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一流”建设背景下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研究

2021-05-10 15:49
天津市教科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双一流一流高质量

张 丽

至2020年初,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经过了5年战略规划期,面临总结经验、反思发展、有效推进的新挑战。学界研讨明显聚焦在“以科技创新驱动高质量发展”等主题上。2020年中共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加快建设科技强国,“将自主创新作为国家发展战略支撑,摆在各项规划任务的首位,进行专章部署”[1]。由此可见,提高我国科技及经济领域的自主创新能力业已成为创新型国家获得成熟发展的关键环节。

一、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与科技创新相关性分析

众所周知,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一项复杂工程,关乎基础科研、人才培养及科技服务的质量,显然,高等教育凭借基础科研及人才培养等资源优势,得以在服务于构建创新型国家中占据一席之地。因此,我国政府加快科技强国建设的战略部署,势必为高等教育发展提供时代契机及内驱动力。尤其在科技创新与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相关性上表现出显著的互为辅助和相生相长的特征。

一方面,就科技创新发展进阶的首要需求而言,其主要目标之一即实现科学技术化和技术科学化的真正结合贯通。只有内生型创新(即自主创新)能力增长,才能为创新型国家提供基础的动力支撑,这就意味着:技术革新的重心从引进先进技术与设备转向倚重技术应用和转化效率。诸如此类的效率普遍指向两方面的质量指标,一方面是高效,另一方面是优质。具体而言,高效表现为科学创新理论投入技术应用与商业运营的时间大为减少;优质是指不仅要显著加快学习和消化新技术的速度,而且需要大力提高应用技术的贡献率及质量效益,也就是说,在我国的科学研究及产业经济领域实现“以科技创新驱动的高质量发展”。例如,构建绿色GDP、减排节能、环境治理以及产业升级均是由科技创新驱动的、关乎未来高质量发展的知识型支柱产业。在一个数字经济和系统控制的时代,对生产力发展做出最大贡献的是知识产业集群及其质量效益与创新实力。

另一方面,就高等教育自身发展的需要而言,推动高质量发展缘于现代大学与高等教育对其“存在合理性”进行探究及获得确证的主体需求。已有研究表明,国家创新体系是由科学研究和创新系统、技术应用系统、知识传播系统、知识应用系统(路甬祥,1998)四个系统构成。显然,现代大学和高等院校是一国的科学研究和创新系统及知识传播系统的基本主体,现代高等教育系统为构建创新型国家贡献了大量的优秀人才、科学创新及知识成果。不言而喻,高质量发展不仅是现代大学和高等教育维护“存在合理性”的重要途径,而且其已经成为我国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重大需求,成为关乎其在国家创新系统中所处地位的生命线。

一流大学凭借人才、科技优势及财政支撑,在科技强国建设进程中,成为推动科技创新及高质量发展的“排头兵”,在引领我国高等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中承担使命,以科技创新驱动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以高质量的高等教育服务于科技创新业已形成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蓝图。

自2017年以来,“双一流”建设引领着我国高等教育进入追求综合实力提升和特色发展的新时期,侧重总体规划和分类发展是其显著特点。之前战略规划实施已历时数年,来自各方面的社会诉求集中反映出要求反思和评价战略规划主导的高等教育发展状况,而“以评促建”及推动高质量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业界研讨重点。为此,笔者在对“一流”和“非一流”高等院校进行分界的前提下,对我国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评价指标的影响要素、要素筛选进行功能诠释,进一步构建出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且对核心指标进行重点分析。

二、高等教育质量影响要素分析

高质量教育集中反映出社会经济发展、个体专业训练及高校自身发展诸多方面的需求,换句话说,即教育质量代表着教育产品(包括人才质量、技术产品及服务)满足经济、社会及个体发展多方面需求的实现程度。大致说来,高等教育质量的影响要素可分为外部和内部两类系统,外部影响所涉及的主要领域包括政策立法、财政资助和拨款、学位授予等,以及以学生、家长为代表的公共舆论等;内部影响与校内工作目标和任务相关,包括教师质量、学生质量、教学(课程)质量、科研质量及管理质量等。

