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沛
山东省泰安市中医医院药剂科,山东泰安 271000
2型糖尿病是一种慢性进展性疾病,其发病的中心环节在于胰岛素抵抗以及胰岛β细胞功能缺陷,其中胰岛素胰岛贯穿于该疾病发展过程中的始末,而β细胞分泌功能缺陷是该疾病发生的必要条件,也是糖尿病病情加重的驱动性力量[1-2]。牛海涛[3]在研究中也提出胰岛素抵抗以及胰岛β细胞是糖尿病发生、发展的关键性因素,故而有效控制血糖水平,延缓胰岛β细胞功能衰竭是治疗糖尿病的关键。临床上治疗糖尿病的方法为口服药物、饮食、运动、胰岛素干预等,预混胰岛素以及甘精胰岛素在临床中应用较为广泛,其中甘精胰岛素属于长效重组人胰岛素,能模拟胰腺生理功能,可较为理想控制血糖。而预混胰岛素作用于人体后可以通过体液不断的稀释、解聚,穿过毛细血管膜上的微小孔隙进入血液当中发挥控制血糖的作用[4-5]。该研究就2018年5月—2020年5月收治的选取90例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等分为两组,分别给予两种胰岛素进行干预,对比治疗效果。现报道如下。
选取90例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根据不同的治疗方法,将所有患者分为对照组(n=45,接受预混胰岛素治疗)与观察组(n=45,接受甘精胰岛素治疗)。观察组中,男∶女为25∶20;年龄32~60岁,平均(45.63±4.05)岁;病程3个月~5年,平均(2.56±0.36)年。对照组中,男∶女为26∶19;年龄32~62岁,平均(45.88±4.05)岁;病程4个月~5年,平均(2.59±0.34)年。两组的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该研究所选病例经过伦理委员会批准。
纳入标准:①符合《中国2型糖尿病防治指南(2017年版)》[6]中对2型糖尿病疾病的诊断标准,且为首次就诊;②患者临床资料完整,且同意参与研究;③患者对该研究的药物不过敏。
排除标准:①合并有恶性肿瘤、肝肾功能严重受损或者存在其他严重的全身疾病者;②长期接受免疫抑制剂、皮质醇类药物治疗者;③处于妊娠期、哺乳期;④患者既往接受过胰岛素治疗者;⑤存在有酸碱平衡、电解质紊乱、酮症酸中毒等疾病者;⑥近期进行过外科手术者。
2型糖尿病诊断标准:①存在有多饮、多食、体质量降低、烦渴等临床症状;②测得随机血糖水平≥11.1 mmol/L,或者空腹血糖(FPG)水平≥7.0 mmol/L;③经口服葡萄糖年龄试验餐后2 h血糖(2 hPG)水平≥11.1 mmol/L;④无典型的糖尿病症状,但是通过实验室检测可确诊。
两组患者入院后进行一系列相关检查,确诊疾病后,指导患者进行合理饮食、适当运动。
对照组接受预混胰岛素注射液 [(国药准字H20184041;300 IU/3mL/支(笔芯)]皮下注射,初始剂量为0.4 IU/kg,2次/d(早晚各注射1次),在注射30 min内进食。
观察组接受甘精胰岛素注射液(国药准字S20140005;3 mL:300单位/笔芯/预填充)皮下注射,指导患者在睡前注射1次,初始注射剂量为0.2 IU/kg。两组均连续治疗3个月。
①对比两组治疗前后的胰岛素功能,使用化学发光免疫分析法对患者的空腹胰岛素(FINS)水平测定;使用计算稳态模型胰岛β细胞功能指数(HOMA-β)以及胰岛素抵抗指数(HOMA-IR)。
②对比两组治疗前后的血糖水平,使用葡萄糖氧化酶法测定患者的空腹血糖(FPG)、餐后2 h血糖水平(2 hPG),使用高效液相色谱法对患者的糖化血红蛋白(HbA1c)水平进行测定。
两组治疗前的FINS、HOMA-β、HOMA-IR水平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FINS、HOMA-IR水平明显较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HOMA-β水平明显较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胰岛素功能对比(±s)
表1 两组患者治疗前、后的胰岛素功能对比(±s)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有差异,*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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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组治疗前的FPG、2 hPG、HbA1c水平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FPG、2 hPG、HbA1c水平明显较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治疗前、后的血糖水平对比(±s)
表2 两组治疗前、后的血糖水平对比(±s)
