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蛋鸡产业发展概况及面临的问题与建议

文正常， 王 璇， 潘淑惠， 吴玙彤， 张杨子， 胡智超

(1. 贵州省农业科学院畜牧兽医研究所，贵州 贵阳 550005； 2. 贵州苗疆生态农业开发有限公司，贵州 台江 556300)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统计，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蛋鸡养殖存栏总量和鸡蛋产量一直居世界首位。至2012年我国蛋鸡产能达2 450万 t左右，约为美国的4.5倍、印度的7倍，约占世界鸡蛋总产量的37%[1]。到2018年我国鸡蛋产量达2 659万t，约为1985年(427.8万t)的6.22倍[2]。从全国发展态势分析，我国引进祖代蛋种鸡的数量已从2008年高峰时的36.3万套降至2012年的25.1万套，国产品种在我国祖代蛋种鸡的存栏份额逐步上升，2012年国产达30万套，占比已达54.2%，产业已基本达到良种化、规模化、标准化、专业化、设施化和市场化[3～5]。为此，禽蛋作为廉价和最优质的畜禽动物蛋白质来源，其长期的稳定供应对解决我国人口食物来源和提升居民生活质量水平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贵州蛋鸡产业由于受经济环境、资源条件、技术、交通、信息等多因素的制约，专业化发展较国内经济较发达地区起步相对较晚，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中期，鸡蛋产品供给主要依赖于“北调南运”。随着贵州在“畜禽良种化”“菜篮子工程”“富民强县工程”“产业脱贫攻坚”等产业发展阶段对产业政策、资金方面的大力扶持，蛋鸡产业不论从养殖规模及数量还是专业化水平、装备自动化等方面均发生了重大变化，到2017年禽蛋产量达18.89万t，鸡蛋市场供给从典型的“输入型”向“输出型”转变。贵州蛋鸡产业近年来从养殖规模和数量上虽然呈现持续性快速增长，但“小规模、大群体”产业特征较为明显，在目前规模分散的产业发展模式下，较低的准入和退出门槛一方面使产业具有较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同时也加剧了市场的波动性；另一方面，小规模养殖的生产技术和生产性能指标与国际、国内先进水平比较均存在较大差距，其经营主体参与市场竞争和抵抗市场风险的能力相对较弱。在当前应对资源环境控制难、生物安全屏障与疫病防控严峻等挑战下，如何让贵州蛋鸡产业实现高质量健康持续稳定发展，是每1位从业者和产业参与者都必须思考的重要问题。现将贵州蛋鸡产业的发展概况、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及对策建议报道如下，与同行探讨。

1 贵州蛋鸡产业发展概况

1.1 规模与产能贵州蛋鸡专业化养殖起步于1988—1992年，当时的年均产蛋量不超过5万t。为满足城市居民的蛋品供应，大量鸡蛋都是通过“北调南运”方式从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区调运供给，催生了一大批“倒蛋”的职业经营者。1994—2005年，随着贵州 “菜篮子工程”“富民强县工程”养殖小区建设的持续推进，蛋鸡养殖产业发展进入快速增长期，年产能增加至800万羽左右，蛋鸡养殖一度成为“暴利”行业，吸引一大批“倒蛋”职业者转向从事蛋鸡养殖；到2016年，贵州蛋鸡年存栏量达到1 200万～1 500万羽，基本实现了自产自给，鸡蛋市场供给基本饱和，鸡蛋市场价格波动周期显著增大；2017—2018年贵州蛋鸡年存栏量为1 800万～1 900万羽，鸡蛋产品市场供给从“输入型”转变为“输出型”，部分鸡蛋要依赖广州、深圳市场分销；2019蛋鸡总量为2 200万～2 500万羽，鸡蛋产量达22.95万t[6]，但鸡蛋市场价格行情上涨恢复明显滞后于省外市场。据贵州省2020年生态家禽产业发展工作推进情况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7月，全省鸡蛋产量为12.19万t；据保守估计，5万羽以上的规模化养殖场基本实现养殖设施设备自动化，占比在65%左右。1985-2020年贵州鸡蛋产量情况见图1。

数据来源：中国畜牧年鉴、贵州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图1 1985—2020年贵州鸡蛋产量统计

