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越
(南京博物院 江苏南京 210016)
内容提要:加强馆校合作工作,无论是对博物馆自身的发展、学校教育的完善,还是对学生及教师个人的进步成长,都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创新性地采用“一个联盟(大运河博物馆联盟)+一个平台(不同学校、教师发展中心、教师个人)”模式,由博物馆与学校共同明确需求,根据不同学段、不同学科的特点,基于学生的生理、心理特征,设计出“大运河文化进校园综合课程纲要”。这种模式对博物馆及学校师生的成长都将发挥重要作用。
博物馆作为非正式教育机构,致力于向公众提供高质量公共文化服务,尤其是在通过教育活动提升公众素质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同时,教育部门也在积极改革,深化与博物馆的合作。2015年9月,教育部与国家文物局联合发布《关于加强文教结合、完善博物馆青少年教育功能的指导意见》(文物博发〔2015〕9号),要求博物馆资源与中小学课堂教学、综合实践活动有机结合,并建立中小学生利用博物馆学习的长效机制。2020年10月,教育部、国家文物局联合印发《关于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中小学教育教学的意见》(文物博发〔2020〕30号),指出应进一步健全博物馆与中小学校合作机制,促进博物馆资源融入教育体系,提升中小学生利用博物馆学习的效果。2021年1月,教育部发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中小学课程教材指南》(教材〔2021〕1号),指明中小学课程教材主要围绕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人文精神、中华传统美德三大主题,将经典篇目、人文典故、基本常识、科技成就、艺术与特色技能以及其他文化遗产作为反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形式,要求以语文、历史、道德与法制(思想政治)三科为主,艺术(音乐、美术等)、体育与健康学科有重点地纳入,其他学科有机渗透,形成“3+2+N”全科覆盖。政策引领、实践创新促进了馆校合作日益深入,馆校合作已经成为博物馆教育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实现共同教育目标,博物馆与学校共同努力、相互配合、协同发展,形成了全方位的教学合作关系。
西方馆校合作的历史已有一百余年,有明确记载的博物馆与学校的合作关系可以追溯到19世纪晚期[1],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尝试合作”时期、“教育职能探索”时期、“合作角色重新定位”时期、“合作新视角突破”时期[2]。早在1895年,英国在修订的《学校教育法》中将学生参观博物馆纳入制度,并将参观学习的时间计入学时,馆校合作的手段不断进行创新。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馆校合作在西方已经较为成熟,如美国史密森尼研究院(Smithsonian Institution)下属的K-12教育部门,自1982年开始便在全美各地举办各种馆校合作研讨会,深入推动双方合作[3]。进入21世纪后,国内博物馆结合自身馆情,将馆校合作延伸至不同领域,如上海博物馆举办的“博物馆里的教师”专题培训班、南京博物院的“馆校合作·博物馆课程开发工作坊”等都进一步拓展了国内馆校合作的覆盖范围与研究深度[4]。
中国大运河博物馆(以下简称“中运博”)的策划运营由南京博物院(以下简称“南博”)整体负责,其公众教育服务则由南博社会服务部(以下简称“社服部”)具体承担。自2013年南博二期改扩建工程结束并重新开放后,在“分众教育”理念指导下,社服部先后与南京市各区的教师发展中心、名师工作室以及多所幼儿园、小学、初高中、大专院校及职业教育学校合作,探索并践行了符合南博自身特色的馆校合作教育模式[5]。为进一步促进博物馆青少年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有效衔接,为学校各学科的教学增添活力,尤其为了加强教师应用博物馆展览及馆藏资源的能力,南博于2016年在“法老·王——古埃及文明和中国汉代文明的故事”展览展前教育活动培训中,首次开展了针对临时展览的博物馆种子教师培训[6]。通过培训,在展览的语音导览内容设计、小学生观展学习单设计、分众化教育活动策划与实施等工作中,种子教师或独立负责、或与博物馆教育人员共同完成相关项目,极大拓展了利用展览资源的能力。自中运博教育服务明确由社服部承担整体策划设计与运营后,社服部借鉴南博既往馆校合作的成功经验,依托前期馆校合作开展实施的既有案例与成熟模式,结合中运博陈列展览基本信息,通过对不同学段学生及教师的调查访谈,对中运博的教育服务体系作了初步建构与实践。
