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关系研究

施金碧

会展业在我国乃至世界都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和旺盛的生命力，特别是在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会展业与旅游业的耦合有其独特意义。一方面，会展业与旅游业都是关联性高、辐射性强的产业；另一方面，二者都与文化因素休戚与共。因此，会展业和旅游业的耦合度研究在新时代新阶段下必然更有价值。

作为典型时空集聚特征的经济活动，会展业可通过将经济现象与时空思维相结合，并结合空间结构等重要理论，从而在不同时间、空间断面上对现象的规律变化与差异比较进行更为深刻的系统分析。

如杨欣、金李梅即用时空思维视角对我国会展业的空间集聚及时间分布特征进行研究，并对其背后的时空差异原因进行分析。朱其静等借助ArcGIS空间分析平台，研究了上海会展业时空演化过程，并从产业链角度探索会展企业的布局特征，最后探究其演化机理。

类似的，旅游业作为时空特性明显的产业，同样存在不在少数的文章针对旅游业，特别是旅游景区的时空特征进行研究。如麻学锋、杨雪基于大湘西高级别旅游景区数据，引入高级别景区发展差异指数，运用空间统计方法分析大湘西高级别景区影响因素空间异质性。

旅游业的耦合关系多集中在其与区域经济、生态环境、农业发展、城镇化等关联因素的耦合方面。从文旅融合的概念提出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对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耦合情况进行了分析。如丘萍、张鹏以浙江为例进行实证研究，探讨文化产业和旅游业耦合协调及融合的发展机理并针对不同地区的文旅业提出差异化、特色化发展的建议。

会展业作为同时具有文化特性与旅游特性的产业，与旅游业耦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本文对浙江省会展业空间分布特征及其与旅游业的耦合情况进行研究，以期对浙江省会展与旅游的融合产生促进作用。

一、研究区域及方法

（一）研究区域

浙江省地处我国东南角，是省内经济发展程度差异最小的省份之一，会展业的发展水平长期位居全国前10位。浙江省下辖杭州、宁波、温州、绍兴、湖州、嘉兴、金华、衢州、舟山、台州、丽水11个城市。其中，杭州、宁波、绍兴、温州是浙江的四大经济支柱。

（二）数据来源

会展业系统数据来自于《中国展览系统统计报告》（2013-2019年）；旅游业系统中的指标来源于各市统计年鉴（2013-2019年）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三）研究方法

1．地理集中系数

地理集中指数是衡量研究对象集中程度的重要指标。为研究浙江省会展业在各市的分布类型及发展特点，采用地理集中指数法对其集聚特点进行定量分析。其计算公式为：

G=100×［∑（Xi/T）^2］^（1/2）

式中，G为浙江省会展展馆的地理集中指数，Xi为第i个市的会展展馆单体数量，T为单体总数。G值范围在0～100之间，G值越小，则会展展馆分布越分散；G值越大，会展展馆分布越集中。

2．基尼系数

基尼系数可以用于刻画空间要素的分布，也可以对两个空间要素的分布进行对比，是地理学中用来描述离散区域空间分布的重要方法，其公式如下:

基尼系数Gi=（-∑PiLnPi）/（lnN）

其中，N代表各区域内的展馆数量值，Pi为各区域展馆累计数量占总展馆数量的比重，Gi为会展业空间分布基尼系数。

Gi在0到1之间，当基尼系数取值小于0.2时，表明各区域展馆分布属于绝对平均状态；当Gi在0.2～0.3之间时，表明各区域展馆分布为比较平均状态；当Gi在0.3～0.4之间时，表明各区域展馆分布相对合理；当Gi在0.4～0.5之间时，表明各区域展馆差距较大；当Gi大于0.5时，表明各区域展馆差距悬殊。

3．熵权法

由于旅游业综合发展水平和会展业综合发展水平的评价是将多个指标综合成单一指标进行衡量，文中采用熵权法来计算各原始指标权重，最后运用线性加权法分别将多个指标综合成反映旅游系统和会展系统综合发展水平的单一值进行衡量。

