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蕊
(中国国家图书馆,北京 100081)
早期阅读指0-6 岁学龄前儿童在父母或其他看护人的陪同下,通过亲子阅读、讲故事等途径,利用颜色、图像、文字等来理解绘本等婴幼儿读物的与阅读活动有关的所有活动[1]。在儿童的成长发展过程中,0-6岁的学前阶段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期。进入21世纪以来的第一个20年,我国早期阅读研究取得了一定进展,文章运用文献计量的方法,借助知识图谱分析工具对CNKI数据库中收录的相关文献,从发文数量、作者、机构、关键词等多个维度系统全面地进行了分析,以期描绘国内早期阅读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成果,总结我国早期阅读的研究热点问题,为该领域的后续学术研究和实践工作提供有益的参考与借鉴。
本文数据来源为《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数据库》(CNKI)。经过前期多次试检索和分析,最终确定检索式如下:(主题=(低幼阅读+婴幼儿阅读+幼儿阅读+早期阅读+学龄前阅读+幼儿园阅读+亲子阅读+家庭阅读+早期书写);摘要=(低幼阅读+婴幼儿阅读+幼儿阅读+早期阅读+学龄前阅读+幼儿园阅读+亲子阅读+家庭阅读+早期书写);关键词=(低幼阅读+婴幼儿阅读+幼儿阅读+早期阅读+学龄前阅读+幼儿园阅读+亲子阅读+家庭阅读+早期书写),出版时间设定为“2000-2019”,检索日期为2020 年5 月,共检索到4 413 条记录,为确保数据的准确性,人工剔除题录信息不全以及新闻报道类、图书推荐类、活动类、广告类等与研究主题无关的文献,最终获得3 404 篇有效文献,以此作为国内早期阅读研究的分析样本。
文章选用可视化分析软件VOSviewer 作为研究工具,将上述3 404 篇论文导入软件,使用作者合作及关键词共词分析两个模块,进行计量学分析和科学知识图谱绘制,从整体上展示我国早期阅读的研究现状,解析研究特点与未来研究趋势。
本文对2000-2019年的3 404篇相关期刊论文进行年度发文量统计,并绘制成柱形图(图1)。从图1可以发现,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早期阅读发文量整体呈现逐年增长的态势。2000 年,早期阅读研究发文量仅有6篇;2000-2010年期间年度发文量均在100篇以下,说明该时期早期阅读研究还未引起相关学者的足够关注;从2011年开始,关于早期阅读研究的发文量明显增多;2011-2019年度平均发文量为347 篇左右。早期阅读研究的快速发展与政府的重视密不可分,2006年起,中宣部等多部门共同发出倡议,倡导全民阅读。自2014 年起,“全民阅读”被连续六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在政府的倡导下,公共图书馆、少年儿童图书馆积极参与到早期阅读推广中去,并产生了丰硕的研究成果。
早期国内学术界对学龄前儿童阅读的关注点集中在阅读教育领域,如张明红的《关于早期阅读的几点思索》一文对早期阅读活动实际操作中早期集体阅读的效应、早期阅读是否等同于早期识字、早期阅读的开始时间、早期阅读的内容以及早期阅读方法等进行了详细论述[2]。李云翔指出了当前幼儿园存在以识字代替阅读、阅读活动无教育指导等误区,提出幼儿园要从创设良好的阅读环境、开展多种类型阅读活动、教师要注重幼儿阅读活动过程中的观察与指导等指导策略[3]。此后,早期阅读研究所涉及的内容也从教育学向心理学、医学、语言学、新闻传播学、文学、哲学、图书情报学等领域拓展,将早期阅读研究推向了多学科、多领域的研究态势。尤其是2009 年以后,随着中国图书馆学会儿童与青少年阅读推广专业委员会的成立,越来越多的图书馆界学者参与到早期阅读的研究中来。
