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创空间的研究热点及前沿演进
——基于CiteSpace 的可视化分析

2021-07-19 07:21柴晨星崔祥民
科技管理研究 2021年12期
关键词:众创创客学者

柴晨星,崔祥民

(江苏科技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江苏镇江 212001 )

1 研究背景

众创空间是众多创业活动在特定的地理空间集聚所形成的复杂创业生态系统,将丰富的创客人才、创业资源、创业政策等进行交互融合,形成新型创业集聚平台,具有分享型、开放式、成本低等显著优势[1]。中国第一家众创空间是成立于2010 年10月的上海新车间,新车间的创立为众创空间在中国的兴起埋下了伏笔。2014 年,中国首次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战略决策后,众创空间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创业热潮。2015 年3 月,《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发展众创空间推进大众创新创业的指导意见》正式出台,此后,国家又陆续出台相关文件,将众创空间作为“十三五”期间重点发展的创新创业载体。2018 年9 月18 日,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打造“双创”升级版的意见》,对众创空间提出了高质量发展的新要求,众创空间发展进入由增量转为提质增效的新阶段[2]。

在国家政策的频繁刺激下,中国的众创空间迅速发展,针对众创空间的相关学术研究角度也愈加多样化,如李燕萍等[3-4]研究了众创空间区域发展现状与相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李洪波等[5]评价了众创空间的运行效率,陈夙等[1]研究了众创空间的生态系统,黄钟仪等[6]分析了众创空间产出影响因素的协同作用等,但至今对已有文献作系统性梳理研究的较少。为准确掌握众创空间的研究脉络以及演进趋势,本研究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2013—2020年国内外众创空间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探讨与研究,以擘画出中外众创空间现行研究成果的全景,为未来众创空间的研究提供参考。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知识图谱作为科学计量学的新方法与新领域,在中国的文献研究中勃然兴起并获得了长足发展,利用知识图谱方法能探测学科知识领域发展状况及其研究热点、前沿与趋势。本研究运用陈超美教授研发的CiteSpace 软件绘制众创空间科学知识图谱,以此来分析众创空间的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研究对象的时间跨度为2013—2020 年,以每1 年的时间切割分区,并通过分析文献作者、关键词等网络节点类型来比较国内外相关研究的变动趋势。

2.2 数据来源

国内文献数据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索引数据库,国外文献数据来源于Web of Science 数据库,检索时间跨度为2013 年1 月1 日至2020 年7 月11 日。其中,国内文献检索关键词为“众创空间or 创客空间”;国外文献检索关键词为“makerspace or co-working space or hackerspace”。经过筛选主题关联较小的文献,最终纳入分析的样本文献分别为271 篇国内文献和151 篇国外文献。

3 文献特征分析

3.1 文献数量特征

为能清晰了解国内外众创空间研究的产出情况,按照样本文献发布时间进行统计整理,绘制文献的量变趋势图,如图1 所示。从图1 可以明显看出,2013 年至2020 年6 月,国内学者对众创空间的研究愈发重视,国内文献整体呈现不断增长的发展态势。根据文献量的年度分布情况,国内众创空间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3 个阶段:2013—2014 年为研究起步阶段,该阶段以“众创空间”为主题的发文量较少;2015—2016 年为迅速发展阶段,发文量由2014 年的4 篇迅速增长到2016 年的71 篇,以2015 年为拐点,在国家“双创”战略的持续推动下文献数量激增,其大体趋势仍为迅速上涨;2017—2019 年为缓慢下降阶段,文献数量趋于下降,2020 年当年截至6 月,发文量为3 篇。按照当前的文献量变趋势,国内未来众创空间研究应该更加注重高水平发展。相比之下,国外文献数量发展阶段略微有所差异:2013—2014 年为萌芽阶段,文献数量相对较少,但与同时期的中文文献数量相当,各国政府也颁布了有关政策支持创客的发展,如2014 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将创客运动提升到美国打造新一轮国家创新竞争力的高度,并宣布每年6 月18 日为美国的“国家创客日”[7];2015—2017 年处于发展期,文献数量缓慢上升,由2015 年的7 篇增长到22 篇;2018—2019 年为迅速增长期,文献数量迅速上升,由2018 年的25 篇增加到2019 年的51 篇,并且预期将持续上升。

