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著名军事理论家蒋百里

刘祯贵

2020年疫情后，成都旧书市场开始逐渐恢复，笔者也开始利用周末逛旧书市场。在一名叫“淘书斋”的成都老旧书店，恰好发现店里面有本中华书局1948年4月初版的陶菊隐著《蒋百里先生传》一书。笔者知道"中国航天之父”“中国导弹之父”钱学森，即为蒋百里女婿。有鉴于此，虽卖家要价不非，仍忍痛购下。

《蒋百里先生传》初版于1948年，著者为陶菊隐。民国期间，陶菊隐曾担任战地记者，冒枪林弹雨发回大量战地消息，亲身经历了日本侵略者制造的“济南惨案”。新中国成立后，陶菊隐担任上海文史怕副怕长，同时参加《辞海》关于近代史条款的编写工作。著有《孤岛见闻》袁世凯演义》蒋百里先生传》《筹安会六君子传》吴佩孚传》督军团传风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等。传主将百里（1882—1938），名方震，浙江海宁人，是清末秀才、民国时期著名军事理论家、军事教育家与军事奇才。在日本军校留学期间，蒋百里与蔡锷、张孝准被称为“中国三杰”。1906年留学德国，回国先后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及代理陆军大学校长。1935 年，蒋百里被聘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高级顾问，翌年赴欧美考察军事，归国后提出建设空军的建议。中国最早关于空军构建的思想，就是源自蒋百里。蒋百里于1937年出版了军事论著集《国防论》，堪称国民党将领中的军事理论专家第一人，并在日后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等人。1938年11月4日，蒋百里病逝于广西宜山（今广西河池市宜州区）。

笔者所购《蒋百里先生传》一书系土纸本，32开，封面右侧印“陶菊隐著”，正中印“菊隐丛书蒋百里先生传”，右侧印“中华书局印行”。版权页注明该书于1948年4月发行、初版，发行人是中华书局股份有限公司李虞杰，由中华书局永宁印刷厂印刷，定价国币六元。该书正文之前有著者写于1948年元旦的“自序”。“自序”中提及，著者曾写过几部民国人物传，第一部传记《吴佩孚传》写作于抗日战争爆发之初，之后又写《六君子传》。著者認为这几部书都不应算是个人或数人的传记，各有其时代背景，不过是以这一时代一个或数个特殊人物为中心，把民国初期的政治和军事史联系起来。《蒋百里先生传》应是著者首次写个人自传，也有时代背景的原因。著者在“自序”中认为，蒋百里一介书生，受中东战争、日俄战争的影响。决心弃文习武。一生以国防为其中心思想，以建军工作及军人之精神教育为其不二职志。绝无个人权位之私，“不愧关心国家安危的民族先觉”

《蒋百里先生传》一书的传主蒋百里与著者陶菊隐是至交，关系密切，来往频繁。正因这层便利，这部传记深入描写了一个怀才不遇的天才军事家蒋百里的公私生活，为其他其他人写蒋百里传记所不及。正文共251页，26个章节，详细介绍了蒋百里生平，尤其是其在军事理论方面的研究情况。分别是“浙江求是书院”“士官第一”“德国见习军官一一参加了德皇威廉二世的外交秘密”“禁卫军管带——东三省的军事总参议”“保定军校校长一自杀之一幕”“情场的胜利者”“从南下反袁到蔡松坡将军的死”“研究学术的黄金时代”“欧游返国后的五四运动和联省自治运动"“吴佩孚的参谋长”“五省联军也跨了”“中国建军的几段过程”“东不如西”“狱中生活”-二八以后”“青岛试骑汤山就浴”“畅游欧美”“空军独立论的支持者”“西安事变的不速客”“卢沟桥的烽火”“他成了外交界的一位斗士”“迷途遇仙记”“又是抗战论坛的祭酒”“陆大的代校长”“冷客目击的一阕”“鞠躬尽瘁死而后巳”从26个章节标题可知蒋百里的生平事迹及所经历的重大政治事件。值得注意的是。陶菊隐在其《蒋百里先生传》一书结尾处提及“第三婿就是百里老友钱均甫的哲钱学森”，并简要介绍了钱学森的学习情况及与蒋百里三女蒋英结婚时间。陶菊隐与蒋百里恐怕没有想到钱学森后来会成为“中国航天之父”“中国导弹之父”。由于1955年钱学森回国效力，中国导弹、原子弹的发射向前推进了至少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