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生为中心的应用型高校教学模式构建和实践探索

杨树元 唐玲

摘  要：以学生为中心是高校教学改革的发展方向，而现代信息技术为该理念教学实践落地创造了条件。文章分析了传统教育的基本假设和面临的矛盾，对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的内涵和表现形式进行了深入解读，以经管类课程投资学为例，实施基于线上平台的以学生为中心的“二维三模四步”的教学模式和课堂教学方法改革实践探索，并针对教学改革对职业能力的提升作用进行实证检验，为应用型高校教学改革提出参考及建议。

关键词：假设与矛盾;学生中心;“二维三模四步”;教学方法;职業能力;理论与实践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0X（2021）17-0048-07

Abstract： Taking the student as the center is the direction of the university teaching reform， and the moder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as created the condition for the teaching practice of this idea to fall to the ground.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basic assumptions and contradictions of traditional education， deeply interprets the connotation and expression form of student-centered educational idea. Taking Investment Science as an example， the student-centered "two-dimensional three-mode four-step" teaching mode and classroom teaching method reform practice exploration based on online platformare carried out， and an empirical test of teaching reform on the promotion of professional ability is made in order to offer some references and suggestions for applied university teaching reform.

Keywords： assumptions and contradictions; student centered; "two-dimensional three-mode four-step"; teaching method; professional ability; theory and practice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转型、科技的进步，教育形态不断重塑，知识传授和获取方式、教和学也在发生深刻变革。加上高校的扩招，我国人才消费市场正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以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以产定销”，现在应用型高校不得不考虑用人单位及社会的需求。在这样的背景形势下，如何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探索高校教学改革，是高校提高竞争力的必然选择。但教育教学质量的标准是什么？什么样的教学才更有效？这些问题是我们谈教学改革首先应该关注和明确的。了解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探究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带来的转变，对于促进高等教育改革具有重要意义。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教师发挥引导作用，激发学生思考，有助于学生对所学知识的理解、掌握和应用，它是现代教育教学改革和发展的必然趋势，是优化教育教学效果的最佳途径。[1]

一、传统教育存在的问题

在高等教育的大众化、信息化、市场化的大背景下，知识的更新换代的周期在缩短，传统的以班级为单位的知识导向的讲授模式已经不能适应新时代的教学要求，高校特别是应用型高校课堂教学变革迫在眉睫。

（一）传统教育的假设

传统的以班级为单位，讲授为主的教育是建立在两个假设基础上的。第一个假设是班级学生都有相同的基础和水平，传统学校假设一个班级年龄段的孩子都有相同的发展水平，假设一个班级的学生在共同学习时会得到同样的进步。第二个假设是班级学生毕业之后都会从事相同、相近的工作或是专业对口，培养具备同样知识和技能的人才，社会及用人单位有同质化的人才用工需求。而这两个假设不见得总是成立的，班级中每一个学生都是带着以前的基础知识进教室的，他们有不同的基础、天赋和志趣，其实有一部分学生是在做“陪读”。另外，高校毕业生也不一定专业对口，华东师范大学阎光才团队通过对我国高校毕业生5万份样本的大范围调查表明，高校人才培养质量与毕业生岗位能力需求间还存在明显的差距。[2]

（二）现行教育存在的矛盾

结构性失业现象普遍存在，是大众化时代高校毕业生面临的就业困局。目前我国高等教育普遍存在两个矛盾，第一个矛盾是群体的教育和个体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一方面是学校定时定点上课、统一教材、统一考试的班级授课制，另一方面是学生个性化发展，企业定制化生产，企事业单位职业岗位多样化及对知识能力要求的差异化。第二个矛盾是社会对毕业生巨大的能力需求和期待以及大学传统落后的以知识为导向的教育体系的矛盾。在就业市场上，普遍存在这样的现象，一方面，很多企业招不到合适的人才，但另一方面很多毕业生却找不到工作，造成这种结构性失业的原因主要是毕业生的知识能力素质不能满足社会及用人单位的需求。高校人才培养模式和教学方式迫切需要改革。

