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从服装的物质属性出发,探讨了服装的质朴与诗歌的朴实。以服饰相关的中外诗歌作品为研究对象,从人物塑造、故事主线、诗歌主题、服饰语言符号与意象等方面,对服饰语言在现代诗中的运用进行了分析。研究成果对服饰文学、服饰文化研究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服装;服饰文化;诗歌;文学语言
中图分类号:I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2346(2021)04-0042-05
诗歌是文学的一种重要体裁,它是人们生活及其内心世界的一种重要体现。与小说、散文、戏曲等文学形式相类似,诗歌中也会有不少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服饰等日常用品的语言,通过艺术形象、环境、意象、意境、情感等方式描写与刻画。同时,由于文学艺术形式的差异,服饰语言在诗歌中的呈现与小说、散文等其他文学形式又有很大的不同。不仅如此,服饰语言的运用在古典和现代诗词之间也是有许多差别的。本文对服饰在诗歌文学表达中的特征及其服饰语言在现代诗中的运用形式作探讨性的分析与讨论。
1 服装的质朴与诗歌的朴实
“衣食住行”,衣与食在生活必需品中占据首要位置。若仅对人们穿着的服装而言,服装可以分为内衣和外衣两大类。在外衣中,按用途分类服装包括礼仪服、运动服、工作服、日常服和表演服等。[1] 這些服装,除了特殊用途之外,如承担有塑造人物艺术形象的表演服装等,通常都是一些能够被大多数人所选用的常规性服装。在日常生活当中,人们主要使用的是日常服、工作服、运动服等,其中日常服又占据了最主要的地位,如休闲服、便服、上班服、家居服等。这些服装是人们生活的重要部分,也必然在众多的文学作品,包括诗歌文学中得到描写、表现和刻画。
从这层意义上说,服装,甚至服饰是质朴的。它的“质”就在于服装的物质、产品属性。服装作为一种日用消费品,无论是用天然的或者是人造的原材料制作,它们都需要通过人为的设计、加工,同时也作为一种具有实用功能的产品被人们选择、消费,为人们日常使用而存在。这种存在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是天天看得见、摸得着的,是接地气、与人生血肉相连的。这里的“质朴”与服装的美学功能并不冲突,与服装面料的色彩、图案、质感,与服装的华丽、精美或美妙也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它在实质上与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相一致,是人们生存、生活的重要需要,散发着生命的火光。无论服装或服饰品的材质、面料、色彩、款式、结构多么复杂和华丽,它都是人生现实的一种表现,尤其是其中的日常服装就更具有这种天然、现实、实用、质朴的特征。正如人们通常说的,服装是人的另外一层皮肤,是人们晨起、上班、下班、居家、出行、休息、睡眠、消费,从时间到行动的一个部分,是人们或快乐,或懊丧,或成功,或挫折的一个部分。正是服装或者服饰的这种属性,使其作为一个类别在小说、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中得以关注和呈现。通过故事、环境或者诗化、凝练过的语言——我们称之为“服饰语言”,来构建诗歌文学中的人物形象、诗意意象、意境,贯穿故事主线,突出文学主题。我们常常可以观察到,服饰语言在一些文学作品,包括诗歌中起到了相当独特的作用,它与树木、花草、桌椅、摆设等物品所起的作用不同,更能体现悠久历史文化传统积淀。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服装、服饰,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丰饶的土壤,作出了突出的贡献。这类文学作品可以称之为“服饰文学”。
诗歌与其他文学形式很不相同。它具有独特的诗歌语言、音韵节奏、情感、思想等文学特征和属性。诗歌是一种抒情性极强、想象丰富的文学体裁。[2-4] 诗歌作品更加需要有真情实感。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它以语言为中介创造、传播艺术形象、艺术典型和心理感受。由于诗歌受词句、音韵等的严格限制,运用独特的诗歌语言表达、刻画更真实、更真情,又不落入俗套,给人耳目一新的情感意象。诗歌作者需要不断去观察、实践、学习、探索,才能更好地去体会、感受,才能达到“此时此刻的你的活生生的自我”。[5]周国平说:“诗是语言的万花筒。”诗的魅力最根本的是语言的魅力,诗最大优点是语言凝练,写诗是一种练习把话说得简洁独特的方法。诗的语言既要出其不意,又要在情理之中,让读者觉得妙不可言,回味隽永。诗要高度集中、凝练地反映社会生活,同时又是精神层面的,须表现丰富又浓缩的思想感情。要做到这些,创作者要有丰富的想象力,要有很强的语言能力,通过精确的语言创造出美好的文学形象和意境。诗歌也是最讲究语言音乐性、富有音乐美感的一种文学体裁。另外,诗还须有哲学的思想和深度。
