创客对空间的体验感和满意度，还能有效解决现阶段高校创客空间利用率低和资金紧张的发展困境。

第三，坚持协同参与的建设理念。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不仅是对高校图书馆已有功能和服务的延伸，还是集知识共享、产品创新、信息交流为一体，促进多种资源跨区域、跨部门、多主体之间流动的重要载体[4]。因此，为了加强高校创新成果与产业对接，高校图书馆在加强自主创新和管理能力的基础上，可以适当鼓励和呼吁社会多方力量共同参与创客空间建设。与企业、其他高校、事业单位等主体协同合作共建创客空间，能够弥补高校图书馆在资源、资金、技术、设备以及人力等方面的不足与缺陷，同时还可以提升创客空间的社会化服务质量与可持续发展水平，促进高校学生的全面发展。

第四，坚持安全便利的建设理念。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拥有大量与学科有关的机械仪器、化学材料、特殊设备等，但这些工具大多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因此高校图书馆在设计空间布局和工具摆放时，应当遵循一定的安全规则，如大型机器的安全距离、消防设施的放置以及消防通道的设计等；还应当制定一套完善的安全管理规范和运行机制，并开展相关安全教育服务，确保创客能够按照规范使用相关器具进行创作。同时，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内部设计应遵循实用便利的原则，尤其是在细节上要加强人性化的设计，如在空间入口处标明区域布局、工具摆放位置信息等。

3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经费筹集方式

提及建设创客空间，迈阿密大学牛津分校图书馆馆长John Burke认为：“金钱和空间是图书馆最大的问题。”[5]国内研究者在调研中也发现限制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发展的首要原因就是资金不足[6]。因此，创新资金筹集方式是促进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发展的前提条件。

目前，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常用的经费筹集方式有借助于行政拨款、学校经费、图书馆业内资助，接受企业、NGO或者社会公众赞助，众筹经费，收取会员费或者使用费以及依靠创意孵化获利等。除了这些已有的方法，高校图书馆还可以进一步创新经费筹集方式，在开源的同时适当节流，以降低创客空间设备的获取成本，如采用银行贷款或分期付款、购买二手设备、联合共建、设备租赁或者设备的馆际互借，如图1所示。

图1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筹资方式

对于一些诸如3D打印机、3D扫描仪之类的昂贵设备，经费短缺的高校图书馆可以采用银行贷款或者分期付款的形式，避免一次性购买设备的压力。相对新设备来说，二手设备较为便宜，图书馆可以联系一些科技公司购买二手设备，或寻找愿意提供设备租赁业务的厂商进行承租。已建成联盟的高校图书馆之间可以实行纸质资源、电子资源、创客空间设备，甚至空间场地的馆际共享。这样一个地区内即使只有一个高校图书馆建设有创客空间，联盟内的其他高校师生也可以来此外借使用创客空间。除此之外，高校图书馆还可以采用与企业、与其他高校合作以及与政府等多元主体联合共建的方式，比如高校图书馆提供场地和课程服务，企业提供设备，对高校师生和社会公众开放，以扩大创客空间的影响。

4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物理空间设计

创客空间的物理空间布局对创客行为有着直接的影响。Monahan（2002）深刻理解学习行为与环境的关系，引入“建成环境教育学”（Built Pedagogy）分析了环境或空间对学习活动的影响。例如，按行列整齐摆放的座位体现了兼具纪律性（discipline）和一致性（conformity）的“隐形课程”（tacit curricula），而能够由个人灵活变换的空间则体现了一种崇尚自由（freedom）和自我发现（self-discovery）的教育学思想。借鉴“建成环境教育学”的思想，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也必须在一个连续统一体（continuum）上发挥作用。一端是为了保证创客活动的“纪律性”（discipline），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必须深思熟虑制定一些限制性规则，如在安全方面，约束创客规范操作。而另一端是为激发创客的“自主性”（autonomy），需灵活布局，具体而言体现在5个方面：①流动性（fluidity），创客、信息、资源、知识可以在空间内自由流动，以鼓励创客对知识进行自主的构建（active construction of knowledge）；②多用性（versatile），高校创客空间应具备适应广大师生用户多元用途的功能；③伸缩性（scalability），高校创客空间可以根据使用情况、人员规模进行扩展或者精简；④可调性（modifiability），高校创客空间应当允许创客依据自己的喜好陈列物品、摆放设备，重新布置空间；⑤可转性（convertibility），当高校创客空间不适应创客需求，需要升级改造时，能被迅速改造成其他形式，如图2所示。

图2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物理空间设计

高校图书馆在设计创客空间的物理环境时除了需要遵循以上两个原则之外，还要考虑用户的创造行为。创客们在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行为类型众多，整体可以分为“动”和“静”两种类型。“动”主要是指创客通过操作设备进行创造活动，这需要设置一些操作室，如3D建模和多媒体制作室、大型器材的“加工车间”、小型设备的集中“工具区”等。“静”则是指创客自我思考和学习的过程，创客空间可以设置如“沉思区”等相对安静、封闭和独立的区域。另外，创客的“作品展示区”或“产品销售区”、“交流讨论区”、“会议室”、“培训室”等场所可以根据图书馆的实际情况增删。