二、以学生为中心的相关教育理论概述

（一）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思想简介

对于什么是以学生为中心，很多老师存在认识和理解的误区，他们从管理学营销学上的“顾客就是上帝”推论出以学生为中心就是以学生的需求、需要为中心，学校教学及管理工作围绕学生转，甚至满足、迎合、讨好学生，这其实是一种望文生义的片面认识，没有真正理解其本质内涵。以学生为中心可以从两个层面来看，在学校层面是指学校所有部门和所有人都要以学生的健康成长为中心，类似于“三全育人”（全员、全程、全方位），學校人才培养方案、课程设置、教材选用、选修课、学分制、教学管理及后勤等是围绕学生成长成才服务的。在教学层面，就是所谓的从以课堂、教师、教材为中心的“老三中心”转变为以学生发展、学生学习、学习效果为中心的“新三中心”。以学生为中心关注学生的个性化成长。

（二）以学生为中心的内涵解读和表现形式

以学生为中心是相对于以教师为中心而言的，其在教育质量观念、教育目标职责、教育达成方式等方面都显著不同。具体来说包括在教学三中心、教育质量观、职责目的、教学输出模型、学习达成度、学习金字塔等几个方面侧重点都明显不一样。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改变了传统教师为中心的强调知识传授、技能培养，转为全人导向的强调能力发展、人格养成、价值塑造，注重专业能力、社会能力、方法能力的培养，对应的是重视提升学生的生存力、人格力、学习力，如图1所示。

1. 教学三中心体现“新三中心”的教学理念

“新三中心”即以学生发展、学生学习、学习效果为中心。以学生为中心就是根据学生的特点来安排学习;以学生学习为中心就是要利用各种工具、手段、方法来学习，教师讲课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要加强其他途径的学习;以学习效果为中心是强调更重视学习的目的，而不是学习的形式。[3]“新三中心”是以学生为中心的核心理念，也是在课堂教学中落实以学生为中心的重要抓手和表现形式。

2. 教育评价质量观强调外适性和个适性

关于教育质量观，一般可以分为三类：（1）内适性质量观，是指把教育为后续教育所作的准备程度来评价的质量观。“升学率”就是一种典型的内适性质量观。（2）外适性质量观，就是把培养人与对社会的需要匹配程度来评价的质量观。（3）个适性质量观，就是把教育对促进学生成长成才、自我实现的程度来评价的质量观。[4]个适性质量观高扬人的价值，尊重人，发展人，关注人，体现以学生为中心。实际上，高校的教育目的不同于中学，不是升学，而是为社会培养人才。因此，以学生为中心应落实和体现外适性和个适性的质量观，教学为学生的发展服务。

3. 教育目的追求提高人的生命质量和生命价值

我们经常关注“学什么？”“怎样学？”，但很少关注“为什么学？”。对于为什么要学习，或者教育的本质是什么，作者非常认同的一种观点即教育就是为了提高人的生命质量和生命价值。提高人的生命质量是指，通过教育提高个人的生存能力，使其能过上幸福而有尊严的生活。提高人的生命价值是指，通过教育提高了个人为社会服务的品德和能力，使其能为社会及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5]进一步说，教育就是提高人的生存力、学习力和人格力。

4. 教学输出模型重视提升“输出功率”

心理学教授Keith Stanovich倾向将IQ和RQ区分开来看。IQ众所周知代表一个人的认知能力即智商，而RQ是指一个人选择、判断、决策训练的能力，IQ和RQ间其实并没有太多重合。巴菲特曾经对这两种能力做过解释，他将IQ比作发动机即马力（horsepower），RQ比作输出功率（output），IQ就像发动机的马力，实际输出功率取决于运用IQ的能力。[6]许多人拥有600马力的发动机但是仅有200马力的实际输出，这还比不上发动机300马力但能将300马力全部输出。传统教学甚至很多教学改革都是围绕着提升IQ展开的，而课堂教学改革就是要改变当前以IQ（发动机）为目标，以知识为导向的教学，变为以提升RQ（输出功率）为目标，以能力为导向的教学。如果教育的目标是掌握知识，那现在我们就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做任何改变，但作为应用型高校毕业生，大部分学生毕业要进入职场，是要接受市场检验的，雇主更强调的是团队工作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这就需要改革现有的教学模式，甚至要进行课堂革命，彻底改变原来的教学模式。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应该侧重学生能力的培养，提高学生的“输出功率”。