以往的馆校合作中,博物馆通常需要立足于本馆的藏品、陈列、学术专家、教育人员、场馆空间等资源,通过与特定学校合作,共同发挥博物馆的教育功能,即“一个博物馆+一所学校”模式。近年来,社服部根据实际工作需要,扩充了馆校合作中“馆”“校”两者的范围:“馆”方由南博一方扩充为江苏省博物馆学会下属的相关会员单位,从而在具体开展馆校合作项目时可以提供更好的资源;“校”方则由学校和教师个人逐步扩充为南京市各区教师发展中心及名师工作室等机构,从而根据具体合作内容开展有针对性的合作。例如,南京市各区教师发展中心为各区教育局下属单位,专门负责教师培训、教学研究、教育科研、信息化建设与名师工作,社服部在制订下一年度馆校合作计划时,邀请各区教师发展中心共同开展相关课程研发与教研活动,从而将馆校合作纳入中心下属各名师工作室及学校方面的常规教研计划之中。
中国大运河涉及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河南、江苏、安徽、浙江八个省市,而中运博则是中国唯一全流域、全时段、全方位展示中国大运河历史文化的博物馆。为了更深入地发掘和整合大运河沿线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中运博与南博于2020年11月14日联合大运河沿线32家博物馆,发起成立了“大运河博物馆联盟”。联盟明确了各馆在展览、教育、文创、宣传等方面进行资源共享与协同发展。通过对各馆原有大运河主题教育资源的汇总梳理,社服部基于过去的成功经验,将开展馆校合作立足的“一个博物馆”(中运博)的资源,扩充为“一个联盟”(大运河博物馆联盟)的资源。
同样,随着中运博的建立及大运河博物馆联盟的成立,原有馆校合作中的博物馆所在省、市、县地域空间内的合作学校,也扩充为沿线八省及其他省市的学校。除了有大量沿线学校与各区县教师发展中心作为单位加入馆校合作外,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学科的教师个人也通过各种形式加入馆校合作平台,即馆校合作中的“一个学校”升级为包括不同学校、教师发展中心、教师个人在内的“一个平台”。2020年12月19日南博举办“馆校合作·大运河文化博物馆课程开发与实践工作坊”线下培训,吸引了二百余位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学段、不同学科的教师加入种子教师群体,为后期大运河文化课程开发提供了交流平台[7]。
1.双向需求的确定
馆校合作关系一旦确定,参与各方首先要明确彼此需求及共同目的,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对馆校双方的教育服务功能相互补充与融合,从而达到彼此需求的共同满足。中运博作为主题性明确的博物馆,无论在青少年到馆参观人数与频次,还是在大运河文化博物馆课程开发与实践以及大运河文化进校园方面,都有明确的目标。而在学校层面,无论是学校本身,还是具体的各科教师,在参观、活动、研学、校本课程开发、教师培训等方面对于大运河文化也有不同的需求。在中运博项目确定之后,社服部在馆校合作方面的首要工作就是通过对扬州本地及外地学校,从幼儿园到大专院校各学段的不同学科的教师、不同学段的学生等不同群体的前期调查,迅速总结整理出馆校双方关于大运河文化方面的各种需求。
2.双向培训的组织与实施
在馆校合作的双方成员中,博物馆教育人员与学校教师是具体承担合作项目的核心人群。博物馆教育人员大多来自文博、考古、历史、中文、传播等学科,虽然对馆方资料较为熟悉,但在教育学专业知识与经验方面存在不足,尤其在校本课程的具体开发转化方面存在一定困难。而学校教师虽然在教学内容与经验方面较为擅长,但涉及馆校合作中的文博专业知识、展览及文物内涵等方面则较为欠缺[8]。鉴于此,在完成馆校双方前期调查并明确共同需求之后,2020年10月—2021年2月,社服部在江苏南京、镇江、扬州、常州等城市,通过线下或线上方式,就大运河历史与文化、大运河沿线古迹、古今船闸、考古发现解读等主题,组织了九场针对学校教师的大运河文化培训[9]。除了组织专家对学校教师开展大运河主题的培训外,社服部还组织“南京市唐隽菁小学道德与法制名师工作室”、南京市鼓楼区教师发展中心、“南京市陈红高中历史名师工作室”分别代表小学、初中、高中学段就大运河文化馆校合作中的理念与实践对博物馆教育人员进行了培训。
在此背景下,建立系统的、定期的、专业的双向培训机制尤为关键,馆方对学校教师的系统培训使不同学校、不同学科的教师都能更充分地了解大运河的基本知识,尤其是了解大运河主题展览及其相关藏品的价值与内涵,能更好地吸收并转化这些知识为主题活动并运用于日常教学。而校方专家为博物馆教育人员开展的培训,使得中运博针对青少年策划及提供的教育服务更具普适性与科学性。
