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文强 王政武 张 强
习近平总书记在广西视察时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深度、广度、难度都不亚于脱贫攻坚,决不能有任何喘口气、歇歇脚的想法,要在新起点上接续奋斗,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①解放思想深化改革凝心聚力担当实干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壮美广西[N].广西日报,2021-04-28(2).。乡村振兴,产业是基础支撑,更是重要引擎。近年来,广西南宁名特优农产品产业获得了较快发展,呈现出良好发展态势,对推进南宁产业业态创新、优化产业结构、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改善经济发展生态、增加农民收入等发挥了积极作用。当前,广西正加快融入新发展格局,打造国内国际双循环重要节点枢纽,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着力构建“南向、北联、东融、西合”全方位开放发展新格局,稳步推进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全面对接粤港澳大湾区等②鹿心社,蓝天立.在推动高质量发展上闯出新路子[N].人民日报,2021-05-21(13).,这赋予了包括南宁名特优农产品产业在内的广西产业发展更大的空间,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在此背景下,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应以创新为重要抓手,充分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按照“强龙头、补链条、聚集群、抓创新、创品牌、拓市场”的思路,探索多元融合、多方联动的营销模式,在推动高质量发展上闯出新路子,在壮大新型产业发展上谋划新发展。
根据有关规定和前人研究成果,笔者认为名特优农产品在科技性、绿色性、区域性、特色性、社会认可度等方面具有比较突出的特点或者优势。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应该符合“三品一标”(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和农产品地理标志)的要求。据有关统计,截至2020 年底,南宁市拥有约200 种“三品一标”产品,形成了一系列名特优农产品,其中以横州(原横县)茉莉花、武鸣沃柑、隆安火龙果、南宁香蕉、马山黑山羊、横州甜玉米、上林大米等最具代表性。由于篇幅有限,本文重点论述的是横州茉莉花、武鸣沃柑、隆安火龙果、南宁香蕉等名特优农产品产业发展及其营销模式。
在政府的支持下,经过长期特别是近几年的发展,上述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均已经形成了较大的市场规模,发展态势良好,不但在南宁和广西市场占有较大比重,而且有些名特优农产品在全国市场也具有较高的知名度,甚至有些已经走出国门,开拓国外市场。横州茉莉花自1978 年连片种植以来至今已达40 余年,2020 年的种植面积达到12 万亩,是1978年的1200 倍;茉莉鲜花、茉莉花茶的年产量分别达到9 万吨、7.8 万吨,茉莉花产量分别占全国总产量和世界总产量的80%、60%③周仕兴.广西横州:茉莉花香飘万家[N].光明日报,2019-08-19;茉莉花初加工转化率为98.11%,加工产值达75 亿元④唐秋艳,颜萍.横州茉莉花和茉莉花茶登中国地理标志区域品牌百强榜[EB/OL].http://gx.sina.com.cn/news/nn/2020-05-26/detail-iirczymk3688806.shtml.;茉莉花、茉莉花茶在2020 年全国区域品牌(地理标志产品)中分别排第59 位和22 位;全市有茉莉花自主商标品牌200多个,综合品牌价值达206.85 亿元,连续四年荣获广西最具价值农业品牌⑤唐秋艳,颜萍.横州茉莉花和茉莉花茶登中国地理标志区域品牌百强榜[EB/OL].http://gx.sina.com.cn/news/nn/2020-05-26/detail-iirczymk3688806.shtml.。