4．耦合度模型

基于物理学科中的容量耦合理论与模型，建立耦合协调度模型，用以计算衡量旅游系统和会展系统间耦合协调发展状况，其具体步骤如下：

计算各市第t年旅游产业系统和城镇化建设系统间的耦合度Cit，计算公式为

Cit＝［（U1,it×U2,it）／（U1,it＋U2,it）^2］^（1/2）

计算各市第t年会展业系统和旅游业系统间的综合协调指数Tit，计算公式为

Tit＝αU1,it＋βU2,it

其中：Ui（i=1,2）表示各子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本文U1为会展业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U2为旅游业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C为系统耦合度，且C∈［0,1］。C值越大，表明系统间要素互动情况越良好。虽然耦合度模型可反映旅游业与会展业融合发展的一致性，但其计算结果却无法反映两个产业互动发展的整体功效与协同效应。如某地区旅游业和会展业发展水平都较低，而能计算出其耦合度却较高的假象。因此，为评价旅游业与会展业耦合互动发展的协调程度，需构建两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模型：

D=（C×T）^（1/2）

二、研究结果分析

（一）会展业空间分布特征

1．集中程度分析

利用浙江省各市展馆数量，对2013-2019各年度展馆的地理集中系数进行计算，结果如图1所示。该结果显示：浙江省展馆整体上呈现集中分布差异越来越小，由集中向分散演变的趋势，但各年度波动较大。预计该波动一定程度上由统计数据的偏差造成，一方面，中国展览数据统计分析报告对各地级市归属统计存在一定误差；另一方面，由于目前会展业仍处在发展状态，展馆基数较小，因此展馆的建造或拆除会对结果产生较大的影响。为更好地显示集中程度，本文用各年度展览数量拟合各年度展馆数量，缩小偏离程度。

由于展览数比展馆数体量更大，变化影响因素更加稳定，因此能更好地反映集中程度变化趋势。从整体趋势看，二者反映的结果十分一致。从过去的高度集中到如今的相对分散。浙江省的会展业发展可谓是百花齐放。从2013年集中在杭州，到2019年温州、金华、嘉兴、绍兴都在会展上有长足发展，宁波更是隐隐有与杭州分庭抗礼之势。但由于各市经济发展水平与产业结构不同，在会展业的发展进程也各有特色。湖州、丽水、衢州、舟山四市在会展发展上进度缓慢，除衢州这两年略有发展，其余三市几乎是会展业真空的状态。值得注意的是，这四个市同时也是浙江省经济总量最低的四个市，由此可以预测，会展业的发展水平与经济发展程度呈正相关。为了消除过大的差值，本文会展相关数据均剔除上述四市。

2．均衡性分析

图2 展馆及展览均衡分布情况

从各年度基尼系数分析，浙江省各市展馆分布情况差距悬殊，极其不平衡。展馆分布基尼系数变化趋势表明，浙江七市在展馆分布上不但没有变得更加均衡，反而有受马太效应影响，呈现强的越强，弱的越弱的趋势。同样，因展馆数量较少，展馆的建造或拆除对基尼系数的影响较大，统计失误带来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为避免上述误差，本文对展览分布情况计算基尼系数，分析其均衡性。就展览分布基尼系数及其变化趋势来看，浙江七市的展览分布基尼系数均处于0.2到0.3之间，处于较为平均的水平。结合地理集中系数的变化趋势及其分析结果，本文认为展馆分布基尼系数的有效性存疑，因此选取展览分布基尼系数作为参考结果。

（二）会展业与旅游业综合发展水平及耦合度分析

1．指标选取及权重确定

旅游系统和会展系统都是复杂的系统，科学合理地构建一套系统评价指标体系是分析各市旅游业与会展业耦合协调程度的前提。

由于目前会展业相关实证研究较少，科学评价会展业发展的指标体系还未形成，因此本研究主要采用《中国展览数据统计报告》中用于计算浙江省会展业发展综合指数的各项指标。

中国会展经济研究会于2012年开始展开统计工作，由于当年统计数据不尽完善，因此，本研究采用浙江省2013-2019年这七年的展览业相关数据构建指标体系。

考虑到部分统计指标近年才正式纳入统计范围，如本专科院校、会展公司数量等，因此剔除这部分指标。此外，为了避免内生性，本文剔除了城市综合得分这一指标。综上，本文选择展览数量、展览面积、展馆数量、展馆面积、TOP3项目数，TOP100项目数等六项指标。

