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质性视域下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研究

2021-05-17 09:51高秀凤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因子

方 鸣,吴 妍,高秀凤,谢 敏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 引言及相关文献回顾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初代农民工群体逐渐返乡,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基础设施完善、机会丰富等因素的影响下涌入城市寻求实现自身价值的机会,由此促进了进城务工人员的快速代际转换。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8年全国农民工总量已达2.8亿人左右,其中新生代农民工约1.48亿人,占农民工总量的51.5%。这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在我国的城市建设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与初代农民工不同,新生代农民工虽然出生于农村,但他们在成年后的就业和生活与城市密切相关,他们长期在城市工作和生活并积极地融入当地社会,兼具时代性和发展性。然而作为中国“流动人口”的一支大军,异质性是新生代农民工的最主要特征,他们往往具有更高的受教育程度、更高的职业地位和就业期望,更加注重精神文化生活质量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因此,需要更加重视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需求及选择利用的关注。2011年9月,文化部等三部委下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民工文化工作的意见》明确指出,要特别重视新生代农民工的精神文化需求。2016年2月,文化部印发《关于进一步做好为农民工文化服务工作的意见》中再次重点强调,需要重视新生代农民工特殊文化需求,提供有针对性的文化服务。从公共政策研究和实践的国际发展趋势来看,政策的制定固然重要,但政策执行效果才是实现政策制定价值最重要的方面。那么,在对农民工文化服务政策实施后,政策的有效性如何?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而言,哪些因素影响着其文化服务的利用?对于制约性影响因素,是否能够找到根本性方法加以解决?关于这些方面的研究,特别是针对新生代农民工文化需求利用方面的研究至今付之阙如。因此,本文以新生代农民工为研究对象,以安徽、江苏、浙江三省的调研材料为依据,从异质性视角出发,关注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服务选择及利用的主要影响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可供参考的政策建议。

自2010年国务院颁发的《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村农业发展基础》中第一次提出“新生代农民工”以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关注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但从国内的研究来看,对其文化服务需求和利用的相关研究明显不足,大多研究主要关注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与社会保障等方面的问题,包括新生代农民工的市民化与城市融合问题,就业与社会保障问题,工资与消费问题,职业选择与教育问题等。 近些年来,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需求的关注度也在上升,但大多研究主要还是对于以上问题的研究拓展,对于文化服务利用的研究相对较少。例如黄伟良等人从文化权益保障视角出发,探究了当前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权益在基础设施、文化消费等方面的困境并对突破困境的路径进行了探讨;郑彪研究了“市民化”背景下新生代农民工城市文化融入问题,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的文化特征是他们难以融入城市的主要原因;洪秋兰等人基于知识转移的视角,研究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适应问题。从国外的研究来看,对于文化服务的研究也较少,且大部分研究均以一种文化服务为研究标的,以特殊群体为主体的文化服务的相关研究更是鲜有。Ghasemi等从公共文化均等化视角出发,通过TOPSIS技术调查了德黑兰每个地区的社会文化服务的现状,结果表明社会公共文化服务在各区域间存在高低优先序;Divya等以印度为例,在遵循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要求下测算了公共文化生态系统服务中公园和游乐场等休闲开放空间(ROS)的价值,并为如何提高使用效率提供了建议;Zhou等基于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市及其周边地区的调查,研究了居民对城乡梯度文化服务的偏好,结果表明居民对文化服务的偏好因城乡梯度的位置及服务类型而异。

综合国内外相关研究发现,对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服务的研究相对较少,尤其是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方面更是鲜有研究。因此,本文基于这一研究方向,从新生代农民工的异质性出发,在因子分析的基础上,构建二元Logistic模型,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以及与非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服务利用之间的区别,以期能够更有效地为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提供参考。

二、研究假说

通过借鉴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本文将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服务选择利用的影响因素归纳为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经济因素、认知因素四个维度。