注:与同组治疗前相比,*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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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医学认为[7],机体过多摄入脂肪、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等食物,是引发肥胖的主要原因,而肥胖的患者多存在高胰岛素血症,呈现出来胰岛素抵抗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诱发糖尿病。该类现象引起了诸多学者的关注,也是当前防治糖尿病发生、发展的主要方法[8]。当前医学并未对糖尿病的发病机制明确,有学者认为该疾病有明显的遗传异质性,其次环境因素在促进疾病的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环境因素包含年龄的增长、肥胖、高血脂、高血压病史、蔬菜摄入量少、体力活动少、精神创伤等[9-10]。
近些年来诸多研究认为,2型糖尿病的发病机制与胰岛素分泌缺陷以及胰岛素抵抗以及肝糖输出增加有一定的关系,其中肝糖输出增加与空腹血糖的相关性较大,是引发2型糖尿病空腹血糖升高的主要原因[11-12]。胰岛素分泌缺陷可表现为分泌改善,即第一相胰岛素释放消失,使得胰岛素对糖的反应性降低,该现象发生的原因尚不清楚[13]。胰岛素低糖表现为机体主要效应器官,即肝脏、骨骼肌、脂肪组织中的胰岛素效应降低,包含了促进蛋白质合成、胰岛素介导的葡萄糖摄取以及储存、促进脂肪合成等[14]。胰岛素抵抗发生在胰岛素受体前、受体、受体后3个环节中,发生的原因与调节肝脏脂肪、糖代谢障碍、胰岛素拮抗等有着一定的关系。陆锦昆等[15]在研究中提出,糖尿病是一种胰岛素抵抗以及高血糖为临床特征的代谢性疾病,机体可表现为β-胰岛素细胞功能受损,使得胰岛素分泌功能丧失,或出现胰岛素抵抗。
预混胰岛素为短效、中效胰岛素的混合制剂,其既能够补充基础胰岛素,又能利用快速起效的胰岛素纠正餐时胰岛素分泌不足的情况,继而达到餐后血糖、空腹血糖双向控制的目的。该药物以六聚体的形式存在,作用于机体后需要通过已体液的不断解聚以及稀释作用,使得大分子六聚体解聚为单体小分子,随后可以穿过毛细血管膜上的微小孔隙进入到血液当中,以改善机体高血糖状态[16-17]。在进餐即刻皮下注射预混胰岛素时,可以模拟第一时相胰岛素分泌,满足餐时胰岛素的需求。
研究表明[18-19],胰岛素强化治疗可以有效清除患者体内的高糖毒性,并将胰岛素抵抗作用减轻,有效起到保护胰岛细胞的目的;甚至对于年龄较小、病程较短,且餐后血糖较低的患者,能够通过短期胰岛素强化治疗,而改善临床症状。临床上在胰岛素强化治疗的选择上较为重视,其中中效胰岛素有着明显的药效高峰,在治疗过程中容易导致夜间低血糖或者餐前低血糖。
甘精胰岛素是一种人胰岛素类似物,在人胰岛素A链第21位上,将天冬氨酸所取代,且在B链末端加2个精氨酸,立时可以完全溶解于酸性注射液当中。但是在正产的生理条件下,其溶解度较低,当皮下注射后酸性溶解液通过机体被中和,形成了胰岛素细微沉淀物,在较长时间内可保持稳定,持续地将胰岛素单体进行释放,故而在24 h内甚至更佳的时间内平稳地降低血糖,也不会形成血糖浓度峰值,利于预防夜间低血糖的发生,故而作用于人体后安全性较高[8,20]。
有研究指出[21],在2型糖尿病早期,β细胞处于葡萄糖失敏感性阶段,分泌胰岛素的功能暂时受到抑制,在血糖水平控制稳定后,则胰岛素功能可恢复,这也是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接受短期胰岛素强化后,改善血糖水平较好的原因。甘精胰岛素使用了基因重组技术合成了长效胰岛素类似物,其中含有少量锌,性质更加稳定,作用于人体的时间较长,相比于预混胰岛素有着较强的优势。该研究结果显示,治疗后,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FINS、HOMA-IR水平明显较低(P<0.05);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HOMA-β水平明显较高(P<0.05)。HOMA-β属于评价胰岛β细胞功能的指标,其指标与胰岛素功能呈正相关性;HOMA-IR可以描述靶细胞对胰岛素的抵抗程度,该水平与抵抗程度呈正相关性。从研究结果可以看出,观察组的HOMA-β水平明显高,且HOMA-IR水平下降明显,意味着甘精胰岛素更利于增加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对胰岛素的敏感性,进而改善胰岛素细胞功能,相继改善了患者的血糖水平[22-23]。该研究结果显示,相比于对照组,观察组的FPG、2 hPG、HbA1c水平明显较低(P<0.05),提示甘精胰岛素作用于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中的效用更佳,血糖水平较为稳定。
综上所述,给予初发2型糖尿病患者甘精胰岛素干预,可以有效改善胰岛β细胞功能,提高机体对胰岛素的敏感性,进而促进血糖水平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