什么样的诗才是好诗?怎样才能够创作出好的诗歌?周国平说:“诗贵朴实。”真正能留得下来的还是那些朴实的诗。诗应当单纯,单纯不是简单,不是浅显,单纯得像一滴露水,像少女的一片嘴唇,诗是找回看世界的第一瞥。诗解除了因熟视无睹而产生的惰性,使平凡的事物回复到它新奇的初生状态。诗应该是朦胧的,因为人的感觉和情绪原本就是朦胧的。[5]56-62当然要创作一首好诗,光有这些还是很不够的。一首好的诗还需要有节奏、韵律的音乐性,展现真情实感,实现真实质朴、简洁、自然和谐的美。创作者还需要通过不断细致地观察、思考、感悟,追求具有一定情感共鸣、普遍性、哲学性的思想深度。这正如自然科学中简单的自然现象内往往蕴涵着更为广泛、深刻的科学原理一样,例如时间、细度(如纳米)等。
诗歌回归质朴才能真正打动读者的心灵。这里的质朴不是一种粗俗的浅薄,而是一种丰富的简朴,深刻的平淡。然而,无论质朴,还是华美,诗都需要语言文字给予表达。诗的思想、情感、意象、甚至音韵节奏等等都需要语词加以表现。诗的语言平易而凝练很难,简洁又独特很难,用寻常的文字表现出独特的想象、意涵则更加不容易。一时得来一两个好词、好句,或者稍好一点的诗作尚有可能,要长期做到质朴、独特,形成作者自己特有的风格,又能不断追寻、有所创新、进步,则更是难上加难。服装具有质朴的属性,因此,质朴的服装为朴实的文学(诗歌)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服饰语言,为创作者提供了思想的源泉,诗歌和人生在朴实的服饰语言上可以得到融合和升华。
2 现代诗中服饰语言的运用
文学作品离不开其中人物的塑造刻画,离不开人物所处环境、氛围的渲染和铺陈,离不开人与人、人与环境等之间故事情节的构思设计与冲突推进。服饰是一个时代文化、风俗、时尚的指示标。除了经由作品人物的一己悲欢折射人间世相外,服饰描写还为我们用文字的方式保留了那个时代、那个民族和国家的文化记忆。[6] 因此,文学作品也就离不开对其中主配角人物衣着、家居等环境的涉猎,着重描写刻画,或者是挖掘、提炼,甚至有时候作家还会把服饰等作为故事和作品的主题、主线,进行构思、铺陈、穿插、递进,例如现代著名作家张爱玲的中短篇小说《传奇》,[7]以及这些年全球瞩目的英国畅销小说家维多利亚·希洛普斯的小说《岛》、《线》等[8]。
在现代诗中,以具体的日常服饰用品在诗歌中直接刻画呈现的并不是很多。但是,正如前面所分析的,由于服饰与人和环境的密切关系,它们在诗歌作品也有涉及。如现代著名诗人冯至先生的《绿衣人》,韩国当代著名诗人金惠顺收在她诗集《我身体里的盐裙》中的作品《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1》。
自古以来,就有许多作家把服饰美作为人体外形美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来描写。在不同文学样式的文学创作中,作家在塑造人物形象、描绘风土人情的时候,都常常会不由自主或者不可回避地把他的笔触探进纺织服装、服饰的领域,如从《诗经》、《楚辞》到宋玉的《神女赋》,曹植的《洛神赋》等。[9] 现代著名诗人冯至先生1923年发表,收录在他《昨日之歌》诗集中的首篇诗歌“绿衣人”就用了“绿衣”的“邮差”这一常见的人物形象,借邮差的日常工作情节间接揭露了那个年代的社会现实。他开篇就这样写道:“一个绿衣邮夫,低着头儿走路,也有时看看路旁。……日日的来来往往。但是在这疮痍满目的时代,他手里拿着多少不幸的消息?当他正在敲人家的门时,谁又留神或想,这家人可怕的时候到了!”[10]在这首诗里,人物、情节、语言都如此平常与朴实,然而却用这如聊家常般的诗行,揭露出了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家家人人自危惊恐的社会现实。在这里,那个核心人物——“绿衣人”的特殊形象,就是通过“绿衣”——带有明显国际通行着装特征的职业服装,点出了题,塑造了精彩生动的人物形象,为后面情节的描述、展开,打开了大门,建构了牢固的基础。我们在佩服冯至先生使用語言洗练、精确、恰到好处的同时,也在赞叹他观察捕捉日常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代表性用品,包括日常生活中广泛使用的服饰,对于一首优秀诗歌创作的独特魅力和重要意义。需要说明的是,这首诗并不是冯至先生的随意之作,这首诗原载于1923年5月《创造》季刊第2卷第1号,初收入他的诗集《昨日之歌》(1927)中,1985年编入《冯至诗选》时,他又作了较大改动。这里引用的是他修改以后的版本,可见冯至先生对这一作品的重视,这其实也是对“绿衣”和“绿衣人”这个角色的确定。
