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

2021-04-21 07:55
关键词:两业物流业产业链

王 静

(1.西北政法大学 商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22; 2.西北政法大学 应急管理研究中心, 陕西 西安 710063)

一、引言

产业链治理是中国经济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有效化解制造业与物流业风险也是最紧要的任务。2020年2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统筹推进新冠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上提出,要稳住外贸外资基本盘,保障外贸产业链、供应链畅通运转,稳定国际市场份额[1]。2020年3月29日,习近平赴浙江实地考察世界第一大港口,正式宣告了我国坚定维护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稳定的鲜明信号[2]。这一鲜明信号不仅为我国实现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也为全球产业链创新体系重构指明了方向。因此,这一信号既是国际贸易信号,也是我国赢得防疫抗疫和恢复经济双胜利的资本投资信号。

现阶段,物流业作为资本投融资最重要的蓄水池,其与制造业联动的发展水平能够直接影响我国产业链的规模与结构。2020年伊始,受新冠疫情影响,不少行业的发展因此触发了“暂停键”,而上中下游产业链的运行特点以及全球配套供应链发展的特性,让大宗商品的行情走势也发生了变化。面对消费的转弱,供需矛盾加剧,企业利润将如何变化?如何有效促进我国产业链从传统单一的贸易过渡到资本投资的深入融合?最重要的是取决于我国制造业与物流业“两业联动”的发展水平。

然而,这次疫情已经对世界经济、全球产业链造成强烈冲击,如何防止疫情所导致的产业断链而可能出现的复工复产难题,首要目标还是要迅速提升产业链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水平。就发展规律而言,加强产业链上下游产销对接,才能保障区域产业链的协同发展,最终畅通经济社会循环。从治理能力来看,加强定区定级的“链式精准服务”,建立对企业的帮扶支持、要素的配套保障等常态化服务机制,及时填补链条缺口,协调的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是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本保证。同时,中国当前面临着国内经济结构调整的重任以及国际环境相当的不确定性,需要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而内外循环的贯通点最终可归结于产业链的固基与升级上,在两业联动的基础上促进产业链现代化,多策并举才能形成双循环发展格局下的中国样板。面对当前复杂多变的世界经济环境,我们必将以大国担当的使命感维护全球产业链及价值链的稳定和安全。因此,制造业与物流业“两业联动”的可持续发展对于推进我国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及其和谐发展的意义重大而深远。

二、文献综述

制造业与物流业相互作用实现良性循环和动态平衡,是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必要过程。它随着社会与科技的进步、生态资源的利用以及人口的增长而变化。伴随物流研究的不断深化而发展,随着产业间联系日益紧密,学界对于制造业与物流业问题的理解经历了“互动融合论”“需求遵从论”“发展基础论”等认知历程,由此已有文献形成了以下三个主要研究范式。

“互动融合论”研究范式Ⅰ:其基于交易成本经济学和不完全契约理论的逻辑框架,研究制造业与物流业的互补关系,试图解决成本控制、提高效率的突出问题。国外早期的典型学者丹尼尔(Daniels)和科菲(Coffey)分别研究了制造业与物流业中的契约关系与交易费用影响的联动发展[3][4],克里斯坦和莱因哈德(Christal and Reinhard)、杰弗里和戴尔(Jeffrey and Dyer)分别提出了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中存在更多的不确定性[5][6]。近年来,国内学者邵扬、苏秦等从不同角度指出,我国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调性低并存在非对称平衡关系[7][8]。

“需求遵从论”研究范式Ⅱ:其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和博弈论的逻辑框架,研究物流业与制造业在联动发展中自身需求不对等的关系,试图解决两业冲突以实现协调的基本问题。国外代表性学者如格里尔等(Giuerrieri,etc.)从生产性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角度,提出物流业与制造业战略联盟[9],托马斯等(Thomas,etc.)通过全球采购战略影响的权变分析方法,认为提高整个运行效率的主题就是协调与集成[10]。国内学者王珍珍、王茂林、刘秉镰分别提出了物流业与制造业协调有利于共同发展,需要改善联动发展环境,促进两业供给与需求相互匹配[11][12]。

