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禀赋异质性视角的荆门市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

郝祖涛，李竟婧，冯兵，熊伟

(1.武汉工程大学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2.武汉工程大学邮电与信息工程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3.湖北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8)

农户是农业生产至关重要的微观主体与最直接参与者，农户对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决定其绿色生产行为变迁的广度和深度，直接关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成败。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全面加速，中国广大乡村聚落规模与形态结构日益分化，农户的生活方式以及思想观念正在发生着史无前例的转变，进一步加剧农户行为主体活动形态的多样性以及差异性，使得不同禀赋农户获取、使用信息资源的能力差异显著，相同的政策感知可能会导致完全相异的认知结果。在当前农业现代化建设背景下，迫切需要对农户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进行科学、合理的测度，以禀赋异质性逻辑起点诊断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对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

目前，国内外大多数学者对于农户绿色生产的相关研究主要涉及3个方面：一是农户绿色技术采纳行为研究。学者们重点关注经济激励手段与社会网络媒介对农户采纳绿色技术行为的驱动效应[1-2]；尝试探索市场与政府等多元利益主体协同作用下农户绿色技术的采纳倾向[3-4]；并初步形成基于个体特征、环境特征、认知特征的农户绿色生产技术采纳影响因素框架[5-6]；进一步揭示预期收益与采纳成本是影响农户绿色生产技术采纳的关键因素[1]；提出增强市场的盈利性与提高政府财政补贴对于农户绿色生产技术采纳行为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7-8]，而农户则可以通过社会网络的交互作用突破信息约束而获得绿色技术信息，有力地改变在经济利益、社会责任等多重约束条件下农户对于绿色技术采纳的态度与选择[9-11]。二是农户绿色生产的态度与意愿研究。学者们一致认为农户对于绿色生产的积极态度与意愿是其产生绿色生产行为的基础[12]；其中，农户的受教育程度和绿色技术掌握水平与其绿色生产态度及意愿具有极强的相关性[13]；若无制度性保障及财政补贴，在绿色生产行为风险与政府管制双重约束下，农户的绿色生产态度与意愿极易受到削弱[14]，在此情况下，农户往往会基于风险规避与成本控制而降低绿色生产意愿，转而采取过量使用化肥、农药等非绿色生产方式[15]，因此，制定完善的激励政策与农业绿色生产制度是提升农户绿色生产意愿的当务之急[14]。三是农户绿色生产路径研究。主要围绕农户生产过程、生产载体、农产品加工、消费流通及价值延伸等诸多方面探讨农户生产绿色化的具体路径[16-17]。其中，部分学者着眼于农业可持续发展本质，侧重于探析农户生产过程的绿色化方法与手段，实施绿色防控技术、避免使用化学农药、构建生态农场、开展农业绿色标准化生产基地建设及认证等措施成为学者研究重点[18-19]；而另一部分学者则从消费端角度强调农产品流通过程的绿色化，并试图建立统一的绿色农产品市场准入标准及农产品追溯标准，以杜绝非绿色农产品进入市场流通领域[20-21]。

已有研究往往囿于全局视角思考农户绿色生产问题，聚焦于农户绿色生产意愿或绿色生产行为的整体趋势而缺乏对农户特征因素的持续关注，对农户绿色生产认知领域的研究亦鲜有涉及；或只是简单的定性描述农户绿色生产认知缺乏的形成原因，侧重于路径分析与应对政策梳理，忽视群体特质的独特性和倾向性而未能揭示禀赋异质性农户绿色生产认知的多样性与差异性特征，存在一定局限。鉴于此，本研究借助熵权多指标综合评价法对荆门市农户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进行测度，并基于禀赋异质性视角进一步揭示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的差异性特征，以期更有效地改进中国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工作，为全面推动中国农业绿色发展以及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早日实现提供政策参考。

1 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体系构建

本研究主要借鉴国内研究文献中所涉及的认知诊断测量指标体系，采用统计分析手段对内涵相似性指标进行分类与合并，根据指标出现频次进行排序并以频次大于等于3为依据确定初步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体系。邀请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教授、华中农业大学农学教授组成的10人专家审定小组对指标进行论证，经过2轮意见征询，进一步修改和完善初步建立的指标体系，使与会专家对各项指标的意见逐渐趋同，从而确定最终的符合中国情境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体系(表1)。

表1 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体系 Table 1 The indicator system of green production cognition diagnosis for farmers