由此可见,高等教育质量涉及目标达成、问题改进及管理保障,是一个多元的、复杂的系统工程,识别和分析主要影响因素的必要性在于其所拥有的工具价值和绩效评估的意义。

满足外部和内部系统多方面需求的实现程度,意味着运行良好的高等教育体制机制对整个社会、国家和个体发展均具有重要意义和工具价值。相关的质量达成和质量控制是相互辅助的,质量问题主要归属于发展基础与资源配置获得良好效益的问题,也是协调利益群体冲突和利益关系的产物。有学者指出质量评价的关键在于标准如何确立和由谁来决策,其意味着不同属性的系统需要采用不同的协调途径和手段,例如宏观调控,其所采用的调节杠杆包括立法拨款、财政预算和资助(立项和合同)、税收及优惠政策等,多为体现国家意志力的政治系统所采用。

就制约高等教育质量的外部因素而言,政策、立法会直接影响到高等教育为提高全民科学文化素质作出何种贡献;财政预算则对一个国家高等教育能够发展到何种规模及改进程度具有决定性影响;税收及优惠政策则对社会财富和资源转移的效益及其改进发挥至关重要的杠杆功能等。总而言之,此类政治协调体现了国家意志对教育总体功能和价值的目标要求,以对目标实现程度的评价即质量评价和改进建议为契机,对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和拓展前瞻性机会产生关键的影响。

就高等教育质量的内部影响因素而言,与政治协调不同,高等院校的内部控制是高等教育系统的内部事务,传统上不受政治等外部力量直接干预,也就是说,作为教育专业系统的内务适合采用专业协调手段处理内部质量管理和改进等问题。专业协调的属性源自于专业系统运行机制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的自我调节特性,学界称之为技术理性或专业自治。专业调节的实现途径涉及众多领域,上至政策决策及咨询服务,下至一堂课管理。总之,学术声誉调查、同行评价、教师自评以及传统上的学术自治等专业协调手段是内部因素产生影响和发挥功能的实现途径。例如,内部(同行)评估即参照学术标准进行内部评价的方法体系,是倾向于主观性的、实质评价的一类评价方法和技术。再如,世界大学排行的已有经验表明,生师比、拥有博士学位的教师占比、师均收入,以及研究生学位授予数(相比本科学位授予数的)占比等,都是被普遍援引的用以评价大学教学质量、发展状况和潜力的核心指标,代表高等教育内部专业协调的主要途径。

三、构建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

(一)战略目标与质量标准——关键要素指标的筛选与获取

顾名思义,以评促建的主要依据基于大学评价的功能及评价主体需求效应。大学评价是为提升大学办学质量提供经验与指导的基础依据,其中的评价标准和决策机制构成大学评价的核心。质量标准显然依据组织目标及其实现程度而确立,因评价主体需求不同及目标实现程度的不同而具有相对性、多元性、量化与质评相统一等特征。尤其是来自企业质量管理的经验表明,质量标准内在涵盖了达成企业目标和实现质量发展的关键途径。例如,日本企业品管专家石川馨认为,通过分析影响质量问题的全部要素,继而按重要程度进行工序排列,从中选择出最关键的少数问题,他主张解决少数问题可解决全部质量问题,是获取质量管理成功的有效途径。为此,他提出了著名的“因果树”,主张提高和改进质量的第一步是发现质量问题及分析问题根源。[2]

将上述理论应用于高校管理可以得出,撬动现代大学高质量发展的杠杆存在于通过解决占20%的少数问题,解决好占80%的质量问题。具体可分解为下列三步:第一步,找出所有影响质量的全要素及其对应问题,按重要程度(需要注明原因)排成一个序列;第二步,选择关键的少数问题,且找到解决办法;第三步,通过建立各种质量要素之间的内在联系和进行系统分析,为筛选“关键成功要素”(CSF)及关键绩效指标(KPI)提供充足原因和依据,为质量可持续发展提供根本保障。

