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职业价值取向的差异分析
——基于倾向值匹配法(PSM)的实证研究

2021-06-01 07:45叶邦银丁国勇
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样本差异家庭

张 哲 叶邦银 丁国勇

(南京审计大学,南京 211815)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综述

在我国,“父母均没有接受专科及以上学历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定义为家庭第一代大学生”[1]。当前,家庭第一代大学生是高等教育学生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教育发展报告》的数据显示,我国在2011-2015年期间第一代大学生占高校学生总数的70%以上。“家庭教育文化资本相对较低的第一代大学生入学后,在适应与发展方面相较非第一代大学生整体上处于弱势地位”[2]。因此,“为第一代大学生提供相应的发展支持,由此缩小先赋性因素在教育过程中对学生发展的影响,是高等教育推进过程公平的重要议题”[3]。

针对第一代大学生的问题,国内外学者已经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讨。在西方,尤其是美国对第一代大学生研究与探讨较为深入,“第一代大学生”的称谓就是来自于美国的学者研究。“这与其作为移民国家和民主国家,关注移民融入及教育公平有着密切的关系”[4]。早在上世纪80年代,在第一代大学生的研究中有调查数据显示,“第一代大学生大多来自社会经济地位相对较低、少数族裔、母语非英语的家庭”[5],这类学生不论在家庭经济资本,还是文化资本方面均处于弱势地位”[6],“在从家庭到学校、中学到大学两个不同场域的过渡适应中,第一代大学生常常面临焦虑、空间位置失调、心理失衡、文化冲突社交关系紧张等问题”[7],“第一代大学生面临的作为家庭成员的责任和通过教育向上流动的需求之间的矛盾”[8],并探讨了“第一代大学生的退学问题”[9]。相比西方国家对第一代大学生的高度关注,我国对第一代大学生的研究则相对较少。从已有的研究文献来看,国内关于第一代大学生的研究涉及家庭经验[10]、学习经历[11]、学业发展[12]、升学选择问题[13],经济资助对学习情况的影响[14],以及师生、同伴互动对学生能力的影响[15]。

对于职业价值取向问题,国外研究学者探讨了“教师教育工作者专业培训中的价值取向”[16],以及“计算机工程专业大学生的价值观和职业导向的特征”[17]等问题。国内学者探讨了“青年公务员职业价值取向对离职倾向的影响作用关系”[18],“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对西南地区高校研究生的职业价值观的影响”[19],“天津市高校学生职业价值取向和职业信息获取行为影响因素的异同”[20],“大学生职业价值观整体上倾向于个人取向和理想取向,但存在性别、年级、学科和家庭所在地的差异”[21],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大学生职业价值取向机制研究”[22]。

总体看来,国内外学者对第一代大学生问题以及职业价值取向问题已经积累了宝贵的研究经验,但这些研究中缺少对第一代大学生毕业后职业价值取向的探讨。职业价值取向是大学生职业生涯发展的核心问题,关乎大学生未来人生的发展。因此,研究父母的教育水平对子女职业价值取向的影响,探讨第一代和非第一代大学生职业价值取向的差异,并分析差异背后的原因,从而提出提升第一代大学生职业价值取向的建议,缩小第一代和非第一代大学生大学毕业后的差异,对充分发挥高等教育育人功能以及促进高等教育过程性公平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研究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CGSS)项目,该项目由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负责完成。CGSS是我国首个全国性、综合性、连续性的大型学术调查项目。CGSS系统全面收集个人、家庭、社区、社会等多层次多维度的数据,涵盖我国31个省、市、自治区与直辖市。选取2015年的CGSS数据研究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的职业价值取向差异,原因:一是2015年是目前能得到的距离最近最新的CGSS样本数据,以提高研究结论的时效性与可靠性;二是选取同一年的数据进行倾向值匹配,在国家政策、就业形势、工资待遇等方面具有相对一致性,以增强样本个体间匹配效果的真实性与准确性。

2015年的CGSS数据样本总计10968个,选取大学本、专科(包括研究生及以上)样本共计1773个,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大学毕业生,故在1773个样本中选取22-55岁的毕业生作为研究对象,剔除掉相关的缺失值与异常样本,最终共选取1401个样本作为研究对象。