2 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

2.1 研究区概况

荆门市地处湖北省腹地中心，位于美丽富饶的江汉平原北部，汉江水域贯穿全境，素有“荆楚门户”之称。境内低山、丘陵、岗地、平原等多种地貌并存，属于江汉平原向鄂北山岗过渡地带，呈现典型的亚热带温暖季风型气候特征，年无霜期长，雨量丰沛，日照充足。全市现有耕地面积约27.17万hm2，人均耕地占有量居全省前列，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优越的气候条件为农业的绿色高效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与重要支撑。其中，水稻，油料、棉花、生猪、水产品等大宗农副产品产量一直在湖北省内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油料总产长期处于全省地市州之首，是全国第一个地市级优质油菜生产基地，更是国家首批确定的重要商品粮生产基地，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荆门市便被原农业部誉为“南方水稻产区售粮之冠”。

2.2 研究方法与数据

本研究综合运用熵权多指标综合评价法的原理及计算法则并基于禀赋异质性视角对荆门市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进行诊断。研究数据的获取共历经2个阶段。第一阶段，武汉工程大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多元利益博弈下农业产业链绿色治理的农户权益保障机制研究”课题组于2019年8月邀请10位在农业绿色生产研究领域具有影响力的专家学者召开“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权重评定”会议，利用专家群决策方法对5项评价准则下各项诊断指标的影响程度进行评价，最后以10位专家学者的评分值作为运用熵权法确定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权重的数据来源。第二阶段，2019年11月，课题组在荆门市进行深入访谈和实地调研，经过修改完善形成了“荆门市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调查问卷”，并以农业局工作人员以及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户为主开展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 000份，经过回收、整理并剔除无效问卷，最终获得984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98.4%，以此为依据作为借助熵权多指标综合评价法测度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的数据来源。

2.3 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

(1)建立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因素集

表1中14项二级指标构成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因素集，设因素集S={S1,S2,S3}、Si={Si1,Si2,…，Sij}，其中i=1,2,3，因素S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的第j个二级指标，则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因素集为：

S={S1,S2,S3}={S11,S12,S13,S14,S21,S22,S23,S24,S25,S31,S32,S33,S34,S35}

(2)设置评语集

按照各因素Sij对农户绿色生产认知的影响程度进行等级赋值，采用李斯特5点量表法确立5个评价等级：“非常影响、比较影响、一般影响、微弱影响、毫无影响”，从而设置评语集合：

(3)确定模糊评价矩阵

(1)

式中：aij表示第j个样本yj对于因素集X中第i个因素xi的评语赋值。

在本次评价过程中，邀请10位在绿色农业领域研究超过10 d的专家组成评审小组，对因素集S中的因素Sij(诊断指标)进行评语赋值，形成模糊评价矩阵(表2)。

表2 模糊评价矩阵 Table 2 Fuzzy evaluation matrix

(4)模糊评价矩阵的标准化处理

将模糊评价矩阵中各项指标原始数据标准化，得到矩阵R=(rij)14×10。其中，矩阵R的元素rij为：

(2)

且满足：rij∈[0,1]。

因此，表2中所确立的模糊评价矩阵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的矩阵为：

(3)

(5)模糊熵值的计算

在由m项评价指标、n个评价对象所构成的评价体系中，第i个评价指标的模糊熵值计算方法定义如下[22]：

(4)

在模糊熵值计算公式(4)式中，系数k=1/nln2为常数，而系数rij=0时，则必有rijlnrij=0，且模糊熵值Hi应满足：0≤Hi≤1。

本研究的评价体系包含14项评价指标、10个评价对象，因此，令m=14,n=10，则由(4)式计算得到的14项评价指标的模糊熵值分别为：

H1=0.300 0;H2=0.600 0;H3=0.700 0;H4=0.500 0;H5=0.642 8;H6=0.642 8;H7=0.551 0;H8=0.734 6;H9=0.734 6;H10=0.600 0;H11=0.642 8;H12=0.551 0;H13=0.642 8;H14=0.605 6

(5)

(6)熵权的计算

利用公式：

(6)

对评价体系中14项评价指标的熵权逐一进行计算，则可得各评价指标的熵权依次为：

w1=0.126 1;w2=0.072 0;w3=0.054 0;w4=0.090 1;w5=0.064 3;w6=0.064 3;w7=0.080 9;w8=0.047 8;w9=0.047 8;w10=0.072 0;w11=0.064 3;w12=0.080 9;w13=0.064 3;w14=0.071 0

(7)

2.4 基于多指标综合评价法的农户总体认知诊断

以荆门市农业局工作人员及部分农户的调研资料为依据，本研究将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程度划分5个级别：“非常清楚”(9分)、“比较清楚”(7分)、“了解”(5分)、“一般”(3分)以及“不知道”(1分)。为了更科学、合理地诊断现阶段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力求最大限度减少评价主观性所导致的赋值偏差，强化测量结果的科学性与精确性。本研究根据华中农业大学资深专家建议，引入“弱评价指标等级”对上述各相邻等级再次细化，各“弱评价指标等级”所对应的赋值标准分别为8.5、6.5、4.5、2.5分。

对984份有效问卷进行整理，运用计算公式：

(8)