笔者对收录于《中国2001年度最佳诗歌》中的一篇诗作《织》(作者刘川)进行分析,该诗以“织”这一典型的女性劳动场景特征为主线来贯穿祖母、母亲、妻子3代,刻画歌颂了女性和母爱,表达作者真挚的情感,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共鸣。[11]韩国著名诗人金惠顺诗集《我身体里的盐裙》中的一首诗《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1》,[12]完全以与女性身体贴合得非常密切的特殊服饰产品或服饰材料——十字绣和蕾丝——比兴,读者仅看这题目就能够先闻到这些柔美的服饰产品中所散发出来的诗意清香。
在近年出版的《孩子们的诗》中,12岁小小年纪的陶冶也学会了从她的“旧衣裳”里感悟到流逝的快乐的“旧时光”。
《我的旧衣裳》[13]:“我的旧衣裳/在时间里走远了/在衣柜的深处/长久沉默/轻轻地摸一条旧裤子/又想起上一次/被狗追赶/摔破裤子的往事/另一件上衣/还留着牛奶的味道/我喝牛奶时/总是心不在焉/我的旧衣裳里/住着我的旧时光。” 她在诗歌中表达的感情很真实、很纯真,能够让读者产生共鸣。她的诗歌服饰语言如“旧衣裳”(注意这里作者没有使用“旧衣服”、“旧服装”等近义的服饰语言)、“破裤子”、“衣柜”等等都是质朴的。它以“旧衣裳”为主线展开,先是“旧裤子”联想到了“摔破裤子的往事”;再是“一件上衣”,还有喝牛奶时留下的“牛奶的味道”……最后点出这首诗的主题“我的旧衣裳里,住着我的旧时光。”在文学作品中,把质朴的服装与她的过去岁月、人生连到了一起。
在著名诗人北岛主编的世界级翻译诗集“红狐系列丛书(东北亚卷)”中,韩国当代著名诗人金惠顺收在她的韩汉英3种语言对照的诗集《我身体里的盐裙》中的《我身体里的盐裙》《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1》《伤口的鞋子》《洋葱》等等作品,读者第一眼就被她独特的诗歌语言——服饰语言、独特的构思、含蓄而深刻的描写、诗意表达所深深吸引。
《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1》:“只要翻开日月升起的古老的样品书/你会知道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即使安静地站在雾蒙蒙的河边也会知道;当你第一次在手上缠绕纤细而透明的线/那么轻盈,足以令你吃惊/其实漫长的故事开始于奇妙的蕾丝/蕾丝长大后会变成带血的内衣吗?还是会变成漂在河水上的面纱?还是会变成适合穿在地下的服装?啊,多么神奇的花纹/如果继续翻看陈旧的样品书/像妈妈新婚之夜的窗帘/所有的故事都在花纹里隐藏/透明的花纹漏洞百出/1月1日,12月18日,12月25日;上帝患上了十字绣和蕾丝的强迫症/偷听内外的秘密,像窗帘骑着窗框呼啦啦地响;那天我的神经网犹如交错的钓鱼线/像遇难的船只被扔进波涛汹涌的大海;斜线 斜线 斜线/波纹 波纹 波纹;划 划 划/裂 裂 裂;噼啪 噼啪 噼啪/沙沙 沙沙;当你看见白雪覆盖着我家老屋门前/活埋了两千五百头猪的山麓/你会知道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正如蝴蝶咬着雪白的丝线/涌出蜷缩成团的死亡幼虫;睫毛穿过陈旧的样品书点点飞来/而雪花白得就像睫毛的吻;轻盈的花纹闭上眼睛,落满旷野/喷涌而出的洞,犹如少女的微笑。”[12]该诗作中的“十字绣”、“蕾丝”、“花纹”、“窗帘”、“钓鱼线”、“线”、“内衣”、“面纱”、“服装”、“丝线”、“样品书”①等等。 诗中的服饰语言非常丰富,尤其是其中的“十字绣”和“蕾丝”在诗中还进行了多次的复沓咏叹式强调。细细品味该诗中文字,尤其是服饰语言背后的寓意,诗人是借“上帝的手”诗意地表达和表现了“十字绣、蕾丝、花纹、窗帘、内衣、面纱、服装、丝线”与女性(包括作者本人及其母亲)的关系,以及她们的人生(包括生老病死),及在文字背后所隐藏的男女两性之间的关系。而这些诗的意象和意境的构建,及其主题的呈现,主要是通过诗歌的服饰语言来完成的。正因为女性作家日常生活中对温暖、柔美的纺织服饰的更多亲身体验、在意,让她们在她们的文学创作中,有更切身、深刻的服饰文学体验。服饰语言自然运用到她们的文学作品中,创作出表现细腻、真情实感的诗歌。从上面的几个例子中,我们已经能够领略到服饰诗歌文学语言的精彩,以及在女性文学及创作中的典型表现。
前面我们强调过服装或者服饰首先是物质的,它是质朴而贴近人们生活、接地气的。另一方面,从服装和服饰的美学功能上看,服装和服饰又不仅仅是物质的,它和陶瓷、建筑等其他装饰艺术形式一样,具有精神内涵。除了服饰能够展现美、体现社会身份,能够让人感受到内心的愉悦和美以外,服装和服饰还有着符号的作用与功能。例如前面所引述的诗作《上帝对十字绣和蕾丝的痴迷1》,其中的“十字绣”与“蕾丝”就附带着女性及其身体的符号意义。那“带血的内衣”、“漂在河水上的面纱”、“妈妈新婚之夜的窗帘”、“斜线 斜线 斜线 /波纹 波纹 波纹;划 划 划 /裂 裂 裂;噼啪 噼啪 噼啪 /沙沙 沙沙”,这些内衣、面纱、窗帘、斜线、波纹就如女性个体在生活的T形台上纷纷登场显现。它们还带着“噼里啪啦”、“沙沙作响”,这些既是服饰材料物质的物理性声响,同时又代表着这些声音背后女性生活里的精神性呈现。这是服饰语言符号背后人生和人性的声音。所以,“十字绣与蕾丝”、“所有的故事”(女性)都在蕾丝等服饰的“花纹里隐藏”,蕾丝“透明的花纹”让女人的内心“漏洞百出”;同时,这些蕾丝“喷涌而出的洞”,又让她“犹如少女的微笑”。这些花纹、孔洞是属于服装服饰材料的(物质的),然而,那些“故事”和“微笑”却属于女性内心(精神的)。这里的服饰和服饰语言成为了女性人生象征的符号。