5. 学习达成度注重学习动机激发和学习方法、能力培养

上世纪6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卡罗尔曾提出了一种用学习时间来描述的学习模式。即让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某一知识，学习也确实花费了需要的时间，学习就能达到效果。公式如下：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相信，所有学生都能掌握一项学习任务。教师不应该把宝贵的课堂时间大量花在传授知识这种低层次的教学活动上，而应该通过教学设计尽最大限度地让学生在课前课后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掌握自己能学会的知识，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教会学生学习方法，帮助学生减少必要学习时间，增加实际学习时间。课堂上教师主要应该思考如何通过课堂教学设计实现知识内化、能力培养、个性发展的更高层次的教学活动目标。厦门大学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别敦荣教授认为，我们发现各种层次的教育，大部分的教师上课就是讲教材，教师的任务就是把教材内容讲清楚，学生的任务就是掌握教材内容。[7]在信息技术广泛应用的今天，知识极其容易获得，我们却还在用传统的方式教学生自学就能学懂或网上直接就能查到的知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应注重在学生学习兴趣、动机、习惯、态度等方面下功夫，教会学生学习方法，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好的医生不是让病人离不开他，而是不需要他，同样好的教师也是如此，好的教育是为了不教，即不教之学。

6. 根据学习金字塔理论积极采用主动学习方式

著名的学习金字塔理论用数字比例的形式显示了采用不同的教学和学习方式，学习者在两周后的平均学习保持率，从低到高依次是：教师讲授;学生听讲;学生阅读;视听并用;老师演示示范;学生讨论;学生实践;学生互助与实践所学知识。研究发现，学习效果比较差的几种传统方式，是个人学习或被动学习;而学习效果比较好的几种方式，是主动学习、团队学习和参与式学习。学习金字塔理论从定量的方面向我们揭示了教学和学习的方式影响着学习的效果，因此，根据该理论，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在“教”与“学”的方式方法上都应该进行调整，变“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这样才能达到好的学习效果，体现以学生为中心。[8]

三、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与方法探索——以

投资学课程为例

如何在教学中体现以学生为中心，实现学生个性化发展、能力培养和价值塑造，这就需要从教学理念、教学模式、教学内容、教学方法等方面转变。作者在承担的经管类课程投资学的授课时，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基于线上平台如云班课等，探索实践了一套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和一系列的教学方法。

（一）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简介

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为学生的成长成才服务，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及沟通交流表达等综合能力，就要改变以教师为主导的传统讲授模式，目前教育界普遍采用的教学模式有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行动学习等模式。

1. 混合式教学

在国内，混合式教学最早由何克抗教授提出，认为混合式学习是将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网络学习的优势结合起来做到优势互补获得最佳学习效果。[9]混合式教学，狭义上说是指线上线下结合的教学，在线与面授相结合的学习方式;广义上说是指围绕学习目标，运用不同的学习理论、学习策略方式与技术的综合运用，来获得最佳的学习效果。一般混合式教学更多是指狭义的含义。实现教学的低阶目标，侧重传授知识，线下采用多种教学方法，实现教学的高阶目标，侧重能力培养。