旅游业方面，考虑到数据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原则，选择国内旅游人数、国内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数、入境旅游外汇收入等4项指标，构建旅游业系统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为避免主观性带来的误差，本文利用熵权法，得到各指标权重，共同构成会展业与旅游业两个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会展业与旅游业系统评价指标及其权重

子系统 评价指标 指标权重会展业系统展馆数量（X3） 0.18展馆面积（X4） 0.17 TOP3项目（X5） 0.18 TOP100项目（X6） 0.18旅游业系统国内旅游人数（X1） 0.25国内旅游收入（X2） 0.26入境旅游人数（X3） 0.25入境旅游外汇收入（X4） 0.24

2．耦合协调度时空格局演变

本文参考前人对耦合度的分类，对会展业与旅游业的耦合情况通过两个指标进行判断，一是协调度，分为十个等级（表2）；二是两者发展综合情况对比，即U1-U2。U1-U2在-0.1到0.1之间，表明会展业与旅游业发展基本同步；U1-U2在大于0.1时，表明会展业发展良好，旅游业稍显滞后；在U1-U2在小于-0.1时；表明旅游业发展良好，会展业稍显滞后。

表2 耦合度协调等级分类标准

表3浙江省各市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协调关系

年份 城市 U1 U2 U1-U2 C D 协调类型2013温州 0.13 0.19 -0.06 0.49 0.16基本同步严重失调台州 0.08 0.00 0.08 0.00 0.00基本同步极度失调绍兴 0.05 0.14 -0.09 0.44 0.08基本同步极度失调2014杭州 0.64 1.00 -0.36 0.49 0.80会展滞后良好协调宁波 0.45 0.36 0.09 0.50 0.40基本同步濒临失调金华 0.39 0.13 0.26 0.43 0.23旅游滞后中度失调嘉兴 0.11 0.20 -0.09 0.48 0.15基本同步严重失调温州 0.12 0.22 -0.10 0.48 0.16基本同步严重失调台州 0.16 0.00 0.16 0.00 0.00旅游滞后极度失调绍兴 0.08 0.13 -0.05 0.49 0.10基本同步严重失调2015杭州 0.76 1.00 -0.24 0.50 0.87会展滞后良好协调宁波 0.45 0.34 0.11 0.50 0.39旅游滞后轻度失调金华 0.33 0.12 0.21 0.44 0.20旅游滞后严重失调嘉兴 0.07 0.21 -0.14 0.43 0.12会展滞后严重失调温州 0.06 0.22 -0.16 0.41 0.11会展滞后严重失调台州 0.10 0.00 0.10 0.00 0.00基本同步极度失调绍兴 0.02 0.12 -0.10 0.35 0.05基本同步极度失调2016杭州 0.88 1.00 -0.12 0.50 0.94会展滞后优质协调宁波 0.61 0.36 0.25 0.48 0.47旅游滞后濒临失调金华 0.58 0.10 0.48 0.35 0.24旅游滞后中度失调嘉兴 0.13 0.23 -0.10 0.48 0.17基本同步严重失调温州 0.21 0.23 -0.02 0.50 0.22基本同步中度失调台州 0.21 0.00 0.21 0.00 0.00旅游滞后极度失调绍兴 0.05 0.13 -0.08 0.45 0.08基本同步极度失调

