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图书馆公民数字素养培育模式创新*

2021-05-31 00:51姚艾昕毛若竹
图书与情报 2021年2期

马 捷 姚艾昕 毛若竹

(1.吉林大学管理学院 吉林长春 130022)

(2.吉林大学信息资源研究中心 吉林长春 130022)

1 引言

“素养”一词译自于英文“literacy”,在汉语中解释为由于训练和实践而获得的一种道德修养,因此,数字素养可以引申为通过数字训练与实践而获得的数字知识、能力与修养。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出现的虚假信息传播、群众信息焦虑等现象暴露了我国公民数字素养的薄弱。同时,后疫情时代中的数字化程度加深也对公民的数字能力提出了新的考验。

1994年,以色列学者Yoram Eshet-Alkalai首次提出数字素养概念,并于2006年强调具备数字素养可被列为21世纪公众基本生存技能之一。Lanham于1995年提出,人们需要在数字时代具备解密图像、声音与文本等新媒介信息的技能,并将对媒介信息的理解能力称为数字素养。近年来国内外有关数字素养的研究逐渐增加,其中包括从理论角度分析数字素养的概念与框架,从实践角度探究数字素养在各个领域的应用现状。数字素养起初被看做是信息素养、媒介素养的子领域,而未形成相对独立的概念。随着新时代数字程度的增加与研究的深入,数字素养开始重视对于思想与经验的掌握,如认知、交流、情感和责任感等。图书馆作为知识传播与文化交流的重要场所,在帮助公众充分获取数字资源、利用数字工具等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国外图书馆在数字素养教育工作中拥有较多经验,围绕数字活动开展、数字资源支持与平台搭建、嵌入学科式教育等建立了较为完善的数字素养教育体系。如大英图书馆每周面向不同年龄段的人们提供跨学科的线上数字活动,开展以商业与知识产权为主的网络研讨会;新西兰惠灵顿国家图书馆通过主题浏览器的方式为读者提供了便捷全面的数字工具、开设了线上数字素养服务专题为学校提供素养教学知识、发展策略等。高校图书馆在数字素养教育实践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牛津大学图书馆开设了信息和数据服务专题,为学生、教师、研究人员提供数据保护、高级研究计算资源、IT服务课程等;斯坦福大学图书馆为学生提供了完整的数据服务流程,包括编写数据管理计划、学习使用数据、获取数据、资料工具、共享并保存数据,并配备相应的学习课程与资源。

我国的图书馆数字素养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已有数字素养框架、国内图书馆培育体系的分析与述评,以此得出包括制定标准教学指导框架、加强数字素养建设的支持力度、构建多主体共同参 与体系等发展建议。目前我国的数字素养研究还处于摸索阶段,没有形成权威的标准体系,教育方式以讲座培训、通识课程等为主,并多数依附于信息素养教育存在,缺乏内容与形式上的创新。同时,后疫情时代中数字环境的变化也催生出了数字素养的更多方向与内容。本文将梳理数字素养问世以来提出的概念与构成框架,对数字素养的内容与实质进行研究,并对疫情发生以来国内公共与高校图书馆的数字素养实践情况进行调研,以探究后疫情时代中我国数字素养教育的不足,并在教育内容、实践形式等方面对后疫情时代图书馆的数字素养培育模式进行创新。

2 数字素养内涵

2.1 数字素养概念

数字素养(digital literacy),又称数字能力。1997年,Paul Gilster在他的著作《Digital literacy》一书中指出,数字素养是能够理解与使用多种来源与格式的信息的能力。为了应对21世纪初不断变化的信息结构所带来的挑战,欧盟委员会在《欧洲终身学习关键能力参与框架》中加入了数字素养指标,旨在使国民具有网络搜索、存储、制造与运用信息等技能。早期数字素养的定义围绕对数字资源的获取与利用。部分组织或学者也对数字素养给出定义与描述(见表1)。随着网络社会的发展,人们意识到除了基本的ICT技能,对于媒介信息的批判性思考、整合评价与责任意识同样值得重视。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最新定义来看,数字素养已从狭义的了解数字工具与技术,逐步演化成了在不同场景中应用数字工具解决实际问题,并且具备对于技术、环境与信息正确的意识与态度。

