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问题与对策*

冯雪娇，李诚诚，王俊姝

(江西省科学院科技战略研究所，南昌市，330096)

0 引言

农机装备是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实现资源有效利用、推动农业可持续发展的不可或缺工具[1-4]。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上明确指出，要把发展农业科技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大力推进农业机械化、智能化，给农业现代化插上科技的翅膀。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快推进农业机械化和农机装备产业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明确了“没有农业机械化，就没有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定位。我国农机装备大多以传统农机为主[5-6]，智能农机技术远落后于发达国家[7]。江西作为传统农业大省，曾经拥有以江拖、南柴、手拖等为代表的传统农机装备企业，现在农机装备“专精特新”领域也涌现出一批专业化优势企业或单项冠军企业，如从事植保无人机研发制造的“新和莱特”、具备果蔬采后处理设备研发与制造的“绿萌科技”等。面对“国内传统农机装备产能相对过剩、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智能化农机装备相对短缺”这一“空窗期”，可通过打造农机装备发展的新亮点、新特色，高起点重振江西农机装备辉煌。

众多学者围绕农业机械化和农机装备产业转型升级，针对诸如黑龙江[8-9]、江苏[10-11]、山东[12]、河南[13]等农业强省进行了系统研究[14-16]。李昳等[1]认为农业制造业的创新发展需要政府建立正确的政策导向、不断加大投入；周丕东等[3]重点研究了贵州山地农业机械化发展，提出加快贵州山区耕地宜机化建设、发展山地机械化运输系统等方面的建议；杨雅婷等[4]专门研究了芦蒿的机械化生产，提出了优化改进方向和建议；周吉等[17]认为江西应把现代农业装备产业作为提升农业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抓手。但学术界对江西农机装备产业相关研究较少。鉴于此，本文基于统计年鉴、incopat专利分析和江西省相关部门提供的数据，结合实地调研案例，从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基础条件出发，探讨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对策建议，推进江西从农业大省迈向农业强省，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

1 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基础条件

1.1 机械化情况

江西是粮食大省，以占全国2.3%的耕地和3.3%的人口，生产了占全国3.6%的粮食，是建国以来全国两个从未间断输出商品粮的省份之一。稻谷产量位居全国第3位，中部地区第2位，双季晚稻种植面积居全国第1位。脐橙种植面积世界第1位，产量世界第3位。经过多年努力，江西农业机械化率已达到一定水平。至2018年底，江西省主要农作物综合机械化率达到72.8%，水稻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达到77.7%。其中，水稻耕收环节机械化水平超过95%、机烘能力超过50%、机械化统防超过40%。从农业机械拥有量来看，自2000年开始，农业机械总动力逐步提升，2010年达到顶峰，随后下降，但2015年后，一直处于稳步提升状态。从机耕面积来看，从2000年的1 029.4 khm2，增加至2018年4 347 khm2，总体呈现增长态势(图1)。

图1 江西农业机械总动力与机耕面积情况Tab. 1 Changes of total agricultural machinery power and tractor-ploughed farmland in Jiangxi

1.2 农机装备企业情况

在80年代中后期，由于企业改制，江西新的发展动能不足，逐步衰落。近年来，初步形成涵盖耕整机械、植保装备、收获机械、收获后处理机械、动力设备及关键零部件等较为完整的现代农业装备制造体系。先后引进了马恒达悦达、科里亚、星光农机等一批现代农业装备企业[17]，绿萌科技已经成为我国领先的果蔬采后装备整体解决方案服务商，占有江西赣南脐橙分选设备95%市场份额、全国水果高端电子分选设备75%以上的市场份额，产品出口19个国家及地区。依托江西农业大学成立的“江西省现代农业装备重点实验室”，围绕江西特色农业现代化，开展农业生产机械化技术与装备相关研究。先后研发出了莲子收获后加工技术装备(莲子脱壳、去皮、通芯、分级)、水稻精量直播技术与机具、多旋翼无人机水稻直播技术、变行距插秧机、变行距植保机具以及水果内外部品质光学检测机械等，与企业合作实现了落地转化，建立了长效合作与交流机制。

