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常态化下的世界经济战略走向

任佳 王霞

摘 要：新冠疫情的出现冲击了世界经济，从经济全球化和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两个维度分析疫情对世界经济的影响以及世界经济未来走向，研究发现：（1）新冠疫情通过影响全球价值链、贸易投资和就业环境阻碍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美矛盾升级、原有治理体系规则未与时俱进和激进政策的不确定性对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提出新的挑战;（2）新冠疫情强化了世界各国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识，将人类命运共同体融入全球治理体系将是未来治理的重要趋势;（3）新冠疫情可能会使世界经济格局出现新的变化，而中国在此次疫情中高效率的抗疫举措将进一步提升自身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地位和参与度。

关键词：新冠肺炎疫情;经济全球化;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F 0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9679（2021）02-0001-06

Abstract：The emergence of Covid-19 has impacted the world economy.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impact of the epidemic on the world economy and the trend of the world economy in the future from the two dimensions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global economic governance. The study found that：（1） Covid-19 hinders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by affecting global value chains and Trade and employment environment. The escalation of Sino-US conflicts， the invalidity of the origi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the uncertainty of radical policies pose new challenges to the global economic governance ;（2） Covid-19 has strengthened the world Countries understanding of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and integrating th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into the global governance will be an important trend in the future; （3） Covid-19 may bring about new changes in the world economic structure. The effective action about resisting this epidemic in China will further enhance the status and participation in the world economic structure.

Key words：Covid-19; economic globalization; global economic governance;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和传播，对世界经济产生了巨大冲击。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截至北京时间2021年2月，全球累计确诊病例已达到1.0868亿，累计死亡人数超过200万，整体趋势仍不乐观。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对全球各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增速、就业和贸易跨境投资等产生负面效应，使全球经济面临比1998年和2008年两次经济危机更加严重的挑战。从2021年1月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中可以发现，2020年全球经济增速为-3.5%，各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均出现不同程度的负增长。此次疫情的发生，加剧了逆全球化的进程，对原有全球经济治理规则造成冲击。但随着新冠疫苗的上市和主要经济体防控措施的加强，2021年和2022年的经济增速将会出现正向增长，具体经济增速预测如图1所示。从图1中可以看出，全球经济的增长存在同正同负的发展规律，这说明了任何国家在新冠肺炎疫情下都不能独善其身，任何国家的疫情防控滞后和不足都会给其他国家的疫情防控带来负面影响。由此，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识在此次疫情中再一次得到强化，给未来全球治理模式提供了新的思路。

1 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冲击世界经济发展

1.1 对经济全球化的冲击

经济全球化的出现推动了全球生产体系的兴起，促进了世界经济社会发展，增加了社会财富，改善了民众生活，使得全球经济繁荣富强（吴志成，2018）。然而全球化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带来经济繁荣的同时，也导致国家间经济依赖性增强。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世界经济增速处于低迷状态，大国关系持续调整、贸易摩擦剧增，近年来英国脱欧与美国优先的政策導向迫使全球化出现逆向发展，而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更是成为一些国家政治纷争的工具以及贸易摩擦的借口，进一步加剧逆全球化进程（郭泽林和陈琪，2020）。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全球化的冲击主要体现在价值链、贸易投资需求和就业三个方面。

1.1.1 全球价值链受到挑战

经济全球化促使全球价值链形成和拓展，生产企业考虑到成本因素，将产品的生产过程按照各地理区域生产要素的不同优势，将生产的各个环节和阶段布局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形成价值链的全球化（佟家栋，2020）。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世界多国采取的各种封锁隔离政策对全球价值链的运行造成重大打击。

疫情下，价值链的上游和下游突然出现断裂，使得需求端和供给端的国家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处于价值链中心的国家，疫情将严重阻碍其中间产品生产要素的流动，无法实现正常生产;处于需求端的国家在疫情的冲击下，进口需求大量缩减。同时，由于在生产过程中牛鞭效应的存在（盛斌，2020），使得处于价值链中上游的供应商维持比下游厂商更高的库存水平，疫情的出现扩大了供应商库存积压风险，增大了供应商生产和供应难度，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导致全球价值链激烈动荡。