横州茉莉花在俄罗斯、欧美、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具有较高声誉,2019 年横州茉莉花及相关产业产值达到122 亿元,全年税收3000 多万元⑥黄登,覃念,苏寒梅.横州:数字赋能助推茉莉花产业高质量发展[EB/OL].http://www.nnnews.net/xianqu/p/3062262.html.。武鸣沃柑从2012 年开始引进种植8 万株沃柑苗后,目前其已经形成由种植示范基地、产业示范园区、科技扶贫产业示范园等链条组成的生产模式,2020 年种植面积已达46 万亩,产量70 万吨,预计2021 年产量超100 万吨,产值近100 亿元⑦方海仕.品牌助力乡村振兴武鸣近百亿产值沃柑开市[EB/OL].http://gx.people.com.cn/n2/2021/0108/c229260-34518317.html.,极大地推动了武鸣农业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武鸣沃柑”已获评国家地理标志性产品,入选2019 年最具影响力的新锐区域公共品牌和2020 年广西选定的首批20 个“桂字号”区域公用品牌,拥有“中国沃柑看武鸣”的美誉⑧巫文强,王政武,赵美荣,陈雪梅.南宁名特优农产品产业的发展前景及对策研究[J].南方农村,2021(2):23-29.。隆安火龙果从1998 年开始零星种植以来,目前种植面积已达7.2万亩,拥有火龙果种植基地41 个,金纳纳、伊密、龙穗、智诚等8 个品牌,15 家火龙果产业规模企业,年产量17 万吨,约占南宁火龙果产量的1/3,商品率达90%以上,年产值5 亿元以上⑨王志鹏.龙头企业组团勇闯市场火龙果“结”出5 亿大产业——隆安县获评“2019 年度广西高质量发展进步县”[N].南宁日报,2021-01-11.;2020 年,隆安火龙果荣获“中国品牌农业神农奖”。南宁已成为全国最大的火龙果生产基地。南宁是广西香蕉三大主产区之一,南宁香蕉种植区域主要分布在西乡塘区、江南区、隆安县、武鸣区等县(区)。南宁拥有全国最大的香蕉产业化生产基地,香蕉平均亩产量2359 千克,居全国首位;产业规模达20 多亿元。“南宁香蕉”成功获得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2018 年5 月,“南宁香蕉”地理标志商标获得国家知识产权局商标局核准注册并正式启用,成为全市首个“邕”字头地理标志商标⑩巫文强,王政武,赵美荣,陈雪梅.南宁名特优农产品产业的发展前景及对策研究[J].南方农村,2021(2):25。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普及和运用,我国农村、农业、农民互联网化的广度与深度将进一步延伸11冯俏彬.新经济背景下我国邮政快递业发展战略研究[J].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4):24.,深刻改变了当今社会商品的生产、管理和营销方式,极大地缩短了商品从生产场域到消费域的时间距离。在“互联网+”背景下,南宁名特优农产品销售除了采取传统的营销模式外,还充分运用现代信息技术,通过“互联网+”的方式,以电子商务平台为重要依托,积极延伸生产、管理、营销的主体链条,加强现代物流体系建设,创新营销模式,拓展营销市场空间,逐渐探索和形成了具有一定特色和比较成熟的营销理念、营销模式。
1.传统营销模式。传统营销模式主要是指名特优农产品以农户为起点,通过依托批发市场(产地批发市场、城郊批发市场)、收购商(企业或者个人)、超市(商场、农贸批发市场)等载体流转到消费者的销售模式。当然,在这种模式中,名特优产品也可以直接由农户不经过产地批发市场或收购商(企业或个人)而直接进入到城郊批发市场,也可以由城郊批发市场直接销售给消者,甚至由农户直接销售给消费者(见图1),但这只是少数和小规模现象,不是主流。这种模式的主要特点是实体批发或销售为主体、销售对象面较小、销售路线相对固定、销售量比较稳定、技术性不强。
图1 传统营销模式
2.基于电子商务平台的互联网营销模式。主要是指通过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借助淘宝、京东、自建网站、APP、微信等平台(软件)把名特优产品销售给消费者。这种营销模式具有虚拟性强、中间载体协调性强、消费者体验性强、销售灵活性强、销售空间和对象范围大等特征,其根据销售环节、销售模式、销售载体等差异可以把网络营销模式分为商家—消费者模式、商家—商家模式、农场直销模式、线上线下融合模式四种类型。