3.合作内容的双向输出
馆校合作的主题与内容是多样的,针对学生群体的内容输出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类内容依据实施主体的差异,主要分为基于中运博场馆资源的教育服务、基于大运河沿线文博资源的教育服务、基于学校的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及项目。
基于中运博场馆资源的教育服务主要利用中运博的展览、藏品、空间、设施等资源策划并实施。首先,为更好地发挥展览针对青少年群体的教育服务功能,必须立足于青少年学生群体的具体需求。中运博展览的总体定位是“反映中国大运河文化遗产价值以及大运河带来的美好生活”,涉及历史、考古、地理、艺术、自然等不同学科。通过馆校合作双方对学生群体的共同调查,在所开展的前期双向培训基础之上,社服部教育人员与博物馆种子教师充分把握展览主旨,共同寻找展品的知识点、趣味点和相互关联。比如在“中国大运河史诗图卷”展中,“古代文学家与文学名篇”这一主题与中小学语文学科有所交叉;“隋炀帝与大运河”展中,扬州隋炀帝墓出土的遗物、隋炀帝开通大运河的背景与初高中历史学科呼应;“运河湿地寻趣”展中,运河沿线的地貌特征、动植物展品与小学阶段道德与法制学科及中学地理、生物学科知识点有所重合等。其次,根据到馆参观学生群体的年龄层次、知识背景、参观动机等,社服部教育人员与学校教师共同研讨、编撰了针对不同学生群体的“观展学习单”与《大运河文化读本》。不同学段、不同学科的教师结合不同主题展览中涉及的学科内容,将不同学科的知识点与教学要求融入展览配套学习单和读本,让学生在展厅中参观的同时开展研究性学习,深化学生观展的学习效果。语音导览是学生群体自主参观的重要学习工具,馆校双方教育人员从策划阶段开始,就在展品选择、流线设计、文稿创作等环节兼顾了不同学段学生的兴趣点与不同学科的知识点,并将不同版本的导览词与中小学学科的教学体系相融合。最后,馆校双方教育人员通过学生需求、展览知识点的共同梳理,围绕历史教育、科普实验、艺术启蒙、非遗体验等内容,共同开发馆内配套的教育活动与课程,从而让学生群体在博物馆内不仅完成参观游览,更能深度参加教育活动,从而扩大博物馆教育服务功能的内涵。
基于大运河沿线文博资源的教育服务主要是利用大运河沿线的文博场馆、文化遗产、考古发现及其他公众服务机构的资源策划并实施的教育服务。这类教育服务通常不局限于某个具体场馆,而是通过梳理、研究策划实施各种教育活动来达成,比如不同年龄段的冬令营、夏令营、研学项目、主题活动等[10]。馆校合作双方的教育人员中,社服部教育人员主要在博物馆场馆资源的整合、利用方面着手研究,学校教师则在研学项目及主题活动的环节设计与课程内容上展开讨论,从而发挥各学科背景的优势。以2020年策划实施的以文人生活、古遗址考察为主题的“中学生大运河文化五日夏令营”为例[11],从学生需求调查、主题策划、内容设计到承担具体授课任务、活动总结汇报等方面,都由参与馆校合作的学校教师与社服部教育人员共同实施。同时,夏令营进行过程中及活动结束后,双方教育人员及时总结优化,将前期实施的夏令营内容转化为具体学校的大运河文化特色校本课程或研究性项目。例如2020年9月,参与“大运河文化传统文人生活夏令营”的南京市宁海中学的博物馆种子教师,将夏令营的课程迅速转化为宁海中学“大运河与美好生活”校本课程并顺利实施;2021年1月,参与“大运河文化古遗址考察夏令营”的南京外国语学校的博物馆种子教师,将夏令营中的部分课程与环节设置转化为面向南京外国语学校高中生的“口述历史·行走大运河”项目[12]。
基于学校的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及项目主要是利用学校资源,在合作的博物馆共同参与下,基于学校开展的、合作双方切实可行的、具有全国性中小学推广价值的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及项目。关于大运河文化进校园的规划纲要、课程属性、课程目标、课程内容等都是馆校双方在共同调查、共同策划、共同实践的基础上,在充分考虑可行性的前提下扬长避短、合作研究的结果,下文将重点展开讨论。
“博物馆进校园”是馆校合作内容中学生群体覆盖面最广、学校方最具实施可行性的内容成果。“大运河文化进校园”便是中运博馆校合作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作为“大运河文化进校园”的核心基础,自立项开始,社服部教育人员与学校教师便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构建课程内容,双方合作开发的综合课程纲要可为不同学校落实“大运河文化进校园”提供参考文本。
