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党的十七大报告曾明确指出“坚持改革开放,促进科学发展,推动和谐社会构建,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胜利而努力奋斗”。考虑到我国属于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所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难点就在于少数民族地区,基于此,提出数字经济环境下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路径。建设“数字平台”载体,营造一流科创环境;发展生态旅游业,整合区域特色资源;打造特色农业经济,适应市场需求三方面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
关键词:数字经济 少数民族 经济发展 路径
中图分类号:F062.3;P12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914(2021)01-125-02
一、引言
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而少数民族地区,在我国也叫作民族地区,一般指的是少数民族自治的地区,也就是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区域。民族区域自治作为我国的一项基本政策,是党和国家针对我国多民族问题专门提出的一项非常重要的政策内容,此政策在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民族之间互相团结和各民族共同繁荣的前提下,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中国各民族之间共同富裕相结合的唯一道路{1}。中国是一个各个少数民族一同组织的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在漫漫历史长河发展史中,因为少数民族人口的流动性以及交往沟通上的特点,其分布主要表现出“大杂居、小聚居”,彼此之间交错居住的民族格局。中国在少数民族人口聚居的区域建立国家自治机关,由少数民族自己管理本民族事务,从而实现了真正的人民当家作主。各民族在政治上一律平等,这在实现中国小康社会和各民族共同富裕和平等交流提供了基础性的政治保障。
1984年我国颁布实施民族区域自治法,以基本法的形式将民族区域自治以国策的方式固定下去。伴随我国改革开放深化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建设的持续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构建,民族区域自治中有关社会经济方面的一些政策早已无法满足我国的新经济形势,政府对民族自治区域的部分扶持政策,相应的也需要作出调整{2}。纵览世界经济发展史,每一次技术革命均是利用技术促进产业创新的转变,创造全新产业,通过全新产业的优化升级去带动传统产业的转型,这对人类的社会活动也会随之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积极提高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进入21世纪以后,数字技术飞速发展,已经大规模推广和应用在各领域产业内,加快经济社会物质基础的重建,人类社会国民经济的发展也逐步开始进入到一个全新时期。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少数民族地区一方面需要以数字经济产业为基础对社会主导领域进行产业化升级;另一方面,积极发起社会其他领域的数字化变革。数字技术革命的兴起,会引发企业、社会、产业等各个领域“多米诺骨牌”般的变化{3}。有鉴于此,考虑到数字经济对区域经济的综合性影响,智库遂提出,在利用数字技术、计算机信息技术、网络基础设备以及经济全球化和新经济背景下,区域各领域加大技术改革、产业升级的力度,一个新型经济形态——数字经济随之产生。数字经济在重塑地区产业构造,促进产业转型上,对整个社会和地区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二、数字经济环境下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路径
(一)建设“数字平台”载体,营造一流科创环境
数字经济环境下,地区经济需要重视数字经济发展的空间布局,借助数字化平台的建立,去营造世界一流水平的科创生态。少数民族地区的“数字平台”既可以包括科创走廊、高新区、国家级/省级经济开发区、民族特色城镇等集合科技和数字产业于一身的发展平台,同时也包括孵化器、众创空间等专门针对“创业、创新”所需的小平台。