第一,商家—消费者模式。农产品经销商通过第三方网站、自建网站或者微信、APP 等软件将农户的产品销售给消费者〔见图2(1)〕。在此过程中,经销商并不参与实际交易,主要是发布产品信息,负责产品销售和运输,并承担运输成本和风险,佣金是其主要收入来源。
第二,商家—商家模式。商家—商家模式是农产品由经销商向农户或农产品基地采购后,转售给中间商销售的模式〔见图2(2)〕。在该模式中,中间商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若干个,即经销商将农产品转售给中间商后,其既可能直接销售给消费者,也可能继续转售给下环节的中间商。由此,经销商扮演的均是中介的角色,无需承担物流风险、成本风险、生产风险和销售风险;中间商承担农产品的销售和运输的成本和风险。一般而言,中间商越多,农产品的成本和价格就越高。
第三,直销模式。直销模式是指农户或基地通过电商平台(包括自建网站、第三方网站、微信、APP等)直接将农产品销售给消费者〔见图2(3)〕。该模式没有中间的营销环节,是农户或产品生产基地与消费者之间的直接交易行为。比较于其他模式,该模式由于没有中间商的参与,因而减少了中间环节的成本,一般而言农产品价格更低且质量更有保障。
图2 网络营销模式
第四,线上线下相融合模式。线上线下相融合模式是指消费者可以通过电商平台(自建网站、第三方网站、微信、APP 等)下单,然后到实体门店或基地取货的模式。线上线下相融合的模式突破了线上线下的界限,解决了消费者下单的空间和时间限制问题,极大地提高消费农产品的便利水平,减少了农产品消费的时间成本和其他成本,提高了消费者的购物体验,同时也增强了消费者消费安全感。
从实践来看,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对上述每种营销模式均有所涉及,但名特优农产品因产品种类,销售规模,生产基地(农户)拥有的技术、人员知识水平,所在区域等因素的差异,其选择的营销模式各有不同。但总体而言,同时采取上述几种营销模式的现象比较普遍,采取单一营销模式的现象几乎没有。相对而言,品牌知名度比较高、发展历史比较长、易于存储的名特优农产品的营销模式比较成熟,且倾向于与具有一定实力和影响力的电子商务企业或平台、物流运输企业等合作,共同构建相对比较完善的营销网络系统和现代物流运输体系,而且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效,不但在国内形成了比较稳定的市场,而且还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形成了国内市场与国外市场联动的良好基础。如横州茉莉花不断完善网络营销系统,注重构建横州茉莉花营销网络,鼓励协会、企业和经营大户在国内大中城市建立横州茉莉花线下体验店、品牌旗舰店,并与淘宝网、阿里巴巴、天猫、京东网、乐村淘、村邮乐购等电子商务企业或平台合作,极大地扩大了茉莉花产品的营销区域范围,不但畅销全国各地,而且远销俄罗斯、欧美、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2019 年,横州茉莉花销售额21 亿元,茉莉花茶销售额89.7 亿元,其中电子商务交易额就达到了19.77 亿元12巫文强,王政武,赵美荣,陈雪梅.南宁名特优农产品产业的发展前景及对策研究[J].南方农村,2021(2):24.。
武鸣坚持“产供销+电子商务+新闻宣传”等方式畅通沃柑销售渠道。武鸣沃柑的销售主要以国内农批市场为主,辅以电子商务销售。据有关数据显示,武鸣沃柑国内农批市场销售量、电子商务销售量、出口销售量分别占80%、10%和10%。电子商务营销中,武鸣在215 个镇村设置了独家电子商务服务站,依托电子商务服务站组织包括沃柑在内的农产品进行外销,同时组织武鸣嘉沃农业专业合作社、辰宏水果种植专业合作社、双桥镇隆达水果专业合作社等7 家企业加入壮乡网圩产业联盟会员,打造“壮乡网圩”等电子商务平台助力沃柑销售和沃柑产业发展。在新闻宣传中,武鸣主要是以举办新闻发布会为契机和平台,与北京发现之旅公司、经济杂志社等知名媒体合作,在CCTV 发现之旅频道播出《沃土沃柑》记录片和《武鸣沃柑宣传片》,并利用CCTV-7《每日农经》宣传介绍武鸣沃柑,同步推进沃柑的销售和品牌宣传。13卢霞.武鸣区“四大举措”拓宽沃柑销售渠道[EB/OL].(2019-03-14)[2021-03-23].http://ny.nanning.gov.cn/xxgk/zwdt/bddt/t1685063.html.
