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荣杰
摘 要:基于语言迁移理论的视角,从三个角度对三语(L3)语音习得的研究进行了述评:1.国外L3语音习得研究;2.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3.汉语母语者及汉语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目前这一研究领域存在的三点不足:不平衡性;缺乏纵向研究;研究方法相对滞后。针对上述不足,也提出了相应的建议,以期为国内的三语教育和教学带来启发,从而发展出具有中国特色的三语习得研究。
关键词:第三语言;语音习得;语言迁移
一、引言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第二语言习得”已逐渐成为一门较为完备的学科,虽然这一学科中的许多问题到目前为止仍未得到完满解决,但相较于上世纪的研究范围,如今的二语习得领域已有了很大的拓展,也提出了许多新的观念。刘珣在《对外汉语教育学引论》一书的开篇,首先区分了“第一语言”(first language,以下简称“L1”)和“第二语言”(second language,以下简称“L2”)这一对概念。他认为,“第二语言指人们在获得第一语言以后再学习和使用的另一种语言”,而之后习得的第三语言、第四语言由于和第二语言习得有许多共同之处,因此不再细分,统称为第二语言[1](P2)。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赵杨指出,“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看,三语学习者是有经验的语言学习者,其语言能力有别于单语者,也有别于真正意义的二语学习者”[2](P32)。从这一观点出发,严格区分“第二语言”和“第三语言”(third language,以下简称“L3”)这一对概念是很有必要的。Fouser以“大于或等于三(≥3)”这一公式来定义第三语言,用来指学习者在母语和第二语言之后掌握或正在学习的其他语言[3]。Cenoz指出,三语习得是一个比二语习得更为复杂的现象。他认为,影响三语习得的主要因素有:语言类型距离、源语言水平和目的语的相互关系、元语言意识和目的语的相互关系、语言熟悉程度和语言的地位[4]。
追根溯源,三語习得的研究始于欧洲实施多语政策的国家,如西班牙、德国、法国、挪威、瑞典等[5]。上一世纪八十年代末,Ringbom分析了L1芬兰语、L2瑞典语对学习L3英语的影响,其著作《第一语言在外语学习中的作用》成为三语习得研究的奠基之作,标志着三语习得研究的开始[6]。近些年来,三语习得研究更是涉及了多个领域和层面,如儿童早期三语现象、跨语言影响及相互作用、三语语用等[2](P32)。随着三语习得研究的深入,国外的许多学者开始将语音迁移研究与其相结合进行探讨。比如,Wrembel从元语言意识的角度出发,采用刺激回忆和反思的实验方法调查了L3为波兰语的学习者的语音意识,从定性和定量两个角度,全面揭示了三语学习者语音意识的发展状况和特点[7]。相比于西方的三语习得研究,国内的研究相对较晚。李增垠认为,国内三语习得领域的研究始于本世纪初,尽管研究刚刚起步,但已经涌现出了一些颇有价值的成果。“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以民-汉-英三语学生为研究对象的三语习得研究构成了国内在此领域研究的主要板块”[8]。
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本文将从三个方面对L3语音习得研究进行述评:1.国外L3语音习得研究;2.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3.汉语母语者及汉语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
二、国外L3语音习得研究
(一)相同语系语言的L3语音习得研究
处于同一语系的语言被称为“亲属语言”,它们之间的同源关系使其往往具有整齐的语音对应,这就使研究者更易于观察到语言迁移的现象。
学习者的双语能力对其L3的熟练程度具有促进作用,这一观点已在世界各地双语社区所进行的大量研究中得到了证实。Kope?ková从三语语际迁移的角度,以多语言教学法为研究重点,对19名有英语基础的德语母语者在学习L3西班牙语时的语音发展情况进行了研究,在为期三年的目标语培训当中测试其西班牙语[r]和[?]音素的发音。研究结果显示,特定的双语体验对L3的学习,尤其是产出普遍困难的音素,具有积极的影响[9]。但Kope?ková的研究存在一个明显的弊端,即部分L3学习者掌握了多种语言,因此,无法准确判断是被试的L1和L2对其L3的语音能力发展作出了贡献,还是受到了其他语言的影响。同时,他也没有明确指出是否多语者习得目标语语音的能力要好于双语者,是否会的语言越多越能促进目标语语音的习得。
