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声音陪你到最后

2021-04-18 18:11
小资CHIC!ELEGANCE 2021年2期
关键词:小楠丝绒乐队

有些音乐是货架上的商品,它的音乐性或情感并不总能让你沉浸其中,无法建立更深层次的交流;有些音乐则像闪动的微光,会制造出奇异的空间,与它的相遇会触动某种记忆、情感以及幻想,能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跟随着漂浮在耳边的声影感受着音乐的魅力。

丝绒公路:没了执念就什么也没了

“总有一种声音陪你到最后。”是丝绒公路不久前发布的新歌《执念》中的最后一句歌词,告诉那些仍执着于做自己喜欢事情的心中怀有执念的人,你们并不孤单,因为总一种声音会陪伴你到最后。“执念”是理想主义者的生命仰望,保持着这份执念,丝绒公路走到了今天。

相遇或许就如米兰·昆德拉所说,是石火,电光和偶然,由灿烂的瞬间和事物的碰撞产生,就像丝绒与公路的组合。当初做第一张专辑《On The Road》的时候,丝绒公路还没有确定自己的音乐基调,创作时也是无意识地写到哪儿算哪儿,可就是从那时开始,丝绒公路就已经掉进了属于自己的“兔子洞”,在一种潜移默化的指引中,鑄就了丝绒与公路的精神核心,一面是温暖的陪伴,一面是自由的释放。

作为一支在流变中成长的乐队,不断的出走和相遇让如今的丝绒公路显得更从容更澄澈,一心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抛却了音乐外的杂念,不再纠结结果如何,只朝着心之向往用音乐和乐队的形式表达着真实的自己。坚守在传统摇滚乐道路上的丝绒公路,将与摇滚的相遇看作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因此即便是一支小众乐队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音乐表达,跟随着执念的方向,全力前行。他们的音乐始终拥有一份永不褪色的青春回忆和坚定勇敢的理想追求,抒写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每一场演出每一支歌都秉承着不变的初心,真挚且热烈。

CHIC:在《执念》之前是《出走》,出走和相遇似乎有着必然联系,遇见新鲜的事物,记起过往的自己,找到久违的感觉,如何看待出走后的相遇?

金晖:很多的美好都是在路上发现和建立起来的,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大型的出走现场,在这条路上肯定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遇到很多美好的人和事。包括我们这一次签了公司,遇见我们的经纪人,其实这就是一场特别美好的相遇。我们在这段时间也特别开心,因为我们又重新找回了刚开始做乐队时的自信、快乐,包括乐队的凝聚力。因为我们的经纪人,这位好姐姐,所以说要在这儿特别感谢她。

CHIC:丝绒公路的介绍里提到是来来往往人员变化较多的乐队,在这些不断的相遇、融合、离开、又相遇……的旅程中,丝绒公路留下来了哪些不可磨灭的印迹?

杨杨:我们过往的成员也好或现在的成员也好,我们共同的印迹就是这支乐队,我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青春热血打造了这支乐队。音乐风格上也会有一些融合,比如说我们比较擅长的经典摇滚乐,还有那种blues蓝调等小元素,包括像我们喜欢的机车或其他东西其实都在互相影响。

金晖:每一个成员进来之后,都会有他自己所带来的新东西,或是不同的音乐元素,各自喜欢的音乐人,演奏方式的都不一样,在13年当中乐队前前后后有20多个乐手来回来去,更换的确实是很多,但也正因每一个人的奉献,组成了现在的共同旗帜,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在某一个时间点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乐队才会继续发光做下去,我们互相影响同时也在延续。

CHIC:《重生》《出走》《执念》这三首歌在我的理解里,是处于一种平行的状态,但如果说由存在一个隐性的交叉点可能就是一种初心是这样吗?

金晖:其实每首歌都有那个意思,我们如何来保持初心,继续完成自己的理想,也是我们在做的这张专辑的主题“再次上路”,只不过现在的心态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很沉重的东西,就是单纯地坚守自己的理想和初心。

CHIC:丝绒”和“公路”的组合很有画面感就像介绍里说的前者华丽温柔后者坚硬粗犷,如果向初次听你们歌曲的乐迷推荐一首歌,会选择哪一首?

杨杨:《出走》,这个比较能代表乐队的风格,也是一首中文歌,也比较好好理解。

徐瑞:《On The Road》。周若尘:《只为灿烂的瞬间》,这首歌是我最开始加入乐队听的第一首丝绒公路的歌,所以感触非常大。认真静下来去听这首歌的时候就能够理解歌词,带来的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金晖:他们说的也是我们蛮重要的歌曲。我想推荐的是《夜幕下的通州》,这对我们来说是比较特别的一首,像《Rock&Roller》《出走》你会听到很多熟悉的经典的声音,是西海岸的那种力量与躁动,说的是我们自己的故事。但《夜幕下的通州》在风格上是没有边界的,我们融入了很多元素,一些电影的配乐,西部的放肆,写的是我们在通州那些年所经历的悲欢离合,我建议大家晚上一个人去听。另外,在我们新出的专辑里会有通州三部曲的最终篇,所以说大家可以先去听一下前两首《夜幕下的通州》和《云景南大街》。