隆安主要通过农产品展销会(交易会)、媒体宣传等方式促进火龙果“创品牌”与“拓市场”有机融合。隆安借助中国(南宁)火龙果产业高质量发展大会、粤桂扶贫协作展销会、广州展销会、广西名特优农产品交易会等平台。在此基础上,通过南方农村报社、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及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辅以网红带货直播、公众号推送、数字报等形式,大力推广宣传“隆安火龙果”品牌和市场销售,形成了伊蜜、金纳纳、特囍、龙穗、智诚、果主任等隆安火龙果品牌。2019 年隆安火龙果销售额达9.2 亿元。14陆大酋.隆安县“打牌、搭桥、唱戏”多举措促隆安火龙果产业提质增效[EB/OL].(2020-09-17)[2021-03-23].http://ny.nanning.gov.cn/xxgk/zwdt/bddt/t4468676.html.
尽管近年来政府有关部门大力宣传和推进电子商务平台建设,并与有关媒体、电子商务企业等进行密切合作,不断创新“互联网+”营销模式,但受传统销售观念、网络信息技术限制和网络人才缺乏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南宁名特优产品的一些农户、农场等甚至包括一些管理部门对“互联网+”营销模式缺乏深刻、全面、科学的认知,并没有予以高度重视和有力支持,对传统营销模式存在较高依赖性,仍然以批发和零售为主,把销售的范围主要局限在本地或者周边地区。
电子商务平台是创新“互联网+”营销模式,促进网络营销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南宁名特优农产品网络营销的主要平台有四种:(1)淘宝网、阿里巴巴、天猫、京东网、乐村淘、村邮乐购等国内比较成熟且知名度较高的电子商务企业;(2)区内的商业性农产品电子商务信息平台,如广西桂农网、广西农产品贸易网、广西农产品流通网等;(3)自建网站;(4)微信软件。纵观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模式,能够建立自己的营销网站的很少,比较成熟且形成较高知名度的更少。依托国内知名度较高的电子商务企业进行网络营销,这是比较直接的方式,也比较容易将信息传播给消费者,但往往这类企业从中赚取的“利润”并不低,而且也不能很好地根据不同产品的特点按照销售方的要求进行展示,这既提高了产品的销售价格,挤压了产品的利润空间,还会丧失自主权。同样的,目前建立的一般性的商业性农产品电子商务信息平台更多的是信息发布和产品展示,互动性不强,难以在平台上进行直接或者大宗、批量交易,加上平台受众少、影响力不高,以此进行网络营销的效果并不理想15黄桂媛.广西特色农产品电子商务平台发展策略研究[J].南方农业,2019(6):174-175.。
当今时代是信息化时代,也是竞合竞争的时代,单打独斗、各自为政的营销模式已经不再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包括名特优农产品的营销也是如此。根据对南宁名特优农产品的营销实践的调研和有关信息显示,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的“抱团”合作意识不够强、信息交流共享程度不高、合作和利益分享机制不完善甚至缺失等问题不同程度存在。这种现象在同种名特优农产品,同区域的同种名特优农产品、不同品种的名特优农产品,不同区域的名特优农产品等之间都同样存在。这种现象的存在、固化和扩大,表面上来看似乎减少了各自的营销成本、有利于维护和巩固自有市场和资源,但从本质和长远来看,这则为一种短视的营销理念和营销模式,正是这种局限性、短期性的理念和模式,使其失去了更丰富、更优质的市场信息和市场资源,失去了更可贵的市场机会和更具价值的市场竞争力,更遗憾的是不利于建立相互之间信任、合作、发展的动力、条件和秩序。