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是在小学、初中、高中学段开设的一门以中国大运河为基础、以建立文化自信为核心、促进学生社会性发展的综合实践课程,体现了思想性、人文性、综合性和实践性。思想性上,坚持用唯物史观阐释大运河的发展与变化,使学生认同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传统,增强爱国主义情感,坚定社会主义信念,逐步梳理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人文性上,以大运河优秀的历史文化陶冶学生的心灵,帮助学生正确理解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提高人文素养,逐步形成正确的价值取向和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综合性上,课程设计体现社会环境、社会生活和社会关系的内在整合;课程内容有机融合了品德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历史与文化教育、地理和环境教育等;教学活动体现学生生活经验、知识学习与社会参与的彼此渗透和相互促进,从多角度、多层面引导学生理解、认识自我、他人和社会,并以此为基础形成基本的道德品质。实践性上,本课程学习是知与行相统一的过程,注重学生在体验、探究和问题解决的过程中形成良好道德品质,实现社会性发展。课程设计与实施注重联系学生的生活实际,引导学生在实践中发现和提出问题,在亲身参与丰富多样的社会活动中逐步形成探究意识和创新精神。当下,博物馆具身认知理论已成为博物馆学的关注热点,其有助于提升观众的参观体验。具身认知是指身体在认知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认知是通过身体的体验及其活动方式而形成的[13],因此身体的体验就非常重要。特别对于成长期的青少年来说,知行合一的学习方式更能帮助他们深刻地掌握知识、深化知识并培养积极的思想情感。
课程目标是指课程要达到的具体目的和意图,可以反映某一教育阶段的学生通过课程学习而在品德、智力、体质等方面达到的水平。小学、初中、高中阶段学生的生理年龄、心理特征、知识水平差异很大,因此应根据不同阶段的实际情况制定课程目标。
小学学段的课程目标是:了解中国大运河是纵贯南北的巨型水利工程,其开凿和使用历史悠久,作为仍在使用的超大型的系统性、综合性、组群性文物,是人类文明的无价瑰宝;了解中国大运河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为确保粮食运输安全而开凿的运河,它沟通了国家的政治中心与经济中心,促进了不同地域间的经济、文化交流,达到稳定政权、维持统一的目的;初步了解大运河与人们生产、生活的关系,知道大运河对生产和生活的重要影响;了解一些基本的地理常识,初步理解大运河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依存关系,了解当前面临的资源和环境等问题。除上述知识与技能目标外,小学阶段的课程目标还包括情感、态度、价值观等。
初中学段课程目标是:了解大运河文化发展的基本线索和重要史实;探究大运河的开凿历史、通航功能、漕运管理、工程技术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探究大运河蕴含的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开展自主、合作、探究式的学习活动,初步学会从多种渠道获取大运河文化的历史信息,通过运用搜集资料、掌握证据和独立思考,初步学会对大运河文化的理解和判断;培养学生保护、挖掘大运河所承载的丰厚优秀传统文化的意识,自觉传承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
高中学段课程目标是:通过本课程的学习,了解有关大运河的史实;探究运河开凿、通航和维护等方面的知识,培养发现问题的意识和探究问题的能力,认识大运河的作用及价值;通过参观、体验等学习活动,感受大运河文化及文人生活,认识大运河的文化意义;通过本课程的学习,认识大运河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增强文化自信,树立正确的文化观,认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豪感,培养爱祖国、爱家乡的精神,激发社会责任感。
