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时间洞察力与预期后悔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

刘伟臻 陈佳慧 吕萌萌 胡冬梅 李红霞

（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济南250358）

1 引言

随着认知心理学的兴起，研究者开始关注职业决策的过程。Jepsen（1974）认为职业决策（c areer d ecision－making）是决策者有意识地思考自身需要和特点，根据职业环境选择符合社会期望的职业的一系列复杂认知过程和行为。Gati和Asher（2001）认为，职业决策是人们从搜索较为可能的选项到最终选择一个可能选项的过程。综合前人观点，我们认为，职业决策是个体通过对自我分析和内外环境条件的了解，运用一定策略搜索职业信息，比较各种可能的选择，最终做出决策的复杂心理过程。

个体在做出决策时大多都会受到过去、现在或未来时间点上事件或情绪的影响，而关于未来的时间知觉对个体做决策具有前瞻价值。未来时间洞察力（f uture t ime p erspective，FTP）是人们对未来社会发展和自我发展，主要是对自我发展可能性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倾向，是随时间推移保持稳定的个体差异变量（Zimbardo＆Boyd，1999）。研究发现FTP是制约职业发展态度的重要心理因素。拥有较高FTP的个体会做更多的职业决策准备，这与达到一个职业决策目标的计划相关，因此会产生较低的职业决策困难（Janeiro，2010；刘伟臻，陈泽建，胡冬梅，司继伟，2017；宋其争，2004）。

情绪影响决策者的信息加工方式，影响决策过程中做出选择的态度和速度，使个体或缓慢或快速或随意地做出一个选择（Lerner et al.，2015；梅敏君，王大伟，2009）。后悔是一种与决策相关的情感体验，当选择的结果或认为的结果比没选择的结果要差时便会出现。预期后悔（a nticipated r egret，AR）是个体在决策前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后悔，若意识到自己所选结果可能不如其他结果时，个体便会产生预期后悔（Connolly＆Zeelenberg，2002）。Zeelenberg和Pieters（2004）突出强调预期后悔的作用，提出个体不是规避风险，而是规避后悔，认为个体在决策时不是选择风险最小的，而是选择预期后悔量最小的选项。根据情绪信息理论的假设，当个体经过比较发现有更好的选择时，会引发后悔情绪，这种感觉会作为必要信息，用于评估和决策（Zeelenberg＆Pieters，2004）。在考察预期后悔对决策过程的影响时，Reb（2008）发现问题启动和结果反馈两种方法相结合与单独采用问题启动预期后悔的效果并无明显差异，两种形式都能有效启动预期后悔。而国内有研究者对比两种启动方法时，发现结果反馈法效果更直接（张树凤，司继伟，宗正，董杰，2017）。

由于性别刻板印象的存在，与男生相比，女大学生未来职业生涯选择范围相对狭窄，性别刻板印象束缚了女大学生对未来职业信息的探索（于泳红，2006）。并且，女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会产生更多的犹豫不决、缺乏更多的信息准备和自我了解，对未来一定时间限度内的自我发展可能性等人格特点的认知较男生低，比男生更容易有后悔倾向（张钰，姚丰华，2017）。因此，有必要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开展深入研究。

此外，人们在有限的认知和复杂环境下，决策过程不可能做到完全理性。随着决策选项数量的增加，可能会导致人们的决策规避，即延迟或者避免做出决定。有学者认为较多的选择会使个体失去做选择的动力，即当选项数量少时，人们较为容易做选择并会得到满意的结果；而选项数量较多时，人们做出选择就会变得有些困难（Iyengar＆Lepper，2000）。国内外不少研究已表明，选项数量确实影响着职业决策的信息加工过程，且从四种到八种任务条件的转变会有显著差异（刘永芳，张娜，王华勇，2010；梅敏君，王大伟，2009）。因此，为检验实验结果的稳定性，本研究中增加了四种和八种选项数量作为职业决策任务复杂程度的一个条件。