图1 2000-2019年我国早期阅读发文数量统计
在上述3 404篇研究样本中,以第一作者或独立作者进行统计,共涉及2 864 位作者。其中,发文为1 篇的作者有2 270 人,占作者总数的79.26%;发文为2 篇的作者有186 人,占作者总数的6.50%;发文为3 篇及以上的作者46 位,占作者总数的1.61%。本文将发表5 篇及以上相关研究成果的作者视为高产作者(表1)。从高产作者分布情况来看,韩映虹发文量13篇,位居第一,研究主题包括图画书的眼动研究和幼儿阅读效果的影响因素研究;刘晓晔、颜晓燕发文量均为9篇,在本领域研究者中并列第二。刘晓晔主要致力于儿童绘本研究,而颜晓燕则主要侧重早期阅读教学研究。
表1 我国早期阅读研究的高产作者(发文量≥5篇)
将3 404 篇研究样本文献数据导入VOSviewer软件,参数选择“Authors”,分析类型选择“Co-authorship”,得出作者合作网络图谱,结点的大小代表作者发文数量,结点越大代表该作者发文越多,结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作者间的合作关系。节点的颜色代表作者所属的类群。从作者合作网络看,结合图2 与表1,本领域研究者整体上较为分散,作者之间合作强度不高,尚未形成早期阅读研究主题的核心研究团队。目前只有两个小范围的研究团队:一是以天津师范大学韩映虹为中心,刘妮娜参与的二人团队,研究方向为图画书阅读的眼动研究;另一个是以华东师范大学周兢为中心,浙江师范大学刘宝根、上海师范大学李林慧参与的三人团队,研究方向为图画书自主阅读研究。
图2 我国早期阅读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本文分析统计的3 404 篇文章涉及1 849家研究机构。发文量1-2篇的机构有1 616家,占发文机构总数量的87.40%;发文量3-5 篇的机构有73家,占发文机构总数量的2.14%,发文量10篇以上的机构有15家,占发文机构总数量的0.08%,具体见表2。发文数量排在前四位的分别是北京师范大学(19 篇)、陕西师范大学(23 篇)、绥化学院(19篇)和华东师范大学(19 篇)。在发文量≥10 篇的15 所机构中 ,师范院校占8 家,图书馆3 家,幼儿园1家,综合类院校3家。
表2 我国早期阅读研究机构发文量统计
通过对第一作者或单独作者的机构统计还可以发现,幼儿园一线教师是发文较多的群体,这类研究人员共发表相关论文计847篇,占所有发文机构数量的45.81%,其中江苏省昆山花桥国际商务城聚福幼儿园发文量最多,达18篇,他们结合日常教学经验总结,主要围绕阅读能力培养对策、教学活动中的阅读环境创设、早期阅读的指导策略等开展了持续、系统的研究。
本文对3 404 篇文献元数据的关键词进行抽取,分析类型选择为“all keywords”,共得到4 169个关键词,设定频次≥10的关键词为高频词,共有156个关键词在阈值范围内,剔除涉及研究对象的主题词婴幼儿、学龄前儿童、少年儿童、儿童阅读、少儿阅读等,合并合作意义相近但表述不一致的近义词,如“阅读兴趣”“兴趣”等,列出频次排名前30位的早期阅读研究高频主题词(表3)。前10位的高频关键词分别为:亲子阅读、绘本阅读、指导策略、阅读推广、阅读兴趣、幼儿园、公共图书馆、图书馆、图画书、阅读能力。
表3 部分高频关键词统计表(频次≥30)
将VOSviewer的节点设置为keyword,进行高频关键词聚类分析,生成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图3)。图谱采用全计数方法,每个节点表示一个关键词,节点大小代表词频的高低,关键词之间的连线代表两个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连线粗细程度与共现次数相关,连线越粗表示共现次数越多。根据高频关键词表与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文献的关键词共现分析网络共形成4 个聚类(表4)。各聚类之间的联系密切,其研究主题分别为亲子阅读、绘本阅读、早期阅读、公共图书馆早期阅读推广。