图1 样本文献数量的年度变动趋势

3.2 核心作者合作网络

3.2.1 国外核心作者

对样本国外文献进行统计,国外创客领域文献的核心作者主要有Anna Keune、Anu Kajamaa、Rebekah Willett、Avra Kundu 和Amy Stornaiuolo。对发文3 篇以上的作者进行统计,其中:Keune 等[8]团队主要侧重于研究创客空间的建构主义学习环境,通过建构主义理论和辩证唯物主义理论阐释了需要重新考虑物质在人类发展和教育设计中发挥的作用,引入“物质发展”的概念来解释客体如何被内生化并进一步推动空间、人和学习机会的发展;Kajamaa等[9]团队主要探讨了教师在高校创客空间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如何更好地通过创客空间促进师生之间的协助互动;Willett[10]团队侧重于探讨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学习与教学理论,将实际教学效果与公共图书馆的教学效果进行对比,为公共图书馆中的教学理论提供启示;Kundu 等[11]团队专攻于创客空间创造出的3D 打印技术在芯片加工过程中的运用;Stornaiuolo 等[12]团队主要研究了在媒体创客空间中新一代青年认识数据使用的重要性,同时还绘制了基于识字导向的创客空间。

3.2.2 国内核心作者

对样本国内文献进行统计,国内众创空间领域文献的核心作者主要有李燕萍、陈武、明均仁、曹芬芳、刘志迎等,这些作者之间相互合作,在众创空间领域的前沿演进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如图2所示,对发文5 篇及以上的学者进行统计,其中李燕萍发文7 篇、曹芬芳发文5 篇、明均仁发文5 篇、陈武发文5 篇,形成代表性的团队是李燕萍-陈武团队、明均仁-张俊团队、曹芬芳-刘坤锋团队等,不同的合作团队的研究侧重点不同,如李燕萍等[3-4]团队主要研究众创空间的平台组织模式、竞争力培育以及现行众创空间的空间特征;明君仁等[13]团队侧重于研究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用户意愿;曹芬芳等[14]团队以助力高校图书馆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为出发点,主要研究如何更好地构建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

图2 样本文献作者的合作网络

4 研究热点分析

在可视化知识图谱中,通常使用文献被引频次、中介中心度以及突显值等指标来分析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前沿[15]。关键词是文献最核心的部分,也是研究热点的最好体现,因此本研究通过关键词分析分别讨论国内外众创空间研究热点并进行比较。

4.1 国外研究热点

将151 篇样本国外文献导入CiteSpace 软件,并在“Node Type”中选择关键词,得到如图3 所示的关键词共现图。如图3 所示,经过聚类(cluster),国外文献的关键词共分为7 个聚类,分别是:0#为创新(innovation);1#为众创空间(co-working spaces);2#为创造力(creativity);3#为学术图书馆(academic libraries);4#为学习(learning);5#为移动众创空间(mobile makerspaces);6#为3D技术(3D technology)。这7 个聚类大致可分为两类众创空间:

图3 样本国外文献的关键词聚类

(1)“创客空间+技术孵化”。很多技术孵化性创客空间地处高新技术社区,为技术爱好者和创业者提供实体和虚拟空间,创客可以充分独立地开展创新创业活动,如维也纳的Metalab 创客空间就是这种运作模式,聚集多领域的创客信息交互平台,借助移动互联网设备举办创新创业文化节等,充分激发创客的创造力[16];又如,创客空间孵化的3D打印技术在成本、速度和精确度上都优于传统制造,除了制造业之外还运用于建筑设计行业、食品行业等多种行业,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

(2)“创客空间+教育”。国外很多学者专注于研究公共图书馆在社区中的运用或者图书馆创客空间在大学与高校中的运用,将图书馆和图书馆创客空间作为研究案例和样板,例如Koh 等[17]以当前公共图书馆创客空间为对象,提出图书馆创客空间具有保留和振兴图书馆信息价值的角色作用和潜力,并讨论了图书馆创客空间在社区中担任的角色,认为图书馆创客空间可以促进社区内部知识的创造、获取与学习。