新冠肺炎疫情暴露出全球价值链的脆弱性，许多国家开始意识到中间产品过分依赖外国的弊端，产业链的脱节或中断使得一些发达国家重新思考生产布局，美国的部分政治家也借机提出了“去中国化”的口号。

1.1.2 全球贸易和投资需求萎缩

新冠肺炎疫情的迅猛发展导致许多国家的市场环境动荡不安，不具备稳定的投资环境，并且由于疫情防控实行的边境封锁又给进出口贸易在地理空间上形成阻碍。

世界主要经济体中，欧美发达国家疫情严重，进口需求骤减，退单潮大规模出现，旅游和航空运输等实体经济遭到冲击，触发了贸易和投资保护主义盛行，尤其是美国借疫情挑起与诸多国家的贸易摩擦和政治冲突，打击了全球投资的信心，诸多发达经济体对外国直接投资的审查和无理由的监管制度都阻碍了贸易和投资的稳定进行。

1.1.3 全球就业受到影响

有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失业率最高为6.2%，美国失业率更是由3.5%窜升到14.7%，欧洲和日本的失业率与美国类似（张宇燕，2021）。全球就业不乐观的主要原因在于新冠肺炎疫情的迅猛扩散，对全球消费市场产生巨大冲击，增强了世界经济格局的波动和不确定性，加之近些年美国主导的一系列国际贸易摩擦，进一步压迫并对就业市场造成负面溢出效应。

突如其来的失业暴增减少了居民收入，直接影响消费需求，破坏发达国家的社会稳定，增加了地缘政治风险（杨春蕾和张二震，2020），如美国等地频繁发生暴力冲突和种族冲突。这些因素的集中效应导致无法向就业市场提供稳定环境，而就业环境的恶化又进一步影响国家经济的发展，并带来世界经济增长受阻，无法为就业提供动能，如此形成恶性循环。

1.2 对全球经济治理的冲击

全球治理是用于解决全球性问题、规范国家或非国家主体间的博弈行为，而全球经济治理则是全球治理在经济领域的应用和延伸（杨春蕾和张二震，2020）。解决全球性问题的基础是各个国家的协调合作，实践证明单个国家或国家集团无法处理全球性问题。新冠肺炎疫情作为一个全球性问题，本该需要世界各国通力合作，共抗灾难（尤建新，2020），但事与愿违，在全球抗疫过程中，许多国家并未建立起有效的沟通合作机制。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的传播暴露了现有全球治理体系的缺陷，对全球经济治理的各个层面带来冲击，主要体现在治理规则、中美关系和实施的经济政策三个方面。

1.2.1 全球经济治理规则受到挑战

首先，现有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未能与时俱进。目前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建立于二战之后，在该体系中，发达经济体为主导力量，但随着时代的演进，各国经济实力不断发生变化。以中国和美国为例，这两个国家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在既有的规则体系中，经历了从合作博弈到竞争博弈再到现在的偏竞争性的共存博弈（杨春蕾和张二震，2020），传统主导者和追随者的角色定位已发生变化，原有的经济治理规则已不再适用。

其次，在传统的全球治理体系中，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实力和基本国情均不相同，统一的经济治理规则无法适用于所有国家。发达国家考虑自身利益而不愿承担对发展中国家特殊待遇而形成的治理成本，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治理过程中由于经济实力的不足而无法获得足够的话语权，双方难以达成共识，陈旧的治理体系趋于失效。

第三，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凶猛传播对全球分工机制产生严峻挑战，国际组织的权威性和效用遭到破坏（康晓，2021），国际经济治理组织约束力不足的问题被进一步放大。由于这类组织经常只能提供专业指导的政策建议，而不具备强制性，使得各国在面对疫情时，只注重自身利益，没有正确履行各自的分工任务，从而导致“各扫门前雪”“以邻为壑”的现象层出不穷，尤其是美国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重要时刻退出世界卫生组织并抢购防疫物资等种种表现，加剧了国际经济治理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导致原有全球经济治理结构岌岌可危。

