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DI 风险因素对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的影响研究

2021-04-23 10:57
中国管理信息化 2021年7期
关键词:汇率新加坡大陆

徐 斌

(贵州财经大学,贵阳 550025)

1 OFDI 风险的界定和划分

1.1 OFDI 风险的界定

OFDI 风险是指一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过程中,因东道国的不确定性因素而对投资过程带来的风险,即国家风险。国家风险的概念在20 世纪60 年代由西方学者提出,并将其定义为本国或国外能够引起国际商业运作的获利潜力或资产损失的一系列政治事件发生的可能性。随后Meldrum 在2000 年将国家风险分为六要素,分别为经济风险、汇兑风险、转移风险、位置或地域风险、主权风险和政治风险,将国家风险拓宽到经济风险。而文化虽然作为单独的体系由Hofstede(1980)提出,将各个国家的文化按照六个维度划分,但是文化风险作为OFDI的风险之一也是近年来才被国内外学者关注的。

1.2 OFDI 风险的划分

国内学者在研究中国OFDI 风险时比较侧重单一风险在投资过程中产生的影响,将国家风险、金融风险、社会风险单独视为OFDI 风险中的关键环节,没有比较各个风险之间的强弱性,以及不同国家占据主要地位的风险因素是哪种。在定义国家风险时,有的学者将其划为政治风险,也有的学者将其分为多个指标共同衡量,如政治稳定性、法治完整度、腐败治理等。在定义金融风险时,有的学者侧重通货膨胀率、货币流动性风险、汇率波动等因素带来的影响,有的学者侧重经济行为如外汇储备、外汇负债率等因素带来的影响。在定义社会风险时,有的学者从文化差异层面定义社会风险,有的学者从国民受教育程度、社会治安情况、居民消费情况等层面定义社会风险。

国外学者在研究OFDI 风险时,通常以发达国家的视角研究东道国的国家风险,其建立的一系列衡量OFDI 风险的指标并不符合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的实际国情。考虑到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的特殊性,本文决定重新选取衡量OFDI 风险的指标,通过研究大量国内外文献,将OFDI 风险分为政治稳定性、法制完整度、腐败治理因素决定的政治风险,汇率波动、外汇储备因素决定的经济风险,以及文化差异因素决定的文化风险。

2 大陆企业对新加坡直接投资风险的测度

2.1 模型的建立

本文设定模型时充分考虑不同风险因素对OFDI 的影响,结合数据的可获取性将政治稳定性、法治完整度、腐败治理、汇率稳定风险、GDP 增长风险、通货膨胀风险纳入模型之中;此外新加坡的法治完整度和腐败治理在四年内没有数据上的起伏变化,所以作为常值变量在做回归时选择性剔除,将其对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净额的影响纳入残差项ε 中,建立如下模型。

2.2 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OFDI 为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净额,用来分析每年OFDI各风险因素对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的影响。由于数据庞大,本文采取对数的方法处理。数据来源于一带一路网。ZZ 为政治稳定性风险,反映新加坡政治稳定程度,该数值越高说明政治越不稳定。HL 为汇率稳定性风险,反映新加坡汇率的浮动程度,该数值越高说明新加坡汇率浮动越大。GDP 为GDP 增长风险,反应新加坡GDP 增长的阻力,该数值越大说明新加坡GDP增长越困难。TH 表示新加坡的通货膨胀风险,反映新加坡通货膨胀程度,该数值越大说明新加坡通货膨胀越严重。数据均来自ICRG 国家风险统计年鉴。

3 实证结果与分析

3.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可以看出各数据方差在一定区间内,能体现出数据整体有一定的离散度,同时说明了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离散程度同在一个水平下,满足被解释变量能被解释变量描述的前提假设。

3.2 回归结果

本文对2004 年至2016 年的数据进行多重共线性分析和单位根检验后,模型通过,得到该回归结果,其中R2为0.24,说明各风险因素在分布上比较分散,因此在做模型建立上,风险因素的选取还是不全面,存在分析的不完整性。对于各风险因素对大陆企业对新加坡直接投资的影响上来说,新加坡国内汇率风险的上涨对大陆企业对新加坡直接投资有着最大的正向促进作用,说明国内企业在新加坡汇率波动大的时候更有机会进入新加坡市场。而新加坡国内政治稳定性风险的增加则对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有着最大的负向阻碍作用,说明国内企业在新加坡投资风险防范因素中,系统性风险是最主要考虑的因素。而新加坡国内GDP 增长风险越大,则会阻碍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新加坡国内通货膨胀风险增大,会微弱促进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

4 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4.1 研究结论

本文以2004-2016 年中国对新加坡的直接投资数据为基础,研究了政治风险、经济风险、文化风险对大陆企业对新OFDI 的影响。得出政治风险中的法制完整度和腐败程度由于长时间新加坡政府政治稳定性导致二者在2004 年到2016 年间一直未变,因此每年对于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的影响不变,所以将新加坡政治稳定性风险作为衡量政治风险的唯一影响因素。政治风险阻碍了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的投资,是对投资结果最大的影响因素,说明大陆企业在外投资时,对于风险把控,尤其是系统性风险的把控尤为重视,新加坡政治的稳定性直接影响了大陆企业对新OFDI 的安全性和稳定性;汇率稳定性风险与中国对新加坡直接投资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关系,说明新加坡的汇率波动越大,大陆企业在新投资的机遇就越大,且新加坡国内对于外来资本在国内投资带动国内经济发展的愿望就更强烈,在双重促进下,大陆企业对新加坡直接投资程度就会上涨。

另外,新加坡汇率波动程度越大,新加坡国内对于外来资本对国内产业进行投资时的审查就会更加严格,因此对于来自中国这样一个在国际上具有良好大国形象的外来资本来说,相对于其他外来资本,中国资本会更容易取得新加坡政府的信任。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发展倡议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概念的深入推广,更容易使中国企业在新加坡的投资被接纳。新加坡的GDP 增长风险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的直接投资意向,说明新加坡的GDP 增长受阻时,会影响新加坡境内产业的增长前景,因此对于这个时期的东道国来说,大陆企业前去投资是处于一个不利的市场环境,因此GDP 增长风险会影响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的意愿。但是由统计结果可以看出,这种影响程度相较于政治风险来说并不明显,因此可以得知,GDP增长受阻不仅仅蕴含着市场低迷的不利因素,也潜藏着市场出现新的需求的机遇。通货膨胀风险对中国对新加坡的直接投资影响不大,轻微的通货膨胀能促进新加坡国内经济增长的活力,但是对于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的投资来说,并没有较为明显的促进作用。从回归结果上来看,新加坡国内通货膨胀风险的增加对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影响甚微,说明大陆企业在新加坡直接投资并不受新加坡政府宏观经济调控的影响。

4.2 对策建议

一方面,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点是政治风险较高的国家或地区,体现了风险偏好的特点,而对新加坡的投资则是比较注重政治风险对直接投资的影响问题,反映了新加坡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独特性。另一方面,由于政府和企业防范政风意识淡薄、评价不足,直接投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容易出现投资失败的结果。所以对大陆企业直接投资新加坡建议如下:从产业布局来看,能源、矿业等自然资源型产业占据外商直接投资的主体地位,绿色建筑的高风险承受能力评价标准也可能是造成外商直接投资风险的原因之一,因此做好产业分析有助于大陆企业规避在新加坡直接投资的经济风险。其他影响因素中,新加坡政治风险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具有重要影响,调整企业投资风险的偏好,是企业长久稳健发展的重要保证。本文认为,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直接投资反映了市场的存在,因此汇率变动对中国OFDI 的影响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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