一是加速各种科技开发区的构建,建立有利于数字经济发展的大空间{4}。各种经济开发区、科技园区和创新园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孵化基地,少数民族地区的自治政府在努力完善社会公共建设和基础设施的同时,也注意提升数字经济在产业集聚和辐射方面的功能,提高对高新产业区和特色产业的承载力。这一举措有助于吸引大型科技公司的投资入驻,譬如阿里巴巴、腾讯、网易、淘宝网等,构建相关实验室、科学技术研究院等高端研发机构,设计智能小镇、特色小镇、5G创新园等空间。
二是努力创建特色创新平台,建立有利于数字经济的微空间。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世界范围内再次掀起一股创新创业的大潮,与此同时,少数民族地区为加快经济转型,就需要迎合时代发展需求,加速“互联网+”创新创业中心的建设{5}。在政府宏观调控和市场机制的共同作用下,各种创新、创业发展所需的微空间也在持续建立,城区闲置的旧厂房、市内市郊的各类市场以及各式工业园区等也在不断开发翻新改造为科技园、众创空间、产业园区等数字经济平台,积极营造一种异常活跃的“双创”环境,从而有效激发出年轻人对创新创业的积极性。在加大财政扶持和融资力度上,地方政府需要给予国家、省、市级的双创空间分别以35万元、20万元、15万元的奖励和资助;在积极引导数字空间发展上,扶持当地众创空间,政府每年给予其不低于10万元的奖励,开展市、省、国家性的聚集活动,奖金以100万元为顶;诸如互联网小镇、人工智能小镇等特色小镇已发展为新经济载体,从而加速了数字经济的实现和发展。
三是探索“店小二”式服务模式,对数字平台的创新创业生态进行升级改造。少数民族地区各级政府单位都需要牢牢树立对企业和人才提供“店小二”式服务的观念,各大平台通过引进人才、加大补助津贴、贴近企业的优势,努力提高当地的服务能力,勇创国内一流创新创业生态水平{6}。一方面,努力落实区域服务代办制度,为当地龙头企业配备至少两名技术专员,专门服务于企业,致力于为其提供“有求必应”的“一站式”服务。健全领导联系项目的机制,加强对区域产业的投资力度,推动“一把手”建设,构建全方位、立体化的“一对一”服务机制。积极提高自治机关公职人员的专业能力和服务素质,强化基层服务人员的技术考核与素质培训。另一方面,自治區政府部门和平台还可以推出针对性的人才服务“店小二”,配合落实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才新策。同时,各地各平台也可以全国内外引入人才,提高人才培养能力,进而加快数字经济城市建设。
(二)发展生态旅游业
生态旅游,这一概念起源于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特聘顾问希贝洛斯在1983年第一次提出来,其主要内容有:一是生态旅游的重要对象是天然生物;二是生态旅游对象不能遭到破坏{7}。简而言之,我们能够将生态旅游定义为:生态旅游必须是以自然环境为开展基础、以回归自然为要求,其既可以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又可以为当地创造较高的经济效益。这明显和传统的发展经济不相同,传统经济发展对资源的损耗比较大,相应的对环境污染程度也偏高(具体内容参见表1),不符合当代生态经济的发展要求。少数民族地区生活环境基本上都是原生态的,对都市人民返璞归真的愿望有着较为强烈的吸引力,从而在市场上具有很大的生态旅游发展前景。少数民族聚集区地形地貌上大都是以山地、丘陵为主,森林覆盖率高达59.31%以上,在漫山的崇山峻岭中一共有大大小小100000多条河流经过。区域内除了有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以外,还有很多原始程度较高的森林,如黔东南,有月亮山、上塘、龙头岩、佛顶山等,区内原始森林的占地总面积有185510公顷,原始森林之中生长着很多国家一级、二级重点保护动物。
少数民族地区拥有的神奇山水、奇山怪石、飞流瀑布、生物资源等使其具备发展生态旅游经济的优势,更凭借区域内独特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内涵吸引着世界游客。所以,当地政府只需对本地的生态资源进行科学整合,合理规划景区布局,开发具有民族特色的各种生态旅游项目,坚持走生态旅游道路,促进少数民族地区生态经济的发展。
(三)打造特色农业经济