(一)个体因素

个体对文化服务的选择利用主要体现在其对文化服务的主观偏好,个体的主观偏好的异质性则主要来源于个体的不同。大多研究认为,个体的性别、年龄、职业、文化程度等特征对个体的文化生活选择有重要的影响作用。简鹏指出,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从事行业对新生代农民工选择读书看报、上网和看电影等文化娱乐方式的选择有重要的影响,文化程度越低的新生代农民工选择文化娱乐方式的概率越小。陆自荣从供需两个方面研究了外来务工人员参与城市文化服务的影响因素,发现外来务工人员的受教育水平、文化适应时间等是影响外来务工人员城市公共文化服务参与度的主要因素。相较于初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更年轻,受教育程度更高,对文化服务的需求和利用也会更加积极和多样化。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说1:新生代农民工的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等个体因素对文化服务的利用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家庭因素

家庭是影响个体参与公共活动特别是文化活动的重要因素,家庭人口数、家庭子女数量等因素对个体文化服务的需求会产生重要影响。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在城市务工不仅仅是为了改善自身生活条件,还需要负担起赡养老人及养育子女的义务。家庭共同居住人口越多,被家庭其他成员所占用的闲暇时间会越多,对公共文化服务的需求就会降低,从而对文化服务的利用则越少。另外,时代的发展也促使新生代农民工越来越关注孩子的教育问题。因此,出于对子女教育的要求,大多新生代农民工会花大量时间在孩子的教育上,从而忽略自身的文化需求,享受公共文化服务的频次则会降低。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说2:新生代农民工的家庭共同居住人口数、家庭子女数量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三)经济因素

农民工在城市化的过程中,文化生活方式和文化消费观念会受到城市居民消费示范的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文化消费的水平取决于其工资水平,随着工资水平的增长,农民工的文化消费会逐渐向享受型文化消费转变。文化消费是建立良好的文化生活、享受文化服务的重要途径,经济水平较高的农民工家庭相对来说会更容易也更愿意提高文化消费的水平,因为经济水平高,对文化服务的选择不会因为经济因素局限于一个狭小的空间,文化服务的参与度因此会相应提高。基于此,我们提出假说3:农民工的家庭年收入和月平均工资水平会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四)认知因素

对公共文化服务的选择利用建立在对公共文化服务的认知上,只有从心理上对城市文化产生认同感、依赖感、归属感以及责任感,适应城市的文化生活方式与文化观念才能积极参与城市文化活动。当农民工能够实现“文化自觉”,对自身的文化转型能够有“自知性”,就能够逐渐适应农村文化与城市文化模式下的互相融合。另外,从对城市文化建立认同到享受城市的文化服务,还需要有了解文化活动信息的渠道。有研究结果表明,文化服务获取渠道少是阻碍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条件改善和文化生活提高的重要原因。当新生代农民工能够融入城市文化并在多渠道获取文化服务的相关信息,对文化服务的选择利用率则会提高。基于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说:假说4:新生代农民工对文化服务的认知以及获取信息的渠道对文化服务的选择和利用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及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自课题组对安徽、江苏、浙江三省的农民工所做的调查。调查主要采取个案访谈与调查问卷结合的形式,内容包括农民工基本信息,对公共文化的了解和消费现状,公共文化服务相关影响因素以及满意度等方面。本次调研共回收问卷430份,经过整理,剔除无效问卷后,共获得有效样本395份,样本有效率达92%。另外,根据新生代农民工的定义,结合调查样本的实际情况,本文将新生代农民工界定为“年龄处于18~40岁,常驻城市以非农就业为主的农村户籍的劳动人口”,以作区分。其中,共筛选出新生代农民工样本157份,占总体有效样本的40%。

(二)变量说明与研究方法

1.因变量。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主要由问卷中的题项“您是否享受过公共文化服务”来衡量,包括“享受过”和“未享受过”两类,享受过赋值为1,未享受过赋值为2。

2.自变量。通过对已有研究的归纳整理,结合实地调研,本研究选取的自变量主要包括四类,即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经济因素以及认知因素。个体因素主要包括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家庭因素主要包括家庭共同居住人口数和家庭子女数量;经济因素主要包括家庭年收入以及工资水平;认知因素则包括对公共文化服务的了解以及获取信息的渠道数量。共选取四大类9个指标作为解释变量,具体赋值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与赋值

3.研究方法。为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潜在影响因素,本文构建了Logit回归模型:

(1)