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中,横州茉莉花是国外销售是做得比较成功的,产品远销至俄罗斯、欧美、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这是其产品特性和品牌建设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他名特优农产品虽然在国内市场占有一定份额,但是对于海外市场却效果甚微。这种问题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跨境电子商务合作理念不强、现代物流水平偏低、基础设施不完善、跨境支付和结汇体系不健全、跨境电商人才不足等都是不可忽视的因素。这极大地影响了南宁名特优农产品销售的市场空间,不利于名特优农产品产业的长远发展。
传统销售模式和网络营销模式具有不同的特点,对现代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现代物流水平、产品种类、销售人员能力等的要求有所差异,甚至差异较大。尽管网络营销模式的灵活性更强、时空局限性小,消费者认可度越来越高,呈现良好的发展态势,但也存在商品体验不够强、销售风险成本大、技术水平要求较高等不足,由此决定了网络营销模式不可能完全取代传统营销模式。而且,南宁甚至广西电子商务平台还不够完善,部分名特优农产品生产经营分散化和细碎化现象比较普遍,部分生产和销售名特优农产品农户的网络营销观念不强、对现代信息技术不熟悉等,也决定了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并不具备全部实行网络营销的基础和条件。鉴于此,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应实行多元营销方式相结合,即传统营销与网络营销相结合,同时网络营销中也应实行不同的营销模式相结合。一方面,通过传统营销与网络营销相结合,促进资源共享,拓宽名特优农产品市场发展资源渠道,以网络营销的灵活便利、打破产品营销时空限制、降低产品营销成本、网络营销对象广泛等优势弥补传统营销模式单一,营销时间、空间和对象局限性大,产品销售风险高等不足;以传统营销购物体验感强、产品安全和质量保障系数高的强项补齐网络营销商品虚拟化、购物体验感不足、消费者对网络营销产品信服力保障不高等短板。另一方面,网络营销模式中不同方式相结合,可以形成更完善的销售体系,吸引更多企业和社会力量参与名特优农产品营销,促进不同营销模式之间的资源共享和优势互补,构建更加健全的名特优农产品销售网络体系。因此,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应立足实际,遵循规律,因“货”因地施策,而不是盲目一刀切。政府有关管理部门要根据不同区域、不同种类、不同条件的名特优农产品营销予以科学引导,并积极创造有利条件,予以相应的政策支持,构建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多元营销模式结合、资源共享、互促共进的良好格局。
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必须建立更宽广的空间维度、更科学的共享理念和更完善的制度体系,即要通过政策的支持和机制的规范化引导,激励名特优农产品生产主体、经营主体、管理主体等树立更科学的共享合作理念,把名特优农产品推向更广的空间场域,以扩大消费群体和营销市场空间。这里的空间应该是多元的,不能局限于南宁和广西,而是全国性和全球性的,要围绕“强链”“紧链”“补链”“延链”来打造完整的产业链和供应链16石淑华,王曦.“十四五”时期推进新型城镇化高质量发展的思路与对策[J].江苏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3):108.。这就要求从以下方面予以推进。其一,构建完善便捷的物流合作机制。要充分利用南宁甚至广西在“一带一路”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构建“南向、北联、东融、西合”全方位开放发展新格局、打造国内国际双循环重要节点枢纽、全面对接粤港澳大湾区等的地域优势、政策优势等,积极推进南宁和广西与周边省份、东盟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等航空、公路、铁路、港口等建设,加强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多式联运建设,打造海—陆—空—网四位一体的国际大通道,科学设置和优化相配套的物流集散中心、产业园区布局,打通物流节点与通道,构建完善的物流网络体系,积极推进海外现代化仓储设施建设和冷链物流发展,加快货物流通速度。