图3 我国早期阅读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共现网络图谱
表4 高频关键词聚类结果
通过高频关键词的进一步合并、整理、分析,以及参考关键词聚类共现网络图谱,可以发现2000-2019年国内关于早期阅读研究主要热点。
通过聚类的高频词“亲子阅读活动”“家庭阅读”“分享阅读”“家长”等可以看出,亲子阅读一直是早期阅读研究重点关注的内容。中国自古以来就非常重视家庭教育,家庭阅读是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熊静将我国古代家庭教育中的读书之法总结为幼教为先、善思好问、手抄口诵,循序渐进、以身作则、读书章法,对今天的家庭阅读同样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4]。姚慧临等采用实证研究的方法,得出父母参与陪伴阅读对幼儿早期阅读能力的培养起正向影响作用的结论[5]。王玮认为,家庭阅读传统的挑战主要体现在家庭藏书状况堪忧、家庭书香气氛不浓郁[6]。刘芳放对家长参与图书馆学龄前儿童服务的现状进行调查后发现,家长在亲子阅读中存在陪伴时间不足、引导不专业等困难[7]。郭金丽提出,“爸妈阅读”推广是早期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含义是公共图书馆以学前儿童的家长为服务对象,以促进学龄前儿童阅读为主要目的而开展的阅读推广活动。图书馆应定向普及早期阅读常识,精准帮扶阅读弱势家庭、招募“爸妈阅读”推广志愿者、开展“爸妈阅读”推广调查研究[8]。翟晓云指出家长对亲子阅读过程中缺乏人文精神的培育,如阅读计划不强,重教育轻娱乐、引导方法不足、互动性不够等[9]。
根据高频关键词“绘本阅读”“图画书”“绘本馆”“绘本教学”“故事”可以发现,绘本是最重要的早期儿童阅读资源,对于绘本与早期阅读的相互作用,一直备受研究者青睐。近20年来,绘本阅读研究的成果较为丰富,主要集中于绘本阅读与儿童阅读的关系,绘本的阅读方法、绘本阅读教学、绘本创作、绘本的阅读推广等。林涛、潘多灵认为绘本教学能促进儿童激发阅读兴趣,滋养丰富情感,开拓认知视野,熏陶艺术情趣,当前绘本教学存在的问题是在早期阅读活动中忽视了儿童的主体地位,阅读推广人(家长、教师或图书馆员)的讲述缺乏情感引导等,并就此建议应建立绘本选择机制,提升在职教师的个人能力,培养在校师范生的教学能力[10]。陈雅典提出绘本多元阅读教学的实施策略,具体包括创设绘本阅读环境,注重情景阅读;采用多种形式开展绘本教学活动;充分发挥家庭、社区和园所的积极性,利用多种教育资源开展绘本阅读活动;在阅读中注意挖掘绘本的多种价值等[11]。绘本也是公共图书馆开展早期阅读推广的重要媒介。张慧丽梳理了儿童图画书的发展历程,指出优质的儿童图画书文字要简短,图画既要风格多样,又要符合婴幼儿的发展特点[12]。还有很多学者对经典的绘本阅读案例开展了研究,如宋扬对南通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开展的“苗苗悦读坊”活动为例,探讨了策划绘本阅读活动的策略以及开展绘本活动需要注重的问题[13]。冯莉用问卷调查法调研了广州地区的绘本阅读现状[14]。王蓉介绍了广州图书馆的绘本阅读服务模式,该馆将“看、听、想、画、做”等多种元素,融入绘本阅读,形成了较成熟的活动模式[15]。