5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服务支持

购买相关的机器设备和设计创客空间的物理环境，是打造创客空间的硬件部分；而为创客开展相关的指导和培训服务则属于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软建设，这一部分也体现了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水平，影响创客们的创造活动。

5.1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服务方式选择

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创客们的知识需求发生转变，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应当积极利用技术手段创新服务形式和内容，为创客们提供更高效的服务。具体服务方式主要包括：

①提供智慧化服务。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可以引入和设计多种智能辅助工具，如无人借还、虚拟现实技术、智能服务机器人等，来提升创客们在空间的用户体验感；还可以创建一个智慧服务平台，在系统内植入馆内和空间资源信息，为创客们提供导航、咨询和指导等多项服务，并开通数据收集功能，让创客提交意见和反馈，更好地满足创客们多元化的创造需求。

②提供个性化服务。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可以利用物联网和云计算等技术手段提高服务的针对性，如利用用户画像工具深度挖掘用户信息，包括行为特征、兴趣爱好、知识需求和创造意向等，塑造出一个真实的用户模型；但要注意实时数据的更新与整合，保证模型的全面性，并与馆藏和空间内的资源库相对接，定制出一个服务方案。创客空间可以结合方案对用户进行信息主动推送，也可以在用户进入空间时基于模型为其提供相应的指导和帮助。

③提供专业化服务。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可以成立一支专业的管理和服务团队，为创客们提供指导、陪伴和培训等服务。团队成员的身份可以多样化，如美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管理团队大多由专业馆员、兼职者以及咨询顾问组成。但成员的知识结构应该含有专业的技术知识、管理知识、安全消防知识以及法律知识等，能够对用户实施即时响应的技术指导，及时排除和解决仪器故障等问题，并推动智慧馆员的培养。

④提供交互式服务。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还需要为创客们打造一个能够用来交流、探讨和学习的平台，除了设置专用的交流空间和举办线下活动之外，还可以搭建一个虚拟的社区，并让创客空间的馆员担任管理者。用户在这个平台内可以实时互动，分享和交换创造的想法和经验，协同学习和研究。还可以专门设置一个答疑专区，管理者定期将高频出现的问题整理出来组织用户们共同讨论，并给出一些建议。管理者也可以直接参与创客的实验过程，形成创客与创客、创客与馆员之间的交互学习体系。

5.2 完善创客空间的培训服务

严格而周密的培训，能够帮助创客们更好地开展创客活动。目前我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培训服务主要集中在科学技术方面，如STEM教育，其课程设置和教学模式相对单一，有待进一步完善。系统化的高校创客培训服务应当还包括安全培训服务、商业培训服务、法律培训服务等。

5.2.1 STEM培训服务

STEM是指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数学（Mathematics）四门学科，国内已有的研究对STEM教育的具体内容进行了详细的探讨，本研究不再重复，仅从培训的形式进一步补充。STEM培训的形式可以采用四种模式来实施：① “一站式”培训。例如：费鲁姆学院斯坦利图书馆为所有学生提供了设计、电影编辑实践、数字通信项目的一站式服务，主要针对培训咨询、提供自助式的教程以及自助式多媒体制作。②设置系统的课程。例如，玛丽华盛顿大学图书馆的培训课程涉及：三维设计和印刷的3D设计软件Replicator、Printrbot Jr；电子缝纫机、针导电细丝、Lilypad电子元件；微控制器、机器人蜂鸟、Arduino和tinkerkit板及相关软件；电子万用表、焊接设备、布线、电路元件（电机、LED、电阻、电容等）；艺术/建筑、手工具、胶枪、焊接、导电涂料。课程表如表1所示。③举办展示会。例如墨尔本大学的RPS-research研究平台服务和大学数字化服务在数字制造网站张贴3D打印的视频，举办3D打印展示会，研究人员可以参加这个活动，并学习如何3D立体打印作品，看到从创意捕捉、设计到打印全过程的演示。墨尔本大学的ITS机构还举行了15分钟的闪电会谈，在学校的学生休息室展示了近千个3D打印案例，旨在使研究人员、学生和企业一起探索3D打印，吸引了30家参展商和近600名与会者。④综合形式（几种方式的组合）。如阿拉巴马大学图书馆培训新用户时采用分两步走的方式：首先是开展研讨会，然后再讲授培训课程。研讨会大约持续2小时，涵盖了3D打印机技术的基本知识、操作仪器、安全问题、调试策略、3D设计的资源和软件等。参与3D培训研讨会时，用户可以访问校园登录系统，通过在线预约系统注册，登记预约3D打印的时间。在预约一个新的3D用户计划之后，图书馆创客空间管理员会单独与用户见面，并提供一次或两次为期30至60分钟的咨询服务，协助校准仪器，启动打印作业并协助完成3D打印模型。图书馆还开发了标准操作程序（SOP）手册，用于图书馆工作人员以及新3D用户的培训指导。培训结束后，用户可以独立操作和访问创客空间的设备。