“发展基础论”研究范式III:其基于产业数据收集方法和随机模型的实证研究,认为物流业是制造业发展的基础和保障。国外代表性学者如帕帕斯和希恩(Pappas and Sheehan)、斯里尼瓦森(Srinivasan)、约瑟夫(Joseph)等分别引入相关环境指标,强调绿色思想,研究资源保护及对环境的友好[13][14][15],对于研究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生态支持发展基础问题有借鉴意义。国内学者汪应洛、刘子晗等提出了制造业的发展是物流业发展的基石,我国两业联动发展融合度偏低[16]。

上述文献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理论补充,然而多局限于定性分析。一方面集中于微观制造主体与物流主体对经济发展影响的研究,对宏观外部环境涉及不多,也缺少在新冠疫情背景下的观照,对国家中观产业发展而言,难以制定切实的产业链推进政策;另一方面主要集中于从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关联度评价,对于推动整体产业链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还缺少分析。在当前开放的环境下,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可持续发展水平直接影响产业链的经济结构转变,然而,目前还没有将两者结合起来进行综合性的规范研究,以阐明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模式和机制。因此,笔者拟将制造业与物流业的两业联动、产业链治理纳入统一框架,首先界定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与特征,分别从2011~2018年两业联动的发展模型与实证,以及2020年新冠疫情对产业链冲击力度的特征事实分析——以钢铁业为例,对中国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发展进行阶段性评判,建立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创新模式,并据此分要点提出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机制与建设路径,以期为“抗疫防疫”新常态下,更加灵活有效的政策制定提供参考依据。

三、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及特征

(一)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界定

制造业与物流业保持可持续是国民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否则将落入“李嘉图陷阱”(1)对经济发展中工农关系的研究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8~19世纪40~50年代,以李嘉图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对工业化先驱国家早期经济发展中工农关系的研究;第二阶段是20世纪40年代后,以张培刚为代表的发展经济学对当代经济发展中的工农关系所做的探索。研究的共同结论是:农业是影响工业化的重要因素。由于李嘉图最早进行这一研究,因此一般把工业化过程中的工农关系危机称为李嘉图陷阱。,而处于不断调整和波动之中。在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下,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发展本质是两业资源在产业实体经济部门的可持续性优化配置,其核心是正确判断和处理好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与整体经济关系的持续发展问题。

如果从功能意义上理解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发展,我们将可持续发展背景下经济发展对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的需求设为Q,那么,Q既包括经济发展对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需求的总量特征,又包含结构特征。制造业经济系统用Xai表示,a表示制造业经济部门,i表示制造业经济系统的内部构成要素,i=1,2,3……n,从制造业主体和相关区域、制度、行业构成等方面分类,每个方面又由若干基本要素构成。物流业系统用Xfj表示,f表示物流部门,j表示物流系统的内部构成要素,j=1,2,3……m,从物流供给主体、物流业务和工具以及相关区域、制度、交易方式等方面分类,每个方面也同样由若干基本要素构成。用Y,Z分别表示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的资源和环境。这里的资源和环境,既包括自然的也包括社会经济的,尤其是物流资源和制度环境。用T,L分别表示时间变量和空间变量。用R表示资源和环境承载能力,F、G表示函数关系,则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内涵的一般数学表达为式1:

MaxQ=F(Xai,Xfj,Y,Z,T,L)

(1)

其中:i=1,2,3,……N;j=1,2,3,……M;

Xai≥0;Xai≥0;Y≥0;Z≥0;

(2)

R=G(Y,Z)

(3)

F(Xai,Xfi)-[F(Xai)+F(Xfj)]≥0

(4)

(5)

(6)