表1 我国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标准及要素指标

这三个步骤呈现出将发展目标、质量标准及质量管控整合为一体的内在循环:(制定)目标→(确立)标准→(选择少数)问题→(控制)关键要素→(达成)高质量目标。显而易见,对我国高等院校的战略规划而言,上述三步骤提供了可行的促进高质量发展的技术路线。笔者依据我国高等教育下一个阶段发展的主要目标,确立质量标准,通过系统分析内部和外部各影响要素,从中选择少数关键要素,获得用以有效评价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绩效指标(KPI),请参阅表1。

(二)关键指标分析

1.人均GDP

按PPP美元不变价格(即国际通用统计标准)计算的人均GDP作为评价一国综合国力的国际地位的基本指标,这一指标在相关的世界排名系统中被广泛援引。人均GDP在衡量一国的综合国力、人文和教育水平、生活质量及环境保护等方面发挥着重要功能。其与高等教育发展水平之间表现出显著相关性,比如,某地区人均GDP普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说明该地区除了属于经济先进地区之外,还在高等教育入学率、家庭教育支出占比、研究生教育规模等方面具有相对的发展优势和潜力,以至于显著地影响到该地区就业人员学历水平的提高、个体收入及地区平均收入的增加等。

2.高等教育毛入学率

依据美国学者马丁·特罗的相关研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显然形成了高等教育三个发展阶段的分界点,当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处于15%~50%之间属于大众化阶段,高于50%则标志着进入普及化阶段。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因此受到相关全球竞争力排名体系的重视和援引,如在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WEF)开发的《全球竞争力报告》(GCR)榜单中,支柱5——“高等教育与培训”纳入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这一指标。由此可见,高等教育发展实力和贡献显然是一国综合国力的核心组成。

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的持续增长,需要经济社会及人口资源提供可行性基础。研究表明,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的增长与某一区域人均GDP增长呈正比,与这一区域的人口老龄化程度呈反比。也就是说,某一地区经济和科技越发达,人均收益会随之提高,势必拉高对高等教育的各方面需求,因而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呈现出持续提高的势头;另一方面,某一地区的人口老龄化不断加重,劳动力供给明显不足,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出现连年减缓增长和下降趋势,从而进一步加剧了这一地区高等院校因办学效益不高导致生均资源的下降。显而易见,盲目扩大办学规模是导致教育质量下滑及办学效益降低的主要原因之一。

3.生师比

生师比即一所高等院校在校生数与在职专任教师数的比例,是用以教育统计的一个关键常规指标项。大学排名体系中,生师比是一项被广泛援引的用以衡量和集约化反映某一高校的教学水平和环境等质量状况的核心指标。例如,THE(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世界大学排名一级指标“授课及学习环境”即教学水平赋予30%权重,下属5个二级指标包括教学声誉同行评议赋权占15%,生师比和师均收入等4项二级指标赋权占15%。[3]生师比作为评价教学质量状况的关键指标受到多数世界大学排名的青睐,究其原因,生师比的评价涉及影响教学质量的多数关键要素,包括小班教学规模与占比、教师辅导负担、教学空间质量、学生能力与兴趣发展状况以及师资结构等。

笔者通过比较分析几所著名的世界大学排名发现,过高生师比(如高于20∶1)可能导致因教育规模过大而降低质量,而过低生师比(如低于8∶1)有可能面临因规模过小而导致办学效益下降,理想的生师比是维持在10%~14%,可以对解决规模、质量与效益之间的不平衡问题产生助益。

4.新兴、特色学科(包括交叉学科群)总数

自2017年以来,“双一流”建设成为国家政策推动的高等教育重点建设项目,一流学科建设成为各类高等院校重视和选择的起跑点,意味着一流学科建设被视为高校战略目标实现的重要依托。