(二)研究方法

首先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得出大学毕业生的收入水平、社会等级、投资状况、工作稳定度、工作决定权、收入合理性、职权便利、工作性质、工作时间、社交娱乐与职业价值取向的关系。然后通过倾向值匹配法,在个体情况尽可能相似的大学毕业生中进行比对,研究父母的教育背景影响因变量各指标的边际效应。比较第一代和非第一代大学毕业生的收入水平差异为例;根据可观测的个体特征进行匹配,选取变量性别、年龄、民族、政治面貌、生源地、婚姻状态、子女数量、健康情况,由于对多个变量进行匹配是非常困难的,因此采用一维变量(即倾向得分)来代替多维变量;对每个b个体寻找得分最相近的a个体作为其反事实,之后计算出两种不同个体对收入水平的平均影响效应,比较两个体的收入水平差异,如下式所示:

其中,D={0,1}表示情况不同的两个个体,1为处理组a个体,0为控制组b个体;Y1表示a个体的收入水平,Y0表示b个体的收入水平。将职业价值取向的综合指标作为分析平台进行主成分分析,再通过倾向值匹配法研究父母的教育背景对毕业生职业价值取向的影响。最后在户籍流动与就业部门分样本中,研究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职业价值取向的差异,并进行组内样本的比较分析。

(三)变量设置

关于职业价值取向概念的界定:比较往年研究,本文选取收入水平、社会等级、投资状况、工作稳定度、工作决定权、收入合理性、职权便利、工作性质、工作时间、社交娱乐这10个指标来衡量大学毕业生的职业价值取向。具体变量设置见表1。

表1 变量设置

续表

三、研究结果

表2 共同支持域假设性检验

图1 倾向得分的共同取值范围

以最近邻匹配为例,表2为共同支持域假设性检验,在1401个观测值之中,控制组共有29个不在共同取值范围中,处理组共有0个不在共同取值范围中,其余1372个观测值均在共同取值范围中。图1反应了倾向得分的共同取值范围满足共同支持域假设。最近邻匹配排除了29个共同支持域以外的样本,这些样本的倾向值可能得分过高或者得分过低,说明这些样本可能在年龄、子女个数等特征上与其他样本存在较大的差异,即定义为离群值,排除这些离群值样本的干扰,可以减少选择的偏误,使分析的结果更加具有可信度。控制变量平衡情况检验如表3所示,第3、4列展示了处理组(父母是大学生)与对照组(父母是不是大学生)在匹配前与匹配后的样本均值,第5列为处理组与对照组样本数据的均值差与方差均值的平方根比,即样本数据在匹配之前与匹配之后的标准偏误。如表3所示,在协变量平衡情况检验中,性别的标准偏误由匹配前的16.8%减小到匹配后的3.7%,年龄、民族、政治面貌、生源地、婚姻状态、子女数量、健康情况的标准偏误在匹配后也均小于10%。在未匹配之前,绝大多数协变量在处理组和控制组之间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在匹配之后,所有协变量在处理组和控制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这说明匹配之后,处理组和控制组样本的各个特征均非常的相似,匹配效果较为理想。通过使用卡尺匹配、最近邻匹配、核匹配等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研究发现效果是一致的。

表3 协变量平衡情况检验表

续表

表4为样本的平均干预效果分析。当因变量是大学毕业生的收入水平时,最近邻匹配、核匹配、卡尺匹配的平均处理效应T值分别为3.85、3.96和3.87,均在1%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ATT的系数为正,由此可知父母的教育背景对大学毕业生的收入水平具有正向影响,即父母是大学生对非第一代大学生的收入水平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可以解释为父母的学历越高,子女毕业后的收入水平越高。同理,当因变量是大学毕业生的社会等级和投资状况时,三种匹配方法均在1%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并且ATT的系数均为正,由此可知父母的教育背景对大学毕业生的社会等级和投资状况具有正向影响,即父母是大学生对非第一代大学生毕业后的社会等级和投资状况有显著性正向影响。当因变量是工作稳定度、工作决定权、收入合理性、职权便利、工作性质、工作时间、社交娱乐时,从表4可以直观地发现父母的教育背景对这七个方面的影响并不明显。

表4 平均干预效果结果分析

续表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与讨论

1.非第一代大学生的收入水平高于第一代大学生

存在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是:与第一代大学生相比,非第一代大学生具有较高的综合能力。由于非第一代大学生具备较高的家庭文化资本,文化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文化物质载体,而家庭教育是传递文化导向的重要媒介,非第一代大学生家庭在文化理念、文化内涵、文化传承以及文化投资等方面都比第一代大学生家庭相对较高。非第一代大学生在成长过程中受较好文化背景的环境熏陶教育,使得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无形地形成了较好的学习习惯、认知格局和综合素养,加之父母的学习指导以及课外兴趣班的素质拓展,使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综合能力更为突出。布迪厄说“家庭环境的一整套爱好和知识造成了大学生之间的差异”[23]。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父母为子女提供了取得成功所需的规范性认知与适应性支持,而第一代大学生的父母由于缺少大学教育的经历以及相关经验,难以指导其子女的扩展性学习与职业生涯规划。因而导致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收入水平的差异。