表1 部分学者或机构对数字素养的定义

2.2 数字素养框架

数字素养的框架对数字时代人们所需的知识、技能与意识进行了详细概述,能够更直观地揭示数字素养的内涵与作用,为数字素养教育提供理论支撑。以色列学者Eshet-Alkalai在1994年给出被认为是最全面的数字素养框架,包括照片-视觉素养、再创造素养、分支素养等五个方面。相比于Eshet的五项素养框架,Paul Gilster提出了十项更加具体的数字素养能力构成,包括对信息判断能力、超文本环境中的阅读技能、知识组装技巧等,涵盖了数字技能、辩证思考、社会沟通等多个方面。此后也有不少学者与组织对数字素养的框架进行完善。笔者通过梳理近年来关于数字素养框架的国内外文献资料,列出了5个内容程度全面、影响广泛的数字素养的构成框架,以期了解数字素养内涵的演变情况,明确目前数字素养的培育重点(见表2)。

由上述对数字素养概念与框架的梳理可见,数字素养包括利用数字工具进行网络资源搜集与管理、信息交流,并将其作为解决问题的有力手段,具备正确的数字安全意识与数字伦理。简言之,数字素养是人们借助数字工具解决问题时所涉及的一系列能力、意识与修养,核心在于数字环境中对技术的应用与实践。

2.3 数字素养与信息素养的区别

信息素养由美国信息产业协会的主席Paul G.Zurkowski提出。目前普遍认为信息素养的内涵包括信息知识、信息能力、信息意识、信息道德四个部分。信息素养出现在社交媒体和协作在线社区兴起之前,是数字素养产生与发展的基础。然而两者在内容与培育重点上存在一定区别,具体有以下体现:

(1)在内容上,信息素养重视对搜寻工具的选择、信息的获取、评价的过程,即强调人们对信息的精准选择与利用,其范围局限于“信息”领域。而当前网络环境不断复杂,从中提取有效信息要求更高的数字技术。同时,面对疫情带来的数字程度加深,具备信息素养已难以使人们应对给工作与生活中的技术挑战。尤其在后疫情时代中,人们不只以获取信息为需求。相比之下,数字素养重视利用数字工具应对多元问题,重视人们对数字技术的应用与对数字环境的正确认知,强调将数字技术作为必备能力,利用数字化的方式与角度解决日常问题。

(2)在培育重点方面,信息素养主要培养人们获取、识别互联网信息的能力。国内信息素养教育更偏向于对学术与科研信息的获取,而围绕如何提升人们的数字实践能力、技术使用能力方面涉及较少。如由于疫情带来的远程工作模式,人们需要掌握数字技能来管理数据、创建内容、沟通协作以确保工作的顺利进行。数字素养培育能够使人们提前熟悉数字技术,具备在后疫情时代进行在线学习、线上办公、码上行动等匹配新环境的数字能力,以及批判性看待网络信息、保护个人数据安全与网络环境的数字意识。

表2 部分数字素养框架

3 后疫情时代图书馆数字素养教育实践变化

为了了解图书馆针对疫情在信息接收、技术环境等方面的变化而采取的应对措施,笔者对国内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在疫情前后进行的素养教育活动进行文献与网络调研,通过图书馆在此期间采取的素养实践内容,剖析当前图书馆的数字素养教育的不足,并为日后面向后疫情时代的数字素养教育模式创新提供依据。

3.1 公共图书馆

笔者爬取了中国图书馆学会官网中2019年初至今的图书馆动态与地方学会动态页面,筛选出全国各公共图书馆开展的与数字素养教育有关的活动。根据整理结果来看,国内公共图书馆普遍没有开设独立的数字素养教育专题。在疫情发生前,公共图书馆主要通过与数字素养主题相关的讲座、培训、知识竞赛与活动实现素养教育工作。如重庆市北碚图书馆为社区群众开设“常青e路幸福夕阳”——中老年短视频制作知识讲座,使中老年人能够利用短视频软件记录生活;北京市西城区第二图书馆举办了“书香e读”活动以使读者了解如何利用数字资源,掌握“移动图书馆”的使用方法;合肥市图书馆学会、合肥公共图书馆联盟面向图书馆员举办公共图书馆业务技能大赛,针对知识答题、分类编目、图书排架三个项目对图书馆员的业务水平进行考察。