一流学科在两方面具有不可或缺的功能性特征。一方面,具有“以评促建”功能,即数据评价特征。例如,对于进入美国基本科学指标ESI(Essential Science Indicators)排名前1%的学科,我国学者习惯称之为世界一流学科;称排在世界一流学科之外的、所有进入ESI数据库的学科为国内一流学科;后起的、有实力的新兴学科更多表现为创新型交叉学科(群)、特色学科(群)以及新兴支柱型产业学科(群)等。另一方面,具有战略规划的功能,一流学科建设是高等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核心依托,意味着分类发展和单项评估为某些行业特色学科和新兴学科创造出发展契机。

由此可见,有效增加交叉学科(群)、特色学科(群)和新兴学科(群)不仅是我国普通高等院校实现战略目标和建设“双一流”的有效途径,而且,有效构建特色院校更加依靠特色学科和交叉学科(群)的成长,可持续发展的学科建设正在成为普通高校发展的“升格阶梯”。

四、“双一流”建设质量发展的关键指标分析

“双一流”建设即世界一流大学、一流学科建设的简称,我国高校作为这项由国家政策驱动的事业主体迎来了院校特色建设和优势发展的大好时机,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了“双一流”建设主要目标:支持处于国内领先地位具备进入世界一流行列基础和实力的大学,支持建设100个左右的一流学科。[4]2015年8月国务院审议通过《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5]标志着“双一流”建设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启动。2017年初,由教育部公布“双一流”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共42所一流大学建设高校和95所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入选。[6]

“双一流”建设中使用“一流”的概念,便意味着在“一流”与“非一流”之间存在着界限,因此,对“一流大学”的概念解释的起点就在于厘清和识别两者区分的“最低质量标准”和“最低资格”。顾名思义,一流大学在人才培养和科研质量、财政实力、办学效益及社会影响力等方面瞄准的是世界一流大学的办学标准。要推动更多有实力的大学和学科进入世界顶尖大学和学科前列方阵,实现优质人才、先进科研、高质量服务的建设内涵,须对一流大学用以集聚资源的各类优势作出适时的合理性诠释和评价。以评促建在一定程度上为“双一流”建设的可持续发展廓清道路。

(一)战略目标和评价标准

评价和反思“双一流”建设的得失利弊成为高等教育未来发展的首要诉求,而探讨“双一流”建设所适用的关键指标乃是题中之意。就“双一流”建设高校与普通高等院校发展的差异性而言,既要关注“双一流”建设高校独特适用的发展指标,又要认识到只有在我国高等教育整体推进的战略发展中,“双一流”建设才有可能找到依据,进一步规范自身及其功能影响,进而承担起引领我国高等教育走向高质量和创新发展的责任。

笔者依据一流大学和普通高等院校的差异性目标分析,构思和提出“双一流”建设的高质量标准及要素指标,请参阅表1。接续进行的3个关键指标分析,在本文上述4个指标分析基础上提出了“双一流”高质量发展的核心目标。

(二)关键指标分析

1.学术(科研)声誉调查

简言之,学术声誉调查是基于专家(同行)评估并依据学术标准进行内部评价的技术方法的总称。对内部评价及应用进行合理性解释,首先涉及专业协调手段的研讨。美国著名社会学专家伯顿·克拉克在这方面作了深入研究,在某种程度上对学术声誉调查这一关键指标分析提供了有意义的借鉴。伯顿·克拉克教授认为,专业协调方式很大程度上受到系统专业化程度的影响,以至于不同专业协调方式及其效应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此外,专业协调的方式和途径还与组织结构及学术成员在该结构中所处的地位密切相关。[7]由此可见,专业协调行为的方式和手段具有多样性特征,其中的学术结构和决策机制对专业协调手段产生决定性影响,毫无疑问,学术制度安排和环境建设是提高专业协调效率的有效实现途径。

学术声誉调查是一项考查教学和科研水平的关键指标,包括THE(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以及QS(国际高等教育研究机构)主持的世界大学排名的指标体系中均将学术声誉调查作为评估教学质量和学术发展状况的一项关键指标,如THE将学术声誉调查分为教学声誉调查和科研声誉调查两项二级指标,两项权重总占比达34%,而QS则进一步将此类权重占比稳定维持在40%以上。[8]