2. 翻转课堂

翻转课堂是“互联网+”时代最典型的一种教学模式。翻转课堂也被称为“颠倒课堂”，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重新规划课前、课中、课后，实现七个方面的翻转，（1）课堂时间翻转：学习知识的部分转向课外及课前，课内重心是内化知识;（2）教学主体翻转：由教师向学生转变，一种说法是传统课堂是秀（show）老师，翻转课堂是秀学生;（3）教学目标翻转：从知识本位、应试导向转向能力本位、行动导向;（4）教学方式翻转：从讲授式主导转向参与式、讨论式、协作式、探究式;（5）学习流程翻转：“教学做”转向“做学教”;（6）教学资源翻转：从纸质教材转向多种资源形式;（7）教学评价翻转：从结果（成績）评价、教师评价转向过程评价、学生（社会）评价。课前，学生通过教学资源进行自学，解决知识点认知问题。课中，采用多种形式实现对知识内化。课后，利用练习及互动反馈巩固知识。

3. 行动学习法

行动学习法核心理念是在学习的过程中让学习者成为核心，通过不间断地反思、质询等方式来达到学习效果。行动学习简称AL（Action Learning），它包括四个环节，分别是结构化的知识P、质疑Q、反思R、执行I，即行动学习=结构化的知识+质疑+反思+执行。实现博学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的思想。传统教学只完成了行动教学的第一个步骤——结构化知识。行动学习法特征是以团队为单位、活动为重点、以案例为对象、以参与为手段。

（二）以学生为中心的“二维三模四步”教学模式

以学生为中心强调学生的主体作用，综合运用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行动学习三种教学模式的教学思想，时间上实现课前、课中、课后有机结合，空间上实现线上线下双通道教学，教学主体上从教师主体转向学生主体。作者结合了三种教学模式的优点，总结出以学生为中心的“二维三模四步”的教学模式，如图2所示。

1. 二维度

二维度就是时间和空间维度。从时间上看，把课前、课中、课后结合起来，学生课前利用线上资源学习新知，课中参与教师课堂活动任务实现知识内化，课后借助教师线上平台的反馈评价机制巩固知识。从空间维度上，实现线上、线下双通道教学。线上通过网络平台资源和评价反馈，以个体学习为主，侧重实现知识探究，人格养成，线下通过教师的课堂活动设计侧重实现能力培养。

2. 三模式

三模式分别是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行动学习三种模式结合。翻转课堂是从时间维度即课前、课中、课后的颠倒安排来设计教学，混合式教学是从空间维度即线上、线下不同安排来设计教学，行动学习法则是从教学主体维度教师通过设计活动任务让学生在行动参与中学习。实际上，三种教学模式并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相辅相成，彼此联系的。翻转课堂的课中阶段、混合式教学的线下环节都可以采用行动学习法。行动学习法的结构化知识环节可以借助翻转课堂和混合式教学，都需要线上平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改革，综合运用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行动学习三种教学模式的教学思想，时间上实现课前、课中、课后有机结合，空间上实现线上线下双通道教学，教学主体上从教师主体逐渐转向学生主体。

3. 四步骤

四步骤是教师的线上平台选择、课前线上资源建设、线下教学法探索、教学互动反馈和评价设计等四个步骤：（1）线上平台选择是要筛选出方便师生使用，符合学生学习习惯，支持智能手机等移动设备的网络平台;（2）课前线上资源建设包括用于学生课前自主性学习的视频、图片、网页、链接、案例、课件、习题等资源，方便学生实现泛在化学习、多维化学习和个性化学习;（3）线下教学法探索尽量采用学生参与的小组协作式、项目式、探究式和服务式学习，实现专业能力、社会能力及方法能力等职业能力的提高;（4）教学互动反馈和评价设计是通过借助线上平台的功能设计评价体系、激励机制、互动反馈等激发学生学习动机，改进学生的学习方法。教师通过这四个步骤，使学生实现知识探究、能力建设、人格养成、价值塑造的教育目标。

（三）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方法探索

作者在所教经管类课程投资学中开展教学改革，践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以能力培养为主导目标，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丰富教学资源和手段，实施教学改革，通过精心的教学组织和设计，培育小组间、学生之间的学习共同体。利用云班课等平台存放课程资源，开展互动，课上采用行动教学法，除培养学生专业能力外，同时注重培养学生的非专业能力，探索出一套将职业能力融合在课程教学中的方法，实现知识、能力、素质的一体化，设计一套包括课前、课中和课后的教学设计策略。课前将相关资料发到线上云平台，课中检验学生学习情况和总结，课后习题检验学生学习情况。