1.2 产业布局据贵州行业调研数据，全省5万羽以上的规模化蛋鸡养殖场基本集中分布在各地级城市周边20～40 km范围内，0.5万～4万羽养殖专业场多分布在县级城市周边。年存栏50万羽以上大型规模化养殖场的经营主体主要为贵阳市农头集团、圣迪乐村、贵州柳江养殖公司及部分专业化蛋鸡养殖龙头企业，总数在10家左右，约占全省蛋鸡养殖总量的20%～25%。近5年来，贵州蛋鸡养殖产业的发展和推动对国家的扶持政策和项目资金依赖程度较高。10万羽以上的新建蛋鸡养殖场或养殖小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叠层笼自动化养殖装备在各地县(市、区)多以地方扶贫产业帮扶资金投入为主，并多以“公司+合作社+农户”模式承包或入股生产经营。

1.3 品种结构自1994年以来，贵州因蛋鸡扩繁种群场匮乏，90%以上的商品蛋鸡长期依赖于从省外引进。在2014年以前，品种多为罗曼、伊莎、海蓝、立克T、巴布考克380等国外的粉壳系，因受禽流感、淋巴性白血病等疫病影响，部分品种在2014年后已逐步淡出贵州市场。到2015—2020年主要以京粉、罗曼、海蓝灰等粉壳系品种为主，在局部区域有红麻羽、黑羽绿壳蛋鸡和褐羽粉壳系大午金凤蛋鸡。目前以北京峪口为代表的京粉1号、2号国育品种占比在35%～40%，2015—2016年曾一度达65%以上。

1.4 蛋品消费与贸易受传统消费习惯影响，我省城乡居民的鸡蛋消费主要以鲜蛋为主，蛋品加工需求主要以副食品、皮蛋和卤蛋为主。蛋品消费量呈持续性增长，其增长动力主要来自3个方面：一是人口的自然增长增加了动物蛋白食品的消费量；二是国民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提升了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鸡蛋作为优质且经济实惠、性价比最高的动物蛋白质摄入方式，成为了消费者菜篮子必选的重要商品；三是城市化进程的发展，到2019年贵州城市人口为1 775.97万人，城镇化率达49.02%[6]，大量的新增城镇人口伴随的是消费习惯的改变和消费水平的提升。目前鸡蛋的主要销售形式是未经过消毒、分级和保鲜处理就直接进入市场，蛋品贸易流通渠道主要集中在专业市场批发、商业超市、学校营养餐配送等，有近30%的鸡蛋依赖于广州、深圳、杭州等省外市场分销。在蛋品质方面，以“玉米+豆粕”型全价日粮为主的饲养方式是贵州蛋品营养水平经久不衰的重要核心。由于“红心”鸡蛋满足了西南及华南地区广大消费者的“市场感知”，许多专业化养殖场主动或被动使用添加斑蝥黄和β-阿朴-8’-胡萝卜素酸乙酯色素的蛋鸡专用饲料，“琳琅满目”的仿“土鸡蛋”标识大量盛行，导致居民消费难辨真伪，对其他高质量特色生态禽蛋产品的开发与市场流通带来负面影响，“增质不增价”矛盾较为突出。斑蝥黄、β-阿朴-8’-胡萝卜素酸乙酯目前为我国许可用于畜禽养殖生产的色素添加剂，其长期广泛使用是否对人类健康带来潜在危害，目前在国内尚无定论。1997年，欧盟食品科学委员会发现了角黄素摄入与人体视网膜黄斑病变存在关联，从而影响人的视力和加剧儿童多动症状[7]。在蛋鸡养殖生产中使用色素添加剂除具有鸡蛋着色功能外，并无其他实际生产意义，只会推高饲料生产和养殖成本。

1.5 技术储备与支撑目前除少部分大规模专业养殖企业外，大部分养殖生产经营主体均为传统家庭经营管理模式，缺乏专业技术人才的引进与培养意识，从事生产活动的养殖人员文化教育程度普遍较低。支撑贵州蛋鸡产业持续稳定发展的技术来源主要得益于各养殖生产经营者长期的经验积累、种苗和饲料供给商(企业)的技术指导与跟踪服务、相对封闭的山区环境、国家生物制品制造能力和饲料加工业体系的不断提高与完善。因此，整个蛋鸡产业在“种、料、舍、医、管”等关键环节缺乏较为统一的生产标准和技术规范，导致生产水平参差不齐；从疫病防控到免疫监测，饲料营养调控到生产性能评估均缺乏系统的技术支撑。