FTP是个体对未来目标和当前任务的认知了解，而且预期后悔会对未来的行为造成影响，即关注事后情感会增加预防性行为的可能性（Richard，van der Pligt，＆de Vries，1996），因此对预期后悔情绪和FTP如何影响职业决策过程的探讨很有意义。预期后悔的启动会促使个体表现出更为谨慎的决策过程（张树凤，司继伟，宗正，董杰，2017），未来时间洞察力又对职业决策因素中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和职业选择焦虑产生正向预测作用（Jung，Park，＆Rie，2015）。聚焦于未来目标并努力做好当前任务的个体，更有可能在较高自信下做出职业决策。然而，随着预期后悔情绪体验增多，他们未来取向的努力可能会受到该情绪的影响。本研究拟结合预期后悔的全部结果反馈启动方式，运用信息板技术，对预期后悔情绪如何影响不同FTP女大学生的职业决策过程进行考察。

基于上述理论和实证研究，我们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FTP水平不同的女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的表现上存在显著差异。相比FTP低的女生，FTP高者在职业决策过程中，决策时间更长，平均加工时间更长，搜索深度更深，决策满意度更高。

假设2：预期后悔对职业决策过程有显著的影响。相比不启动预期后悔条件，启动预期后悔条件下女大学生的决策时间会更长，平均加工时间更长，对职业信息的搜索深度加深，决策满意度更低。

假设3：FTP与预期后悔、选项数量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存在交互作用。在不启动预期后悔条件下，相比FTP低的个体，FTP高的女生决策时间更长，平均加工时间更长，搜索深度更深，决策满意度更高；在启动预期后悔条件下，低FTP水平女生决策时间变长，平均加工时间较多，搜索深度较深，决策满意度变高。

2 方法

2.1 实验设计

采用2（FTP：高、低）×2（AR：启动、不启动）×2（选项：4、8）三因素混合实验设计。自变量为未来时间洞察力、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其中未来时间洞察力是被试间变量，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是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职业决策的四个指标：（1）职业决策时间（decision－making time，DT）：从被试查看第一个属性单元格开始到完成一次选择任务的时间。（2）平均加工时间：被试在单个信息因素上所花费的时间，公式如下：平均加工时间＝决策时间／信息搜索次数。（3）信息搜索深度（depth of search，DS）：被试所查看的有效信息单元格占整个信息板单元格的比例。（4）决策满意度：职业决策后个体对决策行为的满意程度。

2.2 被试

山东省某两所高校大三、大四女生280名参与了本次研究，剔除未认真做答的问卷和电脑数据，剩余260名有效被试（平均年龄20.78岁；大三179人，大四81人），有效率达93%。根据所有被试在大学生一般未来时间洞察力问卷（FTP）上的得分（平均值为60.40，标准差为7.31），以FTP总分高或低于平均值一个标准差为分组条件，挑选出高未来时间洞察力水平组50人，低未来时间洞察力水平组44人。

2.3 工具与材料

2.3.1 一般未来时间洞察力问卷（t he g eneral f uture t ime p erspective q uestionnaire）

该问卷由宋其争（2004）编制，共20个条目，采用四点计分法。问卷由5个维度构成，各维度分别为：目的意识、未来意象、远目标定向、行为承诺与未来效能。问卷采用4点计分，1表示完全不符合，4表示完全符合。其中反向计分的题目有2、17、18、19、20，需要将其转变为正向计分。各维度或总分得分越高，表示相应维度或总的未来时间洞察力越高。该问卷内部一致性信度系数为0.84。