式中：m=14(诊断指标数)，n=984(全部有效样本总数)，wi为第i个诊断指标的熵权(i=1,2,3,…,14)，cik为第k个调查对象(农户)对于第i个农业绿色生产认知诊断指标的认知程度赋值，P为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值。借助于MATLAB R2010a软件工具，测算出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总体认知水平值(表3)。

表3 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总体认知水平值Table 3 The value of farmers’ overall cognition level of agricultural green production

表3中的诊断结果显示，本次调查中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总体认知水平值为5.168，虽介于5～7分，但更接近于5分，即所对应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总体认知水平等级更接近于了解。而从各等级分布来看，诊断结果中总体认知水平主要集中在“了解”和“一般”等级，样本数为410和189，分别占被调查农户总数的41.7%和19.2%；总体认知水平为“比较清楚”的被调查农户共181人，所占比例为18.4%；而总体认知水平为“非常清楚”的被调查农户数为104人，比例为10.6%；总体认知水平为“不知道”的被调查农户数为100人，即仍有10.1%的农户对目前农业绿色生产的相关讯息毫不知情。

2.5 禀赋异质下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诊断

为了更清晰地揭示禀赋异质性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的差异，本研究再次利用MATLAB R2010a软件分别从被调查者个体禀赋、家庭禀赋、自然资本禀赋角度分类测度农户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具体结果见表4。

表4 禀赋异质下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差异 Table 4 Differences in green production cognition level of farmers under endowment heterogeneity

(1)农户个体禀赋异质下的认知诊断。从性别上来看，男性户主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432明显高于女性户主的认知水平值4.884。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况下，男性作为一家之主，仍然是农业绿色生产的决策主体和主导者，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更为深刻，认知水平会更高。从民族类别来看，荆门市虽有39个民族，但少数民族人口比例偏低，只占全市总人口的0.45%，且农户以回族为主。作为荆门市唯一的少数民族乡，钟祥市九里回族乡以所辖杨桥村(湖北省绿色示范村)为范本打造现代都市农业园，其典型示范效应显现，农户绿色生产热情高涨，因此，在本次调查中，少数民族(回族)农户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6.948远高于周边地区汉族农户的认知水平值5.129。相较于年长的父辈，年龄越小的农户，一般受教育程度也越高，思维更为活跃且更具有农业绿色发展理念与生态环境保护意识，能积极主动地寻求绿色生产方式，以突破农业现代化发展瓶颈，因此，年龄越小，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越高。而农户的年龄越大、所受到的教育程度越低则思想越趋于保守，更倾向于选择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导致其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停留在较低水平。村干部是乡村振兴的领路人，是各项方针政策在农村的主要宣传者和贯彻者，相较于普通村民，村干部对国家绿色农业发展战略更为敏感，因此，担任过村干部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值(6.988)显著高于一般的普通农户(4.946)。

(2)农户家庭禀赋异质下的认知诊断。研究结果显示，家庭规模对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有着显著影响，家庭规模越大的农户需要供养的家庭成员更多，负担更重，更迫切需要以绿色高附加值生产模式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实现增产增收，因此，家庭规模大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更高。而家庭中务农人数的多少直接反映整个家庭对农业的参与程度，务农人数越多，家庭成员对包括绿色生产在内的农业生产方式就会更为关注，因此，家庭中务农人数越多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越高。从主营职业来看，纯务农、务农兼业(短期外出务工或务农兼工副业)、有非农工作(长期外出务工或从事工商业)农户的绿色认知水平值依次降低，这是因为农户脱离务农工作程度越深，越关注务工或工商业信息而失去对农业生产信息的认知意愿,从而影响其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从家庭年经济收入来看，较高收入家庭更能承受由绿色生产可能带来的风险与损失，从事农业绿色生产的物质保障更为充裕，因此，家庭年经济收入越高的农户，则越倾向于迎接绿色生产的挑战，其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就会越高。从农业收入占比来看，若从事农业生产所获收益构成家庭年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则农户参与绿色生产的概率会增加，从而促进农户提升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若农户收入中农业生产收益占比较低，则会抑制农户从事农业生产的积极性，对其绿色生产认知水平产生消极影响，因此，农业收入占比越高的农户，其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也越高。从家庭决策类型来看，权威式家庭中户主具有绝对的权威且普遍因循守旧，往往拒绝接受家庭成员建议，坚持传统农业耕作方式而排斥绿色生产这一新生事物，而在民主式家庭中，各成员权力相当，对于农业生产事务通常共同协商做出决定，民主、和谐的家庭氛围与决策方式，更易于绿色生产和生活方式的落地生根，因此，民主式决策类型农户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735)高于权威式决策类型农户的认知水平值(4.136)。从家庭网络组织来看，亲戚数量多寡直接影响农户获取外部信息的方式和途径，若亲戚数量丰富(≥10)，则相互间信息交互频繁，农户可以从关系网络中获取自己尚不具备的绿色生产技术与生产资料，从而提升农户从事绿色生产的可能性，若亲戚数量较少(<10)，则农户获取绿色生产信息与资源的渠道受限，农户参与绿色生产的意愿降低，因此，亲戚数量丰富(≥10)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614)高于亲戚数量较少(<10)的农户(4.313)。此外，由于大部分农户知识水平有限且受制于当地地形与交通约束，与外界接触存在障碍，身边亲戚朋友的示范效应成为重要的决策参考和行动指南，若农户有参与农业绿色生产并获益的亲戚朋友，农户便会效仿其行为，提高参与绿色生产的可能性，因此，有亲戚朋友参与绿色生产的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644)高于没有亲戚朋友参与的农户(4.279)。