2 贵州蛋鸡产业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2.1 疫病发生风险对产业影响较大据笔者初步调查情况表明，贵州地区目前蛋鸡养殖在产蛋周期内的死淘率达15%以上，生产性能(潜能)与国内发达省份比较要低5%～10%，除管理与营养因素外，疫病频繁发生和防治处理不当是导致蛋鸡死淘率过高的主要因素，部分地区呈现“养殖规模大、生产效益低”“增量不增收”的不利局面。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新病频发：因长期从省外无序大量引种，导致以前只在其他地区流行的疫病在贵州也呈现局部发生和流行态势，疫病防控风险较为严峻。如：2002年蛋鸡淋巴性白血病、蛋鸡“企鹅症”的发生；鸡传染性喉气管炎于2017年局部发生以来，到2018年以后呈现多地区流行，导致部分养殖企业应对能力不足，经济损失严重；在杂交肉鸡中频发的鸡滑液囊支原体病2018—2020年形成蛋鸡感染蔓延，致使蛋鸡生产性能严重下滑，各养殖企业陷入引种彷徨。(2)疫病防控缺乏技术规范：由于贵州蛋鸡产业的疫病防控技术体系还不完善，养殖技术过度依赖于供种、供料企业渠道，在商业利益驱使下，导致疫苗免疫程序极度混乱，“北方程序”“南方程序”“华东程序”均有，过度免疫、盲目免疫、疫苗使用“三多一大”(种类多、联数多、次数多、剂量大)现象极为凸出，在一定程度上虽然达到了疫病防控目的，但免疫应激副反应带来的生产性能下降和疫苗成本增加等反而造成经济效益下降，同时在高免疫选择压力下极易导致禽流感、新城疫、传染性支气管炎等病毒发生变异及免疫原性改变。(3)细菌性疾病感染严重：因局部环境污染、饲养管理不当和营养因素导致大肠杆菌病、支原体病、副鸡嗜血杆菌病等条件性疾病发生频繁。从病原学诊断及流行病学分析，致病菌株分布广、血清型多、流行规律改变；细菌病原发、继发及混合感染呈上升态势，从而加大了细菌性疾病防控难度，增加了药物防治成本。同时，大肠杆菌病、伤寒沙门氏菌病、空肠弯曲杆菌病等食源性人兽共患病通过食源性传播威胁人类健康。随着抗菌药物的广泛使用，细菌耐药性日益增强，进一步加大了药物的使用量，增加了药物使用种类，并间接增加了药物的残留，形成“耐药性—加大用药量—残留增加—加大耐药性产生”的恶性循环。

2.2 饲养管理粗放、抗风险能力弱由于产业基础薄弱，从业人员大多缺乏专业素养，小规模养殖方式在生产技术、设备条件及生产性能指标上与国内先进水平比较存在较大差距，造成产品供给质量不高，经济效益不显著，产业抗风险能力和持续性发展能力都较弱。

2.3 资源限制与规模扩张带来的市场价格波动日益加剧以玉米、豆粕为主的饲料原料资源短缺一直是制约贵州蛋鸡乃至整过畜禽养殖产业发展的短板。饲料高成本、同质化、低水平生产循环必将形成鸡蛋综合生产成本叠加，进一步削弱参与省外市场产品竞争的价格优势，挤压了产业发展的盈利空间，同时极易对省内鸡蛋价格形成对冲，从而加剧市场波动。据贵州省家禽专班2020年7月公布的产业调度数据显示，2020年贵州饲料原料玉米到场价已涨至 2 800元/t，豆粕到场价已涨至 3 200元/t，比年初分别上涨了700、200元/t，家禽产品价格下降和饲料原料价格大幅上涨，家禽产品利润空间受到“两端挤压”。同时，当前养殖规模的无限扩张，其产能远远超出了贵州市场自身的消纳和调节能力，进一步加大了产品贸易对省外市场的依赖度。为促进贵州蛋鸡产业发展和“保驾护航”，贵州部分地区于2020年启动了蛋鸡产品价格保险和金融投资保障机制，但在市场经济大产业背景条件下，规避产业和金融风险必将是各参与方的必选项，其对产业发展介入的深度和持续性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2.4 废弃物无害化处理与利用率较低随着蛋鸡养殖总量及规模不断扩大，蛋鸡废弃物的排放量日益增加。从目前产业现状看，由于环评和监管日益严格，大部分规模化养殖企业已逐步落实了蛋鸡废弃物无害化处理设施设备的改造和建设。然而一些小规模养殖企业、农村分散养殖小户用于废弃物处理的经济投入有限，未经处理的粪污随意堆放，与环保评价要求相差甚远，已成为农村地区面源污染的主要因素和污染治理的主要对象之一。蛋鸡废弃物主要是鸡粪，目前对鸡粪的无害化处理主要有3种方式：一是自然堆积发酵，处理时间周期较长，发酵不彻底，臭气对环境影响大，但成本低廉；二是发酵槽耗氧发酵，处理量大，但辅料及人工成本高；三是自动化罐式生物发酵处理器厌氧发酵，处理效果好，人工成本低，但能耗高，处理鸡粪的耗电费用在200元/t左右。肥料化是当前有效利用鸡粪的主要途径，但长期的种养分离产业规划布局限制了土壤对鸡粪的自行消纳能力，此外鸡粪中的重金属离子富积对土壤及农作物的影响限制了其使用范围，致使经无害化处理的蛋鸡废弃物利用率一直在低水平徘徊，未能实现经济价值最大化。