2.3.2 信息板（i nformation d isplay b oard，IDB）

本研究采用C＋语言编程的信息板呈现相关信息以完成职业决策的实验任务，以8×4或8×8矩阵的方式呈现一个信息矩阵，由4或8个备选职业选项（列）和8个职业属性选项（行）组成。所用职业属性均为前人研究中常用且被证明对大学生择业较为重要的属性（刘永芳，张娜，王怀勇，2010）。每个属性的6个属性值以随机函数的形式呈现，具体信息见表1。职业的属性值需要被试通过鼠标点击单元格查看，当点击下一个单元格时，先前点开的单元格内容就会被迅速隐藏。被试需要从4或8个备选职业选项中选择一种职业，完成职业决策任务。被试共需要完成五次决策任务，第一次为练习，后四次是正式决策任务，最终收集的数据是每次正式任务表现的值。

表1 信息板职业属性的六个水平

2.3.3 预期后悔的启动

采用全部结果反馈法启动预期后悔。

在不启动AR条件下，被试正式进入决策任务前呈现如下指导语：“正式实验包含两次决策任务。如果您准备好了，请点击‘开始实验’进入正式实验。”

在启动AR条件下，被试正式进入决策任务前呈现如下指导语：“正式实验包含两次决策任务。在您做出选择之后，您会看到所选职业及其他几个职业的评估情况。这意味着您可能发现，在其他职业里面有比您所选择的职业更好的工作。如果您准备好了，请点击‘开始实验’进入正式实验。”

2.4 实验程序

本研究实验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通过一般未来时间洞察力问卷对被试进行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分组；第二部分探讨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启动或不启动预期后悔情况下，面对不同数量的职业选项时，其职业决策信息加工是否会受到明显影响。采用小组和个别施测的方式，让筛选出的94名被试在电脑上完成信息板职业决策任务。

2.5 数据处理

采用SPSS 20.0对所获取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探讨未来时间洞察力、预期后悔与选项数量如何影响职业决策的时间、平均加工时间、信息搜索深度和职业决策满意度。

3 结果

分别以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组（FTP）、预期后悔（AR）和选项数量为自变量，以职业决策过程的四个指标为因变量，进行2×2×2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如下。

3.1 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对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组职业决策时间的影响

在职业决策时间上，预期后悔主效应显著（F（1，92）＝5.08，p＜0.05，η2＝0.05），选项数量主效应显著（F（1，92）＝62.40，p＜0.001，η2＝0.40），FTP主效应不显著（F（1，92）＝2.06，p＝0.16），两两之间以及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0.05）。结果表明，高低FTP组的职业决策时间不存在显著差异，相比不启动AR，启动AR时的决策时间更短；8个选项时比4个选项时的决策时间更长（见图1）。

图1 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四种实验条件下的职业决策时间

3.2 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对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组平均加工时间的影响

在平均加工时间上，FTP的主效应显著（F（1，92）＝4.82，p＜0.05，η2＝0.05），预期后悔的主效应显著（F（1，92）＝9.64，p＜0.01，η2＝0.09），选项数量主效应显著（F（1，92）＝4.99，p＜0.05，η2＝0.05）。两两之间以及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0.05）。结果表明，高FTP个体比低FTP个体在每个属性上的平均加工时间长；相比不启动AR时，启动AR后的平均加工时间缩短；相比4个选项，8个选项时的平均加工时间更长（见图2）。

图2 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四种实验条件下的平均加工时间

3.3 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对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组信息搜索深度的影响

在信息搜索深度上，选项数量主效应显著（F（1，92）＝65.64，p＜0.001，η2＝0.42），FTP主效应和预期后悔主效应均不显著，两两之间以及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也均不显著（p＞0.05）。结果表明，相比8个选项，个体在4个选项时的信息搜索深度更深（见图3）。