Simon & Leuschner比较了学习者的L1荷兰语、L2英语、L3德语中塞音的嗓音起始时间(voice onset time,简称“VOT”),以此来考察荷兰语母语者对英语和德语语音系统的习得情况。分析显示,无论是训练有素的被试,还是未经训练的被试,他们都将荷兰语塞音中声带提前振动这一特征迁移到了英语和德语的塞音发音当中,但却包含了荷兰语中没有的送气特征。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L2英语和L3德语呈现出一种“混合”的发声系统[10]。以上实验均证明了L1和L2在L3语音习得过程中产生的迁移作用,包括正迁移(positive transfer)和负迁移(negative transfer)两个方面。
(二)不同语系语言的L3语音习得研究
研究者们不仅在相同语系语言的三语习得中发现了迁移现象,在不同语系语言的三语习得中也发现了类似现象。Onishi分析了学习者在初学阶段L2的语音感知能力对其L3语音感知的影响,他们的L1为韩语、L2为英语、L3为日语。研究者通过分析韩国母语者在L2和L3中感知表现之间的相关性,来确定L2水平是否与成功感知L3的音位对立有关。结果表明,被试的L2水平越高,他们在L3的语音感知方面也表现得越好。实际上,L3学习者的语音感知不仅受到特定L2的对比经验的正向影响,还受到学习外语的一般经验的正向影响,这使得他们在语音感知上具有全局优势[11]。Tsukada等则在三语语际迁移研究的基础上,从元语言意识的角度,探讨了外语学习者先前的语言经验在处理母语中不存在的音位对立时所起的作用。被调查的外语是日语和意大利语,这两种语言都使用辅音的音长来区别音位。研究者们不仅测试了两组被试(英语母语者和韩语母语者)对日语辅音长度的感知,还调查了被试在任务中是否会将日语辅音长度的区别联系到另一种陌生的语言意大利语上。实验把日语母语者和意大利语母语者作为对照组,因为他们熟悉母语中辅音长度的区别,但对另一种语言却不熟悉。结果发现,双语者的准确率远高于单语者,这一现象证明了双语者习得后续语言时比单语者在语音意识方面具有显著优势[12]。
不过,也有一些学者,如Gabriel等并未发现双语者具有语音意识方面的优势[13]。我们认为,这可能有两点原因:第一,不同学者研究的语言类别并不相同;第二,他们在研究中对额外变量的控制程度不同。需要注意的是,不同语系语言负迁移的研究也比较常见。例如,Hassan在调查马来西亚学生L3法语的元音发音能力时,发现马来语学生可以辨别法语元音,但在产出方面却存在问题[14]。
三、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的
L3语音习得研究
与国外的L3语音习得研究相比,国内的研究起步较晚,成果也较少,主要集中于各少数民族的L3语音习得。可以说,中国境内丰富的少数民族语言为L3语音习得研究提供了非常宝贵的材料。曹艳春、徐世昌指出,由于中国少数民族双语者的外语习得自成特点,所以在借鉴前人三语习得研究成果的同时,也必须结合中国国情才能全面地进行中国少数民族三语习得的研究[15]。
在L3语音习得方面,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讨元音和辅音的迁移。阿斯罕观察了蒙古族学生在英语单元音习得中的跨语言影响,以此来探讨我国蒙古族学生的三语习得情况。这些蒙古族学生的L1为蒙古语,L2为汉语,L3为英语。研究者着眼于蒙古族学生和汉族学生在英语单元音习得上的差异,分析了蒙古族学生的母语在其英语单元音习得中的作用。研究结果表明,蒙古族学生在英语单元音习得中比汉族学生具有明显的优势,其母语在英语单元音习得中产生了正迁移作用[16]。岳福曹在研究维吾尔族大学生的英语词汇习得时,也探讨了语音迁移的问题。他从汉语语音迁移、维吾尔语语音迁移和零散语音迁移三个角度得出结论,维吾尔族大学生习得英语词汇时存在母语和汉语语音的正迁移现象[17]。这类研究略显不足的是,大多只关注元音、辅音等音段特征的遷移,除金英淑、张群舟简单探讨了日语中助词的音调外,目前很少有人涉及声调、重音、停顿、语调等超音段韵律特征的迁移[18]。
除了上述主要讨论元音和辅音迁移的研究外,韦晓保则将视觉研究与听觉研究结合起来,调查了72名维吾尔族儿童L2(汉语)读写能力对其L3(英语)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的影响。结果显示,维吾尔族儿童L2读写水平的高低会显著影响其L3语音意识、单词读写能力的发展以及L3语音表征的精细化程度[19]。由此可见,学习者L2读写水平越高,对L3的语音学习的促进作用也越大。董书敏、张炼则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学术界普遍认同的观点(即双语者在三语习得中具有元语言优势,特别是语音意识优势)出发,对贵州省黄平县黄平民族中学里苗族学生的语音意识进行了研究,结果证明,苗族学生在三语习得过程中具有较为明显的语音意识优势[20]。