1. 课程总体设计

（1）重构教材及教学内容，本课程的特点是相关内容理论性强，比较抽象，绝大部分投资学教材编写的视角是站在政府决策者或管理者的角度，通过重构，把原来教材内容重新组合为10个专题，更符合认知逻辑，方便学习。（2）构建线上平台资源，包括思维导图、微课视频、课件、网页链接、学习方法、学习工具、任务活动、习题、讨论等，运用云班课发布教学资源，开展课堂互动，对学习情况评价反馈。（3）探索线下课内教学方法，课堂上根据教学内容采用合适的方法，普遍采用小组合作学习、服务学习、项目式和探究式的方式，实现培养学生的专业能力、通识能力和人格养成的目标。（4）设计学习情境和工作任务。把班级同学按照5-6人一组分为多个小组，每组成立一家虚拟的投资公司，根据不同的教学主题和内容设计不同的学习情境、案例和任务，以活动任务贯穿始终，如表1所示。

2. 线下课堂教学方法探索

讲授法也许是传授知识效率最高也是最好的一种方法，但在互联网时代，知识分布出现根本變化，信息时代的知识获取已经变得极其容易，大量优质线上资源特别是MOOC资源丰富的今天，课堂教学的价值将面临挑战。大学课堂传授知识的价值在弱化，单纯的知识和技能培训已经很难满足未来社会对人才的需求，因此大学课堂需要承载学生的国际视野、社会责任感、批判性思维、解决问题的能力和合作沟通能力等个人成长中关键性因素的提升这一责任。不同的能力素养，适合的教学方法也是不一样的，在投资学课程中，除传统的讲授法外还采用诸如竞赛法、辩论法、竞猜法、活动学习法等多种教学和学习方法，改变传统课堂讲授为主的沉闷的课堂气氛，提高了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

（1）小组合作学习法。通过布置专题或项目作业，由小组分工讨论完成作业，提交到在线平台上，同时选派代表分享成果，培养学生的信息获取能力、团队合作能力，沟通交流及表达能力。实际上，作者发现教师讲课学生们不一定会认真听，但如果让学生来讲其他学生会听得更认真。

（2）知识竞赛法。把课程中的某些内容，引入竞争机制，用知识竞赛来完成。比如作者在讲投资理论的时候就采用这个方法。其中策划、活动组织、颁奖全部由学生组织完成。可以设置大众评审在线上平台进行投票评分，专业评审线下评分，设置不同的权重。培养学生的组织策划能力、Office办公软件的应用能力、自主学习的能力，通过角色扮演培养完成工作任务的综合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并增强班级小组的荣誉进而增强整个班级的凝聚力。作者发现，平常布置的小组作业同学做得不够认真，但通过竞赛、PPT、视频或小组等形式大家都会很认真，甚至有的小组超出老师的预期。

（3）服务学习法。在知识竞赛、答辩、辩论等活动中会需要服务人员，如纪律、卫生监督、记分、计时及会场布置等等，通过完成相关工作，培养学生的管理能力和服务工作能力。让学生通过角色扮演完成工作任务，体会到如何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方便别人、理解别人，培养同学责任感、使命感。

（4）思维导图法。有软件版和手绘版，思维导图的核心思想是提炼关键词，先见森林，再见树木。传统思维习惯是线性思维，通常是从左到右或从上到下，而思维导图是从中间到上下左右，有助于训练发散性思维及创新能力，思维导图是一个可视化的思考工具，它用一页纸显示全貌，将章节内容用一页纸呈现，有助于学生快速掌握知识，而且方便复习，提高学习效率。

（5）辩论法。通过辩论可以更好地掌握知识，并且运用知识分析、创造。如投资分析中，辩论应该买基金还是买股票，证券投资应该注重基本面还是技术面等，培养学生的口头表达能力、应变能力、分析判断能力、批判性思维等高阶思维。