1.2.2 中美关系进一步恶化

近十年来，中美关系一直是左右世界经济的关键，合作或分歧对世界经济影响巨大（尤建新，2010）。新冠肺炎疫情的加剧，扩大了中美两国之间的裂痕，这种裂痕逐步从经济领域扩展到政治、社会、文化、外交等方面（李晓和陈煜，2020）。由于美国政府和部分政客将新冠肺炎疫情传播的责任归结于中国，并采取了一系列非理性的对抗性措施，导致了中美两国未能形成及时有效的抗疫合作路线，这不仅不利于中美关系的健康发展，而且对世界经济的未来走向也产生负面作用，并对今后全球经济治理也提出新的挑战。

1.2.3 各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加大

新冠疫情增大了各国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为了缓解疫情所造成的經济问题，各国的央行在2020年前11个月共降息205次，主要发达国家央行更是推出0%～0.25%的超低利率政策，负利率与零利率等非常规货币政策和财政补贴与抗疫特别国债等财政政策也被迫出台，这些激进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虽然在短期内可以缓解经济、防止流动性危机的爆发（张宇燕，2021），但从长期来看，有可能造成主要经济体资本市场的巨大波动，增加各国债务负担，从而引发新一轮的通货膨胀（姜伟，2020;田素华和李筱妍，2020），降低政府未来应对新的经济危机的能力，冲击国家社会稳定性，加大全球经济治理的难度。

2 世界经济战略走向的思考

2.1 全球经济的未来走向

2.1.1 全球价值链将会重构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了全球价值链的正常运行并阻碍了全球生产要素的流动，使得世界各国的生产遭到冲击，未来跨国公司在构建价值链布局时，将会重点审视全球价值链的安全性，不再将成本作为生产要素布局的唯一考量因素。它们将会把安全性也融入其中，更加注重大国关系、民族主义情绪等国际政治因素的影响和自然灾害所引发的不确定性，因为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结构以及市场化水平与国家参与全球化程度息息相关（文建东和李思璇，2021），且一个稳定积极的制度环境能够为全球价值链的形成提供坚实基础。

相比于其他国家，中国不仅在此次抗疫上取得显著成效，全面复工复产，并率先实现国内经济的正向增长。中国社会和经济环境相对较好，对于境外国家的投资，中国采用放宽市场准入的战略，营商和利率环境稳定，可以预言中国未来可能会吸引更多的资本投入，更多国家将会优先选择在中国进行价值链布局。

2.1.2 贸易体系将继续走向碎片化和区域化

根据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在《变革中的全球化：贸易与价值链的未来图景》中对全球1995—2017年贸易与生产格局变迁的分析，发现商品贸易的区域化属性正在增强，如亚太地区贸易为52.4%，欧洲28国贸易为63%（赵英臣，2020）。此次疫情危机中，更多国家口罩等医疗物资的紧缺也让它们意识到目前产业布局的风险性，预计未来更多国家可能将关键物资领域的产业链撤回本国或与本国更邻近的地区，供应体系将走向区域化和本土化，区域合作会再次加强。

对于不同的贸易类型来说，由于新一轮新冠疫情以及变异病毒的出现，使得未来贸易的复苏路径将走向分化，跨境旅游和商务出行等服务业可能持续呈现低迷的状态，而货物贸易将会率先复苏。

2.1.3 数字经济的发展促进世界经济增长

数字经济具有稳定器作用和“蒲公英效应”（何宗樾和宋旭光，2020;刘连舸，2021;田杰棠和闫德利，2020），可促进生产率的发展，它能够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创造优越条件，使中小企业在扩大自身规模的同时也能释放出更多的工作岗位，缓解疫情导致的就业压力。中小企业作为激发市场活力的重要力量，常常能够带来“破坏性的创造”，这些企业的发展能够形成更尖端的科学技术，促进国家的创新，提高国家的经济实力和国际地位，缓解世界经济发展的不均衡。

数字经济已经呈现迅猛发展势态，能够通过增加消费带动经济，是国家提升全球竞争力的主要推动力（郭泽林和陈琪，2020）。由于实体经济只能拉动世界经济3%的增长（李晓和陈煜，2020），而此次为抗击疫情而实行的居家隔离政策对实体经济已形成重创，使得实体经济的促进作用被消耗殆尽，这也是世界经济增速受到负向作用的原因之一。