3.4 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对高低未来时间洞察力组决策满意度的影响

在决策满意度上，FTP的主效应显著（F（1，92）＝4.16，p＜0.05，η2＝0.04），选 项 数 量 主 效 应 显 著（F（1，92）＝15.76，p＜0.001，ηp2＝0.15），FTP与预期后悔的交互作用显著（F（1，92）＝3.98，p＜0.05，η2＝0.04）。进一步简单效应检验发现：预期后悔启动前后，低FTP者的决策满意度无显著差异（F（1，92）＝0.75，p＞0.05，ηp2＝0.02），启动预期后悔条件下，高FTP组决策满意度显著降低 （F （1，92）＝4.72，p＜0.05，ηp2＝0.04）。预期后悔主效应不显著，选项数量与FTP和预期后悔的两两交互作用、三者之间的交互也不显著（p＞0.05）。结果表明，高FTP组的决策满意度均高于低FTP组；相比4个选项，8个选项时个体的决策满意度更高（见图4、图5）。

图3 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四种实验条件下的信息搜索深度示意图

4 讨论

本研究运用信息板技术设置不同选项数量的职业决策情景，通过启动预期后悔情绪体验考察不同程度FTP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可能存在的差异。结果发现，选项数量增多的确显著增加决策者的职业决策时间和平均加工时间，降低信息搜索深度，提高决策满意度。这与以往学者得出的结论一致（梅敏君，王大伟，2009；于泳红，2006），也符合个体信息加工能力有限的现代认知心理学观点。FTP、预期后悔分别与选项数量不存在交互作用，即FTP不同的个体，无论是否启动预期后悔，在面对不同复杂程度的职业决策任务时，在所考察的职业决策过程的四个指标上并无显著差异，不会随情境的改变而改变（Carstensen，2006）。接下来，我们将着重分析未来时间洞察力与预期后悔在女大学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所产生的显著影响。

图4 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四种实验条件下决策满意度示意图

图5 决策满意度的简单效应检验图

4.1 未来时间洞察力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

本实验结果表明，不同FTP程度女大学生的职业决策过程存在明显差异，高FTP与谨慎和有目标的职业决策过程有关，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Carvalho，2015）。FTP以计划和达到未来的目标为特征，高FTP个体不急于做出决策，比较了解自己，追求较高的信息和决策质量，对每个职业属性信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再做出决定，相应地对其所做决策的结果满意度也会更高（陶安琪，刘金平，冯廷勇，2015）。而低FTP者由于没有目的性，急于查看更多职业信息，未能认真思考所查看内容，信息接近自己需要的程度并不理想，且难以做出决策，对最后决策的满意度也相对较低（刘伟臻，陈泽建，胡冬梅，司继伟，2017）。因此，本研究结果与假设1不同，虽然高低FTP女生在职业决策时间和信息搜索深度上不存在太大差异，但高FTP者（相比低FTP者）更能有目的地找寻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内容，努力得出满意的选择结果。

4.2 预期后悔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与假设2和以往研究不一致。在启动预期后悔情境下，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中的职业决策时间和在每一单元格信息属性上的平均加工时间有显著缩短。近年来决策研究者已证明，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或某一具体的情绪都可以直接影响决策的后果（刘永芳，张娜，王怀勇，2010；梅敏君，王大伟，2009）。尽管以往大多数研究认为，若决策过程不够严谨，会导致个体有更多的体验后悔，个体会付出更多的认知努力（王桂艳，2014；张树凤，司继伟，宗正，董杰，2017），但后悔是当个体面对反事实比较时所产生的一种负性情绪体验。因此人们计划自己的行为，如果有可能，避免后悔，力争将后悔降到最低，会在预感到后悔时选择熟悉的，或者不去尝试未知的选项（Zeelenberg，1999；庄锦英，2003）。宗正等（2018）在研究中发现并再次证实负性情绪（相比正性情绪）会使被试对职业信息的搜索深度变浅，搜索面变窄，甚至对全面了解决策信息的意愿不高。预期后悔情绪的启动会增加个体在职业决策过程中不确定结果发生的概率。因此，个体会更关注不可替代信息，减少查看的信息数量，放弃对无关紧要的属性的查看，从而造成决策时间和对每个单元格的平均加工时间缩短（Zeelenberg，2004）。为了避免后悔，女大学生会更加关注未来自我职业规划时确定的和熟悉的必要信息，这是规避后悔情绪的一种方式。