（6）POP海报学习法。学生们自己用最恰当的图形方式，把书上的几页十几页甚至几十页的内容，提取关键词，用一张海报纸呈现出来，方便学习。培养学生的提炼总结能力、想象力、创造力，发现学生艺术专长和绘画天赋。

（7）站位法、活动学习法。对于有些需要学生表达观点或立场的时候，传统的方式是让学生举手，当然现在也可以借助线上平台，但总有学生不参与不表态，让学生们用站位表达意见态度，可确保每一位学生参与。对于有的知识，光靠教师讲解学生不容易理解，可以采用教师讲故事学生表演的形式，用动作演绎知识，这样学生会对这个知识点印象深刻。而且，长时间坐着听课，学生会打瞌睡，注意力不集中，适当地站起来活动一下，有利于驱赶“瞌睡虫”，促进大脑供血，也可以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表演能力及运动能力。

（8）竞猜法、盲盒法。这个方法可以用来学习新知，也可以用于复习旧知。比如，在讲到投资工具时就用到这个方法。在同学之间、师生之间，我说你猜或者你说我猜，通过对投资工具的描述猜出具体是哪个工具。心理学有一个紫格尼克效应，说的是人们对已知的已经完成的事往往容易遗忘，而对未知的未完成的事往往会记忆犹新，因为有一种心理张力存在。教育的任务不仅仅是传递“已经打开的盒子”里面的内容，更应当是培养学生对“尚未打开的盒子”和“即将打开的盒子”里面内容的好奇心。[10]美国教育家杜威100年前就告诉我们，将既定的研究结论告诉学生是不明智的。所以要让学生自己思考，找回学生的好奇心。前段时间在90后、00后中流行的“盲盒”现象就是这个原因，我们其实也可以将其用在教学中。

四、教学改革在学生能力提升方面的效果

作者在所教的投资学等课程中，注重培养学生未来工作中需要的通识及职业能力，在2018-2019年下学期开展教学改革的班级，通过云班课平台在学期初和学期末分别进行调查测评，共调查两个班级96名学生，对各项能力评分，参照哈佛大学案例教学的能力目标分类，如信息获取和选择能力、学习和应用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创新创造能力、时间管理能力、沟通表达能力、定量和定性分析能力、社会适应能力等。分值分别为5、4、3、2、1分，满分为5分，最低分为1分。统计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从调查数据看，绝大部分的学生能力评分高分段的5分和4分的期末人数明显比期初要多，反之评分在3分以下的低分段的期末人数明显比期初要少很多。为比较期初和期末数据是否有显著性变化，采用了统计软件的非参数检验中的2个独立样本检验，比较期初和期末对各项能力评分及人数等数据，并对样本数进行了加权处理，使结果更加符合实际情况，并从输出的Mann-whitney 结果来看，除时间管理能力（p值0.065>0.05）和沟通表达能力（p值0.12>0.05）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外，其他大部分职业能力指标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p值分别是信息获取能力0.003、学习应用能力0.037、人际交往能力0.002、团队协作能力0.017、创新创造能力0.015、定量定性分析能力0.004、社会适应能力0.038（即检验结果p值<0.05），汇总数据p值更是<0.001，统计数据显示，通过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改革对提升学生各项能力非常显著。

五、结束语

美国著名教育心理学家、哈佛大学资深教授戴维·柏金斯在其著作《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中阐述了什么才是有价值的学习，如何让学生进行“具有生活价值的学习”、让更多知识在生活中有价值。[10]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已成为西方高等教育的主流，也越来越被国内高校接受并运用，目前，高等教育的课堂革命及金课建设与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是基本一致的。要开展以学生为中心教学改革，首先要深刻理解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内涵并认同，教学观念改变了才会有态度行为的改变。地方应用型高校担负着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任，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在应用型高校应用有其自身的特点。综合利用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行动教学法等教学模式的理念和思想，实施“二维三模四步”的教学模式及流程，借助云班课等线上平台，体现低阶目标线上习得，高阶目标课堂实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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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戴维·柏金斯.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M].杨彦捷，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5（8）：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