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完善的法律环境和基础设施、技术人才和市场支撑（施震凯和诸梦婕等，2020），所以各国在考虑自身经济利益时，极大可能会采取各种措施去稳定社会环境，加强与其他国家的协调合作，特别是市场规制等方面的建设（曾彩霞和尤建新，2017），从而间接地促使世界经济环境朝着和平共存的方向发展。

2.2 全球治理体系的未来走向

2.2.1 中美关系走向决定世界经济发展

2020年，中国作为制造业大国，口罩等医疗物资生产迅速以及疫情中援助他国的行为均彰显了大国风范，国际影响力进一步提升。高效率的抗疫举措使得中国全面复工复产，经济率先恢复正向增速，综合国力稳步增强。反观美国，由于政府的疫情防控措施滞后，严峻的疫情造成国内社会环境紊乱，2020年美国经济呈现负增长。同时，美国政治家将疫情扩散上升到政治领域，层出不穷地出台各种打压他国的政策，增大了全球经济治理难度。预计中美之间经济实力差距将会进一步缩小，如果美国政治家不改变思维定势，矛盾和摩擦可能会继续。作为世界最大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中美关系的未来走向决定了世界经济发展格局与稳定，如何促进和维持共存博弈中的合作比例也是未来治理体系规则改革需要考虑的重要方面。

2.2.2 积极政策维护社会稳定

新冠疫情中，世界各经济体推出了激进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在短期内缓解了因疫情造成的经济冲击，也埋下了相应的政策隐患。但随着疫情防控的逐渐加强和新冠疫苗的推广，经济复苏正在稳步推进。经济的复苏必将带来财政收入，这可以在极大程度上缓解前期激进的财政政策所带来的财政赤字，降低疫情间所实施政策的风险，所以在经济复苏企稳前，必要的财政政策和宽松的货币政策仍将存在。

考虑到疫情期间，因大规模的学校停课和企业破产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所以各国将会加大公共投资，如提高教育支出以弥补人力资本积累的负面效应，加强社会援助和扩大社会保险，缓解劳动力市场不均等和不平等问题。同时，2020年10月的《世界经济展望》中提到，各国如果能够推出合适价格的碳价，不仅能减少不必要的碳排放、维护自然环境，也能推动疫情中经济的复苏，所以未来绿色投资的相关政策将会增多。

在未来，世界各国在设计经济政策时，将会把自身疫情的发展状况纳入其中，因为这不仅可以到达减少持久性损害的目的，而且这些积极政策的实施将进一步维护国家内部的社会稳定，从而间接降低全球治理的难度和提高全球治理的有效性。

2.2.3 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将融入治理體系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过程中，已经凸显出世界各国沟通合作意识薄弱、能力不足。全球经济治理作为全球的公共产品，理应得到所有国家的共同遵守和支持，但作为治理主导的发达国家未能平衡好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经济体的利益，并且在疫情中陷入严重的国内困境，全球治理呈现赤字化趋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这次疫情的全球流行，使得世界各国开始逐步认识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性，仅靠发达国家提供全球经济治理的公共产品无法满足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现状，未来治理将从西方治理走向东西方共治，世界各国处理各种事务时，将会从以自身利益为优先原则转为以共同利益为首要导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融入全球治理将是主要趋势。

显然，只有充分意识并发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作用，广泛开展国际合作，提高制度的灵活性和地区性机制作用、明确机制行为体间和国际机制的劳动分工，加强地区性组织与全球性组织联系（郭泽林和陈琪，2020），通过寻找主权国家和国际组织合作的新路径，才能更好地复苏世界经济。