(二)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基本特征

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是变革创新中渐进式的系统运动过程。从两业联动的内容看,可以概括为系统中功能、结构、空间、时间的可持续。从两业联动的层次看,可以概括为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与实体经济分别在微观、中观和宏观层次上不同组合的可持续发展。表现在微观主体到整体经济的不同层次上,既有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与实体经济系统的总体可持续,也有中国地区不同层次的经济或行政区域范围内的两业联动与经济可持续,以及两业联动内部结构与实体经济内部结构即产业层次上的可持续。还可以在微观上表现为某一经济活动中的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可持续,或物流供给主体与实体经济活动主体之间的可持续。从两业联动内部的构成要素来看,上述可持续发展又是以物流业系统内部构成要素的可持续为基础。

四、中国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的阶段性评判

(一)2011~2018年两业联动发展模型与实证

1.模型构建及指标数据选取

由2011~2018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物流年鉴》《中国交通年鉴》整理而得到指标数据,表1、表2为全国指标,为便于各年数据分析对比,结合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内涵的一般数学表达,建立有序度模型、协调度模型。有效确定相关6个指标,即制造业发展指标可分别表示为:制造业生产总值X1,制造业增加值X2,固定资产投资额X3,制造业总资产贡献率X4,固定资产增长率X5,制造业就业人数X6。物流业发展指标主要包括:物流业生产总值Y1,货运量Y2,货运周转量Y3,固定资产投资额Y4,货运周转量增长率Y5,物流业就业人数Y6。极大值和极小值调整幅度均为1%。

表1 相关指标数据表

表2 运输线路长度

(1)有序度:

(7)

(2)协调度:

(8)

2.实证分析

将上述指标与数据代入式7,表明2011~2018年“两业”有序度呈上升趋势,如表3和表4所示。

第一,根据表3所示,制造业子系统中序参量的有序度呈两种形态:一种是上升型,即X1、X2、X3推动了制造业子系统向有序发展。另一种是波动型,即X4、X5、X6是子系统有序度波动的原因。

表3 制造业子系统序参量有序度

第二,根据表4所示,物流子系统序参量的有序度呈现趋势为持续上升型,包括Y1、Y4、Y6的有序度贡献较为突出。

表4 物流业子系统序参量有序度

第三,将表3和表4的数据带入式8,表明2011~2018年“两业”复合系统协调度仍处于濒临协调状态,如表5所示。2011~2018年间“两业联动”从失调到逐步协调,同时呈现协调持续上升趋势,说明两业循环上升形成了其复合系统协调度螺旋上升的结构关系。

表5 制造业与物流业复合系统协调度表

基于以上数据,进一步采用SPSS13.0分析得出制造业初始值DFM、物流业初始值DFL,如表6所示。

表6 制造业DFM和物流业DFL初始值

通过制造业DFM和物流业DFL初始值的标准化后获得最终值。CML表示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作程度,SMOL表示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利益分配水平,SMOC表示制造业在经济活动中的利益分配水平,SLOC表示物流业在经济活动中的利益分配水平。制造业与物流业发展水平与联动效益的结构关系模型表示为:

(9)

(10)

(11)

(12)

基于SMOC、SLOC数据,2016年之前,制造业与物流业在经济活动中的利益分配并不均衡,从获取利润角度分析,制造业SMOC0.021020比物流业SLOC0.010486多2倍左右。2017年以后,制造业与物流业在经济活动中的利益分配逐渐平衡。自2018年开始,逐步形成制造业与物流业“两业联动”的发展格局,政府大力支持建立了大型的现代物流园区。2017年CML0.240695到2018年CML0.608534,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作程度增长2倍多,联动发展取得很大成就。如表7所示,2016年以前,制造业和物流业的发展水平呈弱势状态,2016年以后,“一带一路”倡议取得明显成效,制造业增强了国际竞争力,同时带动了物流业的快速发展[17]。2015~2018年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利益分配水平SMOL由0.0134165升至0.1473768,出现10倍多增长速度,说明制造业与物流业“两业联动”发展是经济发展的正确道路,这在加快推动区域优势互补、资源合理配置、优化产业、提升经济发展水平上均有显著体现。