在样本国外文献的高频关键词中,出现频数大于7 次的14 个关键词统计如表1 所示,其中“创客空间(makerspace)”“创造力(creativity)”“3D打印(3D-printing)”“创新(innovation)”“设计(design)”“ 知 识(knowledge)”“ 社 区(community)”“众创(co-working)”“学术图书馆(academic library)”等关键词的中介中心度都在0.1 以上,有着较强的连接作用,并且能大致体现众创空间的研究侧重点。结合图3 可得,国外学者对众创空间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技术工程运用与图书馆运用。

表1 2013—2020 年样本国外文献高频关键词统计

4.2 国内研究热点

将271 篇样本国内文献导入CiteSpace 软件,在“Node Type”中选择关键词,表2 中列出出现频数大于或等于7 的12 个关键词,其中“众创空间”“创客空间”“创客”“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创客教育”等关键词的中介中心度较强,在0.1 以上,出现频次较高,这些关键词连接着不同的聚类,具有纽带桥梁的作用。

表2 2013—2020 年样本国内文献高频关键词统计

表2(续)

以关键词为共现分析的节点类型进行聚类,生成共现网络如图4 所示,这些聚类显示了近10 年来国内众创空间研究的重点领域。共分为9 个聚类:0#为创客空间;1#为图书馆;2#为创客教育;3#为创客;4 #为高校图书馆;5#为内容架构;6#为绩效评价;7#为创新能力;8#为发明工作室。这9个聚类可大致分为以下三大类型的众创空间:

图4 样本国内文献的关键词聚类

(1)“众创空间+教育服务”。众创空间是一种新兴孵化器,将人才、资源以及场地进行有机结合,很多学者将众创空间的功能引入图书馆构建的研究中,特别是在2016—2019 年间,众创空间广泛运用于高校图书馆的构建。高校图书馆在建立众创空间时会进行功能分区,避免资源浪费,同时制定有效的发展战略进行服务创新,不仅面对老师和同学,也面对社会各界人士,根据创业者需求提供相应服务,为创业者提供更好的创新氛围,提高其创业意愿。

(2)“众创空间+创新创业”。众创空间是一个支持创新和创业的政策概念[18]。众创空间能够提供创业者增长创业知识、积累人脉资源和获得创业资金的机会,很多企业与众创空间之间进行交互合作,企业为众创空间提供资金、人才等支持,而众创空间为企业提供孵化的智力成果。目前学者大多基于众创空间创新创业现状、创新创业模式、创新创业绩效评价等方面进行分析,如郝君超等[19]对国内众创空间现状及模式进行研究,将众创空间分为6 类,分别为专业服务型、培训辅导型、媒体延伸性、投资促进型、联合办公型、综合生态型;陈章旺等[20]认为众创空间的运行能力会对众创空间的绩效产生显著影响,并会制约众创空间的发展。

(3)“众创空间+绩效提升”。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推动实施,国内众创空间的规模在不断扩大,但质量参差不齐,甚至存在攫取资金补贴的虚假众创空间,因此很多学者开始将研究视角转向研究众创空间的绩效评价与如何提升绩效等方面,如王海花等[21]从创业生态视角出发,探讨得出众创空间创业环境对新创企业绩效具有正向影响,并针对新创企业的绩效提升给出相应建议;周必彧等[22]提出众创空间的资源赋能和服务赋能两种赋能形式,这两种赋能形式对创客团队的培育机制影响存在差异,可以通过政策的协调提升培育绩效。

5 研究趋势与前沿分析

5.1 演化趋势

5.1.1 国外研究的演化趋势

在国外,创客空间是一种全新的组织形式和服务平台,通过向创客提供开放的物理空间和原型加工设备以及组织相关的聚会和工作坊等活动,从而促进知识分享、跨界协作以及创意的实现以至产品化。国外孵化空间主要有4 种模式:联合办公空间模式;创业社区模式;孵化器模式;加速器模式。根据样本国外文献关键词聚类结果的时间线,如图5 所示,设计创造与技术孵化一直是国外众创空间研究的重点,这种趋势预期不会发生改变,如3D 科技与移动众创空间。其中在2013—2020 年间,3D打印技术贯穿始终,3D 技术在创客空间的发展和企业发展过程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显示了将艺术与科学、技术、工程与数学(STEM)学科相结合的潜力,为STEAM 的实施提供了新的可能性,伴随创客空间的发展,3D 技术仍在不断进行优化[23]。