1.3 农机购置补贴资金情况

2018年，江西成为全国两个率先开展设施大棚补贴试点的省份之一，牵头承担了农机购置补贴“三合一”试点工作，全年实施补贴资金5.12亿元，占2018年中央下达资金86.06%。据相关数据显示，2019年参与农机购置补贴政策的农机企业803家、产品6 325个，分别较2018年增加104家、1 269个，增长率分别达到14.9%和25.1%。2019年参与政策的江西省农机企业达40家、产品166个。其中，江西大隆重型工业有限公司农机购置补贴资金使用最多，达564.84万元(图2)。使用补贴资金的主要产品及补贴资金为：轮式拖拉机18 035.29万元，谷物联合收割机14 338.72万元、谷物烘干机3 817.76万元、旋耕机3 105.57万元、水稻插秧机2 542.20万元、植保无人飞机981.00万元。

图2 2019年江西省企业农机购置补贴资金使用排名前5年度对比情况Fig. 2 Top 5 local firms of financial subsidies usage for Jiangxi in 2019

2004年国家出台“农业机械购置补贴”政策后，农业生产者对农机装备需求增加。从补贴机具类别来看，江西在粮油生产机具使用补贴资金占比达98.96%；其他类机具使用补贴资金只占1.04%，分别是果业生产机具、茶叶生产机具和畜牧业机具，占0.42%、0.33%和0.28%。为落实国家粮食安全战略，2018年江西对粮油作物的耕、种、防、收、烘环节机具分档进行了优化调整，促使补贴额一览表的设置更加贴近实际。在更新换代、规模种植和秸秆还田等政策带动下，2017-2019年农业生产者购买大中型拖拉机和旋耕机数量呈现上涨趋势，2019年分别达到 6 969 台和9 569台(图3)，推动了农机装备产业发展。

图3 江西获补贴的大中型拖拉机与旋耕机数量Fig. 3 Numbers of subsidies for large and medium-sized tractor and rotavator in Jiangxi

2 存在问题

2.1 供需矛盾突出，特色产业农机装备缺乏

1) 江西农业产业特色鲜明，基本形成了“三区一片水稻生产基地”(鄱阳湖平原、赣抚平原、吉泰盆地粮食主产区和赣西粮食高产片)、“南橘北梨中柚果业生产基地”等，是长三角、珠三角和闽三角等地重要的农产品供应基地，每年外调粮食5 000 kt、水果1 000 kt以上。但是，农业机械化发展水平在全国排名处于中等偏下，2018年底，水稻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为77.7%，主要农作物综合机械化率为72.8%，与江苏(83%)等农业机械化水平高的省份相比差距较大。

2) 农机装备以小型农具为主。除小型拖拉机在全国排名15位外，江西农业机械总动力、大中型拖拉机、大中型拖拉机配套农具在全国的排名分别为19、22、17位。农机产品以手扶拖拉机、旋耕机、水稻脱粒机等小农机具为主，保有量占比高达66%，但其技术含量和附加值较低。在“三权分置”政策引导下，2015年土地流转率达到33.7%，首次超过全国平均水平，2016年进一步提高至36.2%。但是，江西省耕地经营模式仍以一家一户自主经营为主，单个农户的耕地面积少，且比较分散。同时，大型农具购机成本过高，农民普遍存在知识水平低、接受新事物慢的问题。这些困难限制了大功率、大规模农机具的推广，阻碍了农业生产效率的再次提升[18-19]。

3) 农机农艺结合不够，果茶等特色优势产业机械设备缺乏。“十四五”农业机械化的重大任务就是贯彻落实《关于加快推进农业机械化和农机装备产业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通过农机农艺融合和机械化信息化融合，构建高效机械化生产体系。但江西受制于果园/茶园地理条件特殊、标准化程度低、作业复杂多样等因素，果茶产业生产集约化、专业化发展不足，特别是种植、水果采收、优质茶采摘等环节主要以人工完成，只在产后初步处理阶段具有一定的机械化作业水平。

2.2 龙头企业偏少，产业集聚效应不明显

2018年江西省农机生产企业68家，产值21.68亿元，仅占全国农机装备制造产值的0.52%。而且，规模以上企业只有15家，年产值过亿元仅5家。部分具有较强市场竞争力的企业均为省外引进，与山东、河南、浙江等地培育的龙头企业相比，江西本土培育的企业在规模上仍有一定差距。