表7 制造业与物流业发展水平与联动效益的结构关系数值表

(二)2020年新冠疫情对产业链冲击力度的特征事实分析——以钢铁业为例

1.2020年全球产业链收缩程度评估

随着2020年新冠疫情的突发,中国1季度GDP下降6.8%,投资下降16.1%,调查失业率5.9%,各项指标均破历史记录。美国商务部公布其1季度GDP下降4.8%,4月份失业率14.7%,为10年来最低,欧元区1季度GDP下降3.8%,创1995年来最大跌幅。由于欧美国家的疫情于3月份大面积爆发,研究机构普遍预测2季度美国GDP将下降13%~30%。1季度各国经济数据表明,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力度远远超过金融危机。据世界钢铁协会发布的1季度世界钢铁产量,1季度海外粗钢产量下降4.7%,这一趋势将在未来几个季度更为显现。中国疫情爆发在1月份,2、3月份需求陷入停顿,1季度GDP下降6.8%,固定资产投资下降,汽车产量下降44.6%,1季度钢材需求同比下降,但是粗钢产量不降反升,同比增长1.2%,供需严重不匹配,造成库存急剧上升[18]。钢铁网周度调查显示,2020年3月底样本钢厂及社会的五大品种钢材库存分别为1087万吨、2281万吨,分别比去年同期上升108%和54%[19]。

2.产业链利润与消费、生产相关性分析

品种亏损先后顺序变化并无明显规律,主要由该品种供应及相关产业需求共同决定。2014年7月至2015年7月消费下降的阶段,螺纹钢下降最为明显,品种利润下降最为明显的也是螺纹钢。2017年4月至2019年4月消费下降的阶段,冷轧品种的利润率先降为负值[19]。从消费和利润的下降来看,消费不佳及消费下行的阶段与利润下降的变化整体为正相关。

企业亏损程度与生产变化的相关性。根据历年重点钢企亏损企业户数的占比与产量变化进行比较,当钢企亏损比例在20%以下时,对全国钢厂总的生产影响不大;当亏损达30%~40%时,短期钢厂仍能维持生产;当亏损比例达到40%以上,钢厂产量呈明显下降趋势[19]。根据各品种利润变化与产量的变化发现,即使在利润下行阶段,只要利润尚为正值,钢厂减产的意愿不强。当品种利润出现负值时,产量会出现连续下降,如果利润恢复不明显,产量会维持低位徘徊。综合来看,品种的利润变化对钢厂的生产整体呈正相关,因此必须关注亏损程度。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疫情对钢铁业的冲击力度和时间超过2008年金融危机,海外全年粗钢产量62900万吨,比上年下降26.1%。中国钢铁预计粗钢产量95000万吨,下降4.6%。全球粗钢产量大幅降至157900万吨,降幅14.6%[19]。钢铁产量的下降相应导致原料需求,尤其是矿石需求大幅下降,矿石价格坚挺的虚假繁荣不可持续。海外钢铁需求和产量下降幅度远大于我国,将对我国钢材进出口产生重大影响:一是中国钢材竞争减弱,抑制中国钢材出口。二是吸引海外钢材流入中国市场,进口可能大幅增加。高库存、强供给、低需求为2020年中国钢铁市场的主要特征,必须防范价格下跌、利润缩水、资金紧张等给产业链带来的风险。因此,需要加大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尽快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创新建设。

五、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模式创新

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指制造业与物流业两业联动、产业链治理在全球抗疫常态化环境下,形成统一的结构框架,以实现协同推进、变革创新的现代结构。根据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与特征,形成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创新模式如图1所示。