2.5 食品安全风险管控与技术短板的矛盾日益突出在当前人类大健康背景下，禽蛋产品中抗生素及药物残留超标问题一直是公众和媒体关注的重要话题，国家食品卫生安全监管部门也加大了对禽蛋产品的卫生安全执法力度。自国家卫生健康委等14部门联合制定《遏制细菌耐药国家行动计划(2016—2020年)》和农业农村部印发《兽用抗菌药使用减量化行动试点工作方案(2018—2021年)》以来，在饲料端禁抗、养殖端减抗和限抗的大趋势下，贵州地区由于蛋鸡养殖管理比较粗放，当前“小规模、大群体”产业发展格局面临的问题是发病率上升，进而带来的是养殖效益下降甚至亏损，目前蛋鸡在生产阶段的疫病防治已经到了无药可选的地步。由于我国当前可供蛋鸡无抗养殖的有效技术手段有限，各养殖从业者为规避或降低疫病带来的经济损失，在疫病面前仍摆脱不了对抗生素的依赖，从而加大了违法甚至犯罪的风险，在保障产业发展和民生经济秩序有效运行面前也增加了监管执法难度。

3 对策与建议

3.1 提升蛋鸡养殖生产水平

3.1.1结合贵州山区环境特点及产品市场需求，分类建立并推广不同发展模式下的蛋鸡规范化、标准化养殖技术示范。借力新技术、新设备的应用，加快蛋鸡规范化、标准化养殖发展进程。目前国家蛋鸡产业体系的建立，在蛋鸡标准化鸡舍建设、环境控制、生产管理规范、疫病风险控制、饲料加工与质量安全控制等技术方面的研究已日趋成熟，值得借鉴。

3.1.2从从业资格、生产技术标准、建设规划要求等方面提高产业准入审批门槛。鼓励蛋鸡养殖场(户)进行设备升级改造，激励并扶持蛋鸡养殖企业在装备自动化的基础上，实施智能化与物联网技术融合，加强对生产管理和投入品的智能化控制，实现蛋鸡产品安全、环境生态安全、养殖生物安全的智慧管理及预警。

3.1.3建立和完善蛋鸡疫病防控技术服务体系。激励高校、科研院所、生产企业创新科技成果转化与服务合作机制。根据蛋鸡养殖特点、生产管理技术要求及贵州疫病流行特点建立具有可操作性、切实有效的疫病防控与检测技术规范，为产业平稳发展提供技术支撑，实现科技助力产业发展。

3.1.4加大蛋鸡无抗养殖新技术的引进、集成创新与研发投入，寻求有效的抗生素替代技术方案。蛋鸡无抗养殖已成为必然趋势，美国2017年开始饲料禁抗，加拿大2018年开始实施与美国类似的法规，2020年我国实施饲料禁抗[8]。目前市场上抗生素替代品种类繁多，如微生态制剂、抗菌肽、有机酸、多糖、植物提取物、植物精油、中草药、新型酶制剂等，但切实有效的、可广泛应用的综合替代方案极其匮乏。从国内现有的研究成果看，除生物疫苗制备技术较为成熟外，现有的抗生素替代品都存在一定的功能局限性甚至低效或无效，科技创新动能严重不足。在现实条件下，可从环境条件、管理、饲料营养、生物防控、动物福利改善等方面寻求综合解决方案。

3.1.5强化专业人才培养。首先要从政策、资金上提高和改善畜牧兽医从业人员的福利待遇，提升其职业自豪感、责任感和使命感。特别是要从国家层面落实传统中兽医学科的抢救性恢复工作，充分认识传统中兽医药技术对促进现代畜牧业发展的重要性和紧迫感。建议在农业院校、科研院所、基层业务单位建立中兽医防治技术实践性人才培养专项计划，并从政策、资金方面提供保障；改变当前对传统中兽医学技术方法研究、中兽药产品创新研发完全西化的理论评价标准体系，激励开展中西兽医结合技术在禽病防治方面的集成创新技术研究与应用推广，为地方产业发展服务和人才队伍培养奠定基础。