疫情发生后,各公共图书馆受场地限制,开始对活动开展形式寻求创新,其中以讲座与活动的线上化形式为主(见表3)。讲座的形式包括网络直播、录播、微课堂等。网络直播主要依托图书馆官网、抖音、B站等线上平台,其中黑龙江图书馆关于疫情后公众情绪与压力管理的线上讲座在线人次达3.99万,其他讲座人数也远多于线下活动出席人数,影响范围更广。录播与微课程不受时间限制,一般被放在图书馆页面中供人们随时观看。如苏州工业园区图书馆在“文化云”平台中集结高校优质课程资源,开设有关批判性思维、技术创新、社会分析与职业规划等主题的课程与专题讲座,形成了规范的课程服务体系。此外,公共图书馆也将一部分文娱活动移至线上平台,如唐山市丰南图书馆利用微信平台进行重阳文化民俗展览;邯郸市图书馆利用抖音、微信群实现“邯来书往”读书会的书友讨论与资料传递等。在疫情期间,公共图书馆对于馆员的业务培训次数也多有提升,培训内容包括智慧图书馆建设与服务、公共数字文化、科学知识与科学素养培训等。

表3 疫情后我国部分公共图书馆数字素养实践活动

3.2 高校图书馆

为探究高校图书馆在疫情后对数字素养的教育情况,笔者结合已有的文献与网络资料对国内的10所双一流大学图书馆进行调研(见表4)。相比于公共图书馆而言,高校图书馆提供的数字素养教育内容更具丰富性与专业性。10所高校图书馆都开设了与数字工具使用、科研论文写作等主题讲座,并将文献检索与利用、信息资源检索与获取等课程纳入通识课程体系。除此之外,清华大学推出了信息素养微课堂,在检索基础、常用资源、实操案例、工具软件四个模块提供时长较短的微视频教程;北京大学面向校内师生推出定制讲座,以学科需求提供专场培训;复旦大学设立了信息素养教学网站,包括慕课、网站、市级精品课程等资源;北京师范大学也开设了包含微课程、系列讲座、预约专场、专家讲座等模块的信息素养专栏。从培训与活动调研情况来看,10所高校都意识到了信息素养的重要性,并设计了较为系统的培育模式,而数字素养的部分内容如数据搜寻、工具使用等主要依托信息素养教育实现。疫情发生以来,各高校图书馆为确保讲座的有序开展,开始尝试使用线上平台直播讲座,如Zoom、腾讯会议、雨课堂、超星学习通等。高校陆续恢复开学后,各图书馆也保留了线上讲座的模式,实行线上与线下同步开展。

表4 疫情后我国10所“双一流”高校图书馆数字素养实践活动

3.3 当前图书馆素养实践中存在的不足

在疫情期间,各直播平台、微课程软件如抖音、腾讯会议、雨课堂等开始承担更多的知识传递作用,信息的传播渠道更加多元化。同时由于人们难以接触到外部实体资源,这也促进了图书馆的实体资源网络化进程与数字平台规范化建设。图书馆的上述举措为数字素养的教育工作起到了推动作用。然而在面对疫情期间出现的公众数字技术掌握不足、数字意识薄弱等问题时,图书馆未及时采取针对性教育措施,对以下几个部分的教育工作还需加以完善:

3.3.1 未能满足后疫情时代公民的信息与数字能力的需求

从活动主题来看,公共图书馆在疫情期间开设的系列活动只是以网络工具为载体开展公民文化活动;高校图书馆也基本以讲解科研论文的撰写为重心介绍数据库与检索工具的功能。二者仍然沿用疫情前信息素养的教育模式,而在后疫情时代中,人们需要应对新兴的网络办公与在线学习模式,掌握基础的数字使用技能,拥有利用数字工具管理数据、创建内容的能力。而当前的素养教育内容还不足以满足公民在当前数字环境下的信息与数字需求。因此,图书馆应当紧跟后疫情时代数字动向,重视公民的工具使用能力、在线学习能力、资源管理能力等数字素养的培育,形成系统的数字素养教育模式,使公民的数字能力能够与其需求相匹配。

3.3.2 未能对疫情体现的特定数字素养问题进行针对性教育

在疫情期间,网络中的虚假信息传播、信息焦虑、数据与隐私安全等问题映射出了公民在网络内容的批判性思考、正确心理认知与数字安全和数字伦理等数字素养的薄弱。在当前的素养教育中,图书馆过多将关注点放在对信息工具的学习与使用上,而没有针对疫情反映的问题制定应急数字素养教育措施。此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由于谣言传播、数据泄露而导致的群众恐慌心理,为公民数字素养中的数字知识与心理认知、数字伦理教育敲响警钟。图书馆应当开设针对疫情的数字素养知识教育,制定应急的数字能力培育体系,强化公民的信息安全与数字伦理意识,树立健康的网络信息认知态度。