2.2.4 中国将积极促进全球经济治理的健康发展

中国在2020年5月以国内疫情现状和外界不确定环境为背景，提出了双循环战略。一方面是通过充分发挥国内超大优势，扩大内需以形成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另一方面中国在以往的全球治理过程中，贡献了很多共商、共建和共享的治理方案，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一带一路”的建设也使得中国与沿线国家联系更加紧密，拓宽了投资和贸易网络，缓解了因中美关系而形成的国际市场紧缩压力（杨春蕾和张二震，2020）。这些积极作为和形成的优势为中国更广泛地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2020年11月15日，中国和东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15个国家正式签署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这份协定充分考虑了不同经济体的差异性，兼顾了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以及最不发达经济体的实际需求，有助于中国进一步提高参与国际分工和国际经济协调的能力。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未来的全球经济治理中完全有能力建立起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经济体沟通的桥梁，能够帮助更多的发展中国家在全球治理中享有平等的话语权和地位，有助于全球经济治理规则具有更高的适用性和平衡性，提高全球经济治理体系的稳健性。

3 总结

新冠肺炎疫情的出现和传播，对世界经济的发展造成巨大冲击，生产要素的阻断加速全球价值链重构，进出口被限制使得贸易投资更加谨慎，就业市场动荡令就业问题更加突出，这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阻碍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美关系不确定性的进一步加大，原有全球治理规则适用性和及时性减弱以及疫情下各种激进政策的实施使得全球治理体系遭遇更大挑战。基于前文的讨论，图2对世界经济面临的挑战和未来走向进行了归纳梳理，以期更加有逻辑地展现世界经济战略走向。

随着全球疫情防控逐步走向常态化，世界经济战略也在逐步改变，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协调合作意识必将更加深入世界经济战略的方方面面，为世界经济的复苏提供更大动能。

参考文献：

[1]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最新预测[EB/OL].2021年1月25日.

[2] 吴志成.经济全球化砥砺前行[N].光明日报， 2018-11-13（12）.

[3] 郭泽林，陈琪.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治理的影响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20（6）：29-35.

[4] 佟家棟，盛斌，蒋殿春，等.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的全球经济与对中国的挑战[J].国际经济评论，2020（3）：9-28，4.

[5] 张宇燕.新冠肺炎疫情与世界经济形势[J].当代世界，2021（1）：13-20.

[6] 杨春蕾，张二震.疫情冲击下全球经济治理的挑战与中国应对[J].南京社会科学，2021（2）：36-42.

[7] 尤建新.加强全球战“疫”合作，化解人类共同危机[EB/OL].爱科创，2020年3月27日.

[8] 康晓.新冠疫情危机与全球治理新态势[J].国际论坛，2021：1-15.

[9] 尤建新.左右世界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N].联合早报，2010-03-05.

[10] 李晓，陈煜.疫情冲击下的世界经济与中国对策[J].东北亚论坛，2020，29（3）：43-57，127.

[11] 许缘，高攀.美联储维持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不变[EB/OL].新华网，2020年12月17日.

[12] 姜伟.突发大规模疫情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基于公众关注和媒体关注的视角[J].经济与管理研究，2020，41（10）：21-41.

[13] 田素华，李筱妍.新冠疫情全球扩散对中国开放经济和世界经济的影响[J].上海经济研究，2020（4）：109-117.

[14] 文建东，李思璇.新冠疫情与去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经济前景：镜鉴三次重大经济危机[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1-10.

[15] 赵英臣.疫情后经济全球化新趋势与双循环发展格局的构建[J].人文杂志，2020（11）：65-71.

[16] 何宗樾，宋旭光.数字经济促进就业的机理与启示——疫情发生之后的思考[J].经济学家，2020（5）：58-68.

[17] 刘连舸.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的破题之道——2020年全球经济金融回顾与展望[J].国际金融研究，2021（1）：3-4.

[18] 田杰棠，闫德利.新基建和产业互联网：疫情后数字经济加速的“路与车”[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3）：1-8.

[19] 施震凯，诸梦婕，武戈.“新冠”疫情冲击下的世界经济及江苏开放型经济发展——2020年江苏省世界经济学会年会暨理论研讨会综述[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20（6）：167-170.

[20] 曾彩霞，尤建新.大数据垄断对相关市场竞争的挑战与规制：基于文献的研究[J].中国价格监管与反垄断，2017（6）：8-15.

[21] 陈东晓.疫情发生后的安全叙事重置、世界经济变化和全球发展转型[J].国际展望，2020，12（6）：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