其中,y表示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概率,即解释变量等于1的概率,1-y则表示没有利用的概率。β为常量,F表示对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有影响的第i个公共因子,β则是回归系数,表示第i个公共因子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大小。

四、实证研究及结果分析

本文共选取九个因子衡量其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为能够客观反映各影响因子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程度,且避免单一指标的片面性,本文主要采用因子分析法,将原始数据中的大部分信息以较少的公共因子来描述和反映。在此基础上,利用二元Logistic模型探究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主要影响因素。另外,由于新生代农民工相对于初代农民工的差异性,本文对两组数据进行了区分,以对比研究。

(一)可行性分析

为验证调研数据的适用性和可靠性,首先需要通过KMO以及Bartlett球形检验,当KMO值大于0.5且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著,则说明适合做因子分析。通过SPSS检验,结果表明,总样本和新生代农民工样本的KMO值分别为0.631和0.624,大于0.5的阈值,Bartlett球形检验值为711.90和286.64,P值均显著,表明各变量可靠性较高,适用于因子分析。

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对9个变量筛选公共因子,并采用最大方差法对因子载荷进行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根据特征值大于1的原则,本文共提取了前四个因子,如表2所示,两个样本的前四个因子的累计贡献率分别达到70.91%和70.22%,说明前四个公共因子可以解释所有因子中的大部分信息。

表2 方差贡献率

本文提取前四个公共因子进行分析,根据最大方差法旋转后每个因子的载荷量来定义公共因子。结果显示,成分1在年龄、婚姻状况以及文化程度上的绝对值载荷较大,将其归纳为个体因素。成分2在家庭年收入以及平均月薪上绝对值载荷较大,将其命名为经济因素。成分3的绝对值载荷较大的因子分别为共同居住人口数以及子女数,将其命名为家庭因素。成分4则在了解情况以及了解渠道数上的绝对值载荷较大,将其命名为农民工个体的认知因素。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可以由个体因素、经济因素、家庭因素、认知因素四个公共因子来诠释。

在提取并确定公共因子后,利用回归法测算各公共因子F(i=1,2,3,4)和F(i=1,2,3,4)的得分系数,并通过每个方差贡献率比重作为权重,得出新生代农民工和总体农民工的综合因子得分函数分别为公式(2)和公式(3)。由表3和最终的综合因子得分函数可知,总体农民工和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均可由个体因素、经济因素、家庭因素以及认知因素四个公共因子来诠释。

表3 旋转因子载荷矩阵

F

=0.366

F

+0.257

F

+0.189

F

+0.188

F

(2)

F

=0.334

F

+0.265

F

+0.222

F

+0.178

F

(3)

(三)二元Logistic模型分析

本文通过SPSS 23.0对提取出的四个公因子进行Logistic分析,考察各公共因子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程度。首先进行Hosmer-Lemeshow拟合度检验,结果显示,卡方值为12.653,P值为0.124,大于0.05,说明数据中的信息已经被充分提取,模型的拟合效果较理想。然后对模型进行logistic分析,通过比较Wald值来反映各公因子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大小。结果显示,各公共因子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程度从大到小分别是认知因素(F)、个体因素(F)、经济因素(F)、家庭因素(F)。

认知因素(F)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最大,具有最高的统计显著性。其影响系数为正,说明新生代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了解程度越深且能够通过多种渠道了解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情况,则其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就越多,这验证了假说4的正确性。个体因素(F)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也较大,且表现出较高的显著性,系数为正也说明相对于年龄较小、文化程度较低的未婚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年龄较大且文化程度较高的已婚新生代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程度较高,与假说1一致。经济因素(F)即家庭年收入和平均月薪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也有较明显的影响,且影响系数为正,说明新生代农民工的经济条件越好,则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程度越高,与假说3一致。家庭因素(F)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服务利用而言,影响程度不明显。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相对于老一代农民工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对于科技的接受度更高,通过互联网也能满足自身以及家庭的文化需求,而不需要完全依赖公共文化服务设施。但是,家庭因素的影响系数为负,则说明了家庭因素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服务利用产生负向影响,家庭共同居住人口和子女数越多,对新生代农民工的闲暇时间占据越多,则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越少,与假说2一致。