图5 国外众创空间研究演化路径

5.1.2 国内研究的演化趋势

为了更好地观察到每个时期国内众创空间研究聚类的演化趋势,将样本国内文献关键词聚类结果按照时间线图显示,如图6 所示,可以发现国内众创空间研究的演化路径主要可分为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1)2013—2014 年,众创空间还处于萌芽阶段,相关研究也较少,大部分学者将研究重心放在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构建以及学习国外创客空间的发展经验上;(2)2015—2017 年,众创空间初具规模,由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战略引擎的推动,国内迎来众创空间发展的拐点,2015 年后虽然“创客”主题仍在继续深入研究,但是“公共图书馆”“创新创业”“创业生态系统”等主题逐渐浮出水面,在已有创客空间研究的基础上更进一层,重点研究“双创”教育、创业孵化器与企业管理等实践性的问题;(3)2018—2020 年,众创空间迅速发展,在发挥正向效应的同时也出现了很多低水平众创空间,因此很多学者开始研究众创空间的运行效率、服务能力以及创新绩效,同时在研究众创空间现状的基础上给出发展建议,帮助众创空间健康发展。

图6 国内众创空间研究演化路径

5.2 研究前沿动态分析

通过关键词突现能够识别某个领域的研究前沿,其背后原理为以关键词出现频率为基础,根据关键词出现频次的增长率来确定热点词汇,进而以热点词汇与时间之间的关联特点来确定研究前沿。突现词是判断众创空间研究转向的关键,因此本研究依据样本文献关键词绘制出国内外文献的突现关键词图谱进行分析。

5.2.1 国外研究前沿

如表3 所示,共列举了样本国外文献的18 个突现关键词,其中“hackerspace(众创空间)”的突现时间最长。创客起源于黑客,黑客是高级程序员,是指那些热衷于计算机编程、热衷改造和升级计算机硬件的人,而在黑客中热衷于自己动手做(DIY)硬件的人被称为创客,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兴起,创客空间逐渐兴起。突现强度大于1.5 的关键词有“space(空间)”“co-working(众创)”“education(教育)”“community(社区)”“design(设计)”“learning(学习)”“science(科学)”,表明国外学者对创客空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硬件DIY、工程教学等方面。

表3 样本国外文献的关键词突现情况

(1)教育。学者主要围绕创客空间对教育的重要性、在教育中扮演的角色以及创客空间如何更好地优化现有的教育等方面展开研究,例如Jones[24]在正式的K-12 教育环境中让教师接触创客运动的元素观察其教学实践效果,研究得出创客具有正向作用,因此,创客教育的融入可以促进教育水平进步;Doğan 等[25]认为创客空间作为一种让个人体验新技术应用并提高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创造力的新方法,具备多重优势,例如边做边学的优点可将工程教育中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技能中;Fasso 等[26]认为设计是创客空间的基础过程,学习者的身份转换是创客空间的核心学习成果,并提出一种集合材料、关系和概念等3 种身份资源的众创空间,这种设计可以引发教育创客空间设计者之间的对话。

(2)硬件DIY。学者主要围绕3D 打印技术、减法微技术以及微加工技术等3 个方面展开研究,如Secondo 等[27]和Budinoff 等[28]对3D 打印技术的研究分别从3D 打印技术原理以及3D 打印技术在众创空间中是否产生效果这两种角度展开;Kunda[11]提出了一种新的基于台式机的微加工技术,用于设计实验芯片和生物器件的原型,并认为这一技术能够应用于电生理、疾病治疗、环境监测和基因组测试等诸多领域。