2.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社会等级高于第一代大学生

存在这种现象可能是以下三方面原因:首先,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社会等级起点较高。受父母社会等级的影响,非第一代大学生在出生之时就具备相比较高的社会等级。在基础教育资源上,非第一代大学生进入重点学校的几率较高,从而为考入重点大学奠定基础,使得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在教育之初就产生社会层级上的差异。其次,非第一代大学生的家庭社会资源资本较高。“由于学校和社会能够提供的参与机会和资源支持有限并且需要竞争获得,来自家庭的建议指导和额外资源支持就显得更加重要,而这正是影响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参与率的重要差别”[24]。第一代大学生由于在家庭社会资源上的弱势,很有可能因此而缺乏能力锻炼与技能提升的机遇,也因此可能缺失优势工作的机会,进而形成了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社会等级的差异。再次,在毕业选择上,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父母会为其子女营造多元升学机会,如继续学业深造、出国留学等。在经济社会全球化发展的今天,“研究生文凭和海外学习经历已经成为了获取社会精英地位的一个重要砝码”[25],而第一代大学生选择升学或出国留学的可能性则相对较低,更多的是选择直接就业而缓解家庭经济压力,这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形成强烈的反差并促进社会等级的差异。

3.非第一代大学生的投资状况高于第一代大学生

存在这种差异的可能原因是:一是非第一代大学生的家庭经济资本高于第一代大学生。衡量家庭物质财富的决定性指标是家庭经济资本。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与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许多家庭通过购买基金、股票、债券等产品进行金融资产投资。而对于诸多刚毕业生的大学生来说,没有较多的资金储备,对于这些金融产品投资的资金来源大多来源于父母的经济支持。同时,非第一代大学生的父母为其子女准备相对丰厚的物质基础,如提供给子女住房、汽车等生活必需的物质财富,从而使非第一代大学生有更多富余的资金进行自由的金融投资与经济支配。而第一代大学生的大部分资金收入都用于偿还住房贷款,这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形成强烈的反差进而促进投资状况的差异。二是由结论1的影响,即非第一代大学生的收入水平高于第一代大学生。衡量家庭物质财富的重要指标是家庭收入水平。对于家庭收入水平较高的家庭而言,除去家庭必要生活开支,将有更多的富余资金进行金融产品的投资。家庭经济资本和子女的收入水平影响了家庭投资状况。

4.第一代大学生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在工作稳定度、工作决定权、收入合理性、职权便利、工作性质、工作时间、社交娱乐这七方面的差异不明显

存在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首先,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增加了青年人的入学机会,使越来越多的家庭第一代大学生得到了公平的教育机会。李克强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发展高质量更加公平的教育”。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可见,优质均衡是教育公平发展的重要任务。在研究调查样本中,第一代大学生占比为86.5%,这一事实充分说明“中国高等教育的迅速发展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入学机会上的教育公平,更多家庭拥有第一代大学生是家庭及社会人力资本提升的表征”[26]。其次,在经济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用人单位越来越侧重员工的职业能力。一方面,员工的职业能力决定了用人单位的发展战略与运营流程能否有效实现;另一方面,员工的职业能力是用人单位新技术与新市场能否有效执行的关键。因此,用人单位注重的是员工的职业能力,而非员工的家庭经济与文化资本。因此,教育的公平以及用人单位对员工职业能力的侧重导致第一代大学生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在工作稳定度、工作决定权、收入合理性、职权便利、工作性质、工作时间、社交娱乐这七方面没有显著性差异。

(二)建议与启示

高等教育不能改变家庭第一代大学生的家庭背景,但可以改善第一代大学生在大学期间的教育环境。根据研究的结论,高校应从思想引领、就业指导课、前置性就业、家庭教育指导等方面发挥育人功能。