服饰文学语言符号展示人生意蕴的作品,还有如《筛子》,这首诗以筛网为符号,用纱线交织形成的“小孔”象征社会中有些人的“小心眼”, 刻画人生中需要“筛子”、“空着”并“放过”的意象和人生感悟,当然也有揶揄讽刺的文学意味在其中。《筛子》:“留一张网/不要太满/让许多地方空着;过滤下值得留住的/放过/那些心眼儿小的”。[14]
又如《外套》,它从外衣外套的遮风挡雨功能提炼形成服饰文学语言符号,表达“不与面具为伍,不把心底里的表情伪装、掩饰”、“挡一挡外界的风尘、蜚语流言,……将它储藏、珍惜”的人生态度。这也是一种服饰语言符号下人生感悟的描写与呈现。《外套》:“不与面具为伍/我不把心底里的表情伪装/掩饰/我只要/披一身外衣/挡一挡外界的风尘/蜚语流言;我就属于我吧/是好是坏/由自己保护/时时洗刷/晾晒/将它储藏/珍惜;不让光阴太耀眼/风雨太猛烈/遮风也好/防雨也罢/就挡一挡世间的纷扰/雨雪风霜;内心的总归是内心的/是强是弱/总自己知道/能防就防/该避就避/让它释然/随缘。”[14]170
当然,由于文学作品的文学性,诗歌文学中的服饰语言充满变异性和暗示性,它可以在客观现实的基础上,通过文学创作产生对现实的一种想象或者虚构。这真是文学中服饰语言运用的一种魅力所在。
3 结语
古老而时尚的服饰在我国和世界历史、文化、科技、民生,当然也包括文学艺术等方面都创造、累积了巨大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上述引用分析的服饰文学语言只是中外文学宝库中的冰山一角,有更多素材留待文学界和服饰文化专家去探索、挖掘。这些服饰语言,贴合民生、日常,是美的,因而会比其他文学素材更加朴实,贴近人生,更能让人民大众所理解体会,因此也更能达到文学诗歌审美、传播和抚慰的功能。同时,时尚纺织服装又随时代快速流变,不断更新迭代,这也为紧跟时代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不竭的素材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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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usticity of Clothing and the Application of Clothing Languagein Modern Poetry
CHEN Yun-neng
( Zhejiang Fashio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Ningbo, Zhejiang, China 315211)
Abstract: Starting from the material nature of clothing,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rusticity of clothing and the simplicity of poetry. Taking Chinese and foreign poetry works related to clothing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the paper analyzes the application of clothing language in modern poetry in terms of the aspects of characterization, story line, poetry theme, clothing language symbols and images. The results have certain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research of clothing literature and clothing culture.
Key words: clothing; clothing culture; poetry; literature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