所谓的特色经济即利用本地自然资源优势,或通过当地民族工艺,或借助当地特色人文资源进行一系列的经营活动,使其可以适应现代市场经济的需求并形成大规模产业的有组织经济。学术界的比较成本理论认为,无论经济水平高低,各国和各地区都应充分发挥各自的资源优势,积极参与国际和区域分工,才能在经济全球化的贸易交换中取得巨大的经济效益{8}。鉴于少数民族地区大部分地区在经济发展上尚处于落后,现实发展路径从长远来看就需要发展當地的特色农业经济,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充分利用好当地自然资源,那么无论少数民族地区位置多偏僻,之前的经济基础如何差,只要政府定位精确,找到了适合当地发展的特色农业产业,按照市场要求开发出适合市场的产品,就能够做大做强,形成当地特色产业群。一般而言,就是要依仗当地自然资源、区位优势及文化优势,宜林则林、宜粮则粮,找准属于自己的特色农业发展方向。
构建少数民族地区特色农业经济主要包括以下三种模式:
第一,“一村一品”。对于少数民族人口聚居区而言,可以选择一种恰当的经济作物扩大规模种植;也可以选择一种适合当地的牲畜进行精准养殖。
第二,“一村多品”。少数民族聚居区也能够选择两种或以上的经济作物种植;同样也能够选择两种以上的牲畜扩大养殖规模。“一村一品”和“一村多品”都是根据产业发展理论,各有其优势和缺陷,经过产业发展和市场竞争的淘汰,实现相应的经济发展均衡。
第三,“公司+农民个人或公司+农民个人+研究机构”。少数民族地区在打造特色农业经济上主要有三大难点,一是在生产资料供应上;二是在种植/养殖上的技术支持;三是对销售、物流环节的解决{9}。在我国少数民族聚集地区,农民一般都缺乏足够的能力独立完成农产品供应链与物流体系上的工作,农民的主要竞争力就在于生产环节,所以最后还是依靠当地政府出面帮农民解决其他工作。所以参考“公司+农民个人或公司+农民个人+研究机构”模式,积极引进有关的大型企业和相关的研究机构,一起来构建农产品供应链,使得老百姓的精力主要集中在生产环节,其他环节的工作则交由企业或研究机构,政府只需在旁监督管理即可。如此一来,有利于实现多方面合作共赢,推动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
三、结束语
对数字经济环境下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路径进行分析,在发展国民经济过程中,必须意识到一个问题,即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的最终目的,就是提高少数民族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和精神文化水平,从而在传扬民族特色的同时构建和当今社会发展相协调的社会主义新经济。各种产业的转型升级,各类社会目标的提出都必须紧紧围绕这一点。只有提高生产力,才可以推动生产关系的完善,经济才会持续健康发达,市场才会繁荣,人民生活水平才会得到有效提高,中共中央制定的全面迈向小康社会的任务最终也才具备实现的现实基础。
注释:
{1}任静,赵颖,陶克涛.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学术理论演进与实践域纬移变——基于CNKI的知识图谱研究[J].内蒙古财经大学学报,2020,18(01):62-66
{2}王进.路径依赖视角下他组织参与民族经济发展的路径创造——基于贵州郎德上寨旅游扶贫个案[J].地域研究与开发,2020,39(01):118-121+126
{3}杜欢.新时代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创新路径探索[J].经济研究导刊,2020,34(17):31-33.
{4}黄基鑫,李曦辉.中国特色少数民族经济发展的本土经验研究[J].北方民族大学学报,2020,6(03):37-44
{5}谢作渺,王建文,黄妙环.民族地区创新投入、政策支持与主导产业经济增长研究[J].财经理论研究,2020,6(03):1-13
{6}张栋,刘帅,许燕,等.少数民族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测度及对策建议——以新疆地区为例[J].新疆财经,2020,2(02):18-30
{7}陈建樾.制度保证与经济发展:兴边富民行动在新时代的升级路径[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47(02):12-20
{8}郑志来.民族地区“互联网+”教育差异性问题与高质量发展路径构建[J].民族教育研究,2020,31(01):91-96
{9}雷飞.精准扶贫视域下少数民族地区特色小镇建设探讨——以广西、云南为例[J].党政干部学刊,2020(01):51-56
(作者单位:山西大学电力与建筑学院 山西太原 030001)
[作者简介:孙丽芝(1968—),副教授,山西省长治市人,山西大学电力与建筑学院,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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