据调研数据显示，农机企业主要分布在南昌、抚州、新余、鹰潭、吉安等多个设区市(图4)，集中度不高，没有形成以龙头企业为中心、相关配套完善的产业基地，优势互补能力未能充分发挥。而山东、河南、江苏、浙江的农业装备产业链则较为完备，产业集聚程度高。如，河北大陆村镇是宁晋农机装备制造产业的主要聚集区，经过40余年的发展，集聚企业356家，形成了玉米联合收获机、农机具、液压件为主体，涵盖大中小型拖拉机、工程机械、农用车配件、汽车配件的产业格局，与河北农业大学、河北科技大学、河北工业大学合作建立产学研基地，形成了全国第二大农机市场。

2.3 政策支持较弱，农机购置补贴惠及本土企业数量有限

据调研数据显示，2015年和2016年农机购置补贴资金规模均保持在7亿元左右，但自2017年起，受柴油机环保新标准实施和经济下行压力导致农机销售低迷，江西省农机购置补贴资金使用量又开始下滑，到2018年资金使用量再次回落到2009年水平，全年实施补贴资金仅5.12亿元，受益农户3.54万户(图5)。从水稻插秧机补贴来看，2019年江西补贴资金为2 515 万元，远低于江苏、安徽等省份(表1)。目前江西农民人均收入不高，通过扩大国家对农机补贴范围与力度，可减轻购买农机装备负担，增加农机装备需求，从根源上推动江西农业机械化。

图5 江西农业机械购置财政补贴情况Fig. 5 Financial subsidies for agricultural machinery purchase in Jiangxi

表1 2019年前10水稻插秧机销售及补贴情况Tab. 1 Top 10 rice transplanter sales and subsidies in 2019

从农机购置补贴惠及本土企业数量来看，2017年进入农机购置补贴范围的企业为541家，但江西省企业仅29家，占比5.4%；2018年参与政策的江西省农机企业增加至40家，产品达166个，但是，本土农机企业享受补贴额仍仅占江西省补贴资金使用量的5.5%。作业地方化是农业机械化较为明显的特色之一，但江西农机装备大多从外省引进，造成丘陵山地以及油茶、蜜桔、莲子等广泛种植的农作物，机种适用性偏差。

2.4 科技人才不足，研发平台缺乏

在学科建设方面，江西高等院校中仅有江西农业大学设有农业机械化及其自动化专业，而且农业装备中农机设计、农机产品和农机制造等学科涵盖在学科大类中，弱化了农业装备学科内涵，这就造成农机企业招不到合适的农机专业人才。在企业研发方面，江西农机装备企业几乎没有研发部门，现有技术人员不多且严重老龄化，新生力量增长乏力，技术研发主要依靠外包。

除人才资源缺乏外，江西在农机装备领域没有专业国家级科技创新平台。截止2019年底，省级创新平台共4家，其中，在江西省200个省重点实验室只布局了1家“江西省现代农业装备重点实验室”，江西省382家省工程技术中心、349家省企业技术中心均尚未布局农机装备相关平台。科技创新是农机装备产业发展动力，科技创新平台不足，直接导致江西农机研发力量薄弱。

2.5 核心技术缺乏，企业创新主体地位不强

通过IncoPat全球专利数据库进行农机装备技术检索，检索时间为2020年3月31日，检索区间2010—2020年，通过软件结合人工辅助，对数据进行清洗，得到全球农机装备专利13.98万件，其中，国内专利3.85万件，占全球27.5%，数量位居全球第一。江西作为农业大省，从专利领域布局来看，江西专利布局领域与国内整体布局类似，主要集中在农业与林业整地机械、种植播种机械、农产品收获机械及谷物类脱粒机械等四大领域，其中，农业与林业整地机械、种植播种机械分别占比44%、25%。但是，从数量上来看，2010—2020年江西专利拥有量270件，仅占全国0.95%，排名25位，而且，智能农机相关专利更是寥寥无几，与山东、江苏、黑龙江、河南等农业机械化程度高的省份差距明显(图6)。