CHIC:分享一个丝绒公路的演出现场有过的奇异的相遇。

徐瑞:有一次演出结束后,在去吃饭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哥们,他说你是不是那个谁,然后就跟我们拍照,结果拍完照他就一个人,我就问要不要去喝酒,结果第一次见他就跟他走了,喝了一宿,后来加微信存进去的时候也没备注,他也不发朋友圈,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没希望了。那天还把墨镜、充电器都喝丢了。

金晖:其实我每年巡演在路上都会遇到曾经的朋友,有些可能喜欢了你十年,他还在看你的演出,听你的音乐,已经从歌迷的身份转变成朋友了,我们彼此都互相关注着对方的生活,虽然平时也不说话,但只要见面一聊就发现这个人一直在身边的感觉,他会时刻关注你,就觉得挺感谢这些人,也都是一种缘分,他和你相遇,然后去支持你,特别感谢他们。

CHIC:倘若以相遇为主题,丝绒公路版本的相遇会是一首怎样的音乐?

杨杨:我觉得《On The Road》其实一直描述我们一直在路上不只是我们自己,因为也会很多歌迷会追巡演和我们一起走很多站,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金晖:当时巡演我们到了某个城市,然后城市所在的歌迷就会去现场看,有人甚至不去仍然会买一张票留着支持我们。我们所有的相遇都和音乐、演出分不开,我们一直都是在路上去发生故事。

CHIC:音乐作为你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你会如何形容与它的相遇历程?

金晖:我们《出走》的里面有一句歌词,“未想过就这样改变,在你16岁的一天,推开感知的门,感受一个新的世界。”当时也是偶然间听到了摇滚乐,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疯狂地迷恋上了,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可能真的是一个注定的事情。有些人虽然和我们同一时期听到这些音乐,但可能对他们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杨杨:相对比前,音乐对我们来说更融入了生活。刚刚接触音乐就会觉得很新鲜,但慢慢这么多年过去了,会发现潜移默化影响了你很多,完全融入到你的生活中了,有时候你也不会觉得坚持很累或是一种负担,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这个已经成了你不可缺失的一个东西。

周若尘:《出走》里的那句歌詞感觉就像是给我写的,就是因为摇滚乐我才学的吉他,玩乐队,一直持续到现在这种状态,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听之后就爱上了,现在也每天都听成了一种习惯,生活中不能没有这些音乐。

徐瑞:他们都说挺好,总结一下就是命中注定。

丝绒公路VELVET ROAD,新世纪之后,中国硬摇滚之路开创者。“丝绒”代表性感与华丽,“公路”象征着粗犷与自由。06年大家都认为硬摇滚已死时,主唱金晖却执着地组建了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硬摇滚乐队,经历乐手缺乏等诸多困难后,终于在07年正式成立。乐队带着坚韧的态度在08年踩踏着冷眼与蔑视在硬摇滚乐队演出市场匮乏等磨难中登上舞台,为中国硬摇滚踩下第一个坚守实的脚印,开启了硬摇滚的复兴之路。

音墟INXU:用乐团的形式建立超越音乐的艺术作品

“与音墟的相遇是一次飞向太空的航行,他们会用精密的音乐影像结构牵引着你探索未来世界。”

音乐的本质是什么?带着这个问题走进音墟的音乐宇宙或许能找到一种答案。

音墟是国内摇滚乐团中独树一帜的存在,先锋、宏大、细腻、绚烂、跌宕,充满了天马行空的幻想和底色深沉的思想。音墟的音乐现场,通过器乐之声的堆叠,电光交错的影像,构建着舞台上的璀璨风景也描绘着独属于音墟的科幻世界。

《300,000》是音墟成军4年以来发布的首张全长概念音乐专辑,讲述了被人工智能围剿的人类为找寻生路,而拟定“300,000”人类文明火种计划,在外太空探求生路的征程。专辑共11首音乐,秉承着音墟的创作理念,“去情绪瞬间化”,用音乐描写“场景和过程”,集合了多种音乐元素:Funk、Prograssive Rock,Opera、Flim Music、Electronic,勾勒出了一幅幅波澜壮丽的音乐景观。

科幻摇滚、电影摇滚、影像摇滚……音墟并非有一个很明确的定义,如“墟”这词,但从一个音乐表达者身份上来说,音墟想让听者认识或触及“音乐的本质”的想法是一个明确的倾向。音墟希望可以把音乐作品浓缩成一个更具时代性的产物,表达自己的情感,创造一种刻有音墟标志的音乐,在回归音乐本身的路上完成自己的创新和发展。

作为一支不止是创作音乐的乐队,音墟想制造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声音、影像和文本三者相辅相成才会形成音墟。在他们的音乐里,每一首歌曲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有时候也会有很多种情绪,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一种有机的线性组合,就像电影一样有着起伏连续的脉络,不看完不听完就很难知道音乐/故事的全貌是什么样子。也如同,不去看音墟的现场,便不能真正地感知其瞬息万变的音乐魅力。

CHIC:如果是面对一场全是初听音墟的演出舞台,你设想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会选择哪一首音乐作为相遇的起点?