17邓海涛,柯丽菲.广西北部湾城市群与东盟国家跨境电商合作机制研究——基于“一带一路”建设的视角[J].改革与战略,2020(4):38.其二,加强资源共享,推进物流信息大数据合作平台建设。南宁和广西要加强与周边省区、东盟国家和“一带一路”建设国家或地区的沟通协调,共同探讨和建立资源共享机制和合作平台。重点是要以共建产业园区、物流园区等为基点,推进物流信息共享平台、电子商务共享平台、产品信息传播共享平台等建设,促进包括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在内的不同区域的农产品供应商与物流企业、采购商、消费者等之间的资源共享,将农产品的供应、生产、销售、运输等联系起来,实现规模化发展18刘松竹,廖文清.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背景下广西农产品跨境物流高质量发展研究[J].改革与战略,2021(2):123.。其三,积极借鉴包括粤港澳大湾区等在内的国内其他省份电子商务平台、物流基础设施建设的先进经验,借助和发挥好我国华南、华东、华北等发达地区冷链物流企业集中的优势,积极引进区外省份和东盟国家的企业进邕投资电子商务、现代物流等行业,优化营商环境,为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营销提供良好条件并形成良性发展格局。
依托于电子商务平台的网络营销模式作为新生事物,商品虚拟化、电子商务平台具有垄断性、信息不对称和大部分产品运输距离长等实际问题,使得网络营销模式监管具有一定难度,不能按时送达商品、商品受损且赔付难、购买商品与收到商品不一致等问题在所难免,由此无形中增加了生产者销售和消费者消费的风险和成本,特别是非品牌的小型电子商务平台。不论是南宁名特优农产品还是其他商品,这个问题都同样存在且亟需予以妥善解决。政府有关门部门应进一步完善电子商务平台管理监督机制,如健全电子商务平台进入与退出机制、诚信评价机制、运营监管机制、责任溯源与清单机制、争议在线机制、个人信息保护机制、商品和服务质量保障等。通过法律手段约束、规范电子商务的网络营销行为,引导和规制其法治化经营、法治化管理、法治化服务,切实保障商品提供者、商品消费者等的合法权益,为包括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在内的网络营销营造良好的环境。同时,要加强对南宁名特优农产品生产者、销售者等在电子商务营销法律、政策和业务等方面的专业化培训,提高其网络营销的业务能力、法治意识和应对能力,敢于、勇于、善于用法律自觉和正确地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此外,还要充分运用电视、新媒体以及社会组织等载体,凝聚多方力量,形成多方联动的电子商务营销监督网络体系,督促电子商务平台在法律规范内运营。
当今社会是质量竞争、核心力竞争的社会,特别是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日益增长,对产品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这就决定了南宁名特优农产品的发展不是简单的销售模式问题,而是更深层次的产品质量和产品品牌建设问题。事实上,不管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进行购买商品,消费者更多关注的是所购买商品的质量和性价比。在一定程度上说,产品的品质和品牌极大地影响着其营销方式和营销模式问题。南宁名特优农产品应确定以品质、质量为核心的发展路线,农产品生产商或加工商要根据消费者多元化、品质化和个性化的消费需求,深度挖掘产品的文化内涵,提高农产品深加工技术和包装设计水平,通过品牌策划、品牌包装等,培育出优质、知名度高、有影响力、有文化内涵、有“精彩故事”的高附加值的南宁名特优农产品,提升市场竞争力和品牌知名度,提升消费者的购物体验,进而提高消费者的购买欲望。同时,电子商务平台和物流企业要根据消费者的消费习惯、消费心理、消费需求、消费倾向,以及不同产品的特点,设计出各具特色的营销模式,既能保证产品的安全、品质,又能与农产品的种类、特点相匹配,更好地反映农产品特色,以更好地增加消费者对产品的印象,提高消费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