图6 典型省份农机设备专利拥有量Fig. 6 Granted patents for agricultural machinery in typical provinces

企业创新主体地位不显。自2013年以来，江西农机装备相关专利增长较快(图7)，鉴于发明专利申请18个月后公开，所以2019年和2020年的专利申请有一部分尚未公开，图7中2019年和2020年的数据不能反应当年真实的专利申请量。但是，从专利权人来看，前10专利申请人中，江西农业大学专利拥有量最大，其他本土企业专利拥有量在8～12件(表2)。作为技术创新主体，江西农机装备企业大多是劳动密集型加工生产企业，技术创新更多依赖于政策扶持，技术创新重视程度不够、创新活力不足。相比之下，江苏企业在农机装备专利拥有量1 834件，占江西省专利总量的43.9%，前10专利权人中，江苏、常州、无锡等公司重视科技创新，专利持有量在36～71件。2013年以来，企业每年以超百件专利量快速增加，成为农机装备创新主力军。

图7 江西省农机专利拥有量逐年变化Fig. 7 Granted agricultural machineries patents in Jiangxi

表2 江西和江苏前10专利权人比较Tab. 2 Comparison of top 10 patent applicants in Jiangxi and Jiangsu

3 推动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的建议

针对农机装备产业小、散、弱的局面，要抓住传统农机装备产能相对过剩、智能化农机装备相对短缺的“空窗期”，立足江西丘陵山地多的特点，针对油茶、蜜桔、莲子等广泛种植的农作物，突出特色化、智能化、数字化，蓄力打造发展新亮点。

3.1 建平台，突破技术瓶颈，提升农机装备产业创新能力

一是建立省农机装备技术创新中心。按照国家技术创新中心发展定位，结合江西“十四五”技术创新中心发展布局，整合省农业机械研究所、省农科院农业工程研究所、省现代农业机械研究所、现代农业装备重点实验室、国家脐橙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创新资源，联合省外大院大所、双一流高校、知名企业，共建省技术创新中心，重点在水果生产的全过程机械装备、传感器、智能化技术、农机导航和水稻生产的轻简化、绿色化、智能化全程机械化装备上进行攻关研究。同时，针对农机与农艺不配套、农机装备效率低、适应性差等问题，致力于将先进适用、节能环保的重大农业机械技术进行集成配套，推动新型农机装备在江西的验证与推广。二是布局建设智能农机装备制造基地。南昌、吉安、新余、赣州既是农产品主产区，同时也集聚一批农业装备企业，依托已形成一定集聚效应的小蓝经开区、新余农机产业园、信丰工业园，布局建设农机智能装备制造基地，集聚农业装备领域高端人才，重点发展大型化、智能化、精准化、信息化的中高端农机装备，主攻水稻果蔬生产全程机械化技术装备、药材机械中药材专用机械、设施农业技术装备、低山丘陵区适宜农业装备的研发与制造。三是组建省农机产业技术创新联盟。联合国内外高水平大学科研院所，以高水平机构为核心，整合省内江西农业大学、省农业机械研究所、省农科院农业工程研究所、省现代农业机械研究所等农机科研单位与马恒达悦达、科里亚、星光农机、绿萌科技等农机企业，组建农机产业技术创新联盟，形成合力，加大产学研创新合作力度，推进研发创新与试验示范相结合，加快新技术推广应用步伐。

3.2 育人才，培育龙头企业，提高农机装备产业集聚度

一是强化农机装备人才队伍建设。江西农业大学作为江省以农为特色的高校，支持其加强“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农业机械化工程”等农业机械化领域学科建设，同时，也要鼓励省内综合性高校开设农业机械化领域相关专业。充分发挥国家和省内人才工程，重点引进和培育农业装备数字化设计、农业装备智能化、农业机械先进制造领域专业技术人才和高技能领军人才。支持农机专业人才出国留学、联合培养，学习国外智能农机技术。创造具有吸引力的人才发展环境，引进国际农机装备高端人才来赣创新创业。强化产业链协同发展，加强政校企合作共建共享工程创新基地、实践实训基地，实行“订单式”人才培养计划。二是培育龙头企业。整合各有关部门资源，推动绿萌科技等农机装备企业做强做优做大，在果蔬采后处理设备制造做出特色，在农业机械制造和输送机械制造做出优势。孵化培育一批技术水平高、发展潜力大的农机高新技术企业，支持企业向“专、精、特、新”方向发展。鼓励龙头企业依托主导产品和核心技术，延伸产品供应链、价值链，通过资源优化配置和专业化分工合作，带动中小企业和配套零部件企业集聚发展，提升产业集中度和专业化分工协作水平。