与学术声誉调查相关的制度安排包括以内部标准为基准和指导,进行广泛的问卷调查,对参与调查的院校、学科领域及专家学者进行细致分类,并对参与评估的专业人员比例及院校领域覆盖面占比进行明确规定(如规定最低标准等)。此外,将此类庞大信息处理工作委托专业公司进行专业处理等。

2.ESI排名前1%的学科数

ESI是由美国汤森路透科技信息集团研发的ESI数据库,在世界著名学科及科学家评价等方面,提供了迄今为止全球最具权威性和被广泛援引的评价工具和指标体系。ESI学科排名的基础依据是基于对ISI Web of Science(SCI/EI/SSCI)所收录的论文文献及所引用文献进行引文分析和影响因子分析,为此开发了6个评价指标,针对22个专业领域和学科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排位,进而发布ESI学科排名,被纳入上述数据库的学科统称为ESI学科。[9]

关于一流学科概念界定,ESI排名前1%的学科一般被称为世界一流学科,与此相对应,ESI排名1%~10%的学科被称为高水平一流学科。[10]笔者认为上述提法某种程度上具有积极意义,一是“以评促建”瞄准世界一流目标,有益于我国一流大学以世界先进大学和学科为榜样急起直追;二是通过积极参与ESI排名,使我国的许多科学家和工程师开拓了国际视野,通过研讨和主持国际前沿课题,在不断提高我国一流学科和科学家个体排名位次的同时,也为提高我国一流大学的学术声誉、人才质量及国际影响力开拓出前行之路。

与ESI排名前1%学科这一评价指标相关度较高的要素指标,还包括高被引教师数、博士学位授予数、一级学科博士学位点和一级学科硕士学位点数量、获得国家及省部级科技研究与发明奖励数等。由此说明,一流学科不断提高其核心竞争力,就意味着所在大学的专业教师群体拥有显著的科研实力,其优质的师资结构将带来研究生教育规模的扩大和人才培养质量的提高,也意味着所在大学将为创新型国家建设作出更多的贡献。

3.科技创新及发明专利数

科技创新及发明专利数,《中国统计年鉴》中相应的指标又称“国内三种专利授权数”,是用以评价某区域的科技发明质量及技术转化效率等的一项常规的核心指标。影响知识创新力的关键因素主要包括三项指标,即专利授权数、地区研发经费总额(R&D经费总额)、地区研发经费占GDP的比重。其中,专利授权数表明科技创新的经济贡献力和创收水平;R&D经费总额标志着地区财政预算能力,及其所能维持的科研投资规模和环境活力,直接影响到创新发展能否可持续增长;R&D总额占地区GDP的比例越高,反映出该地方的技术转化和自主创新的速度越快,在效益提高的同时,更重要地表现为科技人才在该地区呈现出显著的聚集效应。

例如,在高校科技创新体系中,专利授权数指的是该校教师的创新成果获得许可被纳入国内三种专利授权系统,即获得授权的专利总数。顾名思义,科技专利的一个关键特征,即对专利的个体所有者而言是一种专属经济利益和收益,高校教师可以凭借手中的专利创办科技公司,有的则以专利换股份进行合资经营,因此,专利授权数的增多不仅意味着该校更多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作出科技贡献,而且也增大了该校的创收。此外,更重要的是,专利授权数作为评价科技创新实力的KPI(关键绩效指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校科学家、工程师等专业人才的质量状况及创新力水平,在有效增加“每万人拥有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数”的同时,带动大学生参与创业,会在一定程度上拉高该校的“大学毕业生创业率”。

总之,高校科研投资重点对象集中于技术及人才,通过提高技术转化效率及招聘和集聚更多优质人才,能够有效提高高等院校的科技实力,优化引智环境,为构建创新驱动型国家作出更多贡献。

“双一流”建设以推动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为己任。已有成果表明,在构建特色学科(群)、强化内部质量保障及探索协同创新机制等方面,“双一流”建设在推动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上集中反映社会大众、学生及家长的多方面诉求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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