表1 玛丽华盛顿大学图书馆创客空间技术培训课程表

5.2.2 安全培训服务

安全是头等大事，严格的安全指导和安全环境，是保证创客们进行创造活动的前提。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安全培训重点从三方面入手：第一，帮助创客掌握空间原材料等物品的物理、化学特性和潜在危险，以及如何科学地接触与使用这些材料或物品；第二，帮助创客掌握空间内机器、仪器、工具与设备的正确操作流程，以及在使用过程中或使用不当可能会造成的风险；第三，帮助创客了解在发生危险时应采取的紧急救护措施，如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流程等。

安全必须引起用户的足够重视，创客空间还可以通过明文规定强化创客们的安全意识。例如德州大学阿灵顿分校的UTA实验室用户使用指南中规定：用户与实验室主管或员工一同进入实验室，操作设备必须在使用前获得批准，用户提供的所有材料必须在使用前由实验室人员批准，一旦发现不安全的材料，实验室有权拒绝使用；用户在使用任何一台机器之前必须经过相关训练，并且有正确使用的知识；活动时必须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行事，及时向实验室主管或员工报告所有的问题包括所有伤害或潜在事故；用户如果没能安全地操作设备导致设备受损，需要进行赔偿。

5.2.3 商业培训服务

为了扩大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影响力，发挥高校服务社会的功能，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需结合市场需求，帮助创客将所学知识和优秀创意转化为具有较高商业价值和市场前景的新产品，打造产学研一体化的链条。肯特州立大学塔斯卡拉沃斯分校图书馆主任Bronkar曾提到，创客空间要鼓励学生创业和开展业务，有经营想法的学生可以到创客空间使用最先进的设备，将自己的创意想法开发成适销对路的产品，然后在街对面的Tolloty科技孵化器组建企业，最终在该区域科技园区建立企业。因此，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应当开展商业方面的相关培训，如融资和资本管理、财务管理、生产与运作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税收政策、市场营销、公关关系等，并根据创客们的需求开设指定项目的相关课程。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可以与企业、人才发展中心、社区等多元主体联合共办相关培训课程。如塔斯卡拉沃斯分校图书馆创客空间与卡罗拉斯肯特州商业和社区服务办公室合作举办创业讲习班和研讨会，主题涉及：区域创业生态系统、创业者引导营、企业家训练营、获得融资和天使投资、公共关系和市场营销以及新创企业孵化等其他相关的主题。学生还可以使用商业和社区服务办公室的专业视频制作工作室，以提升他们的经营理念。该创客空间还与俄亥俄州的小企业发展中心合作在图书馆举办培训和研讨会，培训内容涉及商业初创企业的现金管理和财务控制以及商业税的要求。

5.2.4 法律培训服务

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在引入各种服务的同时也带来了知识产权问题和道德困境，因此高校图书馆还应该开设法律方面的培训课程，引导创客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以及大学的规章制度。

与创客活动密切相关的法律与政策主要是在知识产权领域，涉及著作权法、商标法、专利法、合同法、保密法、科技进步法、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等内容。创客空间的法律培训具体可以分为两个内容：第一是帮助创客了解知识产权法的许可范围，在创造过程中不侵犯他人知识成果。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要加强版权培训，针对空间内共享的开源软件代码、开源硬件设备以及其他资料，引导创客正确合理使用，不能对在知识产权协议保护范围内的资料做任何类型的非法拷贝。第二是帮助创客保护自己的创新成果和利益不被他人侵犯或者损害。首先，在创客构思和创意酝酿的阶段，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培训人员可以为创客量身定制版权保护协议或政策，以文本的形式明确资源使用中的权责关系，帮助创客记录技术成果的原创细节，凭借完整的证据链争取司法保护[7]。其次，在创客设计产品后，创客空间培训人员可以教导他们在专利得到批准之前，如何避免产品被仿制、被盗取，提高创客的知识成果保护意识。如果创客们能够创造出具有技术含量或市场价值的产品，创客空间培训人员还应该指导创客申请专利。最后，在产品进行市场化推广时，培训人员可以向创客讲授我国的科技成果收益分配制度、专利权的归属方式、专利转让的流程及其利益分配方式。对于有较好市场前景的产品，培训人员还要教授创客争取独家商业权益的方法与流程；如果是合作形式的成果，必须要求合作者对于已完成的作品或科技成果签署相应的约定权利合同[8]，避免专利纠纷。培训人员也可以依据知识产权法律、利益分配理论和创新过程记录对知识产权的相关问题作出解释和规定，以化解知识分享与知识产权保护之间的矛盾[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