从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中不难看出,绝大多数学习者的L1为某一种少数民族语言,L2为汉语,L3为英语。虽然很多研究均发现了其L1或者L2对L3的语音习得具有迁移(往往是正迁移)作用,但由于被试的L3大多局限于英语,从而影响了结论的普遍性。我们认为,今后的研究可以尽量尝试将不同语言作为L3的语音习得研究,甚至可以选择不同L2的学习者进行研究,这样得出的结论可能更具有普遍性和可推广性。
四、汉语母语者及汉语学习者的
L3语音习得研究
除了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的三语习得研究外,汉语母语者学习外语以及外国学习者学习汉语的L3语音习得近年来也有所发展,但相比前者数量较少,而这当中又以汉语母语者的研究为主。
(一)汉语母语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
目前国内三语研究对象除了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外,另一大类为高校外语专业二外、双外语专业或非外语专业二外学生[21]。与少数民族学习者的三语习得研究相同的是,从汉语母语者角度出发的三语习得研究逐渐增多,主要围绕日语、德语、法语等学习人数较多的外语,所涉及的研究领域也在不断拓展。
韩青对英语专业、第二外语为日语的中国学生进行了L3语音习得研究,主要涉及初级阶段的语音语调习得。由于中国学生学习L1汉语和L2英语的时间相对较长,受汉语和英语发音方式的影响较大,从而导致国内英语专业学生在L3日语元音学习过程中容易出现发音不标准的情况[22]。类似地,郑昕指出英语专业、二外为西班牙语的学生在发L3西语中不送气的清辅音时,往往受到L2英语的影响而发成送气的清辅音。这些都是典型的L1和/或L2对L3语音习得负迁移的例证[23]。刘松显研究了英语专业、二外为德语的学生在初级阶段的语言迁移现象。他认为,英、德两门语言同属日耳曼语族,相同的词形很多,学习者可以借助英语的发音规律来帮助习得德语的语音。但由于同样的原因,学习者也会无意识地运用英语的发音习惯来产出德语,造成语音上的负迁移[24]。
夏全胜则按照“元音格局”的理念和方法,对第一外语为英语的中国学生在学习第二外语西班牙语时的元音发音进行了实验分析,以此来考察L1和L2对学习L3的影响。研究发现,语言迁移现象可以分为正迁移、负迁移和零迁移,L1和L2对L3的元音发音都存在着迁移作用,但L1比L2的迁移作用更大,即先习得的语言比后习得的语言的迁移作用更大 [25]。这一结论也在他研究第一外语为英语的中国学生在学习第二外语法语的元音发音中得到了验证[26]。
(二)汉语学习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
随着汉语国际教育的持续升温,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着手以汉语作为L2的习得研究,近年来这一领域的成果也在不断增加,但以汉语作为L3的语音习得研究却非常少。王胜通过汉语习得的个案分析,初步探讨了泰国汉语学习者语音习得偏误的跨语言成因。他选取了两名汉语教师被试和31名泰国汉语初学者被试,采用问卷、访谈等研究方法进行实验。结果表明,语言心理类型相似性最易触发L3汉语语音习得中的跨语言影响[27]。这项研究不仅丰富了L3语音习得的跨语言影响理论,而且对对外汉语语音教学也具有一定的实践指导意义。
五、三语语音习得研究的不足与建议
(一)三语语音习得研究的不足
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近些年来,随着二语习得领域的持续升温,原本属于其子领域的“三语习得”研究也得到了国内外诸多学者的关注。但相比L3习得领域中的其他研究方向,目前的L3语音习得研究仍有许多不足之处。首先,L3语音习得研究体现出明显的不平衡性。从宏观上看,这一领域以国外的研究为主,国内的研究相对较少;即便是国内的研究,也主要集中于L3为某一外语的中国少数民族学习者和英语专业的汉语母语者,针对汉语普通话的L3语音习得研究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从微观上看,目前国内外涉及三语语言迁移的研究大多集中于词汇层面的跨语言分析,对语音、语法等层面的跨语言分析比较有限[28]。同时,就语音习得来看,现有研究涉及的范围也不够广泛,主要探討的是音段特征,几乎没有涉及极为重要的超音段韵律特征。其次,上述的实证研究主要是横向研究,纵向研究很少,这将导致很难对学习者的L3语音发展有一个全面的认识。再次,目前L3语音习得的研究方法相对滞后,运用现代实验语音学的手段来探讨语音具体如何迁移的研究几乎为零[29]。