图1 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创新模式

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需要保持足够的定力进行科技创新和模式创新,拥有核心竞争力。“治理基础”是以数字化策略、联动机理为基础。“治理层面”则是科技链与生态链层面的创新,以数字化建设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建立两业联动资源动态监测平台,以数字化支撑产业链资源统筹优化。建立两业联动资源智能辅助匹配平台,以数字化促进产业链成果转移转化。建立数据驱动的两业联动决策服务平台,以数字化增强产业链决策科学性。建立两业联动生态管理平台,以数字化提升产业链生态效能[20]。“治理机制”在于产业链组织之间各关联因素的制约与协同,治理主体通过利益、战略、组织、文化、技术等联动因素相互制约、相互协同,以创新链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加强创新创业和技术研发服务体系的建设,支持企业技术改造,支持产业集群发展、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壮大生产性服务业,支持科研成果转化,支持军民融合民口企业加大研发力度,支持企业重大技术创新项目、称号类、配套类奖励。充分发挥产业链企业“资源整合者”的作用,强化科研人员和科研单位坚持市场导向,构建产品创新链,满足产业链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需求。

六、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机制与路径

(一)机制建设

1.制定和实施现代化建设战略

以观念创新和政府职能转变为前提,坚持两业联动目标和产业链治理目标的统一,要使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构建多种协调手段配合使用的总体框架。紧抓全球产业链重构的重要特征和战略机遇,形成区域产业链集群化吸引全球优质企业,培育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世界级先进产业链集群[21]。推动制造强国与新兴产业技术优势的战略结合,开发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支撑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发展,加强“链式精准服务”,建立常态化服务机制,建立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协同创新机制,提升我国产业链现代化能力向高端发展。

2.建立综合决策机制加快体制创新

坚持突出重点与统筹规划的统一,健全能力建设体系。一是以制度建设为核心,均衡经济增长与生态文明并举的价值观,构建以市场为基础、以政府为主导的二元调控平台。二是以能力建设为核心,政府要坚持扩大改革开放,加速优化国际化营商环境。通过贸易新业态驱动、贸易商品结构优化和跨区域合作开放策略,推广自贸试验区等各种制度创新成果,形成支撑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推进产业链发展的跨区域开放合作平台,促进外贸外资高质量发展。坚定持续发展产业链集群,以需求为拉动的区域产业链的小循环,带动全球产业链的大循环,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战略选择的本土化[22]。

3.建立整体运行机制实现管理创新

坚持宏观调控与市场调节的统一,形成现代化发展观念,实现管理创新。建立两业共同监管及其市场的可持续发展,是目前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可行路径。建立健全现代服务标准化体系和信用体制,加强一体化、协同化制造业与物流业多层次深入合作。采取并行研发实现系统化与模块化联动方向,提高效率和竞争力。通过两业联动的信息、资源及技术整合扩大实力,能够极大提高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动力,快速生成产业链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绩效,最终形成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创新模式,提升区域集聚辐射功能,促进经济又好又快发展。

(二)路径选择

围绕上述模式与机制创新,合理选择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发展路径,需要引导企业根据自身实际,采取科学方式,积极嵌入服务型制造网络,并逐步提升在网络中的定位。适合企业选择的发展路径有以下三种:一是技术优势驱动型。即利用企业发展优势,增强价值链顶端的核心竞争能力,后向整合制造和营销服务资源,向成套设备供应商、系统工程承包商和为用户提供系统解决方案的方向转型。二是制造(成本)优势驱动型。即利用企业在某一制造环节的优势主要是制造成本优势,采用OEM(委托制造)模式嵌入服务型制造网络,逐步向价值链两端延伸发展,向EMS(工程、制造、服务)厂商转型。三是市场优势驱动型。即利用靠近市场、贴近用户及市场推广营销等方面的优势,前向整合研发、制造资源,通过OBM(自有品牌制造)模式,为顾客直接提供产品服务系统。利用市场优势,与国内外产业链加强合作,有可能走出一条发展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路子。同时,培育有竞争力的产业链品牌,开拓OMB转轨发展之路。