4.3 未来时间洞察力和预期后悔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交互影响

本研究显示，FTP与预期后悔对女大学生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存在明显的交互作用，具体表现在决策满意度上。预期后悔对低FTP者的影响较小，但会显著降低高FTP者的决策满意度。这说明预期后悔对于高FTP的女生起到了有效的预警作用。Zeelenberg（1999）发现，减少对比倾向可以降低后悔程度，后悔也会在当假设不确定或者实际结果与假设相差较远时降低。低FTP女生对未来职业决策所需信息不清楚，自我分析和定位不明朗，假设的决策结果不确定，对比倾向降低。因此她们在启动预期后悔下的决策满意度有些许升高，但幅度不大。相反，高FTP女生拥有确切的未来目标，有清楚的自我认识，相应的对比倾向较高，在预感到后悔程度时，其决策满意度显著降低，这是对自己选择结果谨慎的一种表现。决策正当性理论认为，决策后悔必然包括两个因素。一个是选择的结果不好（相比未选择），一个是因为一个糟糕选择的自我责备感（不合理的决策）（Connolly＆Zeelenberg，2002）。低FTP者职业决策带有一定的模糊性，最初的选择质量较低，选择结果对比弱，感受到更少的自我责备，因此是否启动预期后悔对其决策满意度没有显著影响。由于高FTP者会做深思熟虑的职业决策，预期后悔的启动会使其对当前选择进行辩证的合理性判断。自选结果若不好，会比随意选择结果不好体验到更大的后悔，这其中有对选择结果不好的担心，因此导致职业决策满意度显著降低。这说明女大学生未来取向的职业决策努力会受到预期后悔情绪的影响。FTP程度越高的女大学生，在预感到可能会后悔时，会用更谨慎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职业决策过程，并对结果的满意程度保持相对较低的水平。

FTP对于女大学生职业决策前的职业信息探索阶段有着较大影响。这就需要女大学毕业生在职业决策前有明确的自我认识，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一定的预思和规划，提高自我对未来的洞察能力，能明确搜索与未来目标息息相关的职业信息后再做决策，以免决策结果与预期差距过大，造成决策后悔。拥有高水平FTP的女大学毕业生可以通过提前预想选择过程和结果的后悔程度来使自己的职业决策更趋向合理化。其次，女性大学生求职者在寻找工作时，可以多方面收集信息，在有职业目的的基础上，挑选出可能的较为满意的职业。

在以往职业决策研究的基础上，我们通过未来时间洞察力这一稳定的人格特征和基于认知基础的预期后悔情绪，探讨了女大学生通过反事实思考产生的情绪对职业决策信息加工过程阶段的具体影响，结果具有理论和实践应用意义。由于女生本身在情绪情感方面相对来说较为敏感，我们未对启动预期后悔情绪的程度进行测量。未来可以将预期后悔分为不同程度，再将高低FTP者对职业决策的影响进行更为细致的研究。这样可以观察到何种程度的预期后悔具有最佳影响，从而确定是否同焦虑等一般情绪一样，与高FTP者的职业决策信息加工的谨慎程度呈现倒U型趋势。

5 结论

本研究通过考察未来时间洞察力、预期后悔和选项数量对女大学生群体的职业决策过程的影响，得到以下结论。

不同未来时间洞察力女大学生的职业决策过程存在显著差异。高未来时间洞察力个体在决策过程中对信息思考时间更长，决策更为谨慎，决策满意度更高。

在启动预期后悔情绪下，女大学生的职业决策过程表现出更为果断的选择过程。

选项数量多，会增加女大学生的决策时间，提高其决策满意度，但并不会让她们更加深入地探索信息。

在预期后悔情绪下，高FTP者会对自己的职业决策满意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