在早期阅读教育主题中,根据高频关键词“阅读兴趣”“阅读能力”“幼儿阅读教育”“阅读习惯”,我们可以发现,研究者普遍认为早期阅读与儿童阅读习惯、阅读能力的养成有重要关系,进而将早期阅读视为儿童综合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周兢是教育界较早关注早期阅读教育的学者,他对早期阅读的概念、发展以及早期教育如何促进儿童早期阅读的发展等基本理论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讨论[16]。戴薇认为阅读兴趣是培养幼儿阅读能力的关键,要通过创设园所阅读环境,在阅读方法上给予幼儿引导,开展阅读活动,逐步让幼儿感知和喜欢图书与阅读等[17]。张开莲提出三种培养早期阅读兴趣的方法:一是通过外部影响激发幼儿阅读兴趣,如建立良好的阅读环境、激发幼儿对汉字的兴趣、开展趣味阅读活动;二是通过文字与图片、文字与动作、文字与动画、文字与声音多种途径激发幼儿对阅读产生兴趣;三是通过家长与孩子们的互动来增强幼儿的阅读兴趣[18]。邱云分析了幼儿阅读的心理特点,提出要根据幼儿阅读的心理特点选择阅读书目,进行有效的阅读指导,培养幼儿自主阅读的习惯与能力[19]。刘宝根、李林慧针对幼教在图画书阅读教学中面临的困惑提出,儿童应该有人手一本的独立阅读机会;要有在阅读图画书的过程中倾听图画书故事的机会;要有完整阅读图画书的机会;要有首先接触、理解图画书本身的文学美、艺术美的机会[20]。
随着国家对儿童阅读的重视,儿童阅读成为近十年来图书馆学关注的热点问题,研究队伍力量日益壮大,研究成果不断丰富。通过聚类高频词“公共图书馆”“少儿图书馆”“图书馆”“阅读推广”“图书馆服务”“阅读指导”“阅读推广人”“阅读活动”等可知,公共图书馆早期阅读研究主要集中在图书馆早期阅读与指导、图书馆阅读分享活动、早期阅读推广策略、国外发达国家早期阅读推广案例研究等方面。
(1)图书馆在早期阅读中的角色研究。张丽指出早期阅读是图书馆各项服务的开端,在儿童早期阅读中,图书馆扮演着阅读资源的提供者,阅读实践的指导者,阅读活动的策划者和阅读氛围的营造者等角色[21]。孙瑞英,索璠冰从学龄前儿童阅读的重要性以及公共图书馆开展早期阅读服务的社会责任两个方面分析了公共图书馆应履行资源提供者与阅读教育实施者的双重角色[22]。
(2)早期阅读推广策略研究。肖荣梅认为图书馆开展家庭阅读推广应该创设新型家庭阅读空间、探索体验式家庭共读、推动家庭阅读研究[23]。吕亚娟、熊伟、张兴提出建立家庭图书馆的建议,并提出建设“互联网+家庭”的虚实资源体系、积极组织家庭阅读活动、踊跃参加与组织社区阅读推广活动等提升家庭图书馆综合利用率的具体策略[24]。徐玉兰认为公共图书馆应通过吸引幼儿的注意力、实现阅读能力的阶梯式培养、引入游戏元素、加强对话式阅读和重复性阅读等途径提升学龄前儿童精准阅读推广的效果[25]。王卉、张瑞静认为我国应尽快制定并推行国家性质的婴幼儿阅读推广项目,加强对婴幼儿阅读的研究和评估,加大婴幼儿阅读的公共设施建设[26]。
(3)国外早期阅读推广案例研究。国外发达国家比较重视早期阅读推广,他们在多年的探索中积累了大量成功的经典案例,有的案例甚至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深远影响。“阅读起步走”(bookstart)是世界范围内第一个国家性质的婴幼儿阅读推广计划,该计划起源于英国,随着影响的扩大,得以在全球范围内推广。王琳等学者[27][28][29]对 bookstart 在英国的发展历程、服务内容和社会价值进行了探讨。付晓飞[30]以及隋鑫、王念祖[31]分别介绍了“阅读起步”走在台湾的发展历程及运作特色。张慧丽扫描了美国图书馆协会、美国国会图书馆图书中心等机构发起的“出生即阅读”项目、图书馆-“启智”计划合作项目以及“图书馆里每个孩子都做好了阅读准备”项目,为我国图书馆界开展儿童阅读推广活动提供了可供借鉴的范本[32]。ECRR项目是美国典型的公共图书馆低幼儿童早期读写能力服务项目,其核心理念是“阅读始于出生”及“父母是儿童的第一任和最佳教师”。黄耀东对美国公共图书馆Born to Read(出生即阅读)婴幼儿早期阅读推广活动的产生背景、服务内容、服务特点及价值内涵进行分析,探讨了美国公共图书馆开展婴幼儿早期阅读推广活动的经验和启示[33]。