1.加速建设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公共服务平台并与物联网协同发展

两业联动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以各方协调协作为基础,要加速落实公共服务平台建设,组织有关部门和行业研究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服务云平台,通过建立各科研单位和实验室,可以使产业链企业通过物联网直接面向用户。建议首先在产业链和产业集群中加强物联网技术的开发应用,并将其列为重大科技专项予以扶持。云平台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和先进生产组织方式,具有资源整合、协作创新和价值增值等功能,能够促使产业链结构升级,推动产业链之间对接与融合,加速经济发展结构转型。只要已经具备产业基础、科技基础和人才条件,在市场化水平、开放程度、科技资源对产业链的支撑力度、物流业和制造业的融合程度,以及产业集群效应等方面都有巨大的提升空间[23]。两业联动融合引领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应坚持集群化布局,做好产业规划与典型示范。

2.优化升级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经济结构,与中国制造协同发展

以大型桥梁、大坝、高速公路等为代表的现代基础设施的工程,以及以大型船舶、载人航天、高速铁路和大型复杂能源化工为代表的现代工程,是有力整合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高端平台,具备促进产业链质量和效率提升、拓宽产业链发展空间的作用。将“中国工程”作为推动我国经济结构优化升级的第三支力量,促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和中国制造的协同发展,是未来十年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动力和新亮点。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为中国工程提供建设所需的装备和物质资料,以中国工程为龙头,牵引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融合发展,将成为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显著特色。

中国工程激发了制造业科技创新的动力,提高了对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求,而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也正是中国制造和中国工程联动发展的粘合剂和助推器。为世界市场提供中国工程和中国制造,是创新中国经济发展模式、带动产业链升级和市场扩张、促进中国人力资本升级和产业模式升级的可行之路[24]。现代工程服务业已经成为新型产业形态,工程企业主要通过其在工程服务方面的专业化能力,获得规模经济,并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同时,能够形成高度复杂的现代工程产业链网络,从而促进中国劳动力的对外输出,带动产业链升级和发展模式创新,促进中国工程、中国制造、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模式的创新。

七、结论

在嬗变复杂的全球大变局中,中国经济发展以内循环为主、双循环互动的贯通点可归结于产业链的固基与升级上,而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发展水平决定了我国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最终走向。以新发展格局谋划“十四五”新目标新任务,多策并举形成双循环发展格局下的中国样板,从而推动形成双循环高质量发展新格局。面对新形势,我们必须开拓新思路,本研究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模式创新。“治理层面”是科技链与生态链层面的创新,以数字化建设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治理机制”是产业链组织之间各关联因素可持续运行的过程,治理主体相互制约、相互协同,以创新链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

第二,机制建设。一是制定和实施现代化建设战略。以观念创新和政府职能转变为前提,坚持两业联动目标和产业链治理目标的统一,紧抓全球产业链重构的重要特征和战略机遇,形成区域产业链集群化吸引全球优质企业,培育制造业与物流业联动的世界级先进产业链集群。二是建立综合决策机制加快体制创新。以“制度建设”为核心,构建“市场为基础”与“政府为主导”的实现平台。以“能力建设”为核心,政府要坚持扩大改革开放,加速优化营商环境,要在更广领域扩大外资市场准入。三是建立整体运行机制实现管理创新。坚持宏观调控与市场调节的统一,形成现代化发展观念,实现管理创新。建立两业共同监管及其市场的可持续发展,是目前推进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可行路径。

第三,实现路径。一是要加速建设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公共服务平台,与物联网协同发展。两业联动融合引领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应坚持集群化布局,做好产业规划,典型示范。二是要优化升级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经济结构,与中国制造协同发展。带动产业链升级和发展模式创新,促进中国工程、中国制造、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发展模式的创新,从而在根源上提升我国产业链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为“抗疫防疫”新常态下做出中国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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