3.3.3 数字素养的能力实践环节设计不足

实践涉及个人能力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是体现数字素养价值的必要前提。在新冠疫情期间,远程办公、在线课堂、智慧医疗等新型工作模式引起的网络嵌入程度的增加无疑对人们的数字实践能力提出更高要求。当前图书馆的数字素养教育模式是为人们提供学习知识与资源,但较少引导公众将数字工具的知识与技能应用于实践。后疫情时代中,如何使公众将数字能力更大程度地应用于生活,在实践中提升数字水平是当前疫情常态防控环境下图书馆需要考虑的问题。图书馆应对疫情进行资源网络化的同时,也应当设计数字素养实践环节,培养人们自主利用资源的意识与能力。

4 图书馆数字素养培育模式创新

2015年,美国民调机构皮尤研究中心(PewResearch Center)对图书馆服务的问卷调查表明,公众希望图书馆能够在数字素养服务方面有所提升。国内外图书馆与图书馆行业组织一直关注公众的素养教育,并在数字技术发展的各个阶段出台相应的素养教育政策。然而针对疫情期间展现出的公众数字需求与技术焦虑等问题,图书馆需要进行面向后疫情时代的数字素养内容开发与实践丰富,制定具有时代意义的数字素养创新培育模式。因此,本文结合了数字素养的内涵与框架以及疫情期间国内图书馆素养教育开设现状,对数字素养培育的内容与实践形式、图书馆面对突发事件的数字素养应急教育进行了创新性研究(见图1)。

图1 后疫情时代图书馆数字素养创新培育模式图

4.1 开发针对后疫情时代背景的数字素养教育内容

4.1.1 开发应对疫情的数字技术操作能力培育内容

在疫情期间出现,线上办公、学习、出行等工具的大量使用对公民的数字操作能力提出了考验。为了满足后疫情时代公民的信息与数字能力的需求,图书馆应当针对应用范围广、影响程度大的软件工具开发面向公众的基础功能教学内容,包括帮助公众掌握在线办公软件、常见信息搜集软件、谣言识别类小程序等数字工具的操作技巧,使人们能够通过对数字技术的操作实现数字资源管理、在线工作与学习以及网络信息搜集与查证等需求,避免由于数字操作能力不足而对正常的工作与生活带来影响。

4.1.2 开发谣言的识别与知识教育内容

疫情期间虚假信息源源不断地通过网络媒介向人们传播,遍布与医疗健康、生活与教育等各个方面,对数字能力较弱、难以利用有效手段查证事实的人群造成了不良影响。在后疫情时代中,图书馆应当重视提升公民数字素养以抑制虚假信息的传播,开发系统性、规范性的谣言防治专题。从普及谣言的内容特征、识别工具的选取与使用,制定标准的识别步骤与方法等方面帮助公众辨认疫情谣言。同时,对公众进行网络信息的批判性思考、数字伦理与网络行为规范等内容教育,抑制蓄意捏造、未经考证传播不实信息的行为,提高公民的谣言防范意识。

4.1.3开设面对疫情的数字环境认知与心理教育专题

虚假信息的产生与传播使人们出现了信息焦虑、心理恐慌等状况。同时,居家学习与办公模式的突然出现会使原本对数字技术接触少的人群较难接受新环境,从而产生技术焦虑,加大了数字能力提升难度。针对疫情期间出现的以上现象,图书馆应当对于当前数字环境、技术发展等内容进行介绍性讲解,为人们的技术学习与利用提供过渡的适应过程。同时,为了减缓人们面对“信息疫情”产生的焦虑情绪,图书馆应当就疫情期间公众心理疏导、树立面对技术环境的健康心态等内容进行专题开发,使人们对后疫情时代所处的数字环境拥有正确的认知与态度。