3.3 引强企，优化产业结构，加强农机装备产业链上下游深度对接

一是加大强企引进力度，做大产业规模。深入分析国内外农机制造企业分布、数量和发展规模、产品特色等产业因素，建立重点招商农机企业名录和项目库，精准制定农机装备制造产业链招商引资地图。对标国际龙头企业，在农业装备领域采取市场换技术策略，瞄准美国、德国、日本等国外大型农机装备企业，重点在设计、制造环节引进一批国外项目，力争在收获机械、耕整机械领域引进大型企业。对标国内龙头企业，在农机装备关键零部件生产领域，鼓励省内企业与江苏、山东、河南、湖南、浙江等农机强省加强合作，吸引省外优秀农机装备关键零部件生产企业落户江西[17]。二是优化农机装备产业结构。扶持鼓励农机生产企业发展壮大，围绕重点经济作物、设施农业、畜牧业、水产养殖业、农产品初加工和农业废弃物处理等作业领域，开发生产农机新产品。依托省智能制造试点政策，鼓励农机企业申报项目，实施智能化改造，形成梯次进阶机制。优化营商环境，吸引外地农机企业来赣投资，促进农机装备高技术项目落地。搭建先进农机技术及产品“走出去”平台，推动优势企业参与对外援助和国际合作项目，服务“一带一路”建设。三是数字赋能农机装备产业发展。发展农机大数据服务、智慧农机装备，是江西实现农业机械化和农机产业转型的重要方向，也是发展数字农业农村、建设数字江西的必然要求。在推进农业生产全程机械化的同时，通过信息技术装备实现农业生产经营管理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提高农业发展质量效益、建设信息化数字化现代农业。统筹推进农业物联网平台、大数据技术、共享经济与农业装备相结合，打造“互联网+共享+农业装备”的创新体系，构建智能农机研发和制造、大数据分析服务等创新平台，推进精准农业、智慧农业发展。

3.4 强顶层，加大政策扶持，推进农机装备推广应用

一是做好顶层规划设计。利用好“窗口期”，有针对性地把特色化、智能化、数字化的农机装备制造业的发展作为省政府的一项重要任务，摸清江西农机装备产业、科技、服务体系和发展需求，理清思路，制定出江西农机装备产业发展规划，明确目标任务、重点举措和保障措施。二是强化农机农艺融合的理念。针对江西特色经济作物如茶叶、白莲、油茶、蔬菜、中药材等，树立农机农艺融合理念，加大标准化种植舆论宣传，营造良好氛围，形成政府引导、市场运作、上下联动、多方参与的工作格局，推动标准化建设。加大力度研发适合江西丘陵山区及特色作物机械化生产的先进适用农业机械，确立以解决丘陵山区果园生产机械化为突破点，补短板、降成本。三是完善补贴配套政策，加大资金精准支持力度。针对无人植保机等智能农机产品，积极为农户购机引入“金融活水”，探索“融资租赁+智能农机装备”新模式，采用融资租赁等灵活支付方式，缓解农民采购面临的资金不足难题，撬动农机更新换代的市场，加速更多农机新产品试验鉴定和推广应用。省相关部门加大对农机装备项目支持力度。支持茶叶、白莲、蜜桔等特色农产品在不同地域建立区域性机械化作业示范点，重点开展开沟、施肥、除草、植保、采摘、运输等环节机具的研发，提供先进适用的机具进行示范应用。实行补贴范围内农业机具敞开补贴，支持鼓励老旧农机报废更新,重点支持本地农机装备企业产品。开展农机新产品购置补贴试点和植保无人飞机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