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燕
严寒的冬天,我回到久违的遥远的故乡。
母亲出来迎接我,还有八岁的侄子宏儿。母亲很高兴,和我坐着谈家事。说到了闰土,我的脑海里突然就闪出一幅月下刺猹的图画来,那个戴着银项圈的小英雄带给了我无穷的快乐。突然来了一个圆规,母亲说是对门的豆腐西施杨二嫂,她愤愤地指责了我一通,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走了。
一天午后,闰土来看我。他的外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我记忆中活泼的闰土了。我很兴奋,叫他“闰土哥”,可是闰土却恭敬地叫我“老爷”,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他叫儿子水生给我磕头。我问他的境况,他只是摇着头说非常难。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九天后,我离开了故乡。
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希望我们的后辈不要有隔膜,应该有新的生活。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教 师 点 评
这篇缩写抓住了小说故事情节的前后变化,尤其是闰土的少年时代和中年时期的对比,保证了小说主题思想与原文的一致性。同时对原文的次要情节进行了概括或舍弃,原著中的环境、对话、神态等描写,都被大胆地删改,只保留了一些关键语句,既交代了故事的梗概,又很好地表現了当时农村的衰败景象,也揭露了悲剧发生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