孙晓嘉对ECRR 的产生背景、发展过程、服务内容进行了详细的介绍[34],寻海燕对11 家德国“阅读起跑线”成员馆的少儿阅读推广服务进行了实证分析[35]。徐晓冬对意大利的“出生即阅读”(Nati per Leggere,NpL) 的管理模式进行了详细介绍,认为该模式具有组织架构系统化、服务流程一体化、人员培训规范化、品牌管理专业化四大特点,且具有系统化的规划和设计理念以及成熟的商业意识。李龙、周文博总结了美国的三个亲子阅读项目Power Lunch、Read Ahead 与 Power Read 均为成人担任导师一对一指导模式,该模式具有突出成人在阅读中的中心地位、树立导师的楷模形象、重视导师队伍的建设等特点[36]。
随着各领域对早期阅读的关注,目前我国的早期阅读研究已经呈现出多学科、多领域的研究特点,不同的学科从不同的视角探讨早期阅读的不同层面,为早期阅读推广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心理学侧重于研究学龄前儿童的阅读心理、阅读行为、阅读能力的发展及影响因素,生理学侧重于研究阅读障碍及其预防;教育学视角主要研究早期阅读教学活动的有效开展,包括阅读材料、阅读方法、多媒体的应用、教学策略等;社会学侧重于研究早期阅读的发展现状;图书馆学侧重于从馆藏资源、阅读环境、馆员素质、活动开展等方面提升早期阅读推广的效果。从作者合作图谱来看,目前各学科之间关于早期阅读的合作性不强,早期阅读研究尚处于各学科单打独斗的局面。早期阅读推广实践与研究都需要多学科的理论支撑,公共图书馆开展早期阅读推广服务也应充分吸收心理学、教育学、医学、语言学等关于早期阅读的研究成果,根据学龄前儿童身体发育、心理认知、语言的特点提供相应的阅读推广服务。因此,开展跨学科协同研究是早期阅读推广研究的必然趋势。
随着人们对图书馆在早期阅读推广中作用的认识越来越全面,图书馆自身也切实努力从由单一推广主体到多元主体协同转变。《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规定:“政府设立的公共图书馆应当设置少年儿童阅览区域,根据少年儿童的特点配备相应的专业人员,开展面向少年儿童的阅读指导和社会教育活动,并为学校开展有关课外活动提供支持”[37]。公共图书馆肩负着儿童阅读推广的重要职责,是早期阅读推广的核心力量与重要阵地。《中华人民公共国公共图书馆法》的出台更加明确了公共图书馆在儿童早期阅读推广中的角色定位。随着国家法律政策的健全,公共图书馆针对各年龄段儿童举办了形式各样的阅读推广活动。但是,儿童阅读推广是一个系统工程,家长是早期阅读的突破口,幼儿园、早教机构、社区、绘本馆等相关部门是早期阅读必不可少的重要力量,因此,建立以公共图书馆为核心的,政府、家庭、学校、社会等多元主体协同的阅读推广模式,是我国开展儿童早期阅读,提升早期阅读效果的有力手段。图书馆所开展的早期阅读推广实践,也决定了图书馆学领域关于早期阅读推广的研究,在今后较长时间内仍处于上升期。
经过统计,现有研究对象的热点词汇有“婴幼儿 ”“幼 儿 ”“0-3 岁儿 童 ”“3-6 岁 儿 童 ”“ 学 龄 前 儿童”,说明研究者在开展早期阅读研究中,已经越来越重视区分不同年龄段儿童群体的特征。其中,根据关键词的频次统计,“农村”的频次为18次,“留守儿童”的频次为11次,这说明农村学龄前儿童和弱势学龄前儿童的阅读困境开始受到研究者关注,但现有的研究内容相对来说较为单一,仅围绕农村幼儿家庭亲子阅读、农村部分地区早期阅读现状、阅读困难的早期预防等方面,由于社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阅读资源在城乡之间也同样存在不平衡、不充分的现实困境。今后的早期阅读研究,在继续关注不同年龄段学龄前儿童的同时,也应加强对如何消除农村地区留守儿童早期阅读困难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