博物馆教育是多学科融合的过程,近些年博物馆教育领域逐渐引入STEM理念。从本质上说,STEM是一种整合了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和数学(Mathematics)的教育模式。一般而言,传统的课程设计以单门课程为基础,但是STEM教育通过跨学科的视角整合了这四门学科的教学。后来又加入艺术(Arts)变成了STEAM,但这远远没有停止,其他学科也陆续加入,比如社会和历史等[14]。因此,本次不同学段的大运河文化课程纲要建立在各学段学科教育的差异性及学生生理、心理特征基础之上,并融入地理、物理、历史、思政、音乐等学科内容(表一)。如《地理》八年级上册第二章“中国的自然环境”第三节“河流”中就有“京杭运河”的阅读材料;《道德与法治》九年级上册第六课“建设美丽中国”中有“共筑生命家园”,且涉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些内容都融入到大运河文化课程纲要中。
表一// 大运河文化课程初中学段纲要
作为将知识点融于多学科课程且内容丰富的课程内容纲要,在实践过程中,其本身仅作为指导性框架,并不建议校方全部按照纲要框架实施,而是希望结合本地区学校与学生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选择一部分课程安排课时,从而真正与学校、学生相适应。
在课程具体规划与设置方面,建议不同学段的课时总数设置在4~12课时,学校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合理规划,自主选择探究主题和探究问题,从而制定符合校情、学情的课程方案,展开丰富多彩而各具特色的教学活动。
以高中学段为例,建议学校建立跨学科的大运河文化教研组,便于历史、地理、语文、思想政治、物理、生物、美术、音乐等不同学科的教师共同研讨课程的实施。在课程教学时,应根据高中学段的特点,重点体现探索性和研究性,引导学生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发表观点和深入思考,促进学生带着问题意识和证据意识对探究问题进行探索,拓展其认识的深度和广度。同时积极促进学生的自主学习、合作学习和探究学习,提高实践能力,培养创新精神。学校本身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应加强与大运河联盟内各博物馆的合作,组织学生就近到相关博物馆参观学习,利用博物馆资源开展教育教学活动。
中运博即将正式开馆运行,其自身的教育团队将成为中运博教育服务体系的实施主体,而南博社服部自中运博立项开始便参与馆校合作的各项策划,也将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中运博面向公众正式开放后,前期馆校合作中围绕博物馆自身策划的各项教育服务,如不同学段的自助导览服务、不同学段的观展学习单、针对不同学生群体的馆内教育活动等,都可以凭借展览与教育空间的正式开放而落地实施。因此,开馆之后基于中运博自身的教育服务体系,馆校合作的工作重点在于检验、评估并优化面对学生群体的馆内基础教育服务。通过访谈、调查、数据分析等手段,馆校双方的教育人员将对这些基础教育服务从主题策划、环节设置、课程内容、实际反馈等展开全方位评估,评估的结果又将成为后续馆校合作中馆校双方教育人员共同研究的重点与方向。
展览是博物馆向公众提供公共文化服务的核心产品。在中运博开馆之后,除了当前的展览之外,策划实施大运河文化不同主题的临时展览将成为中运博提升公众服务效能的重要手段。而基于临时展览策划实施的教育服务,也将成为后续馆校合作的重要内容。自临时展览立项开始,展览项目立项的评估、展览配套基础的教育服务、进校园教育项目的策划推广、馆校教育项目的策划实施等都将成为馆校合作的基本内容,同时借助配合该展览的博物馆种子教师培训活动,对中运博自身的宣传也将起到积极作用。
在学校方面,随着中运博正式开放及大运河博物馆联盟全面运行,前期馆校合作双方共同研讨推出的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内容纲要在课程设计或实践过程中,可供学校选择的展览、展品、专家等各类资源将更为具体便利。后续馆校合作的工作重点将结合学校自身的实际情况,对即将或已经实施的大运河文化综合课程作出整体评估,为校方不断提升优化相关课程提供基础。
总之,在馆校合作模式下开展系统性教育活动,不论对中运博自身的发展、对学校教育的完善,还是对学生及教师个人的进步成长,都将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对中运博而言,如何长久保持开馆阶段新馆效应产生的社会高关注度将是馆方面临的挑战之一,馆校合作应是中运博长期吸引观众尤其是青少年观众、提升博物馆品牌影响力的重要手段,也必将成为中运博重要的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