年份 城市 U1 U2 U1-U2 C D 协调类型2017杭州 0.82 1.00 -0.18 0.50 0.91会展滞后优质协调宁波 0.25 0.31 -0.06 0.50 0.28基本同步中度失调金华 0.43 0.03 0.40 0.25 0.11旅游滞后严重失调嘉兴 0.16 0.14 0.02 0.50 0.15基本同步严重失调温州 0.14 0.19 -0.05 0.49 0.16基本同步严重失调台州 0.08 0.02 0.06 0.40 0.04基本同步极度失调绍兴 0.20 0.07 0.13 0.44 0.12旅游滞后严重失调2018杭州 1.00 1.00 0.00 0.50 1.00基本同步优质协调宁波 0.50 0.13 0.37 0.41 0.26旅游滞后中度失调金华 0.27 0.08 0.19 0.42 0.14旅游滞后严重失调嘉兴 0.18 0.14 0.03 0.50 0.16基本同步严重失调温州 0.26 0.08 0.18 0.42 0.14旅游滞后严重失调台州 0.16 0.08 0.08 0.47 0.11基本同步严重失调绍兴 0.01 0.00 0.01 0.01 0.00基本同步极度失调2019杭州 0.79 1.00 -0.21 0.50 0.89会展滞后良好协调宁波 0.64 0.50 0.14 0.50 0.57旅游滞后勉强协调金华 0.22 0.48 -0.26 0.46 0.32会展滞后轻度失调嘉兴 0.17 0.73 -0.56 0.39 0.35会展滞后轻度失调温州 0.30 0.24 0.06 0.50 0.27基本同步中度失调台州 0.15 0.26 -0.11 0.48 0.20会展滞后中度失调绍兴 0.01 0.37 -0.36 0.38 0.16会展滞后极度失调

杭州市作为浙江省会城市，是浙江经济的当之无愧的领头羊。无论是旅游业还是会展业，其综合发展水平均居于省内第一位，旅游业的发展更是遥遥领先其余各市。此外，杭州市为文中浙江七市唯一的会展业与旅游业协调发展的城市，两产业不仅各自发展较好，且耦合协调程度相当之高，虽偶有波动，但仍处于良好协调至优质协调的水平。

宁波市近年来经济发展态势良好，这一点在其会展业综合发展水平上体现得尤为明显，杭州虽仍位居第一，但宁波隐隐有反超之势。相比起会展业的迅猛之势，宁波旅游业的发展略显疲软，虽仅次于杭州之下，但对比起自身会展业的发展水平，可谓是发展平平，特别是近几年来的综合发展水平毫无长进。

金华市近年来逐渐从同步的严重失调发展到旅游滞后的严重失调，从过去的“小商品之都”到现在的“国际商贸城”，义乌在金华会展业发展上的贡献不可谓不显著。但由于自然资源较为匮乏，义乌的旅游景点多为人文旅游景点，如上文提到的国际商贸城和知名的影视基地横店，都属于这一类型。因而金华近年来在旅游业上的发展脚步远比不上会展业。

嘉兴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上有上海，下有杭州，嘉兴旅游业的发展也与长三角旅游圈密不可分。嘉兴市是红色旅游的老牌城市，南湖红船上发生了开天辟地的大事，因而嘉兴的旅游模式以红色为主，观光为辅。但无论是在红色经典的挖掘和宣传上，还是在旅游产业链和延伸和产业融合上，嘉兴都发力不足。除南湖外，乌镇也是嘉兴旅游的一大亮点，但一方面，由于嘉兴政府对乌镇宣传重心偏移，许多外地来的游客只知乌镇，不知嘉兴；另一方面，古镇景区同质化严重，乌镇若不能在古镇危机中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其未来的生存和发展局势十分堪忧。而在会展业的发展上，嘉兴的区位条件是把双刃剑，优势在于嘉兴地处两个一线城市之间，可进入性强，根据渗透效应预测，嘉兴的会展业发展未来可期。而劣势同样是因为其位于两个一线城市之间，再加上嘉兴的会展业处于起步状态，当前的生存空间难免受到杭州上海的挤压，故而嘉兴的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程度大致处于基本同步的完全失调状态。

温州市地处浙江省南段，属于丘陵地带，素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称。旅游资源多为自然依托，主要有一山一水，即雁荡山和楠溪江，旅游产品较为单一；温州过去民营经济较发达，以轻工业为主的实体经济占主导优势，故而在会展业的发展上有其先天优势，但受金融危机、互联网经济等因素的影响，“产业空心、经济泡沫”一直影响着温州，温州的实体经济有所下滑，比起宁波、金华（义乌），温州的会展业发展可以说是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因而温州的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情况大致处于基本同步的完全失调状态。