小楠:在一个很大的地方,把我们的声学系统,视觉系统都搭建好之后,面对一些完全没有准备的听众,用我们的音乐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想象力,经历一番洗礼,充满着惊喜的场景。如果要是说开场曲的话,我们一般都会选《序曲(Intro)》加上《征程(The Path)》。但是对于第一次听音墟作品的朋友,我推荐《航星(Sailing Star)》,因为《航星》这首曲子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作品,它没有风格的局限。另外它还有一些浪漫主义情怀,它描写了我们乘坐宇宙飞船,到达宇宙上空,看到宇宙壮丽景观的场景,整个过程就像一叶孤舟一样航行在宇宙中,被那些极为绚丽的景色震撼着。

CHIC:从Illness Sickness(简称IS)几经更迭成员到现在的音墟,有着怎样的故事?为什么会取IS这个名字?

小楠:其实Illness Sickness这个名字大概都和病和病态比较有关系,这可能也代表当时我们成立乐队的一个心态,想要做一个别具一格的摇滚乐队,一种表现自我的状态。早期组乐队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少年心气,也总希望能夺人眼球。我们是一个在情绪上有极大波动的乐队,最早期的风格是偏向后摇滚一些,在音乐里面做了很多起伏以及动态的变化,运用情绪来引导观众,加上当时乐团里面有外籍乐手。但是这么长的名字大家很难记住而且又不是常见的英文单词,所以最后就把它缩略成了一个IS。

CHIC:从创作上来说,IS时期和现在的音墟有着怎样的更迭?

小楠:其实音墟和IS是一脉相承的。我们在IS基础上,创作出了更加专业化的作品,这种创作使我们的乐队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更加丰满。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主观上对音乐的理解和追求慢慢显现了出来,也更大胆地去尝试了更多风格,比如说像《300,000》里面有Funk,电子,又有另类摇滚,还有一些Program和极端金属的使用,就是所谓的前卫摇滚。我们慢慢开始利用这些音乐工具去创造一个属于音墟的“音墟宇宙”,这个词是我第一次对外讲,其实我们还是希望能够用乐团的形式建立超越音乐的艺术作品。

CHIC:在“声、光、电”恰到好处的催化之下会让人很快沉浸在音墟的音乐世界,其中科幻一直以来是你们的一个代表色,在未来的音乐道路上还有哪些想要实验的领域?

小楠:音墟的理想状态就是可以让大家真真正正地沉浸下去。我觉得音乐可能会慢慢变得越来越像一个附属品,有它独立的作用。音乐消费分众时代的来临,我们希望可以将技术的力量最大化,有效的和我们的音乐作品结合到一起,让大家可以真切地领会到在大动态音乐下或者激烈的剧情中,带来一种强烈、震撼的不同体验,就像《极限震撼》(百老汇巅峰秀)一样。我记得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提到的一个问题,他说我最希望大家在观看我电影的时候,被我设定的空间和时间打乱,然后完全被我的设计牵着走。这也是音墟打造音乐的方向,可以暂时把你当下的现实、传统、认知全部都抛掉,而去得到一种你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是我最希望能够做到的。

CHIC:在《300,000》的故事中三位宇航員和具有史前人类基因的幸存者LUCY的相遇意味着什么?

小楠:最近在读书的过程,我突然间找到了一个学术名词,可以归纳我的想法,就是自然神学。自然神学不考虑所谓的神迹或者超自然的现象,是理性辩证地去讨论上帝是否存在。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钟表匠理论”,当你在路边看到一块石头,你不会对它有感觉,但当你看到一个钟表的话,你第一个想法就这钟表从哪来的?在我们的这个故事中Lucy作为人类的考古学家,发现了人类的基因都来自一只远古时期非洲大草原上的母猩猩,它是人类之母。故事就假定了一种基于自然神学的创世,说我们到底从哪儿来?直到三名宇航员遇到Lucy,揭开了人类文明的过去。

CHIC:分享一个音墟的演出现场有过哪些记忆深刻的相遇?

小楠:每年的巡演都是一次相遇,我总说巡演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工作,每年都可以重温上一年的美好的经历,每年都要固定去到几个城市,还会遇到新的朋友。这些新朋友每次演出完之后,无论是在后台还是在进场口,还是在你签售,都涌动着兴奋、激动。与年轻的面孔相遇,就是我们做这些东西的意义。虽然乐队创作排练经常会折腾48小时,一场演出下来基本90分钟左右,尤其我们的演出设备又有些复杂,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每当演出完看到一些新的朋友,和他们聊天还给你建议,就会期待下一次相遇。我觉得这一份很幸运的工作。

CHIC:倘若以相遇为主题的话,音墟版本的相遇会是一首怎样感觉的一个音乐呢?

小楠:就是我们《300,000》专辑的终曲《永恒(Eternity)》我希望相遇不是短暂的,相遇是永恒的。

音墟(INXU)由安小楠成立于北京,以太空科幻题材为主要创作内容的音乐多媒体艺术创作团队,不受任何音乐风格所局限的影像化音乐集合成为音墟(INXU)作品最具代表性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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