表5 新生代样本Logistic回归结果

表6 总体样本Logistic回归结果

为了更全面地了解当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本文再次通过全样本对此进行进一步研究。并且,在总体样本中通过添加“是否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分类变量(“是”赋值为1,“否”赋值为0),以探究新生代农民工群体对总体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另外,由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异质性,本文将其与四个公因子的交互项加入模型,以更全面地研究其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作用。研究结果显示,Hosmer-Lemeshow拟合度检验P值为0.562,模型拟合度较高。与新生代农民工样本不同的是,四个公共因子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程度完全不同,且新生代的分类解释变量及其交互项也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对于四项公因子的影响程度而言,分别为经济因素(F)、认知因素(F)、家庭因素(F)、个体因素(F)。与新生代农民工不同的是,经济因素是影响总体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最重要的因素,而个体因素则影响最小。可能的原因在于,对于大多数农民工而言,经济利益是工作的最基本的需求,只有获得较好的经济基础后,才能逐渐满足个人的精神价值需求。相反,个人的基本特征不再是影响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重要因素,与新生代农民工相反,年龄越大,文化程度越高的已婚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越少。这可能是由于随着年龄的增长,农民工对文化的需求逐渐下降,且对于大多农民工而言,由于传统思想的根深蒂固,其文化身份以及文化认同感较低,从而会出现文化服务需求较低的现象。

对于是否是新生代这一变量及其与四个公因子的交互项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而言,新生代这一变量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产生了较大且显著的负向影响作用。结果说明,相对于非新生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程度较低,这可能是由于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多新生代农民工的技术接受度越来越高,对文化的需求则大多可以通过手机、互联网来满足,从而较少通过公共文化服务场所来满足。另外,在总体样本中,新生代变量也改变了四个公因子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程度。新生代促进了个体因素成为影响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程度最大的显著因素,其他依次是认知因素、经济因素和家庭因素。

五、结论与启示

基于安徽、江苏、浙江三省的农民工调研数据,通过因子分析并构建二元Logistic模型,探究了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因素以及影响程度的大小。实证结果显示:个人因素、经济因素、家庭因素和认知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有影响作用,且认知因素、个人因素和经济因素分别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产生从大到小的正向影响,而家庭因素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作用较低且为负。并且,相对于非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利用程度较低,且新生代农民工能够促进个体因素对公共文化服务的正向影响作用。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四个因素在两个样本中对公共文化服务利用的影响程度差别较大,但是认知因素在两者的比较研究中都占据重要的影响位置,说明认知因素对于新生代和非新生代农民工的公共文化服务利用都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基于以上结论,我们提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增强公共文化服务宣传力度,减少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由于体制、群体特征等原因,新生代农民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知晓度偏低。因此,政府应充分调动社区资源,发挥其公共文化服务功能,同时通过多渠道、多平台地搭建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积极参与社区公共文化建设,提高其公共文化服务的参与度。第二,建立新生代农民工公共文化服务满意度反馈机制,充分考虑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异质性,最大限度上把握其文化诉求。在此基础上,通过财政、税收等政策,鼓励更多社会力量参与到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中来,丰富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种类,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专业化、生活化的公共文化服务。第三,以提高农民工工作效率和保障其身心健康为出发点,激励和引导用工企业自主保障农民工的闲暇时间。闲暇作为新生代农民工享受公共文化服务的基础,也是新生代农民工再生产的基本前提条件。因此,政府应从企业政策出发,鼓励企业建立平等的劳动就业制度,保障新生代农民工的劳工合法权益。第四,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可支配收入,降低其文化需求成本。政府应充分重视新生代农民工的公共文化服务需求,通过灵活的经济或政策补贴引导其享受公共文化服务,增加新生代农民工对城市文化的认同感,从而提高其享受公共文化服务的频次。

猜你喜欢
新生代农民工因子
文学批评新生代专栏·刘诗宇
丁程鑫 偶像新生代 演员请就位
2021年就地过年农民工达8 700多万
“点对点”帮2万名农民工返岗
PPE行业新生代的新视角
山药被称“长寿因子”
直径不超过2的无爪图的2—因子
巧解难题二则
网红要逆天!开启新生代创业之道
我国2.8亿农民工月均收入3 27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