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分析

刘东皇 朱高林

[摘 要]在需求层面，消费是经济增长的拉动力量之一，新发展格局下应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分析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应深入研究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时期特征、城乡特征和区域特征。基于经济增长率核算方程，从不同时期、城乡和区域三大维度对居民消费的经济增长拉动作用进行测算，概括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在阶段特征层面，改革开放早期经济增长主要是靠（居民）消费拉动，之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下降，近年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在城乡特征层面，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显著高于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近年来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有所提升;在区域特征层面，中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高于东部地区。最后，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提出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相应政策建议。

[关键词]消费;经济增长;居民消费;分布特征

[中图分类号]F12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461（2021）04-0008-05

一、引 言

改革开放以来，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进程中，（居民）消费一直是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一支重要力量。我国消费从1978年的2 239.1亿元增长到2019年的551 494.6亿元，增长了200多倍，其中居民消费从1978年的1 759.1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385 895.6亿元，也增长了200多倍。从增长速度来看，居民消费的增长速度慢于经济增长速度，由此居民消费率从1978年的48.79%演变为2019年的38.79%，这说明总体上改革开放后（居民）消费对我国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在减弱。根据世界上发达经济体的发展经验，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中高速增长阶段，居民消费率会得到快速提升，当前发达经济体的居民消费率一般在60%左右，由此增强我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空间巨大，应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在当前逐步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如何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成为当下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经济增长过程中（居民）消费问题长期以来一直是学术界普遍关注的话题。理论上，学者们依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普遍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消费率持续下降，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下降。李晖和唐志鹏[1]（2018）的实证研究就表明中国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不仅低于发达国家，也低于其他金砖国家，扩大居民消费对带动中国经济发展有很大上升空间。当前需要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但居民消费还不能成为现阶段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主动力[2]。在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下王小鲁等[3]（2009）曾经指出中国的消费需求疲软对中国经济增长表示出显著的负面影响。孟昊[4]（2006）通过研究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认为要发挥（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武晓冬[5]（2009）进一步研究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袁爽[6]（2016）则研究了中国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赵爽[7]（2020）基于供给侧改革的视角实证分析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认为城镇居民消费对我国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强于农村居民消费。孙舰[8]（2017）则进一步研究了中国城乡居民信息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刘东皇和孟范昆[9]（2012）的实证研究认为，居民消费不仅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拉动作用，且有利于經济增长的稳定性，需要加快形成消费、投资和出口协调驱动经济增长的新局面。王子林[10]（2017）也认为，消费拉动型增长模式是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有效途径与必然选择。

事实上，中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具有显著的时期特征、城乡特征和区域特征，需要深入研究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学者们通过研究（居民）消费率偏低的事实以及通过计量模型估计（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得出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研究结论需要基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精准施策。对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作用的科学测算，是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相关政策的前提，研究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则是精准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基础。由此，科学地测算当下中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并概括出分布特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测算方法

梳理现有文献，测算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方法主要有拟合回归法和经济增长率核算法两种。

（一）拟合回归法

测算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拟合回归法是首先设定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回归模型，经济增长为被解释变量，把居民消费作为解释变量，其一般形式为：

yt=αt+βtxt+γiXi，t+εt（1）

其中，y为经济增长，x为居民消费，t为时期标志，Xi，t为控制变量、一组影响因素。根据该回归模型可以采用OLS回归方法或面板数据模型回归方法测算出β值，即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二）经济增长率核算法

依照宏观经济理论，国内生产总值等于消费、投资、政府购买和净出口之和，消费包含居民消费和政府消费，则国内生产总值等于居民消费、政府消费、投资、政府购买和净出口之和。测算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经济增长率核算法就是依照国家统计局的核算方法，将居民消费、政府消费、投资和净出口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用它们各自的增长率与其所占权重之积来衡量，则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为居民消费的增长率与其所占GDP的权重之积。其核算方程如下：