4.2 丰富后疫情时代数字素养教育的实践形式

4.2.1 各类型图书馆有机合作,丰富数字素养教育资源

公共图书馆、学校图书馆与专业图书馆是目前最为常见的三种图书馆类型,其目标用户基本涵盖了社会中的大部分群体。目前馆际合作主要存在于同类型图书馆之间,如关中平原城市群公共图书馆联盟、胶东五市公共图书馆联盟等,跨类型的馆际合作较少。形成三馆协同的素养培育模式能够增强教育的受众范围与培育效果。一方面,图书馆协同机制能够实现数字素养教育模式的标准化。通过制定和规范数字素养的教育标准与流程,形成同步教育体系。如在数字技能培训、虚假信息防治、信息安全教育中,由专业图书馆提供权威信息资源、高校提供人才支撑,通过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的教育渠道进行知识的传递;另一方面,可以将联盟馆的数字素养教育资源可视化,借助互相的信息资源,开设集成各馆特色的数字素养专题,以开放资源的形式展示近期的数字素养培育内容与进程,方便人们快速了解并参与其中。

4.2.2 形成情景嵌入式数字素养实践教学

在社会教育层面,图书馆可以积极与行业组织、企业和政府部门合作,将数字素养嵌入生活情境。以虚拟社区与现实场景融合的方式,通过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等平台将数字素养与实际情景结合并以媒体形式展现,使人们在情境中学习数字素养内容。同时,图书馆可以与各组织协作开展数字素养的技能培训、案例分享、知识竞赛等活动,借助外部主体影响力与号召力提升实践效果。在学生教育层面,图书馆可以与学习合作进行嵌入式数字素养教育,由图书馆员对学生专业课程中的数字素养需求进行评估,并制定一套与学生课程计划相匹配的数字素养能力学习与实践方案,发挥图书馆的第二课堂作用;教师监督数字素养方案与专业课程的对接情况,与图书馆员沟通进行评价与改进。情景嵌入式数字素养教育将实践内容与实际生活、学校课程目标相匹配,使人们掌握专业知识的同时也具备了对应的数字技能,更大程度地将数字能力应用与实践。

4.2.3 打造网络学习平台,形成数字素养在线学习模式

为适应当前的网络化学习模式,图书馆可以联合高校、政府部门、数据库商家与互联网企业共同构建数字素养学习平台,设定层级素养培育标准,上传各个阶段的学习内容,如技术介绍视频、疫情防控讲座、谣言识别文章等,为公众提供体系化数字素养学习专栏。丰富课程学习与质量保障体系,开展学科专题素养模块,邀请各领域专家进行讲授。同时也可以将平台纳入各个社会主体的数字素养建设工作中,由图书馆汇集各主体的资源与技术,承担多主体数字素养教育的联接纽带。通过以任务为导向的形式,完成某一阶段学习任务即提供相关等级认证,促使公众产生自主学习动力,以达到在线素养学习模式养成。

4.3 制定面对突发事件的数字素养应急教育模式

在疫情期间,图书馆除了应进行针对突发状况的应急管理部署、远程信息服务等工作,还应针对虚假信息传播、网络办公模式、群体信息焦虑等实际情况进行应急的数字素养培育工作。图书馆的应急素养教育模式应包括形成应急素养教育小组,对疫情涉及的各素养部分进行快速的教育内容筹划,与多主体与平台合作形成完备的应急数字素养教育计划并实施,确保突发事件发生时数字素养教育的响应与同正常情况下教育内容的衔接。在后疫情时代中,图书馆应当做好数字素养应急服务与教育预案的制定工作,提前对教育内容与资源进行筹划准备,紧跟数字技术发展形成常态化的数字素养应急教育模式,降低由于不确定性突发状况引发的数字环境变化所导致的公众数字能力不足。

5 结语

后疫情时代中对于数字能力的需求凸显了当前背景下数字素养教育的重要性。在日后的疫情常态化防控中,图书馆应更加重视对于公众数字素养的教育与实践,建立理论知识与技能在生活中的映射,构建多馆协同、多主体参与的培育体系。在应对后疫情时代的数字环境时,图书馆应对于数字操作能力、虚假信息识别、数字伦理与安全等教育内容进行开发,并可以通过情景教育、在线教育、图书馆联盟等实践方式对教育形式进行创新,制定面对突发事件的数字素养应急教育模式。然而,目前我国图书馆在数字素养培育方面还未形成完整的标准体系,仍需要学者们根据我国公民的能力水平与数字发展动向对数字素养教育体系进行探索与制定。同时,图书馆也应当时刻关注技术变化为公众学习、工作与生活方面带来的改变,不断丰富数字素养的内涵,在疫情常态化防控中实现公众技术与认知双重层面上的数字素养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