(3)工程教学。学者主要围绕创客空间融入工程教学是否可以产生作用展开研究,如Lenhart 等[29]调查了教师对大学创客空间本科工程专业相关活动的看法,探究众创空间如何支持工程系教师实现他们对本科生学习和发展的期望,发现众创空间大大激发了教职员工的课程和教学创新,教师认为学生在创客空间的相关活动能够培养学生的能动性,提高学生的工程技能与知识;Jalal 等[30]将创作活动融入工程课程中,探究学生能否在参与设计、创造的活动中提升自我效能感,结果发现在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设计实践后,可以帮助学生提高对设计技能和问题解决能力的信心。

5.2.2 国内研究前沿

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众创空间在国内发展得如火如荼,相关研究也愈加多样化,关注众创空间的研究前沿能够掌握众创空间未来的发展方向。表4 共列举了样本国内文献的13 个关键词,突现的起始年份处于初始阶段的有2 个,处于迅速发展阶段的有6 个,处于缓慢下降阶段的有5 个。其中突现强度最高的是“创新创业”,其次是“创客运动”,表明这两大主题是众创空间发展过程中的研究重点。而在近4 年中,生态系统、创新创业、图书馆众创空间成为研究热点。

(1)生态系统。学者主要围绕众创空间的运行模式、高校众创空间生态系统模型构建以及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发展的演化博弈分析等方面进行研究,如王海花等[31]从培训辅导型、媒体延伸型、专业服务型、投资促进型、联合办公型以及综合生态型等6 个方面研究创业生态视角下众创空间的运行模式,并探讨这6 类众创空间的创业主体、创业过程以及创业环境的各自构成以及相互作用;张肃等[32]从知识生态视角构建众创空间知识生态系统,依托于软硬件环境建立起的人工知识生态系统是由各类知识主体和环境共同组成的多要素复合体,具有典型的服务性和自组织性的特点,这一生态系统的运作表现为知识分布、知识互动、知识竞争与知识演化等4 项内容;刘新民等[33]基于政府规制下政府、众创空间与创业企业三方之间的关系构建了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发展过程中三方参与者行为策略的演化模型,并得出政府的直接补贴与积极规制对众创空间的发展是有利的。

(2)创新创业。学者主要围绕提高大学生创新创业教育水平、评价众创空间创新创业效率、进行区域创新创业政策绩效评估以及分析影响众创空间创新产出的因素等方面展开研究,如薛浩[34]认为当前创新创业教育存在很多现实壁垒,提出高校应当以发展众创空间等新兴创业服务平台为抓手推进创新创业教育的转型升级;李洪波等[35]运用模型对国内众创空间运行效率进行评价,研究发现整体处于规模报酬递减阶段,其中东部和西部众创空间的就业承载力不够,中部和西北部众创空间的创业集聚力较弱;高涓等[36]运用模型实证研究发现,地方分权、政府竞争、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和创新创业市场环境等因素影响了政策投入冗余,特别是自然环境通过影响人力资本显著地影响创新创业政策绩效;黄忠仪等[37]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分析众创空间创新产出影响因素的协同作用,并进一步探索出政府推动型和平台促进型两种众创空间创新产出的孵育模式。

(3)图书馆众创空间。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关注图书馆众创空间的建设与条件、发展现状调查以及高校众创空间的发展策略等方面,如储节旺等[38]论证了高校图书馆参与众创空间培育的合理性,并阐述了图书馆具备支撑众创空间发展的条件,结论得出可以通过嵌入政产学的校外协同创新机制和校内多方主体参与的协同培育机制做好高校图书馆内部的众创空间服务协同,推动高校图书馆参与到众创空间的建设中;王宇等[39]通过对比国内外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的建设状况,发现国内图书馆众创空间的发展明显滞后,高校缺乏专项资金支持、整体宏观规划以及相应的技术手段;王亚煦[40]认为高校众创空间应该抓住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机遇,应势而动,树立“产学融创”理念,促进高校众创空间差异化发展,并完善运营管理机制,推动高校众创空间内涵式发展,同时优化人才发展环境,实现高校众创空间可持续发展,此外还应组建空间战略联盟,助推高校众创空间共享式发展。