GDP·=RC·（RC/GDP）+GC·（GC/GDP）+I·（I/GDP）+NX·（NX/GDP）（2）

其中，GDP·、RC·、GC·、I·和NX·分别表示国内生产总值（GDP）、居民消费（RC）、政府消费（GC）、投资（I）和净出口（NX）增长率。RC/GDP、GC/GDP、I/GDP和NE/GDP分别是居民消费、政府消费、投资和净出口占GDP的比重。则RC·（RC/GDP）的测算结果就是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进一步，将居民消费分成城镇居民消费和农村居民消费，就可以分别测算出城镇居民消费和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学者们几乎都是使用拟合回归法和经济增长率核算法这两种方法测算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拟合回归法适用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静态分析，可以测算一定时期内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经济增长率核算法则可以适用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动态分析。就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测算而言，本文除了测算不同时期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外，也希望动态地观测到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城乡特征和区域特征。借鉴使用经济增长率核算法测算中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本文所用数据皆来源于《新中国五十五年统计汇编》《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统计年鉴》。

三、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测算

（一）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时期测算

根据前文的测算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经济增长率核算法，测算了建国以来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测算结果见表1。

首先，就年均增长率这个指标看（见表1），改革开放前后的年均增长率有较大差异：改革开放前的年均增长率为6.55%，改革开放后的年均增长率为14.69%，改革开放后的年均增长率显著高于改革开放前的年均增长率。对改革开放后40几年的数据进一步分析可以知道：1978—1998年的年均增长率为17.22%，1998—2012年的年均增长率为13.96%，2012—2019年的年均增长率为9.15%，经济增长速度在持续下降。改革开放前后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也存在较大差异：改革开放前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5.36%，改革开放后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4.05%，改革开放后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显著高于改革开放前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进一步分析改革开放后40几年的数据可以知道：1978—1998年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6.79%，1998—2012年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1.95%，2012—2019年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0.60%，居民消费增长速度在持续下降。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高速增长人民生活水平获得了快速提升，近10年来居民消费的增长速度高于经济增长速度，经济增长成果越来越被人民共享。

接着研究居民消费、投资等需求成分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改革开放前投资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3.37%，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3.19%;改革开放后投资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5.80%，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分别为6.18%。改革开放前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小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而改革开放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则大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进一步分析改革开放后40多年的数据可知：1978—1998年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7.99%，1998—2012年的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4.45%，2012—2019年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4.03%，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逐渐下滑。对比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可以发现，1978—1998年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高于投资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1998—2012年居民消費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低于投资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2012—2019年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又高于投资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改革开放早期经济增长主要是靠居民消费拉动，之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下降，小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近年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强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二）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城乡测算

由于居民消费可以分为城镇居民消费和农村居民消费，根据前文的测算方法进一步测算城镇和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测算结果见表2。

首先，就年均增长率这个指标看（见表2），改革开放后的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4.18%，城镇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6.27%，农村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1.23%，城镇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高于农村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对改革开放后40多年的数据进一步分析可知：1978—1998年的城镇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9.81%，1998—2012年的城镇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3.61%，2012—2019年城镇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1.04%;1978—1998年的农村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3.79%，1998—2012年的农村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8.06%，2012—2019年农村居民消费年均增长率为10.33%，近年来，农村居民消费增长和居民消费增长的差距在缩小。

接着，看城镇和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改革开放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6.25%，城镇居民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4.23%，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2.16%，在每一阶段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显著高于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对改革开放后40多年的数据进一步分析可以知道：1978—1998年的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4.79%，1998—2012年的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3.82%，2012—2019年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2.87%，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在持续下降;1978—1998年的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3.51%，1998—2012年的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0.72%，2012—2019年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为0.73%，近年来，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有所提升，提升的空间巨大。