(3)农户自然资本禀赋异质下的认知诊断。耕地面积与地块平均规模是农户是否开展规模化经营管理以及机械化生产的重要依据，若总耕地面积少，地块平均规模小而使得农地细粹化，则会增加农户绿色防控技术采纳成本和推广难度，从而抑制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因此，耕地面积、地块平均规模越小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越低。而耕地到公路的耕作距离以及对外交通便利度决定农产品的生产时间以及运输成本，若耕地离家或公路的距离较远，或对外交通不便，则客观上增加了农户的生产成本，农户对绿色生产经营的态度趋于谨慎保守，其认知思维模式消极特征越明显。因此，拥有的农地耕作距离越远、对外交通越不便利的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越低。从地形地貌来看，平原地区交通便利，农户更易于获取绿色生产信息与生产资料，具备大规模开展绿色生产的条件，因此，相较于湖区、丘陵、山区农户，平原地区农户的农业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更高，居于第一位(6.233)。湖区主要以水产养殖为主，为了严格控制湖泊水质，政府制定了严格的养殖水体排放水质标准并不断强化湖区绿色生态发展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湖区农户的绿色环保意识，因此，湖区农户的农业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251)较高，位居第二。丘陵和山区因交通不便，极大地阻碍了人员往来与信息交流，绿色信息和技术的匮乏与滞后严重制约当地农户对于农业绿色生产的了解与应用，因此，丘陵农户和山区农户的农业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较低，暂居于第三位(4.246)和第四位(3.934)。从地理位置来看，郊区临近城市，经济和资讯较农村腹地更为发达，当地农户大多以种植反季节蔬菜、水果等经济作物为主，产品直接供应临近城市，而城市居民对绿色、有机蔬菜和水果的迫切需求驱使郊区农户积极采取绿色生产方式以提升农产品竞争力，农村腹地农户普遍以种植水稻、玉米等传统大宗作物为主，对绿色生产方式的期望并不迫切，同时，信息的闭塞也阻碍了当地农户对于农业绿色生产方式的认知，因此，城市郊区农户绿色生产认知水平值(5.682)高于农村腹地农户(4.877)。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1)荆门市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值为5.168，介于比较清楚(7分)与了解(5分)之间，但更接近于5分，仅仅处于“了解”等级水平。

(2)荆门市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值存在由被调查者禀赋异质性而引起的群体差异，不同个体禀赋(性别、年龄、民族、文化程度、村干部)、家庭禀赋(家庭规模、务农人数、主营职业、家庭年经济收入、非农收入占比、家庭决策类型、家庭网络组织)、自然资本禀赋(耕地面积、地块平均规模、耕作距离、对外交通便利度、地形地貌、地理位置)农户对农业绿色生产的认知水平差异显著，并呈现一定规律。

3.2 建议

(1)各级政府以及农技部门应拓宽宣传渠道，充分利用报纸、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和微信、微博、微视频等新兴媒体平台工具，广泛开展宣传引导，在全社会营造支持农业绿色发展的良好氛围，增强农户绿色生产意识。

(2)定期组织农业科技专家组深入农村一线、田间地头开展绿色农业技术指导和培训，并编发绿色农业技术科普资料，为农户提供绿色发展的强农惠农政策咨询解答服务。强化关键时节、关键环节的绿色农业技术指导，进村、到田、入户，帮助农户解决在绿色农业生产和经营管理中的困难和问题。

(3)创建农业绿色发展先行示范区，组织农户现场观摩，推进针对典型区域的技术体系集成和示范推广，并培养一批具有绿色发展理念、掌握绿色生产技术技能的农业人才和新型职业农民，发挥其示范引领作用。

(4)创新激励约束机制，充分挖掘调动认知水平较低农户群体积极参与农业绿色发展的相关活动，由村委会与建档立卡户农户签订绿色生产扶持协议，落实农业绿色生产示范户一对一帮扶行动，全面提升不同禀赋农户的绿色生产认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