3.1.6加强市场监管，加快推行和完善执业兽医师制度。目前，单从饲料端禁抗并不能完全消除抗生素的不合理使用，同时要在养殖端进行抗生素的严格控制才能有效遏制抗生素的泛滥使用。市场监管首先要从行业从业资格、兽药生产与流通、产品监测环节依法从严要求才能进行有效监管。将兽用抗生素的使用全面纳入执业兽医师处方管理制度和国家药物监控计划之中，严格控制蛋鸡养殖抗生素的使用，避免“人性化执法”现象的发生。

3.2 加大自身种群建设投入，提升供种能力

3.2.1在我省高产蛋鸡原种培育条件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应从政策、资金层面支持具备条件和能力的专业化企业从事高产蛋鸡良种扩繁种群的引进与生产，在短期内缓解供种压力，做到减少引种、慎重引种，降低外来疫病侵入的风险。

3.2.2以市场为目标导向，加强贵州地方特色蛋鸡资源性品种的创新育种和扩繁工作。应用现代育种技术手段，对贵州长顺绿壳蛋鸡、赤水竹香鸡绿壳蛋品系从绿壳率、产蛋率、抗病性、遗传稳定性等技术指标上实现创新突破，以满足商品生产推广对其性能的基本要求，提升地方资源品种的行业竞争力。

3.2.3以地方资源品种为核心，开展蛋肉兼用型地方优质鸡的新品种(品系)培育，以满足贵州生态鸡产业未来发展的新要求。

3.2.4在加大种群建设的同时，应加强对核心种群淋巴性白血病、沙门氏菌病等蛋传疫病的净化工作，并在政策、资金上提供保障，将蛋鸡疫病净化标准化示范场建设纳入长效工作机制并加以落实。

3.3 结合资源优势，着力蛋品结构多元化生产调整畜禽标准化规模养殖是现代畜牧业发展的必由之路。近5年来，贵州蛋鸡标准化养殖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有限的土地、饲料原料、农副产品等资源决定了不完全适合开展超大规模蛋鸡养殖模式推广，家庭农场标准化与较大规模自动化生产模式并存拟将成为常态，小型家庭农场标准化养殖模式仍将占据较高比例。对大型、商业化生产程度较高的大规模养殖场重点开展高端品牌化以及蛋产品深加工服务，而如何将家庭农场的技术环节及销售环节升级，使之融入到产业链中也是未来需要着力解决的重要工作目标。一枚“红心”卖天下的鸡蛋生产方式必将会逐步淡出市场，以食品安全为核心的贵州“生态特色”蛋品才具有持续竞争力。因此，要以贵州生态资源环境为依托，从“富硒蛋”“杜仲蛋”“低胆固醇蛋”“绿壳高锌蛋”等为代表的功能性蛋品开发入手，着力实施蛋品结构多元化生产调整，坚持“同样的产品，不一样的内涵”发展理念，通过消费需求实现蛋鸡产业链的优化。

3.4 实施蛋鸡产业品牌化发展战略要加强贵州蛋鸡企业品牌保护体系建设，完善支持和鼓励品牌发展的政策、制度和服务体系；将贵州蛋品优势与国内、国际需求战略相结合，引导企业改变同质化价格竞争模式，通过技术创新，提高品牌质量，实现产品价值升级；鼓励企业“走出去”，在国内、国际贸易中使用自主商标，推进品牌向国内、国际市场延伸。

3.5 加强粪污无害化处理技术升级及装备研发投入与利用能力在种植业化肥、农药减量化大农业背景下，鸡粪是1种宝贵的生物资源，但目前蛋鸡废弃物无害化处理技术手段具有较大的局限性。应制定和实施并系统支持蛋鸡粪肥的产业化政策，加强综合利用技术的研发和推广，扩大资源综合利用方式，推行废弃物循环利用工程建设。一是推进种养结合循环发展模式，建议将蛋鸡养殖与经果林、饲草料种植配套用地一并纳入项目规划审批；二是从国家管理职能层面制定鸡粪的有机肥生产标准，对鸡粪有机肥的生产、流通和使用环节进行财政补贴，从而提高蛋鸡废弃物处理及资源化利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