台州和温州相似，地形多为丘陵，可进入性较弱，且台州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低，旅游业发展水平也在本文七市中位居最末端。会展则主要集中在温岭，靠制造产业拉动。

三、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空间地理集中系数和基尼系数对浙江省会展业的集中程度与均衡性进行探索，并运用耦合度模型分析浙江省会展业与旅游业系统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变规律及特征，得到主要结论如下：

第一，浙江省展览分布较为平均，同时，整体呈现由集中到分散的演变历程。由于地区资源禀赋、经济发展阶段、基础设施条件等要素的制约，不同城市所拥有场馆数量存在差异，城市间会展业发展水平也有所不同，但随着经济的增长，展览有从一枝独秀日渐演变为遍地开花的态势。

第二，整体上看，浙江省七市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度差异较小，但耦合协调度差异较大。

会展业与旅游业在各市的相互作用强度相似，但存在高水平的相互促进和低水平的相互制约的分异现象。前者以杭州、宁波为代表，后者以绍兴、台州为甚。

第三，在空间上，各市耦合情况不同。杭州基本处于优质协调状态，宁波失调程度最轻，金华、嘉兴、温州次之，绍兴和台州失调最严重。

第四，在时间上，各市协调杭州市始终处于高度协调状态；台州、绍兴和宁波则分别在自身原有的基础上有所提升；金华、嘉兴、温州保持相对稳定不变。

（二）研究启示

1．因地制宜，利用相对优势

在会展业发展上，各地区有必要利用相对优势，发挥自身特色，因地制宜发展会展业。杭州具有得天独厚的文化和经济优势，综合优势突出，办展基础较好，会展业发展也较成熟，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宁波是我国早期14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作为国际港口城市的宁波有其独特的物流优势，政府政策的大力扶持也为宁波会展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宁波的特色优势应定位于让中国展览走出国门，中国商品远销海外；义乌则依托其“国际商贸城”的地位，围绕其特色产业，实现了高水准的国际化，义乌下一步的发展目标应该是打造国际品牌；温州民营经济发达，会展机构也以民间为主，自主性强，但同时，因为区位条件和组织机构的限制，温州的办展规模较小，影响力较弱，下一步应立足于振兴实体经济，大力扶持轻工业，借助“中国鞋都”等名片打造区位性会展城市。除上述四大会展城市外，绍兴的纺织业、诸暨珍珠养殖业，台州的机床机械制造产业都有其各自发展会展业的优势。而乌镇作为互联网大会永久会址，更是嘉兴会展业的一张金名片。

2．因时制宜，结合旅游特色

旅游业的发展有其明显的季节性，而会展恰恰与之相反，在时间安排上具有高度的自主性。基于这种差异，一方面，可以利用会展业的无季节性对抗旅游业的季节性，促进当地淡季旅游；另一方面，可以借助当地旅游特色，将会展业与旅游业的时间特征相结合，将参展人群最大程度上转化为旅游者。两种策略分别与多种不同形式的会展类型、人群特征及城市特色结合，才能充分激发会展业对于旅游业的拉动作用。这也是充分发挥各市会展业与旅游业耦合协调发展效应的重要方向。

3．文旅融合，促进会展旅游发展

在当前的大背景下，“文旅融合”成为了时代的大趋势，文化融入旅游，旅游成为文化的组成部分，在发展过程中相得益彰。会展业作为文化性强，辐射产业广的业态，在文旅融合中的作用不可小觑。会展既能通过展会的形式将展销结合，既带来商业价值，又能促进文化宣传。特别是像杭州这样的旅游城市，以旅促展，以展带旅是其坚持不动摇的路线之一。而如金华台州绍兴一类旅游相对滞后的城市，就需要将侧重点摆在“以展带旅”上，塑造城市形象，打造城市品牌。与之相反，嘉兴温州一类会展相对滞后的城市，则需要将重心转移到“以旅促展”上来，将展会举办时机与旅游旺季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