(二)三语语音习得研究的建议
针对上述存在的不足,我们认为,今后的研究应注重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从宏观上看,除了关注国外的L3语音习得研究外,国内学者更需要积极开展L3为汉语的语音习得研究,从而进一步促进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而针对汉语母语者第二外语的语音习得,不能仅局限于法、日、西、德几个大的语种,应该拓宽视野,加强其他语种的研究。此外,少数民族学习者的母语也不能只关注如藏语、维吾尔语、蒙古语等少数几种,而应该发挥我国少数民族众多的优势,探讨不同民语母语者的L3语音习得研究。从微观上看,不仅要重视音段特征,而且要探讨对人类语言具有重要意义的超音段特征。其次,除了横向研究外,应进一步加强纵向研究,探索L3语音习得的发展机制。再次,应结合现代化实验语音学的手段,客观地揭示L3语音习得的特征与规律。最后,应建立三语学习者的语音语料库,为今后的学习和研究做好准备[29]。
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成为多语者已不再是梦想,这也为二语习得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其中的“三语习得”领域正在蓬勃发展。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学习任何一门新语言的人最先接触的一定是这门语言的语音,因此,对L3语音习得进行系统研究不仅十分必要,而且极其重要。本文通过对近年来L3语音习得研究成果的述评,希望能为三语教育和教学带来有益的启示,同时也希望能够发展出具有中国特色的三语习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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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L3 Phonetic Acquisition Based on Language Transfer Theory
Shi Rongjie
(Institute on Educational Policy and Evaluation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language transfer theory, this paper reviews the study of L3 phonetic acquisition from three aspects: the foreign study of L3 phonetic acquisition; the study of L3 phonetic acquisition about Chinese minority native speakers; the study of L3 phonetic acquisition about Chinese native speakers and learners. On the basis of previous research,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ree shortcomings in the field of third language acquisition: imbalance; lack of vertical research; backward research methods. In view of the above shortcomings, this paper also gives the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in order to bring inspiration to the domestic L3 education and teaching, so as to develop third language acquisi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the third language;phonetic acquisition;language trans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