（三）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区域测算

中国经济是大国经济，大国经济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我国经济发展不可避免地存在区域经济发展差异，由此，这也使得不同地区的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可能存在较大的差异。为能够较为客观地探讨不同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差异，将我国31个省级行政单位（包括省份、自治区和直辖市，不包括港、澳、台地区）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等三类地区，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上海、浙江、江苏、福建、广东、辽宁、山东、河北和海南11个省份，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8个省份，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四川、重庆、贵州、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和西藏12个省份。分别对东部、中部和西部3个地区近年来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进行实证测算，探讨近年来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地区性差异，其测算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的统计数据可以看出，2001年，中部地区的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最高，为3.45%，西部地区次之，为3.26%，东部地区为2.94%。之后由于西部大开发战略取得成效，西部地区居民生活水平得到较快提升，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高于中部和东部地区。2004年、2008年和2012年的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分别为6.74%、6.42%和5.59%，中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分别为5.87%、5.44%和3.95%，东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分别为5.32%、5.24%和3.82%，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远高于中部地区和东部地区。近年来，由于中部崛起战略取得较大成效，中部地区居民生活水平得到较快提升，中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高于西部和东部地区。2017年的中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为4.46%，高于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4.23%和3.78%。总之，经济发展程度不高的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高于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开放程度较高的东部地区要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居民）消费作为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其对中国经济增长发挥较大的拉动作用。当前，虽然新冠肺炎疫情在我国得到了控制，但在全球层面前景并不容乐观，后疫情时代我国提出要逐步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成为了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內容，研究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经济增长率核算法从时期特征、城乡特征和区域特征三大维度对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进行测算。研究结果发现，当前我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的分布特征是：第一，在时期特征层面，总体上改革开放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大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改革开放早期经济增长主要是靠（居民）消费拉动，之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下降，小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近年来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强于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第二，在城乡特征层面，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显著高于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在持续下降，近年来，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有所提升，提升的空间巨大。第三，在区域特征层面，经济发展程度不高的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高于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开放程度较高的东部地区要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成为当下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基于研究结论，提出如下的政策含义及建议：

（1）基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时期维度，须切实构建起居民消费增长的长效机制，推进消费升级。虽然近年来我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增强，但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空间仍然很大。推进消费升级构建居民消费增长的长效机制，是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新发展格局的内在要求[11]。构建居民消费增长的长效机制应主要从以下两方面入手：一是基于需求侧管理的思想通过深化收入分配领域的改革等措施大力提升城乡居民的消费能力，缩小收入差距，持续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二是基于供给侧改革的思想通过加快产业转型升级、完善产品供给体系等措施，消除城乡居民消费增长的供给侧约束。

（2）基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城乡维度，须在进一步扩大城镇居民消费的同时，应切实提高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目前我国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主要表现为城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农村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空间巨大，挖掘农村居民消费潜力是中国经济良性循环发展的重要一维[12]。提高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应大力推进乡村振兴发展战略，消除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制度障碍，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改变业已形成的“二元经济结构”，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持续增强农村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

（3）基于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拉动作用的区域维度，须加快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提升中西部地区居民的消费能力和东部地区居民的消费意愿，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由于我国东、中和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差距明显，中西部地区经济落后于东部地区，但目前我国中西部地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强于东部地区，提升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将有利于提升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应切实贯彻国家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西部地区要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地区要深入实施“中部崛起战略”，缩小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差距，大力提升中西部地区居民的消费能力，提升东部地区居民的消费意愿，增强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构建起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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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ull Effect of Chinese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Liu Donghuang1，Zhu Gaolin2

（1.School of Business，Jiangs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angzhou 213001，China;2.School of Marxism，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009，China）

Abstract：

On the demand side， consumption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driving forces of economic growth.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pulling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In order to analyze the pulling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it is necessary to deeply study the period characteristics， urban and r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ulling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Based on the accounting equation of economic growth rate， this paper calculates the pull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from three dimensions： different periods， urban and rural areas and regions. Furthermore， it generalizes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ulling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In the aspect of period characteristics， the economic growth in the early period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was mainly driven by consumption. Later， the pulling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decreased. In recent years， the pulling effect of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increased. In the aspect of urban and rural characteristics， the pulling effect of urban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rural resident consumption， and in recent years， the pulling effect of rural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increased. In the aspect of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the pulling effect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i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eastern regions. Finally， on the background of constructing a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with domestic circulation as the main body，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corresponding policy suggestions to strengthen the pull effect of resident consumption on economic growth.

Key words： consumption;economic growth;resident consumption;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責任编辑：张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