1.加强高校思想引领,激发第一代大学生积极向上、改变自我的内在动力

高校通过开设思政课程、专题讲座、网络宣传等活动,从积极、阳光、正能量的方面对第一代大学生进行思想引领,让第一代大学生感受到自己优点与价值所在,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激发第一代大学生积极向上、拼搏进取、改变自我的内在动力。“大学教育有责任培养‘不满足’的学生”[27],只有在改变自我内在动因的强烈驱使下,第一代大学生才会积极主动地利用学校教育教学资源进行深度学习与自我提升,进而形成大学教育的和谐生态。尽管研究验证了第一代与非第一代大学生在收入水平、社会等级、投资状况存在显著性差异,但高校要通过思政课程与思政活动引导第一代大学生意识到“中国大学生仍然可以通过入校后的后致性因素功能发挥实现较好的地位获得,进而实现通过代际流动促进社会良性运转,这为中国弱势阶层投资高等教育、提升人力资本、进而实现社会阶层提升提供了有力证据”[28]。

2.高校分层次、分类别开设就业指导课程,实现学生职业能力个性化培养

高校要加强对第一代大学生职业能力个性化的培养。首先,对不同年级的学生,高校要设置不同内容的就业指导课程。对于低年级学生主要围绕职业生涯启蒙教育与专业认知教育开设课程,而对于高年级学生则需要对其进行就业观的引领和求职技能的辅导。其次,针对不同专业的学生,教师要在课程中加强行业引导。如结合科技强国、智慧社会等要求,对接国家发展需求,引导学生发挥自身专业所长,提高学生服务学科发展的热情。并加强“专业+企业”的深度融合。在大学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或大学科技园引入企业研发平台,增强学生的工程素质和实战能力。同时,提供学生到企业实习实践的机会,拓宽学生视野,培养学生成为符合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复合型创新人才。再次,针对不同性别的学生,高校要设置不同的就业指导课程。“女生在综合技能、自我效能和元认知上的自我评价显著优于男生,就可以发挥女生在这些方面的特长,同时注重学科理解力的培养;而男生则是四个方面的就业能力都需要引起重视”[29]。针对男生与女生的差异特点设置差异化的教学任务,制定个性化的就业培养方案,真正将因材施教落到实处。

3.高校建立前置性就业准备平台,提升第一代大学生的就业竞争力

首先,开展提升学生职业能力的拓展性活动。如开展学术研讨、期刊投稿、简历设计大赛、创意竞赛、演讲比赛、模拟面试等活动,提升第一代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综合素养与竞争意识。同时,在活动的参与过程中,通过同伴间的互助合作与沟通交流,增强第一代大学生的人际交往能力与团队管理能力。在这方面,可以借鉴美国的TRIO Pro-grams项目。在该项目中,学生共享学校提供的支持平台,包括课题项目申请服务、学业咨询与指导、社交能力技能培训等。其次,鼓励第一代大学生积极创业。创业指导教师应向学生深入详细地讲解创业的步骤、方法、注意事项,以及各种商业与法律问题。高校应充分合理地利用社会资源,为创业学生提供创业场地与创业机会,同时,带领学生去参观当地的创业工程与创业项目,邀请成功的创业者向学生介绍创业经验,使学生掌握正确的创业方法和创业路径,避免学生走弯路。再次,加大研究生教育的奖助力度与出国留学的宣传力度。吸纳校友与其他社会资本设立多元化研究生奖学金助学政策,扩大研究生奖学金与助学金的额度与范畴,鼓励更多地第一代大学生继续深造、提升学历。同时,鼓励第一代大学生积极申请公派留学项目和海外硕博连读项目,拓宽学生世界观以及国际人脉,提高国内外就业竞争能力。

4.高校设立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心,搭建“家校共育”的指导服务体系

高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中心聘请专家、学者、教授以及家庭教育专业人员组成家庭教育咨询委员会,为学生家长提供专业的家庭教育指导。高校要建立家庭教育指导网络信息化服务平台,为家长提供在线指导服务。该平台设立家庭教育指导课程,通过具体课程教学、专家讲座、案例研讨、在线答疑等形式,指导家长学习家庭教育的相关知识,并掌握家庭教育的科学理念以及系统方法。该服务平台对不同类别的家庭实行个性化指导,包括制定个性化的家庭教育方案、实施计划与策略等。同时,开展家庭“亲职咨询”服务,指导家长了解就业前景与职业性质,同家长一起帮助学生制定系统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客观认知自我,准确职业定位,真正实现“家校共育”的指导服务体系,“从而缩小由于家庭教育资本差异带来的在孩子教育方面的差异导致的在接受教育机会上的不均等程度”[30],成就学生的未来职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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