表4 样本国内文献的关键词突现情况

6 国内外比较分析

通过比较可以发现,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对创客空间的研究既有相同点也具有一定的差异,相同点主要体现在创客空间融入教育上,差异主要体现在聚焦的研究方向上。

6.1 共同关注“创客空间+教育”

国内外学者都致力于研究创客空间的设立对教育现状是否会产生一定的效果,甚至存在以高校图书馆为场地建立高校图书馆创客空间,刺激创客以及学生的创作能力。

6.2 聚焦领域差异较大

第一,国外学者对于创客空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技术运用上,运用到加工、建筑、互联网等企业中,如3D 打印技术;而国内学者也强调创新创业,但是创客对接企业的匹配度略低。

第二,由于有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国内众创空间发展速度很快,但发展质量却不尽如人意,因此国内很多学者将研究中心放在如何提高众创空间的绩效与运行效率上。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都很重视教育与创客空间融合的研究,对高校或K-12 学校建立创客空间的效果均尤为关注,但国外学者的研究方向更加关注创客空间在农业、医学与微技术加工上的运用,而国内学者的研究方向主要体现在实体众创空间的创新创业功能上。

7 研究结论

本研究在Web of Science 和CSSCI 中选取众创空间领域的422 篇国内外文献为研究对象,运用CiteSpace 工具对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首先梳理了文献的作者合作网络,其次基于文献关键词网络知识图谱讨论了国内外学者研究的文献特征、研究阶段、研究热点、演化趋势以及研究前沿等,最后比较了国内外学者研究的差异。综上所述,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在文献特征方面,国内外学者之间的合作较少,都未形成紧密的合作网络。大部分学者都是独立进行研究,只有少数专家学者之间形成了固定团队进行研究,但研究的涉及面有限。

(2)在研究阶段方面,国内外的研究在前期较相似,但后期中文文献数量增速放缓,而英文文献数量迅速增加。国内学者的研究经历了起步期、迅速增长期、缓慢下降期,在初步萌芽阶段众创空间发展规模较小,因此相关研究也较少,研究重心是向国外学习创客经验,研究创客空间的内涵;在迅速增长阶段,众创空间逐渐成为研究热点,研究重心是创新创业教育、创业生态系统以及高校图书馆等;在缓慢下降阶段,众创空间增长速度也逐渐放缓,发展质量良莠不齐,因此更多学者将研究重点放在研究众创空间实例上,研究其运行效率、平台组织模式、绩效评价等。国外学者的研究经历了萌芽期、发展期和快速增长期,研究阶段与国内不同,研究领域是在不断拓宽,研究阶段由点到面。

(3)在研究热点方面,目前国内学术界对于众创空间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三大方面:“众创空间+教育服务”“众创空间+创新创业”以及“众创空间+绩效提升”,而国外学术界对众创空间的分析主要聚焦于“创客空间+技术孵化”以及“创客空间+教育”两方面。

(4)在演化趋势方面,国内以“众创空间”为主题的研究大致经过了概念界定与经验学习阶段、创新创业教育与图书馆实践阶段、众创空间绩效评价与效率评价阶段,从这一演化趋势可以看出国内众创空间相关研究逐渐深入,这与国内众创空间的发展趋势是同步的;而设计创造与技术孵化一直是国外学者研究众创空间的重点,例如在3D 打印技术在创客空间开始萌芽时就已经成为国外学者的研究对象,直至2020 年仍有学者在持续深入研究,但随着创客空间的不断发展,学者的研究领域在不断拓宽,逐渐扩展到农业、医学、教育、工程教育等领域。

(5)在研究前沿方面,当前国内众创空间的前沿方向是生态系统、绩效评价、创新创业、高校众创空间等方面,生态系统与绩效评价是理论与方法,创新创业与高校众创空间是实践目标;国外的研究前沿是教育、硬件DIY、工程教学等方面,教育与工程教学是理论方法,而硬件DIY 则是实践成果。众创空间归根到底是一种新型科技孵化器,未来众创空间的研究前沿也是向研究众创空间实践性结果迈进,无论是国内学者还是国外学者,研究众创空间的最终目的都是服务于创新创业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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